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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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 , 他脸上流露出缅怀的神色来 :“ 聪明香啊 , 那是高皇帝时期的产物啊 , 说起来 , 那时候才真是能人辈出呢 , 别说是小小的聪明香了 , 呼风唤雨也是寻常之事 …...

    公孙宴本就是个好奇心极其浓重的人 , 此时又恰巧没有差事在身 , 被这蹊跷激发出了兴趣 , 进城时发觉城门口和码头都有人蹲守 , 眼珠转了转 , 遂去寻了身女郎衣裳换上 , 回想着先前那惊鸿一訾 , 对镜易容成了那女郎的模样 。

    因为她没有成婚 , 也没有后人 , 这爵位留之无用 , 便换成了别的恩赈 。“

    账房先生莞尔一笑 :“ 是位女君 , 号为华松 。“

    公孙宴不是乔翎 , 南派不需要他做一张白纸 , 学成出山之后用自己的双脚去丈量世界 ,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皇朝的四方隐藏着什么 , 而南地又存在着什么东西 。

    “ 华松女君干古 ! ! 1“

    账房先生轻轻摇头 :“ 据说 , 高皇帝曾经想要给她封爵 , 只是最终却被推拒了 ,

    账房先生颇觉好笑的说 :“ 神都隔三差五地下雨刮风 , 暴雨又只在那位龙王到宫城的必经之路上下 , 别人怎么会发现不了 ?“

    只是露在外边的那双手 , 却有着做过粗活的痕迹 …...

    皇朝地广 , 东西南北风俗各异 。

    那状态十分古怪 ,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睡着了 , 也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 宛如灵魂自体内抽离一般 , 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全新视角 , 在天空中俯视着自己 。

    公孙宴 : …

    这也是他喜欢跟白应打交道的原因之一 。

    两重关系压制下来 , 赫连氏在益州治下说是土皇帝 , 也不为过 !

    账房先生听罢 , 果然一怔 :“ 聪明香 7“

    而出了神都 , 越是往南 , 葬礼的仪式便越是隆重 。

    既是要强夺活人配阴婚 , 那就必得有个夫家才是 。

    他纳闷极了 :“ 您怎么知道 7“

    他神情严肃 , 整顿衣冠 :“ 这位龙王是男是女 , 称号是什么 ?“

    据说在那时候 , 此地鬼道昌隆 , 时常有阴兵夜行 、 修罗降世 , 连同风俗民尚 ,

    到了 【 小鄞都 】 附近 , 更有着事死如事生的风俗 , 寻常人家为了安葬亡故的长辈 , 倾家荡产也不为奇 。

    公孙宴还没来得及洋洋得意的摇一摇尾巴 , 前者便已经迟疑着问了句 :“ 过期了吧 27“

    桃娘忧心忡忡 , 但是也不得不暂时按探住满腹急躁 :“ 你一定要努力啊 …...“

    如是一直过了六天 , 到第七日晚上 , 他终于做了梦 。

    那短暂的会晟与匆匆一瞥之后 , 师姐带着那女郎匆忙离去 , 公孙宴则着手去调查这件事的始未 。

    公孙宴好奇不已 :“ 换成了什么恩赐 ?7“

    说得残酷一些 , 凭借赫连家在益州如日中天的地位 , 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 , 何以要去强抢平民女子 ?

    公孙宴听得入迷 :“ 后来呢 7“

    北地 , 尤其是神都人氏 , 受高皇帝及其昔年功臣们的熏陶 , 崇尚节薄 , 宣扬人死万事皆消 。

    第二日 , 仍旧一切如常 。

    因为肩膀上还多了一重对桃娘的承诺 , 公孙宴没再往别处走动 , 当晚在当铺这边歇下 。

    账房先生 :“......“

    账房先生见状 , 不由得笑了起来 :“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 早寻不到原材料了 , 难得那位太太那儿还有存货 。“

    却听师姐说 :“ 天杀的畜生 , 居然捉活人配阴婚 1 我有急事在身 , 马上就要北上 , 无力料理 , 你来替我了结此事 ! “

    甚至于南派有位宿者 , 便是赫连氏出身 。

    他终于从过往那冗杂的记忆当中 , 寻到了与桃娘相似女子的影子 。

    账房先生见他好奇 , 也觉得这事儿没什么不能说的 , 便笑吟吟的告诉他 :“ 据说在高皇帝的廖下 , 曾经有过一位龙王 , 本领高强 , 为诸水域龙王之首 , 只是生性格外雄懒 , 为了逃避朝会 , 经常偷偷施法降雨一一本朝有制 , 遇上狂风暴雨 、 道路难行的时候就不必上朝了 …...“

    三省宰相 , 官正三品 , 益州都督 , 官从三品一一这从三品的官位 , 在神都都可以说是位极人臣 , 更何况是在地方上 ?

    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

    你是单纯地喜欢放假吧 …...

    而风俗这东西 , 往往都是过往历史的遗留 。

    她衣着粗陋 , 满头青丝胡乱地垂了下来 , 遮住了小半张脸孔 , 却也能窥见清丽脱俗的影子 。

    公孙宴肃然起敬 !

    本朝开国之初 , 高皇帝令宁国公府杨氏南下戌守 【 小鄞都 】 , 而 【 小鄢都 】 的记述 , 实际上要追溯到高皇帝纪元之前 。

    公孙宴听师姐简单说了原委 , 虽觉愤怒 , 倒并不十分惊讶 , 简单问了情况 , 再去调查此案 , 却又觉出棘手来了 。

    用活人配阴婚 !

    公孙宴见她正色 , 也不迟疑 , 当即应下 :“ 师姐但请吩咐 ! “

    他只能稍显抱歉地挠挠头 , 同桃娘说 :“ 对不住啦 , 看这架势 , 你恐怕得再等几天啦一一我一旦想起来了 , 马上就来告诉你 !“

    倒不是要替赫连家分辩 , 而是这事实在有些蹊路 。

    彼时他身在南境 , 刚刚结束一件棘手的差事 , 百无聊赖 , 便想着找家酒馆儿去喝喝酒 , 透透气 , 屁股在酒家的座椅上落定没多久 , 便接到了师姐的传书 。

    没过多久 , 果然被抓住了 。

    “ 后来就被发现了嘛 !“

    荒村古道 , 乌鸦凄鸣 , 师姐一身赶路的装扮 , 风尘仆仆 。

    只是 …...

    “ 呼风唤雨 ? 1“

    公孙宴听得心头一濑 , 既而愤生 , 当仁不让的应了 :“ 师姐只管放心 ! “

    公孙宴心想 , 别说是土皇帝 , 就算是皇帝 , 强抢民女去配你们家的死人 , 这也够缺德的啊 !

    公孙宴郑重其事地答应了她 , 出门之后寻思一会儿 , 果断往西市的当铺去寻账房先生了 。

    公孙宴听得面露疑慨 , 又觉向何 。

    公孙宴心头一个咯喊 , 匆忙结了账去与师姐会合 。

    我承认这位龙王的确本领高强 , 只是脑袋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

    他也没有反抗 , 假作虚弱之态跑了几十米 , 继而便被几个劲装汉子擒住了 。

    他对这位传说中的龙王来了兴趣 :“ 这一位如何称呼 , 可有封爵 ?“

    毁家厚葬还可以算是自家事 , 但因而产生的阴婚乃至于盗尸案 , 却叫官府十分头疼 !

    但是转念一想 , 不因为自己的一时私心而降雨影响神都百姓 , 又何尝不是一种仁慈 ?

    一路顺遂到了当铺里边 , 他就跟没骨头似的靠在柜子上 , 语气新奇又快活地告诉账房先生 :“ 我方才在白大夫那儿用了一支聪明香 ! “

    公孙宴假模假样地反抗了几下 , 很快便被制住 , 堵上嘴 , 扔进了马车里 。

    公孙宴险些一头栽倒 !

    公孙宴见状 , 便赶忙移开视线 , 不再看她了 。

    若是寻常富贵人家强抢民女配阴婚 , 公孙宴轻而易举便能将其了结 , 可换成赫连家 , 倒显得这事儿奇怪了 。

    公孙宴郑重其事 :“ 虽然素未谋面 , 但是只听这个称号 , 就能猜想到是一位风华绝代 、 本领高强 、 经天纬地 、 学富五车的大女子 !“

    那日公孙宴在白应处闻完了一整支聪明香 , 又在医馆里静坐许久 , 却什么都没愚起来 。

    原来那六天假是这么来的 !

    并不十分相似 , 但也足以蒙混过关了 。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 , 她瑟瑟地往师姐的影子里蜡缩了身体 。

    如此说着 , 他视线随意地往后一扫 , 便见师姐身后不远处 , 还跌坐着一个双臂抱肩 、 难掩惊恐的年轻女郎 。

    账房先生告诉他 :“ 龙王喜水 , 也喜欢春天 , 所以奏请高皇帝 , 以每年春分之后下的第一场雨为起始日 , 放六天假 , 这也就是本朝春浴节的由来 。“

    他心想 , 难道是药效还没有发挥作用 ?

    那女子的夫家极其显赫 , 是益州都督赫连氏的嫡系子弟 !

    除了大夫那有意思且软绵绵的性格 , 每回过去 , 都能遇上些有意思的新东西 !

    见到他之后 , 也没寒暄 , 便开门见山道 :“ 有件事情须得料理 , 只是我受命北上 , 实在没有闲暇停留 , 只好交付给你代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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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

    急事 , 速至 !

    一觉睡醒 , 第二日脑子里却什么都没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