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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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
虽然已经忘记了很多事，但他隐隐有种感觉，这种“遗忘”的症状正在加深，就像一个越滚越大，越滚越快的雪球。
杰森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刚刚他难以做出反应，周围发生的事却不至于完全没有察觉。
而且……“两天”？
对方这个古怪的情况让埃德文当即想把人抛下。
就在这时，右手掌心里的异物微微动了动。
这位同伴意外地听话，明明没有恢复正常，却还是顺着他的力气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听话得像是陶德之前捡到的那条狗。
也就是说，不允许艾莉森进屋的那对“艾格斯”夫妇已经消失了起码七个月以上，而作出收养这个决定的……
迪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用哄小孩的口吻说：“嘿，呃，达米安，对吧。听着，我不想打击你，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
埃德文连忙跟上去。
在他对面的，是受害者迪恩·温彻斯特，和拿着把武士刀的达米安。那把刀上已经遍布裂痕，看上去马上要断裂了。
不看烙印和表情的话，这家伙……是不是和陶德长得有点像？
第181章 第 181 章
“莫妮卡”应该就是这间屋子主人的名字。
十分钟后，即便白雾依旧弥漫，看不清周围具体的景象，两人也察觉到艾莉森正越走越偏。
“兄弟”。
好吧，看来这位先生真的是他的同伴。
“哇哦，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讨人喜欢。”埃德文松开手，半真半假地感叹了一句。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得连埃德文自己都愣住了，他看了看手里的钱包，不禁陷入了沉默。
“没关系，我可以借你。”
尽管他完全不认识眼前的这些人，但显然，口癖和性格都没有太大改变。
埃德文一副恍然的样子，语气也真诚不少，但听起来反而更气人了。
“噢，我想你误会了。达米是个很听话的孩子，莫妮卡让他等他们旅游回来，他就一定不会失约的。我想他现在应该只是有点着急了……”艾莉森低落地叹了口气，“虽然她才离开了两天，但其实我也很想她……可惜硬币已经用完了……”
埃德文愣了下，回过头认真看了眼同伴的脸。
“就算没有刀，我站在这里也能废了你。”
便签上的内容只是寻常的叮嘱，有问题的是附带的日期——二月二十七日，而在问过艾莉森后，他发现那条狗的印象里，现在早就已经到了秋天。
“我们走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扫过那些看上去还算干净，使用痕迹也很明显的家具，和厨房的洗手池里，那一大堆无人清洗的餐碟。
之前他没有同意埃德文用所谓的“不那么正规的解决方式”，埃德文表面上也答应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蝙蝠侠，那个叫达米安的小子二话不说就动了手，还好那把刀有些古怪，刚一从挡风玻璃上拔下来，刀刃上就遍布裂痕，否则现在还不一定能消停下来。
就像见到那个蓝眼睛的暴脾气矮子之前，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难过的事，难过到他几乎想真情实感地流出眼泪，却又十分重要。
艾莉森烦躁地往挡路的枯枝上挠
“你们两个又是什么人？”达米安挑剔地打量着兄弟两个。
他掀起眼皮瞥了眼那对兄弟和性格糟糕的小鬼，犹豫了一下，然后用力抓紧杰森的手。粗糙、冰冷的陌生触感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埃德文却仍是不太自在地撇了撇嘴。
“我这就去叫达米，他一定会心情好起来的！”
“……”
“天啊，怎么路都被盖住了……真是的！明明是那么好的东西，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都不愿意再过来了，还好我还记得路！啊，这边，跟紧我！”
“什么？当然不是！”艾莉森一下子激动起来，声音瞬间变得尖锐又刺耳，“他当然是领养的！莫妮卡甚至递交了申请！”
说得好像去一趟超市买回一件心仪已久的商品一样简单。
那条狗好像拿了个……硬币？
“你们随意，我们还另外有事，拜拜。”
估计再过个一会儿，他连之前产生过“感觉”的记忆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接着他话锋一转，又说：“别担心，我会记得应该做的事情的。”
这小混蛋越来越幼稚，说不定心理年龄都和对面那讨人厌的小子差不多了。
可硬币又是什么意思？和莫妮卡·艾格斯回不回来有什么关系？
“你是怎么把他关在这里的？”埃德文好奇地问。
或许这是某种仪式。
在看到这些东西的第一眼，埃德文就感觉到一种很明显的违和感，直到他发现了冰箱上贴着的便签。
杰森用力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把那张丑角的脸和蝙蝠侠压回记忆深处，并将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事情上来。虽然很不爽，但克雷茨的声音，和包裹着左手的温度确实很有效地安抚下了混乱的情绪。
卡洛斯·克雷茨是“兄弟”。
埃德文不打算刺激这条记忆混乱、似乎已经疯了的狗，话一说完，便从杰森的口袋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枚硬币。
“恭喜，看来你清醒过来了。”
艾莉森激动坏了，哒哒哒地往外跑去。
但现在，短短十来分钟的工夫，埃德文就已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埃德文把钱包归还给同伴先生：“走吧，我们和你一起去，我也想见见艾格斯女士。”
“FBI？”达米安倒是没有怀疑，却也没给出多少尊敬，更没有配合的意思，“留着你们那套毫无用处的调查方法吧，我会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通过我的方法。”
埃德文坐在餐桌前，没什么诚意地道了个歉，习惯性地想晃腿，接着反应过来脚跟已经贴在地面上。
“等等，所以你们也是从外面进来的？”萨姆试着套起情报，“你们还记得进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吗，或者……这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语气略显生硬的话音淹没在艾莉森的疯话里，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骤然失去温度，杰森才反应过来刚刚一直被这小混蛋牵着。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插回兜里，手指却不自觉蜷了蜷。
埃德文转过头，看向身后不知名的同伴先生，猝不及防撞进一片冷淡的灰蓝色里。
杰森一巴掌按在他的脑袋瓜上。
他现在只希望能在忘记怎么讲话和走路之前，解决这一切。
埃德文脸上维持着一成不变的假笑，心底反复重复这句话，重复着这个的名字，恨不得要将每一个字母都刻进骨血里。
“所以我的车就这么算了？”迪恩拱火道。
脚下的路面不再平整，几乎铺满了树叶，咔嚓咔嚓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
“你说得对！”
埃德文按捺下猜测，把狗拦下，熟练地给了个假笑：“还是赶紧出发吧，我想这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惊喜。”
不等埃德文仔细回忆，注意到两人出门的艾莉森哒哒哒小跑过来，关心地问：“怎么了吗，我听见里面好像吵起来了？达米还是在想着怎么离家出走吗？”
啊……说起来。
“行了，让你的脑子歇会儿吧，你现在和它也没什么区别。”杰森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原来如此，听上去真可怕。”
说完，埃德文站起身，拉着人往外走。
那会儿他一边觉得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一边又松了口气，
“……你最好是。”
在两个温彻斯特正想办法套话的时候，埃德文偷偷扯了下杰森的衣摆，压低声音提议道。
“-TT-”
黑发蓝眼的男孩站在椅子上，发出一声近乎嘲讽的啧舌。
达米安居高临下地看了一圈所有人，神色倨傲：“他们不是我的父母！而且这和你们无关！现在，离开我的地盘！”
杰森想了想，看向艾莉森：“达米安也是你用硬币换来的？”
“停。”杰森打断他两个的争执，“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说你是三天前被收养的，那你父母呢？”
反驳完，艾莉森又絮絮叨叨地说起关于“莫妮卡”这个名字的一些事来。但或许是因为情绪激动的关系，它说出来的话，语序越发混乱，听上去有些颠三倒四，精神方面的异常越发明显。
埃德文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卡尔的模样，一股莫名的酸涩涌进心脏。
“……”
埃德文认真听了会儿，还时不时应两句，应完又忍不住轻快地笑了两声，凑到杰森耳边压低声音说：“兽医能治动物心理问题吗？或者……反正它现在能说话，送去精神病院说不定也行？不过话说回来，它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埃德文正想着，突然反应过来身边的同伴没有给出回应，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结果就发现这位不知姓名的同伴满头冷汗，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虚空中的一点，嗑药嗑多了一样，两只手则死死地攥紧着，手背青筋暴起，好像承受着极端的痛苦。
“我们是FBI，小子，专门来调查这里的。”说完，迪恩默契地和萨姆一起从怀里掏出FBI的假证，快速展示了一下后马上收了回去。
“非常抱歉。”
还有一点很奇怪。艾莉森在送他们到门口、见到达米安后就回到了花园里，但看达米安的反应，不允许狗进屋的人应该不是他。
艾莉森尾巴甩得飞快，吐着舌头哈着气，那双人性化的黑眼珠也亮晶晶的。
“真是太感谢你了！”
] 甚至……
虽然已经忘记了很多事，但他隐隐有种感觉，这种“遗忘”的症状正在加深，就像一个越滚越大，越滚越快的雪球。
杰森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刚刚他难以做出反应，周围发生的事却不至于完全没有察觉。
而且……“两天”？
对方这个古怪的情况让埃德文当即想把人抛下。
就在这时，右手掌心里的异物微微动了动。
这位同伴意外地听话，明明没有恢复正常，却还是顺着他的力气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听话得像是陶德之前捡到的那条狗。
也就是说，不允许艾莉森进屋的那对“艾格斯”夫妇已经消失了起码七个月以上，而作出收养这个决定的……
迪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用哄小孩的口吻说：“嘿，呃，达米安，对吧。听着，我不想打击你，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
埃德文连忙跟上去。
在他对面的，是受害者迪恩·温彻斯特，和拿着把武士刀的达米安。那把刀上已经遍布裂痕，看上去马上要断裂了。
不看烙印和表情的话，这家伙……是不是和陶德长得有点像？
第181章 第 181 章
“莫妮卡”应该就是这间屋子主人的名字。
十分钟后，即便白雾依旧弥漫，看不清周围具体的景象，两人也察觉到艾莉森正越走越偏。
“兄弟”。
好吧，看来这位先生真的是他的同伴。
“哇哦，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讨人喜欢。”埃德文松开手，半真半假地感叹了一句。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得连埃德文自己都愣住了，他看了看手里的钱包，不禁陷入了沉默。
“没关系，我可以借你。”
尽管他完全不认识眼前的这些人，但显然，口癖和性格都没有太大改变。
埃德文一副恍然的样子，语气也真诚不少，但听起来反而更气人了。
“噢，我想你误会了。达米是个很听话的孩子，莫妮卡让他等他们旅游回来，他就一定不会失约的。我想他现在应该只是有点着急了……”艾莉森低落地叹了口气，“虽然她才离开了两天，但其实我也很想她……可惜硬币已经用完了……”
埃德文愣了下，回过头认真看了眼同伴的脸。
“就算没有刀，我站在这里也能废了你。”
便签上的内容只是寻常的叮嘱，有问题的是附带的日期——二月二十七日，而在问过艾莉森后，他发现那条狗的印象里，现在早就已经到了秋天。
“我们走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扫过那些看上去还算干净，使用痕迹也很明显的家具，和厨房的洗手池里，那一大堆无人清洗的餐碟。
之前他没有同意埃德文用所谓的“不那么正规的解决方式”，埃德文表面上也答应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蝙蝠侠，那个叫达米安的小子二话不说就动了手，还好那把刀有些古怪，刚一从挡风玻璃上拔下来，刀刃上就遍布裂痕，否则现在还不一定能消停下来。
就像见到那个蓝眼睛的暴脾气矮子之前，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难过的事，难过到他几乎想真情实感地流出眼泪，却又十分重要。
艾莉森烦躁地往挡路的枯枝上挠
“你们两个又是什么人？”达米安挑剔地打量着兄弟两个。
他掀起眼皮瞥了眼那对兄弟和性格糟糕的小鬼，犹豫了一下，然后用力抓紧杰森的手。粗糙、冰冷的陌生触感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埃德文却仍是不太自在地撇了撇嘴。
“我这就去叫达米，他一定会心情好起来的！”
“……”
“天啊，怎么路都被盖住了……真是的！明明是那么好的东西，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都不愿意再过来了，还好我还记得路！啊，这边，跟紧我！”
“什么？当然不是！”艾莉森一下子激动起来，声音瞬间变得尖锐又刺耳，“他当然是领养的！莫妮卡甚至递交了申请！”
说得好像去一趟超市买回一件心仪已久的商品一样简单。
那条狗好像拿了个……硬币？
“你们随意，我们还另外有事，拜拜。”
估计再过个一会儿，他连之前产生过“感觉”的记忆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接着他话锋一转，又说：“别担心，我会记得应该做的事情的。”
这小混蛋越来越幼稚，说不定心理年龄都和对面那讨人厌的小子差不多了。
可硬币又是什么意思？和莫妮卡·艾格斯回不回来有什么关系？
“你是怎么把他关在这里的？”埃德文好奇地问。
或许这是某种仪式。
在看到这些东西的第一眼，埃德文就感觉到一种很明显的违和感，直到他发现了冰箱上贴着的便签。
杰森用力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把那张丑角的脸和蝙蝠侠压回记忆深处，并将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事情上来。虽然很不爽，但克雷茨的声音，和包裹着左手的温度确实很有效地安抚下了混乱的情绪。
卡洛斯·克雷茨是“兄弟”。
埃德文不打算刺激这条记忆混乱、似乎已经疯了的狗，话一说完，便从杰森的口袋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枚硬币。
“恭喜，看来你清醒过来了。”
艾莉森激动坏了，哒哒哒地往外跑去。
但现在，短短十来分钟的工夫，埃德文就已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埃德文把钱包归还给同伴先生：“走吧，我们和你一起去，我也想见见艾格斯女士。”
“FBI？”达米安倒是没有怀疑，却也没给出多少尊敬，更没有配合的意思，“留着你们那套毫无用处的调查方法吧，我会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通过我的方法。”
埃德文坐在餐桌前，没什么诚意地道了个歉，习惯性地想晃腿，接着反应过来脚跟已经贴在地面上。
“等等，所以你们也是从外面进来的？”萨姆试着套起情报，“你们还记得进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吗，或者……这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语气略显生硬的话音淹没在艾莉森的疯话里，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骤然失去温度，杰森才反应过来刚刚一直被这小混蛋牵着。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插回兜里，手指却不自觉蜷了蜷。
埃德文转过头，看向身后不知名的同伴先生，猝不及防撞进一片冷淡的灰蓝色里。
杰森一巴掌按在他的脑袋瓜上。
他现在只希望能在忘记怎么讲话和走路之前，解决这一切。
埃德文脸上维持着一成不变的假笑，心底反复重复这句话，重复着这个的名字，恨不得要将每一个字母都刻进骨血里。
“所以我的车就这么算了？”迪恩拱火道。
脚下的路面不再平整，几乎铺满了树叶，咔嚓咔嚓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
“你说得对！”
埃德文按捺下猜测，把狗拦下，熟练地给了个假笑：“还是赶紧出发吧，我想这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惊喜。”
不等埃德文仔细回忆，注意到两人出门的艾莉森哒哒哒小跑过来，关心地问：“怎么了吗，我听见里面好像吵起来了？达米还是在想着怎么离家出走吗？”
啊……说起来。
“行了，让你的脑子歇会儿吧，你现在和它也没什么区别。”杰森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原来如此，听上去真可怕。”
说完，埃德文站起身，拉着人往外走。
那会儿他一边觉得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一边又松了口气，
“……你最好是。”
在两个温彻斯特正想办法套话的时候，埃德文偷偷扯了下杰森的衣摆，压低声音提议道。
“-TT-”
黑发蓝眼的男孩站在椅子上，发出一声近乎嘲讽的啧舌。
达米安居高临下地看了一圈所有人，神色倨傲：“他们不是我的父母！而且这和你们无关！现在，离开我的地盘！”
杰森想了想，看向艾莉森：“达米安也是你用硬币换来的？”
“停。”杰森打断他两个的争执，“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说你是三天前被收养的，那你父母呢？”
反驳完，艾莉森又絮絮叨叨地说起关于“莫妮卡”这个名字的一些事来。但或许是因为情绪激动的关系，它说出来的话，语序越发混乱，听上去有些颠三倒四，精神方面的异常越发明显。
埃德文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卡尔的模样，一股莫名的酸涩涌进心脏。
“……”
埃德文认真听了会儿，还时不时应两句，应完又忍不住轻快地笑了两声，凑到杰森耳边压低声音说：“兽医能治动物心理问题吗？或者……反正它现在能说话，送去精神病院说不定也行？不过话说回来，它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埃德文正想着，突然反应过来身边的同伴没有给出回应，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结果就发现这位不知姓名的同伴满头冷汗，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虚空中的一点，嗑药嗑多了一样，两只手则死死地攥紧着，手背青筋暴起，好像承受着极端的痛苦。
“我们是FBI，小子，专门来调查这里的。”说完，迪恩默契地和萨姆一起从怀里掏出FBI的假证，快速展示了一下后马上收了回去。
“非常抱歉。”
还有一点很奇怪。艾莉森在送他们到门口、见到达米安后就回到了花园里，但看达米安的反应，不允许狗进屋的人应该不是他。
艾莉森尾巴甩得飞快，吐着舌头哈着气，那双人性化的黑眼珠也亮晶晶的。
“真是太感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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