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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迪不答反问。

    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留一些更加可怕……或者说有用的……

    埃德文当然知道他指的是那群警察,但他不想回答,于是故意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和某件制服完全不同的黑色长裤,面无表情评价道:

    “啊,忘了你说不出话了。”

    见他难得这么直白地提出要求,无聊透顶的猫头鹰十分干脆地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带着他去了西区的住宅。

    看着企鹅人一下子阴沉的脸色,埃迪的心也蓦地一沉。

    随着他的话语,他身后的手下上前了两步。

    “你个沾沾自喜的蠢货……”

    “谢谢夸奖。”

    那么,稍微大胆点猜测……

    埃德文不置可否。

    不过看他的反应……

    “……”

    埃德文拍了拍他的爪子。

    虽然他确实在刻意往恶劣地想,但他和埃德文在这件事上,仍旧微妙地……不谋而合了。

    对方认识的显然是埃德文,他们的关系……显然很差。

    “我有事想跟你说。”

    说来奇怪,明明长相是一样的,但在见到埃德文一下子从满脸笑容变成面无表情的过程后,就莫名觉得对方比他更有……威慑力?

    他放下雨伞,不安地转了转伞柄:“你这次又打算来杀蝙蝠侠了?”

    现实是,又一把枪顶在了他脑门上,而且这一次,拿枪的人脾气更差了。

    夜枭所谓的“乐子”,不是自己私下花钱赞助了反抗军和正联,就是把鱼饵钓在他面前,一个单词都不透露,只偶尔把他带出去一起行动,好像在暗中计划着什么。

    “说吧。”

    看着面前熊熊燃烧的火焰,埃德文随手把手机扔进火海,转身就离开了。

    对方的声音明显经过了伪装,听着稍微有点刺耳。

    *

    “果然,你在这件事上也掺了一脚。”

    埃迪被自己的推测惊出了冷汗。

    随着一分钟的倒计时结束,轰隆一声巨响,整座宅邸都被炸上了天。

    “……”啊?

    埃迪没接他的话,学着埃德文的样子给了个假笑:

    “我放任你去做些小动作,可瞧瞧你给我带来了什么?”

    想也知道,镜像世界的事情不能告诉一个罪犯,所以……埃迪冷下了脸,就像之前的埃德文那样。

    “……”

    掺什么?

    “怎么样,你那被药物增强的大脑有没有猜到是什么时候中的陷阱?”

    埃德文语气冷淡地说。



    在刚开始调查的时候,一些信息和情报,像是故意被他查到的一样在屏幕上迅速滚过。

    企鹅人看着下面这个似乎身高有点缩水的小子,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但埃德文记住了,并且下意识地在脑子里进行了分析。

    “你最好说出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

    埃迪抬头看向这个身高只有五尺的胖子。

    “那么就看看,你的那些手段有没有子弹快吧。”企鹅人退远了些,任由不明真相的手下拿枪对准了他。

    对方这做法十分得黑邦,而且这个“枪”……不,是改装过的雨伞,也很有代表性,哪怕只看过报纸上只字片语的描述,也足以让人把他认出来——企鹅人。

    “你他妈的是谁?”

    企鹅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打量着他,目光带着隐晦的怀疑。

    说真的,他没想过自己还有用抓钩枪的一天。

    埃迪心中叹了口气,倒也没怎么怕。

    反物质世界。

    踹开门后,夜枭正大光明走了进去,熟练地找到酒柜,随手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里是戈登教父的一处宅邸,里面没有人,但被打扫得很干净。

    “嗯……”埃德文嘴角牵起个笑来,“那就试试看?”

    那些信息……

    “——我们被监视了。”

    炸毁那座地下城市的规模还不太够,那不足以威胁到一个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事实也确实如此,蝙蝠侠现在还好好的……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闻言,他刚要做出反应,结果整个人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行吧。

    他微微眯起眼睛,突然轻笑了一声。

    如果是他把杀蝙蝠侠当成幌子,那就说明当时蝙蝠侠挡了路,或者蝙蝠侠的死,是达成目的的最快方式。否则一个没有意义的谎言太容易被戳穿。

    按捺住疑惑,埃迪绷着脸,没有泄露出半点不对劲来。

    埃迪的目光飘忽了一秒,转而用肯定的口吻说:

    还没走出多远,他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不及回头,后脑勺就传来猛烈的剧痛——有人一拳头打在了他脑袋上。

    或者说……一点蛛丝马迹。

    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只是在诈他——企鹅人嘴里叼着雪茄,烟灰却不平整,而且他一说话,就细碎地往下掉,身上衣服虽然看着贵,但却是旧的……种种痕迹都证明他撑不起这些表面的东西了。

    结果就发现了问题。

    然而,这一查就发现了问题。

    夜枭其实早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不过是想看看这小子能说出点什么来才一直没行动。

    对方是来救他的。

    灰色的猫头鹰带着黑红色的同类从警局的窗户飞了出去,把枪声和痛骂都甩在了身后。

    “儿童时尚的牺牲者。”

    用枪的话,就应该不是蝙蝠他们吧?

    不过,他还是发现了线索。

    埃德文三两步走到夜枭面前,摘下了他的头盔,迎着那双十分有既视感的钢蓝色眼睛,不急不缓地问:

    就在他打算先下手为强的时候,头顶天窗突然碎裂,玻璃纷纷砸了下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恰到好处地避开了他这一块。

    可为什么企鹅人会认为他和骑士是联手的?

    “你见到了他了。”

    “感觉怎么样?”夜枭随口问。

    一边说,他一边观察着夜枭的表情。

    但很快,他就没心情想这事情了。

    “我说了,我能把你的骨头抽出来,明白吗?”浑身狼狈,还带着不少烧伤的猫头鹰声音嘶哑低沉,戾气和杀意随着拳头和脚雨点一样落在埃德文身上。

    “或者,他是你又一个可怜的利用对象?”

    明明这只鸟有好几个不同型号的飞行器,却一直不爱在哥谭用,而且还对警察局长有莫名其妙的执念。

    “你不知道?看来你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所以之前埃德文用杀蝙蝠侠这件事当过幌子?

    “你好像很讨厌我?为什么?”

    这段时间,足够他了解这只几乎把制服焊在身上的枭鸟了。

    这种“故意”的行为只有短短的一分钟,甚至一分钟都不到,再加上他一向就浏览得很快,换成别人,估计就会直接忽略过去了。

    “……”他就应该时时刻刻穿着制服……

    察觉到这一点,埃迪懵了懵。

    什么脚?

    “让我告诉你我的脑子有没有起作用。”

    结果才说了一个单词,他就听见后面那位直接把枪上膛了。

    “无聊透顶!”

    “因为我杀了你的人?拿走了你的财产?还是你感觉到……我会杀了你?”

    就算猜错了,埃德文没有在他财产上动手脚,也能引起一些怀疑,毕竟他和埃德文的关系显然很差。

    埃德文被打得脑袋一懵,整个人向前倒去。他正想还击,背上又被踹了一脚。

    好在今天终极人跑去找外星人的麻烦,否则还不会这么顺利。

    “敢骗我,我就把你的骨头抽出来,让你软绵绵地躺进极端实验室。”

    “我……”

    埃德文一定有其他的后手——

    “……”

    并且,不管哪个世界,埃迪都不觉得黑邦是个合适的合作对象。

    所以。

    埃德文应该做了,还做得非常绝。

    感觉到对方稍微松开了一点,自己能勉强说话后,就模仿着猫头鹰的说话习惯,讽刺道:

    埃德文忍着痛拽住猫头鹰的手臂,但下一瞬,对方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走出一段距离后,埃德文拿出手机,直接把里面一整个屋子的炸药给启动了。

    “科波特先生。”

    看着这样的表情,企鹅人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场血腥的秘密聚会。

    紧接着一连串枪响,几个暴徒先后倒在了地上,脑门上都多了个弹孔,血流了一地。如果不是企鹅人见势不对跑得快,恐怕他也会被留下来。

    他把猫头鹰头盔扔到一旁,又顺便取下了夜枭的腰带和臂甲扔到角落里后,才慢悠悠走出了屋子。

    在这段时间里,埃德文习惯性地用手机、用猫头鹰的电脑探查这个世界的事情。

    “你真是一点都不会找乐子。”

    “累了。”埃德文不顾夜枭的冷脸,停在滴水兽上,“今天晚上就到这。”

    夜枭低低地笑了一声,话里带着点威胁的意味:“这个世界好人命短,不想当死人,那就当个聪明人。”

    注意到周围跟着跳进来的几个民兵虽然拿着枪,却没有举起来,埃迪意识到,对方应该不是真的想杀他。

    上面的暴徒跳了下来,激起一地灰尘。然后把枪上了膛,向他逼近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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