15、剑道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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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思轻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
薛闻笛看了一眼，不过是劣质伪品，摇了摇头：“这东西不好，你若占星卜卦之术对感兴趣，回头大师兄送你个顶好的真品。”
他撤下法术，将一切恢复原样，便带上那个罗盘，一道与薛思下楼了。
“你怎么抱着个破铜烂铁回来？”
“那白衣服的就是他们掌门？怎么戴着个纱帽？”
“借我点钱，可以吗？回头我再还你。”
但是曹若愚一心惦记着那些稀奇的小玩意儿，并不理会；薛闻笛随意扫了两眼，就看到了家家户户屋檐上都挂着一串靛青色绦穗，尾端系着一枚八角方形银铃。
“你手里是什么啊？哇——这不是呜呜！”
薛思注视着一脸焦虑的徒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你是有很重要的人在临渊？顾青吗？”
薛思停顿片刻，走上前，轻声道，“所以你的安危，是师父必须要考虑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是你不好了，师父——”
是夜，几人还窝在傅及那个房间，听对方侃侃而谈具体战术，整张纸上都是他画出来的形态各异的火柴人。
曹若愚在外头嚷嚷着，薛闻笛笑了笑，轻声道：“我去去就回。”
“好。”
“中看不中用罢了，上次败给蔚然峰，这回不知道要做谁的手下败将。”
他走上前去，问道：“怎么了？”
“好。”
一圈问下来，只有刚刚归山，还未经历过剑道大会的薛闻笛对外出逛逛有点兴趣。
距离上次薛思踏入此地，已有两月有余，再过几日，便是冬至，剑道大会正式开始的日子。
薛思不知是在宽慰他，还是另有深意，神情难明。
那是临渊孙氏的传音佳器，也是守护法器。
“大师兄你好没好啊？我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岁寒峰千里之外，平湖城。
薛闻笛忽然回忆起过去与故人并肩作战的日子，不知他的那些好友此刻是否安康。
摊主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又还回去一半的银钱，低声说道：“小伙子，你是个聪明人。瞧见这城里挂着的传音铃没有？说话注意点！别到时候怎么被抓的都不知道！”
“大师兄，这边！”
“师父，我晚饭之前一定回来。”
“自然是他！”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这位掌门年轻有为，最是神秘，不戴个帽子挡挡脸，怎么突显神秘感呢？”
他取出自己的白玉瓶，洒了些在那罗盘上，薛闻笛一抹，两三点水滴飞入檐下银铃中，那小东西顿时哑了声。
薛闻笛眼看着他在其中一个上面点了红点，终于忍不住笑了：“这是什么？他很厉害？”
干瘦的摊主不满他的砸场子行为，吹胡子瞪眼，薛闻笛瞥了他一眼：“孙氏大族长？就是那位以身殉道的孙雪华孙族长吗？”
摊主明显噎了一下，原本就因瘦削而凸起的眼珠就更是快掉出来似的：“顾青长老早在孙族长去世后离开了临渊，孙氏找了她十年都未见人影，你如今提起她，小心被逮了去问话！”
“一支擎天，难有掣肘，临渊走到今天，也许是某种必然吧。”
薛闻笛从锦囊里取出些许碎银，塞到他手上：“这罗盘我们买下了，还望您莫怪。”
薛闻笛颔首，领着曹若愚回去了。
薛闻笛微叹，“最小的才十四岁，那会儿老跟着我后边薛大哥薛大哥地吵我。”
“没有，只是来凑个热闹，还没能上去台面。”
摊主见他态度也挺好，冷哼了一声：“罢了，不与你计较。”
“嗯。”
薛闻笛看向他，垂下眼帘：“师父，是我不好，中了圈套，否则你也不至于出谷寻我。这仙道之内，我锁春谷必定与临渊平分秋色。”
“大师兄！师父！吃饭了！”
“随便花？”
薛闻笛便将今天在街上的遭遇一五一十告知他，末了，问道：“师父，这十年间，你可知道临渊发生了什么吗？顾青怎么会离开呢？”
薛思没有追问他想说什么，顺势就应下了，薛闻笛则是想，改天一定要找曹师弟好好谈谈。
“一盏茶。”
他似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口：“我也会伤心的。”
几人各自回房整顿，两人一间，按排名往下数，合情合理。
曹若愚估计是被捂着嘴拖下去的，薛思抿了抿唇，但笑不语。
薛闻笛耳力很好，这些窃窃私谈他自然都听了去，便小声问着：“师父，需要我清理一下吗？”
“有。”
几人一道入了会场定好的客栈内，刚进去，就迎来了数道探究的目光。
薛闻笛不动声色地套着话，“听说这回临渊孙氏也会派人来，不知是真的假的。”
薛闻笛不再多言，摊主又道：“今儿我就当没听见你们说的话。瞧你们的打扮，应该是来参加剑道大会的吧？”
曹若愚笑嘻嘻的，指着路边摊上一个古旧八卦罗盘，“就这个。”
“不必。”
“哦哦，好。”
“谢谢您。”
薛闻笛此前未对除魔卫道有太多深刻的感知，只当是需拼死担起的责任，此情此景下却颇有些欣慰和慨叹。
这话说得极有针对性，几个听惯了流言蜚语的都忍不住窃笑。
“那就是长宁剑派？长得真可以啊，个顶个的俊！”
平湖城建城历史不算太久，但地理位置特殊，在那场正邪之战中更是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哪怕到了现在，也能在石砖瓦砾中找到十年前留下的战斗痕迹。故而此地并不富庶，加上剑道大会在即，城中多是江湖人士，鱼龙混杂，薛闻笛和曹若愚这般相貌的走在路上，难免招人侧目。
“大师兄，我们不再逛逛吗？”
薛闻笛蹙眉，顾青离了临渊？她当年可是孙雪华的左膀右臂，难道是孙雪华死后，孙氏内部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联想之前师弟们曾提起的孙氏与永安剑派的关系，薛闻笛隐约觉得，他死去的这十年，一定暗流涌动。
薛闻笛怔了怔，一时间感动、苦涩、赧然等等诸多情绪交织，复杂难忍，甚至让他蠢蠢欲动。
“这位小哥，我这罗盘可是十年前正邪之战留下的宝贝，可是当年孙氏大族长用过的，你怎么能说它不好？”
薛思了然。
曹若愚也没有多问，便和他一道回去了。
对方只是问道：“师父，有清水吗？”
等到了客栈，薛闻笛抱着罗盘进了房间，只说晚上会送给他，曹若愚点点头，就回自己那间房了。
薛思手指一勾，朱窗闭锁，“过了这个时间，孙氏就会发现异常。”
他和薛思说着话，对方点了点头，从腰上解下自己的配囊，交给了他。
曹若愚不大理解，薛闻笛轻声对他说：“今天暂时到这儿，晚上大师兄再告诉你具体缘由。”
“你若不在，这锁春谷无人继承，迟早要没落的。”
薛闻笛一掂量，还不少，有点迟疑，但更多的是高兴：“师父，这些都给我？”
薛闻笛摇摇头：“我最担心的，还是临渊变故，整个孙氏好像都变了样似的，不是我从前认知里那个正气浩然的孙氏了。”
“顾长老曾经给我卜过卦，算是对我有救命之恩，她的几个弟子与我私交甚好，所以才很担忧。不知顾长老离开时，有没有带他们一起走。”
“师父，我——”
还是曹若愚那个大嗓门，薛闻笛苦笑不得：“那先吃饭吧，师父。”
“孙族长最擅长的，乃是以杀止杀的降魔之法，要论卜卦，还是顾青顾长老技高一筹。”
薛思莞尔：“师父知道了，师父会帮你的，你不要太担心。”
“这是永安剑派大
薛闻笛心头一热，脱口而出：“师父你真好，我——”
如此，他便笑了笑：“多谢您提点，晚辈初来乍到，对临渊的了解只停留在过去，还不知这些内情，下次不敢乱说了。”
“应当会派掌剑大弟子来，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仙家的事，哪是我们这等凡人能揣测的？”摊主拿起那罗盘，塞给了薛闻笛，“走吧走吧，既然买了东西，赶紧走，别打扰我做下一笔生意。”
曹若愚在街角朝他挥了挥手，冬至的阳光不算热烈，但年轻人是热烈的，是一团火，是不灭的星。
薛思一手搭住了他的手腕，虽说薛闻笛不是鲁莽之辈，但这个动作多少带了些安抚之意，对方了然，不再言语。
“这十年我一直在找你，对临渊并未留意。”
薛思还有些奇怪，他知道曹若愚也许会上当受骗，但薛闻笛不至于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穿。
刚入城中，薛闻笛便觉着这地方有点熟悉，问了薛思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坟墓离这儿不远，三十里开外的密林里。薛思甚至开玩笑问他，要不要故地重游，薛闻笛苦着脸直摇头，说是容易伤心，但转眼见着外边卖糕点，又完全看不出难过的样子。
薛闻笛目光灼灼：“师父，这辟邪传音铃也许在监视我们。”
曹若愚动作最快，收拾好之后就挨个儿敲了师父师兄的房门，说是要出去转转，问兄弟们去不去。薛思不喜热闹，没有要去的意思，施未嫌路上颠簸，要躺着睡觉，傅及说要养精蓄锐，而张何打算吃点东西。
“此话怎讲呢？”
绦穗不断，铃声不绝，百里辟邪除祟，千里可传佳音。
言罢，他便转身跑出了屋：“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来了吗？”
] 薛思轻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
薛闻笛看了一眼，不过是劣质伪品，摇了摇头：“这东西不好，你若占星卜卦之术对感兴趣，回头大师兄送你个顶好的真品。”
他撤下法术，将一切恢复原样，便带上那个罗盘，一道与薛思下楼了。
“你怎么抱着个破铜烂铁回来？”
“那白衣服的就是他们掌门？怎么戴着个纱帽？”
“借我点钱，可以吗？回头我再还你。”
但是曹若愚一心惦记着那些稀奇的小玩意儿，并不理会；薛闻笛随意扫了两眼，就看到了家家户户屋檐上都挂着一串靛青色绦穗，尾端系着一枚八角方形银铃。
“你手里是什么啊？哇——这不是呜呜！”
薛思注视着一脸焦虑的徒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你是有很重要的人在临渊？顾青吗？”
薛思停顿片刻，走上前，轻声道，“所以你的安危，是师父必须要考虑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是你不好了，师父——”
是夜，几人还窝在傅及那个房间，听对方侃侃而谈具体战术，整张纸上都是他画出来的形态各异的火柴人。
曹若愚在外头嚷嚷着，薛闻笛笑了笑，轻声道：“我去去就回。”
“好。”
“中看不中用罢了，上次败给蔚然峰，这回不知道要做谁的手下败将。”
他走上前去，问道：“怎么了？”
“好。”
一圈问下来，只有刚刚归山，还未经历过剑道大会的薛闻笛对外出逛逛有点兴趣。
距离上次薛思踏入此地，已有两月有余，再过几日，便是冬至，剑道大会正式开始的日子。
薛思不知是在宽慰他，还是另有深意，神情难明。
那是临渊孙氏的传音佳器，也是守护法器。
“大师兄你好没好啊？我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岁寒峰千里之外，平湖城。
薛闻笛忽然回忆起过去与故人并肩作战的日子，不知他的那些好友此刻是否安康。
摊主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又还回去一半的银钱，低声说道：“小伙子，你是个聪明人。瞧见这城里挂着的传音铃没有？说话注意点！别到时候怎么被抓的都不知道！”
“大师兄，这边！”
“师父，我晚饭之前一定回来。”
“自然是他！”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这位掌门年轻有为，最是神秘，不戴个帽子挡挡脸，怎么突显神秘感呢？”
他取出自己的白玉瓶，洒了些在那罗盘上，薛闻笛一抹，两三点水滴飞入檐下银铃中，那小东西顿时哑了声。
薛闻笛眼看着他在其中一个上面点了红点，终于忍不住笑了：“这是什么？他很厉害？”
干瘦的摊主不满他的砸场子行为，吹胡子瞪眼，薛闻笛瞥了他一眼：“孙氏大族长？就是那位以身殉道的孙雪华孙族长吗？”
摊主明显噎了一下，原本就因瘦削而凸起的眼珠就更是快掉出来似的：“顾青长老早在孙族长去世后离开了临渊，孙氏找了她十年都未见人影，你如今提起她，小心被逮了去问话！”
“一支擎天，难有掣肘，临渊走到今天，也许是某种必然吧。”
薛闻笛从锦囊里取出些许碎银，塞到他手上：“这罗盘我们买下了，还望您莫怪。”
薛闻笛颔首，领着曹若愚回去了。
薛闻笛微叹，“最小的才十四岁，那会儿老跟着我后边薛大哥薛大哥地吵我。”
“没有，只是来凑个热闹，还没能上去台面。”
摊主见他态度也挺好，冷哼了一声：“罢了，不与你计较。”
“嗯。”
薛闻笛看向他，垂下眼帘：“师父，是我不好，中了圈套，否则你也不至于出谷寻我。这仙道之内，我锁春谷必定与临渊平分秋色。”
“大师兄！师父！吃饭了！”
“随便花？”
薛闻笛便将今天在街上的遭遇一五一十告知他，末了，问道：“师父，这十年间，你可知道临渊发生了什么吗？顾青怎么会离开呢？”
薛思没有追问他想说什么，顺势就应下了，薛闻笛则是想，改天一定要找曹师弟好好谈谈。
“一盏茶。”
他似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口：“我也会伤心的。”
几人各自回房整顿，两人一间，按排名往下数，合情合理。
曹若愚估计是被捂着嘴拖下去的，薛思抿了抿唇，但笑不语。
薛闻笛耳力很好，这些窃窃私谈他自然都听了去，便小声问着：“师父，需要我清理一下吗？”
“有。”
几人一道入了会场定好的客栈内，刚进去，就迎来了数道探究的目光。
薛闻笛不动声色地套着话，“听说这回临渊孙氏也会派人来，不知是真的假的。”
薛闻笛不再多言，摊主又道：“今儿我就当没听见你们说的话。瞧你们的打扮，应该是来参加剑道大会的吧？”
曹若愚笑嘻嘻的，指着路边摊上一个古旧八卦罗盘，“就这个。”
“不必。”
“哦哦，好。”
“谢谢您。”
薛闻笛此前未对除魔卫道有太多深刻的感知，只当是需拼死担起的责任，此情此景下却颇有些欣慰和慨叹。
这话说得极有针对性，几个听惯了流言蜚语的都忍不住窃笑。
“那就是长宁剑派？长得真可以啊，个顶个的俊！”
平湖城建城历史不算太久，但地理位置特殊，在那场正邪之战中更是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哪怕到了现在，也能在石砖瓦砾中找到十年前留下的战斗痕迹。故而此地并不富庶，加上剑道大会在即，城中多是江湖人士，鱼龙混杂，薛闻笛和曹若愚这般相貌的走在路上，难免招人侧目。
“大师兄，我们不再逛逛吗？”
薛闻笛蹙眉，顾青离了临渊？她当年可是孙雪华的左膀右臂，难道是孙雪华死后，孙氏内部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联想之前师弟们曾提起的孙氏与永安剑派的关系，薛闻笛隐约觉得，他死去的这十年，一定暗流涌动。
薛闻笛怔了怔，一时间感动、苦涩、赧然等等诸多情绪交织，复杂难忍，甚至让他蠢蠢欲动。
“这位小哥，我这罗盘可是十年前正邪之战留下的宝贝，可是当年孙氏大族长用过的，你怎么能说它不好？”
薛思了然。
曹若愚也没有多问，便和他一道回去了。
对方只是问道：“师父，有清水吗？”
等到了客栈，薛闻笛抱着罗盘进了房间，只说晚上会送给他，曹若愚点点头，就回自己那间房了。
薛思手指一勾，朱窗闭锁，“过了这个时间，孙氏就会发现异常。”
他和薛思说着话，对方点了点头，从腰上解下自己的配囊，交给了他。
曹若愚不大理解，薛闻笛轻声对他说：“今天暂时到这儿，晚上大师兄再告诉你具体缘由。”
“你若不在，这锁春谷无人继承，迟早要没落的。”
薛闻笛一掂量，还不少，有点迟疑，但更多的是高兴：“师父，这些都给我？”
薛闻笛摇摇头：“我最担心的，还是临渊变故，整个孙氏好像都变了样似的，不是我从前认知里那个正气浩然的孙氏了。”
“顾长老曾经给我卜过卦，算是对我有救命之恩，她的几个弟子与我私交甚好，所以才很担忧。不知顾长老离开时，有没有带他们一起走。”
“师父，我——”
还是曹若愚那个大嗓门，薛闻笛苦笑不得：“那先吃饭吧，师父。”
“孙族长最擅长的，乃是以杀止杀的降魔之法，要论卜卦，还是顾青顾长老技高一筹。”
薛思莞尔：“师父知道了，师父会帮你的，你不要太担心。”
“这是永安剑派大
薛闻笛心头一热，脱口而出：“师父你真好，我——”
如此，他便笑了笑：“多谢您提点，晚辈初来乍到，对临渊的了解只停留在过去，还不知这些内情，下次不敢乱说了。”
“应当会派掌剑大弟子来，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仙家的事，哪是我们这等凡人能揣测的？”摊主拿起那罗盘，塞给了薛闻笛，“走吧走吧，既然买了东西，赶紧走，别打扰我做下一笔生意。”
曹若愚在街角朝他挥了挥手，冬至的阳光不算热烈，但年轻人是热烈的，是一团火，是不灭的星。
薛思一手搭住了他的手腕，虽说薛闻笛不是鲁莽之辈，但这个动作多少带了些安抚之意，对方了然，不再言语。
“这十年我一直在找你，对临渊并未留意。”
薛思还有些奇怪，他知道曹若愚也许会上当受骗，但薛闻笛不至于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穿。
刚入城中，薛闻笛便觉着这地方有点熟悉，问了薛思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坟墓离这儿不远，三十里开外的密林里。薛思甚至开玩笑问他，要不要故地重游，薛闻笛苦着脸直摇头，说是容易伤心，但转眼见着外边卖糕点，又完全看不出难过的样子。
薛闻笛目光灼灼：“师父，这辟邪传音铃也许在监视我们。”
曹若愚动作最快，收拾好之后就挨个儿敲了师父师兄的房门，说是要出去转转，问兄弟们去不去。薛思不喜热闹，没有要去的意思，施未嫌路上颠簸，要躺着睡觉，傅及说要养精蓄锐，而张何打算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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