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话 先入为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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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怒从心头起，这捕风捉影的描述，引人遐想……再配上这幅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是我狐假虎威欺负下人呢。真是小看她了！
“好！”我豁达一笑:“二位殿下先生这样忠心为主的心腹，我衷心地替她们开心。但也希望先生记得今日所言，暂且放下对我先入为主的认知，日久见人心。”
我被吓得魂不附体，回头看到沈时偃坚毅的下颚轮廓，慌乱不安的心突然沉静了下来。
“咳……”一声轻咳将我拉回了现实，我清醒了大半，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才着急忙慌地从沈时偃怀中退出来。脸颊迅速升温。
“……嗯。”
我深感无力:“……看来我怎么都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竹岑眸光微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同竹岑长谈过后，我心中一片清明，连带着脚步也轻快无比。
奈何这府邸占地甚广，楼阁走廊更是九曲回环。我绕了好几圈弯路，直走得腰酸腿疼。暗自后悔不该拒绝竹岑的送行之请……虽然他很可能只是客套一下。
“嗯……”许是见我“通情达理”，那侍女放松一笑，“奴婢告退——”
理直气壮地被人扶着，我一边三心二意地和她闲扯，一边分神想着，这丫头脸生，我可以确定从未见过她。刚才慌不择路地从沈知秋院里跑出来，又一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可疑。府中家丁此刻几乎都聚在正厅，她却从黑黢黢的偏院里奔出……怎么看都显得诡异无比。
只听他沉声命令:“拿下！”
“……姑娘言重了，这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那名为“莲儿”的侍女被两名五大三粗的士兵反叠手臂押了过来，一刻不停地挣扎着，呜呜哭叫着冤枉，满脸泪痕的样子我见犹怜。
“不必客气。”沈时偃顺势放手，似乎轻轻笑了，可惜那笑容转瞬即逝，只是眨眼间他便又恢复一派淡然。
我顿时松了口气，忍不住释然一笑，深深一鞠躬后，企盼道:“谢谢您。竹先生，恕我冒昧，求您替我保密。”
既是误诊，那蛊并不致死，你送我的“缓解药”是不是也非毒药？
“嘘——”我窘迫极了,“别胡说！”
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他真好看呐……这样近看，剑眉星目，薄唇不染而朱，整个人清朗耀目。上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紧致的肌肉。
从药庐出来已是傍晚，红霞满天，凉风习习。我伸了个懒腰，有些贪恋地深吸了一口雨后的清新空气。先去看看知秋吧。
我紧张地抓住身旁侍女的手:“他们……该不会是在宣读圣旨吧？”
“何人在外喧哗？！”
那侍女抽噎着，“泣不成声”:“冤枉啊！奴……奴婢，是公主殿下院里的浣衣女。今夜本在后院浣衣，听见前院有动静就去察看……没想到会撞见慕姑娘……起了两句口角，姑娘就借着公主殿下的宠爱威胁奴婢……”
我不由分说地抱住她的手臂，细声撒娇:“莲儿，我害怕……你、你陪我一起进去嘛……”
我的目光忍不住在他的脸上逡巡，
天色渐暗，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却也视物模糊了。
见竹岑似有逐客之意，我急急站起身:“先生！且不说我身有隐疾，单论武力，你觉得谁会蠢到派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当细作?”
“哇！太感谢你啦，你真是好人。”
那人伸手，稳稳地扶在我腰间，让我不至于因惯性而摔倒。
“即便苟延残喘，我也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如果日日让挚友替我担惊受怕，我良心难安。”
他和凌越，真的好像……比我记忆中的凌越更为年轻俊朗，性子却比他更沉稳，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老成持重……
我怔怔地仰头看着沈时偃的薄唇微微开合又再次紧抿，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甚至于我只要微微踮脚就能吻上他的下巴……
远远地便看到正厅里的人黑压压地跪倒一片。
被这声若洪钟的一声吓住，我心中一跳，主厅里人头攒动，齐刷刷地转头朝我们二人藏身的阴影处看来。
我心中豁然开朗，林逸是林慕轩最信任而珍视的人，我怎能怀疑他会存害我之心？
“嘶——”胸骨被撞得生疼，我捂着胸口在那侍女的搀扶下站起身。疼得直抽气。
沈时偃走到那侍女面前，居高临下，无波无澜地问道:“你是何人？有何目的？受何人指使？为何要暗箭伤人？”
对方终于不再强颜欢笑，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目光怨毒:“你害死我了！”
“这……”那侍女始料未及，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
竹岑嘴唇微动，却终是没有说话，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怎么办？居然舍不得移开目光……不会被他当成花痴吧？
“闭嘴！”我恼羞成怒地扑上去捂住她的嘴。
眼看着院门就在眼前了，一名侍女突然从阴影里冲了出来，我猝不及防，被她撞了个满怀，两人纷纷跌倒在地。
或许是我的目光过于炙热，沈时偃微微垂眸，浓密的睫毛轻扇，遮住了眼中的淡漠，从我的角度看去竟有几分邪魅惑人。
“奴婢该死！”
我气喘吁吁，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院门。顿时有种回归故土的热泪盈眶之感。
“呵……不懂武更像是一种伪装。弱者更能惹人怜悯、让人放松警惕。是人都有保护弱小的本能，更何况是侠义心肠的殿下？”
黑压压的人墙挡住了视线，看不清发话者谓谁，我忐忑地抱紧了身边早已吓得面如菜色的侍女:“莲儿，怎么办？！”
我郁闷极了，真是有口难辩，一把辛酸泪啊……
“是！”
好了，漏洞百出的小间谍，让我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吧。“福尔摩斯·林”的猜测能否被证实呢？我们拭目以待。
我心中没底，却不得不按捺住满心的焦虑，耐心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怒瞪着她——那侍女却在触及到我的目光后瑟缩了一下，怯怯地低眉顺眼，一副害怕到发抖的样子。
“啊——”不知从哪里传来一股力道，我的身体凌空飞起，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跌入一个宽阔硬实的胸膛。
我胡思乱想着，突然福至心灵——是药三分毒，难道是我病急乱投医地服用了太多缓解药以致中毒？
到底有什么事让她如此着急？趁火打劫然后携赃逃跑？不，若是如此她便不会答应替我带路了，掩藏赃物才是首要之事。难道是急着传递消息？她是朝堂之上和沈时偃他们作对的人安插进来的细作？
“拜托你了……要是我晚到了，耽误了正事，殿下怪罪起来……”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
我一拍脑袋，后者的可能性确实很大，既是细作，自然蛰伏已久，又怎会轻易暴露？适才答应我不过是为了安抚我的权宜之计。
“……”竹岑不语，似是在等我继续说下去。
那侍女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马上又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慌:“好大的排场，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呢。姑娘快些进去，莫让公主久等了。”她作势抽回手。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带过来。”
……
一群手握长枪的士兵瞬时鱼贯而出，分两路呈包围之势围了过来。
竹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目光没有了一开始的凌厉，我壮着胆子乘胜追击:“先生，请问您可曾将我中蛊之事如实告知二位殿下？”
见那侍女作势要下跪，我连忙挥手制止她:“无须如此！先告诉我，出什么事了？你为何如此慌张？”
为什么……本来以为已经忘记了他的。那个眼角一点朱砂泪痣、俊美无俦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少年啊，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我诚心地笑了:“谢谢您。几次三番医治我，如今还愿意帮我保守秘密。真的很感谢您。”
竹岑静默不语，我以为他接受了我的说辞、暂时放过我了，正要松一口气，他下一句话却再次令我如坠冰窖:“苦肉计么？呵，你倒不傻。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切！你是没看见自己刚才盯着我四哥瞧的痴迷劲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那侍女四处看了一眼，咬了咬牙，“奴婢遵命……”
沈知秋迈着小碎步跑到我旁边，朝我挤眉弄眼，趁着没人注意，附耳调笑道:“啊呦呦，这小脸红得，我们阿轩思春了呢！”
那侍女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又不敢开口的样子:“奴婢不敢欺瞒姑娘……您、您自己去主厅一看便知。”
“……不曾。”
她挣扎着要走:“慕姑娘，不是奴婢不愿意陪你，只是奴婢卑贱之身，不得进正厅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是我一厢情愿地误会他了吗？
“王爷，人已抓到！”
【另一边】
我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抹月白身影，心口微微刺痛，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可事到如今，解药已失，故人也已离散……不知还能苟活多久。
“抓起来！”另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下令道。
“胡说！你可是公主殿下的人，谁敢看不起你？”我再次抓紧她，娇蛮地指着跪在最外围的一名婢女，“你看她不也能进？”
“日久见人心。慕姑娘不必急着狡辩。”
“啊！慕姑娘？！对不起！您没事吧？”
“等等！”我一把拉住她，诚恳道，“咳，我不知主厅在哪里，可以劳烦你带路吗？”
] 我怒从心头起，这捕风捉影的描述，引人遐想……再配上这幅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是我狐假虎威欺负下人呢。真是小看她了！
“好！”我豁达一笑:“二位殿下先生这样忠心为主的心腹，我衷心地替她们开心。但也希望先生记得今日所言，暂且放下对我先入为主的认知，日久见人心。”
我被吓得魂不附体，回头看到沈时偃坚毅的下颚轮廓，慌乱不安的心突然沉静了下来。
“咳……”一声轻咳将我拉回了现实，我清醒了大半，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才着急忙慌地从沈时偃怀中退出来。脸颊迅速升温。
“……嗯。”
我深感无力:“……看来我怎么都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竹岑眸光微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同竹岑长谈过后，我心中一片清明，连带着脚步也轻快无比。
奈何这府邸占地甚广，楼阁走廊更是九曲回环。我绕了好几圈弯路，直走得腰酸腿疼。暗自后悔不该拒绝竹岑的送行之请……虽然他很可能只是客套一下。
“嗯……”许是见我“通情达理”，那侍女放松一笑，“奴婢告退——”
理直气壮地被人扶着，我一边三心二意地和她闲扯，一边分神想着，这丫头脸生，我可以确定从未见过她。刚才慌不择路地从沈知秋院里跑出来，又一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可疑。府中家丁此刻几乎都聚在正厅，她却从黑黢黢的偏院里奔出……怎么看都显得诡异无比。
只听他沉声命令:“拿下！”
“……姑娘言重了，这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那名为“莲儿”的侍女被两名五大三粗的士兵反叠手臂押了过来，一刻不停地挣扎着，呜呜哭叫着冤枉，满脸泪痕的样子我见犹怜。
“不必客气。”沈时偃顺势放手，似乎轻轻笑了，可惜那笑容转瞬即逝，只是眨眼间他便又恢复一派淡然。
我顿时松了口气，忍不住释然一笑，深深一鞠躬后，企盼道:“谢谢您。竹先生，恕我冒昧，求您替我保密。”
既是误诊，那蛊并不致死，你送我的“缓解药”是不是也非毒药？
“嘘——”我窘迫极了,“别胡说！”
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他真好看呐……这样近看，剑眉星目，薄唇不染而朱，整个人清朗耀目。上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紧致的肌肉。
从药庐出来已是傍晚，红霞满天，凉风习习。我伸了个懒腰，有些贪恋地深吸了一口雨后的清新空气。先去看看知秋吧。
我紧张地抓住身旁侍女的手:“他们……该不会是在宣读圣旨吧？”
“何人在外喧哗？！”
那侍女抽噎着，“泣不成声”:“冤枉啊！奴……奴婢，是公主殿下院里的浣衣女。今夜本在后院浣衣，听见前院有动静就去察看……没想到会撞见慕姑娘……起了两句口角，姑娘就借着公主殿下的宠爱威胁奴婢……”
我不由分说地抱住她的手臂，细声撒娇:“莲儿，我害怕……你、你陪我一起进去嘛……”
我的目光忍不住在他的脸上逡巡，
天色渐暗，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却也视物模糊了。
见竹岑似有逐客之意，我急急站起身:“先生！且不说我身有隐疾，单论武力，你觉得谁会蠢到派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当细作?”
“哇！太感谢你啦，你真是好人。”
那人伸手，稳稳地扶在我腰间，让我不至于因惯性而摔倒。
“即便苟延残喘，我也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如果日日让挚友替我担惊受怕，我良心难安。”
他和凌越，真的好像……比我记忆中的凌越更为年轻俊朗，性子却比他更沉稳，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老成持重……
我怔怔地仰头看着沈时偃的薄唇微微开合又再次紧抿，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甚至于我只要微微踮脚就能吻上他的下巴……
远远地便看到正厅里的人黑压压地跪倒一片。
被这声若洪钟的一声吓住，我心中一跳，主厅里人头攒动，齐刷刷地转头朝我们二人藏身的阴影处看来。
我心中豁然开朗，林逸是林慕轩最信任而珍视的人，我怎能怀疑他会存害我之心？
“嘶——”胸骨被撞得生疼，我捂着胸口在那侍女的搀扶下站起身。疼得直抽气。
沈时偃走到那侍女面前，居高临下，无波无澜地问道:“你是何人？有何目的？受何人指使？为何要暗箭伤人？”
对方终于不再强颜欢笑，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目光怨毒:“你害死我了！”
“这……”那侍女始料未及，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
竹岑嘴唇微动，却终是没有说话，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怎么办？居然舍不得移开目光……不会被他当成花痴吧？
“闭嘴！”我恼羞成怒地扑上去捂住她的嘴。
眼看着院门就在眼前了，一名侍女突然从阴影里冲了出来，我猝不及防，被她撞了个满怀，两人纷纷跌倒在地。
或许是我的目光过于炙热，沈时偃微微垂眸，浓密的睫毛轻扇，遮住了眼中的淡漠，从我的角度看去竟有几分邪魅惑人。
“奴婢该死！”
我气喘吁吁，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院门。顿时有种回归故土的热泪盈眶之感。
“呵……不懂武更像是一种伪装。弱者更能惹人怜悯、让人放松警惕。是人都有保护弱小的本能，更何况是侠义心肠的殿下？”
黑压压的人墙挡住了视线，看不清发话者谓谁，我忐忑地抱紧了身边早已吓得面如菜色的侍女:“莲儿，怎么办？！”
我郁闷极了，真是有口难辩，一把辛酸泪啊……
“是！”
好了，漏洞百出的小间谍，让我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吧。“福尔摩斯·林”的猜测能否被证实呢？我们拭目以待。
我心中没底，却不得不按捺住满心的焦虑，耐心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怒瞪着她——那侍女却在触及到我的目光后瑟缩了一下，怯怯地低眉顺眼，一副害怕到发抖的样子。
“啊——”不知从哪里传来一股力道，我的身体凌空飞起，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跌入一个宽阔硬实的胸膛。
我胡思乱想着，突然福至心灵——是药三分毒，难道是我病急乱投医地服用了太多缓解药以致中毒？
到底有什么事让她如此着急？趁火打劫然后携赃逃跑？不，若是如此她便不会答应替我带路了，掩藏赃物才是首要之事。难道是急着传递消息？她是朝堂之上和沈时偃他们作对的人安插进来的细作？
“拜托你了……要是我晚到了，耽误了正事，殿下怪罪起来……”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
我一拍脑袋，后者的可能性确实很大，既是细作，自然蛰伏已久，又怎会轻易暴露？适才答应我不过是为了安抚我的权宜之计。
“……”竹岑不语，似是在等我继续说下去。
那侍女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马上又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慌:“好大的排场，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呢。姑娘快些进去，莫让公主久等了。”她作势抽回手。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带过来。”
……
一群手握长枪的士兵瞬时鱼贯而出，分两路呈包围之势围了过来。
竹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目光没有了一开始的凌厉，我壮着胆子乘胜追击:“先生，请问您可曾将我中蛊之事如实告知二位殿下？”
见那侍女作势要下跪，我连忙挥手制止她:“无须如此！先告诉我，出什么事了？你为何如此慌张？”
为什么……本来以为已经忘记了他的。那个眼角一点朱砂泪痣、俊美无俦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少年啊，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我诚心地笑了:“谢谢您。几次三番医治我，如今还愿意帮我保守秘密。真的很感谢您。”
竹岑静默不语，我以为他接受了我的说辞、暂时放过我了，正要松一口气，他下一句话却再次令我如坠冰窖:“苦肉计么？呵，你倒不傻。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切！你是没看见自己刚才盯着我四哥瞧的痴迷劲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那侍女四处看了一眼，咬了咬牙，“奴婢遵命……”
沈知秋迈着小碎步跑到我旁边，朝我挤眉弄眼，趁着没人注意，附耳调笑道:“啊呦呦，这小脸红得，我们阿轩思春了呢！”
那侍女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又不敢开口的样子:“奴婢不敢欺瞒姑娘……您、您自己去主厅一看便知。”
“……不曾。”
她挣扎着要走:“慕姑娘，不是奴婢不愿意陪你，只是奴婢卑贱之身，不得进正厅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是我一厢情愿地误会他了吗？
“王爷，人已抓到！”
【另一边】
我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抹月白身影，心口微微刺痛，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可事到如今，解药已失，故人也已离散……不知还能苟活多久。
“抓起来！”另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下令道。
“胡说！你可是公主殿下的人，谁敢看不起你？”我再次抓紧她，娇蛮地指着跪在最外围的一名婢女，“你看她不也能进？”
“日久见人心。慕姑娘不必急着狡辩。”
“啊！慕姑娘？！对不起！您没事吧？”
“等等！”我一把拉住她，诚恳道，“咳，我不知主厅在哪里，可以劳烦你带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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