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痴心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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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墨伸出手，顾北拥他入怀，白墨贴着顾北宽阔温暖的胸膛，微笑着，羽睫微颤，青丝缭乱，俊美出尘的面容沾上些笑意，像是不染凡尘的神仙第一次动了情，堕入凡尘，自身却浑然不知。

    “过来。”

    你说好不好笑，我做了个梦，那个梦里，你还爱上了叫洛小桑的凡人……

    “他在骗你，他还是要杀你！你不懂吗？”容青衿修长优美的手指死死扣住白墨的肩膀。

    容青衿站起身来，再没有看白墨一眼。

    低沉磁性的嗓音语调下沉，带着一份沙哑和不易察觉的柔软，放在一位冰冷无情的顾北天尊身上，已异于平常。

    【无情道系统已激活。】

    顾北沉默着，半晌，突然收了剑，向着白墨伸手，薄唇抿出一个微微柔软的弧度，道：

道：

    【修无情道，境入化神，抵御魔族，拯救苍生】

    【宿主您肉身已毁，您若想继续生活在这个世界，需要完成一个任务。】

    顾北放开白墨，甩剑，血还是沾染上了黑袍袖沿，顾北微微皱了皱眉。

    “顾北……”

    顾北一剑洞穿白墨的胸膛。

    这场大火整整燃烧了三天三夜，白墨就这样在大火之中，昏睡了很久很久，直到他又听到那个混沌之中，给他讲故事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

    


    “好了，走吧。”

    顾北出招，容青衿不得不避让，但带着白墨屡受限制，面对顾北戳向自己心口的致命一招，不得不放开白墨。

    眉骨深邃，玄衣低垂，顾北低头，望着白墨。

    “看，小墨，你的好道侣可不留半分情面要杀你，跟我走吧，只要心头血取尽，我放你自由，你还能活一个月，如何？”

    “过来。”

    顾北微微侧身，白墨尸身空洞的眼神依旧望着顾北，一片空茫。

    刺啦——

    白墨微微抬眼，也看着顾北，脸上终于带上了一丝微末的笑意。

    “魔人已除，尸身任你处置。”

    白墨听着听着，突然痴痴笑起来。

    容青衿飞速奔过来，细锥刺入白墨心间，鲜血溢出却一丝灵力也无，不得烦躁啧了一声，神色阴沉。

    “顾北。”

    白墨伸出双手，呼唤着对面的人，一如百年之前，结契大典之上，白墨侧身悄悄侧头贴着顾北的耳边，轻声呢喃着的爱人的名字般，情真意切。

    顾北垂眸，意念微动，灵力调动了几分，火焰开始燃烧，渐渐照亮了无间渊。

    心头血只能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