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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准卖掉我都不用工作了。”曲昭在这方面没有遗传到母亲大人的天赋，她甚至连基本的鉴赏力都没有，擅长闭眼夸。
他刚回国不久，腾跃在国内涉及的产业繁多，他要尽快上手就不得不投入足够多的时间跟精力。
老太太回瞪一眼，“你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这个家怎么样了，死气沉沉的，哪里有半点家的意思？”
“……”
“那样，奶奶也就放心了。”
阿姨先出来，给她倒了杯水，“累坏了吧，喝口水歇会儿，你妈妈在画室。”
自古婆媳关系微妙，她跟自己这位儿媳妇也一样，性格不合，她能尊重儿媳的工作但也无法理解她能真对家里不闻不问到这种程度。
曲母曾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婚后渐渐淡出圈子，重心放在了老公跟孩子身上，偶尔会由曲父出资办个小型画展，展出一些闲时创作出的作品。
“我只是觉得这个家里可以再多一个人，跟你们三个都不一样的人，或许这个家就鲜活起来了。”
“不合适。”他敷衍了事。
老太太看着三个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中青，愁容更深了，她已经能看完自己宝贝孙子的一生。
这次是气的真不轻，老太太当晚甚至都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小半碗汤。
“谢谢江姨。”
念书时，向他告白的女生不少，他想起来，总只剩下这张脸，其他人都只是虚影。
“哪里不合适了，拜托，冰块配甜妹超绝的好嘛？！”少女的表情异于常人的丰富鲜活。
他跟了沈砚三年，从海外回到国内，清楚老板的性格一向不喜欢管闲事，嫌麻烦，所以当老板让他处理一下，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她拿着阿姨发给她的购物清单去了趟超市，拎着大包小包到了家，东西还来不及收拾，她累倒在沙发上。
这会儿又是清醒的。
“奶奶。”他脱下外套，挂在他单独的衣帽架上，又依次叫过沙发坐着的爷爷跟父亲。
沈砚从一开始就知道，坦然接受，这是他的责任。
一听到小姝两个字，老太太应激反应般，眼睛睁大：“我脑袋发昏？”
小姝指的是文姝，沈砚母亲，在医学领域里很有名气，现在是一名无国界医生，在世界各地提供医疗救助。
曲母给她夹了块红烧排骨，“你今年都26了，也该谈恋爱了，不要总想着赚钱，钱的事你就交给妈妈。”
意识到说的有点多了，老太太摆摆手，“不说了，老了就喜欢碎碎念，倒是打扰你，早些睡。”
脑子里画面一闪而过，少女明媚的脸上因为小跑后，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有层薄汗，她目光透着亮，固执问：“你拒绝我总有理由吧。”
沈砚看着老太太孤单的背影有些出神。
比起伤感自己曾经追求对象还记不记得自己，曲昭更肉疼打车回来的三十二块五，因此，对下头男的厌恶程度也明码标价。
“嗯。”沈砚冷淡应了声，抬腿往里走。
谈恋爱这事不适合她，费钱费时间，而这两样，她恰好都没有。
沈父了解自己母亲，不反驳，听着骂就对了。
“按照合约上写的还有三天，”曲昭也不惯着他，“我现在走可以，那三天的钱你还是得照结给我。”
曲母跟江姨都被逗笑，曲母嗔怪道：“你这孩子，是让你找男朋友，又不是菜市场挑大白菜，哪里这么容易。”
就算跟挑大白菜一样容易，曲昭也不想考虑，但如果对方是人民币，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道：“我们这个家啊，你爷爷，你爸爸，都是长辈商定两家联姻，奶奶不希望你也这样。”
“每天对着你们几个人，吃饭还要听你们聊公司的事，跟看新闻联播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她人在现场。
老太太眼里有光了，嘴上还是说还是要遵从孙子自己的意见，不过这方面的确可以考虑了，以后总不能跟工作过一辈子。
睡觉前，老太太端着切好的水果到沈砚的卧室，看着孙子这么晚还在看资料，有些心疼道：“阿砚想成家吗？”
回老宅时是八点，家里的电话催了三四遍，最后还是老太太亲自接过电话甩了一句“让我们三个加起来两百岁的人等，你就是这么当孙子当儿子的吗”才结束手边的工作。
曲母翘了翘唇边，“那也不是不可能。”
老爷子看着晚报，道：“阿砚现在正是历练的年纪，忙是应该的。”
晚上吃饭，曲母今天精神很好，还很有兴致的询问最近有没有男孩子追求她，说完又自己回答，她女儿遗传漂亮又优秀肯定是有的。
老中青三人组立刻停下来，看向老太太，沈父先开口关切问：“妈，你怎么了？”
老太太看着如一个模子刻出的父子俩，嫌弃的移开视线，转头让厨房上菜。
他的人生，本就是一目了然的数学题，从一开始就有解题思路，只要按照一步一步解下去，就会得到最终结果。
沈砚走到洗手间，袖扣解开往上卷起，露出半截骨节分明的手腕，挤出洗手液仔细揉搓，最后冲洗干净。
算起来，她是。
但这份工作注定是无法善终了。
老太太抿唇，孙子从小到大就懂事，就没做过一件反叛的事，舒心有，心疼也有。
沈父问起公司的事，连沈老爷子许久没管过公司事，这会儿也跟着聊几句，一半讨论一半考试，沈砚回答的井然有序并无纰漏。
沈砚到家时，老太太板着的脸才有所缓和。
每当这时候，曲昭不得不感叹人的潜力无限，以前提个包都要喊累的娇气鬼，现如今扛着十斤重的水也不在话下了。
“如果不行，
老太太这口气叹的更深，像是从肺部狠狠吐出的一口浊气。
曲昭一口气干掉了整杯，恢复了点力气，才站起来往画室里去。
“齐家那千金就很不错，博士毕业，还跟阿砚是校友，两个人有话聊。”沈父接过话道。
脸已经撕破了，余光装都懒得装了，“今天你就可以走了，以后不用来了，钱会让财务结给你。”
“奶奶晚安。”
温助理跟上去，保持一定距离，他得避免有人不小心撞上来。老板洁癖严重，反感跟人肢体接触，上一次被一个满手沾了黏糊糊糖汁的小孩认错握住手，老板当时脸色就很难看，洗手跟酒精消毒来回上十几次，手都快搓脱皮了。
镜子里的人眉眼始终冷淡。
当她看到曲母坐在画布前，杏色的吊带长裙曳过脚踝，露出的细白胳膊拿着笔刷，沾染着调好的颜料往上涂抹，那抹妍丽的明黄像是从花田里新鲜摘下的向日葵花瓣。
“晚安。”
但随后老板说了句“吵得很，影响客人”，就再正常不过了。
“沈家也不是以前的沈家，奶奶希望你能自己选一个度过一生的女孩子，一个不一样的人。”
“好，那我明天就去给你找个一米九大高个女婿！”
曲母生病后，严重时会跑出去走丢，所以需要贴身照顾，曲昭曾连续找过几家阿姨，只有江姨脾气最好也最有耐心，是做的最久的一位。
刚说完就遭到了老太太的白眼，“找个一模一样的人有什么不错的，就像你们俩口子似的，一年到头见不着一面。”
听到声音，曲母回头，见到她伸出沾了点颜料的手握住曲昭的，“等妈妈这幅画画完卖掉，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温助理三两步走上台阶，恭敬道。
“是啊妈，阿砚不是小孩子了。”沈父头也没抬。
第二天曲昭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餐厅，余光稍显意外，似乎没料想到小姑娘在得罪他后还敢来。
沈父尝试性问：“您是想小姝了？”
“真好看。”
老太太说这话时神情有些寂寥落寞，但依然是倨傲的小老太太，抿着唇也不再多说。
“以后再说吧。”曲昭应付道。
“怎么没有家的感觉了？”沈老爷子不解。
*
破产后，那些作品最先被拍卖，曲母生病后，因为精神时好时坏，记忆也混乱，因此没有画完过一部完整作品，那些没有完成的作品被曲昭给藏起来。
奶奶口中的那位不一样的人。
沈砚停下手上的工作，象征性的吃了几块水果，“我没关系，结婚或早或晚，由家里安排。”
晚上曲昭看着账单跟银行卡余额，越发焦虑自己结束西餐厅的工作后，能不能找到下一份顶替的工作。
“不要再说，遇到人品好的，模样端正的，有上进心的小伙子可以试着接触一下，妈妈不反对你谈恋爱，你已经长大了，不算早恋。”
沈砚道：“奶奶，我没事。”
在老一辈看来，二十八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不一样的人。
“以前在国外见不着，想着回来了每天就能见到了，没想到还是早出晚归的，连一起吃顿饭都难。” 老太太抱怨道。
四个人上桌吃饭，老太太心疼孙子，数落沈父对儿子太严厉，丢去国外历练三年，刚回来也不让喘口气，忙得见不着人影。
曲昭嘴里还塞着米饭，含糊不清的说有，人已经排到了法国。
“那位小姐上车了。m.juyuanshu.com”
出来时，菜已经摆上桌。
老太太叹气。
沈老爷子放下筷子，“说起来阿砚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你奶奶大概也是想要孙媳妇了。”
恍惚间，又像回到以前。
“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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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回国不久，腾跃在国内涉及的产业繁多，他要尽快上手就不得不投入足够多的时间跟精力。
老太太回瞪一眼，“你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这个家怎么样了，死气沉沉的，哪里有半点家的意思？”
“……”
“那样，奶奶也就放心了。”
阿姨先出来，给她倒了杯水，“累坏了吧，喝口水歇会儿，你妈妈在画室。”
自古婆媳关系微妙，她跟自己这位儿媳妇也一样，性格不合，她能尊重儿媳的工作但也无法理解她能真对家里不闻不问到这种程度。
曲母曾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婚后渐渐淡出圈子，重心放在了老公跟孩子身上，偶尔会由曲父出资办个小型画展，展出一些闲时创作出的作品。
“我只是觉得这个家里可以再多一个人，跟你们三个都不一样的人，或许这个家就鲜活起来了。”
“不合适。”他敷衍了事。
老太太看着三个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中青，愁容更深了，她已经能看完自己宝贝孙子的一生。
这次是气的真不轻，老太太当晚甚至都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小半碗汤。
“谢谢江姨。”
念书时，向他告白的女生不少，他想起来，总只剩下这张脸，其他人都只是虚影。
“哪里不合适了，拜托，冰块配甜妹超绝的好嘛？！”少女的表情异于常人的丰富鲜活。
他跟了沈砚三年，从海外回到国内，清楚老板的性格一向不喜欢管闲事，嫌麻烦，所以当老板让他处理一下，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她拿着阿姨发给她的购物清单去了趟超市，拎着大包小包到了家，东西还来不及收拾，她累倒在沙发上。
这会儿又是清醒的。
“奶奶。”他脱下外套，挂在他单独的衣帽架上，又依次叫过沙发坐着的爷爷跟父亲。
沈砚从一开始就知道，坦然接受，这是他的责任。
一听到小姝两个字，老太太应激反应般，眼睛睁大：“我脑袋发昏？”
小姝指的是文姝，沈砚母亲，在医学领域里很有名气，现在是一名无国界医生，在世界各地提供医疗救助。
曲母给她夹了块红烧排骨，“你今年都26了，也该谈恋爱了，不要总想着赚钱，钱的事你就交给妈妈。”
意识到说的有点多了，老太太摆摆手，“不说了，老了就喜欢碎碎念，倒是打扰你，早些睡。”
脑子里画面一闪而过，少女明媚的脸上因为小跑后，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有层薄汗，她目光透着亮，固执问：“你拒绝我总有理由吧。”
沈砚看着老太太孤单的背影有些出神。
比起伤感自己曾经追求对象还记不记得自己，曲昭更肉疼打车回来的三十二块五，因此，对下头男的厌恶程度也明码标价。
“嗯。”沈砚冷淡应了声，抬腿往里走。
谈恋爱这事不适合她，费钱费时间，而这两样，她恰好都没有。
沈父了解自己母亲，不反驳，听着骂就对了。
“按照合约上写的还有三天，”曲昭也不惯着他，“我现在走可以，那三天的钱你还是得照结给我。”
曲母跟江姨都被逗笑，曲母嗔怪道：“你这孩子，是让你找男朋友，又不是菜市场挑大白菜，哪里这么容易。”
就算跟挑大白菜一样容易，曲昭也不想考虑，但如果对方是人民币，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道：“我们这个家啊，你爷爷，你爸爸，都是长辈商定两家联姻，奶奶不希望你也这样。”
“每天对着你们几个人，吃饭还要听你们聊公司的事，跟看新闻联播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她人在现场。
老太太眼里有光了，嘴上还是说还是要遵从孙子自己的意见，不过这方面的确可以考虑了，以后总不能跟工作过一辈子。
睡觉前，老太太端着切好的水果到沈砚的卧室，看着孙子这么晚还在看资料，有些心疼道：“阿砚想成家吗？”
回老宅时是八点，家里的电话催了三四遍，最后还是老太太亲自接过电话甩了一句“让我们三个加起来两百岁的人等，你就是这么当孙子当儿子的吗”才结束手边的工作。
曲母翘了翘唇边，“那也不是不可能。”
老爷子看着晚报，道：“阿砚现在正是历练的年纪，忙是应该的。”
晚上吃饭，曲母今天精神很好，还很有兴致的询问最近有没有男孩子追求她，说完又自己回答，她女儿遗传漂亮又优秀肯定是有的。
老中青三人组立刻停下来，看向老太太，沈父先开口关切问：“妈，你怎么了？”
老太太看着如一个模子刻出的父子俩，嫌弃的移开视线，转头让厨房上菜。
他的人生，本就是一目了然的数学题，从一开始就有解题思路，只要按照一步一步解下去，就会得到最终结果。
沈砚走到洗手间，袖扣解开往上卷起，露出半截骨节分明的手腕，挤出洗手液仔细揉搓，最后冲洗干净。
算起来，她是。
但这份工作注定是无法善终了。
老太太抿唇，孙子从小到大就懂事，就没做过一件反叛的事，舒心有，心疼也有。
沈父问起公司的事，连沈老爷子许久没管过公司事，这会儿也跟着聊几句，一半讨论一半考试，沈砚回答的井然有序并无纰漏。
沈砚到家时，老太太板着的脸才有所缓和。
每当这时候，曲昭不得不感叹人的潜力无限，以前提个包都要喊累的娇气鬼，现如今扛着十斤重的水也不在话下了。
“如果不行，
老太太这口气叹的更深，像是从肺部狠狠吐出的一口浊气。
曲昭一口气干掉了整杯，恢复了点力气，才站起来往画室里去。
“齐家那千金就很不错，博士毕业，还跟阿砚是校友，两个人有话聊。”沈父接过话道。
脸已经撕破了，余光装都懒得装了，“今天你就可以走了，以后不用来了，钱会让财务结给你。”
“奶奶晚安。”
温助理跟上去，保持一定距离，他得避免有人不小心撞上来。老板洁癖严重，反感跟人肢体接触，上一次被一个满手沾了黏糊糊糖汁的小孩认错握住手，老板当时脸色就很难看，洗手跟酒精消毒来回上十几次，手都快搓脱皮了。
镜子里的人眉眼始终冷淡。
当她看到曲母坐在画布前，杏色的吊带长裙曳过脚踝，露出的细白胳膊拿着笔刷，沾染着调好的颜料往上涂抹，那抹妍丽的明黄像是从花田里新鲜摘下的向日葵花瓣。
“晚安。”
但随后老板说了句“吵得很，影响客人”，就再正常不过了。
“沈家也不是以前的沈家，奶奶希望你能自己选一个度过一生的女孩子，一个不一样的人。”
“好，那我明天就去给你找个一米九大高个女婿！”
曲母生病后，严重时会跑出去走丢，所以需要贴身照顾，曲昭曾连续找过几家阿姨，只有江姨脾气最好也最有耐心，是做的最久的一位。
刚说完就遭到了老太太的白眼，“找个一模一样的人有什么不错的，就像你们俩口子似的，一年到头见不着一面。”
听到声音，曲母回头，见到她伸出沾了点颜料的手握住曲昭的，“等妈妈这幅画画完卖掉，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温助理三两步走上台阶，恭敬道。
“是啊妈，阿砚不是小孩子了。”沈父头也没抬。
第二天曲昭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餐厅，余光稍显意外，似乎没料想到小姑娘在得罪他后还敢来。
沈父尝试性问：“您是想小姝了？”
“真好看。”
老太太说这话时神情有些寂寥落寞，但依然是倨傲的小老太太，抿着唇也不再多说。
“以后再说吧。”曲昭应付道。
“怎么没有家的感觉了？”沈老爷子不解。
*
破产后，那些作品最先被拍卖，曲母生病后，因为精神时好时坏，记忆也混乱，因此没有画完过一部完整作品，那些没有完成的作品被曲昭给藏起来。
奶奶口中的那位不一样的人。
沈砚停下手上的工作，象征性的吃了几块水果，“我没关系，结婚或早或晚，由家里安排。”
晚上曲昭看着账单跟银行卡余额，越发焦虑自己结束西餐厅的工作后，能不能找到下一份顶替的工作。
“不要再说，遇到人品好的，模样端正的，有上进心的小伙子可以试着接触一下，妈妈不反对你谈恋爱，你已经长大了，不算早恋。”
沈砚道：“奶奶，我没事。”
在老一辈看来，二十八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不一样的人。
“以前在国外见不着，想着回来了每天就能见到了，没想到还是早出晚归的，连一起吃顿饭都难。” 老太太抱怨道。
四个人上桌吃饭，老太太心疼孙子，数落沈父对儿子太严厉，丢去国外历练三年，刚回来也不让喘口气，忙得见不着人影。
曲昭嘴里还塞着米饭，含糊不清的说有，人已经排到了法国。
“那位小姐上车了。m.juyuanshu.com”
出来时，菜已经摆上桌。
老太太叹气。
沈老爷子放下筷子，“说起来阿砚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你奶奶大概也是想要孙媳妇了。”
恍惚间，又像回到以前。
“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