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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简直是……

    骑士看了看他肩上的那层薄雪,又低头看了眼牛奶瓶。

    绑架这个城市……他的城市,然后创造痛苦,和混乱……*

    埃德文也没想得到个回答,就这么径直离开了。

    杰森手枕在额头上,不由地咬紧了牙。

    埃德文揉了揉断断续续发痛的腿,随手从旁边的抽屉里摸出一瓶维生素,倒了两片在手心,然后一仰头,干咽了下去。

    在骑士离开后,埃德文重新投入了“工作”。

    *

    合作……那应该是和乔差不多的用法吧。

    他看着没有新邮件的邮箱,有点疑惑。

    这比骑士想象的要轻松很多。

    这一次,他会靠自己的力量修复这一切,撕碎黑暗和枷锁,而不是……祈求有力者垂青。*

    骑士想到了他右手中指上的那个戒指。

所以在几个月后的现在,看到那双彻底不加掩饰,充斥着冰冷算计的绿眼珠的时候,杰森心底反倒稍微松了口气。

    “什么事?”

    这事情其实不用花费太久,但问题是,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这次骑士的到来有点猝不及防,不过也算得上一件好事,起码他明天……不,他看了眼安全屋监控里那个在睡梦中辗转反侧的人影,应该是过几个小时,他就能出门走走了。

    可是。

    之前那一长串任务列表,就是在这个时候发过来的。

    这一次,他的声音变得稳定一些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在把枪重新检查了一遍后,骑士翻窗离开了安全屋。

    埃德文拿出手机,调到清单界面,递了过去:“任务清单。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黑邦也好,蝙蝠也好……

    埃德文不太确定地想。

    在脑子里核对完所有细节后,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拿出了另一部手机——杰森之前给他的那个。

    好在他和科波特先生在他原来的世界里,关系好到是能随便刷卡的程度——即便每次刷完对方都会十分生气——所以这小小的偏差,不会引起太大的麻烦,但还是让埃德文警觉了起来。

    他本来以为小混蛋给出的那笔钱已经很出人意料了,结果没想到……

    还是说……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刚刚埃德文给他看的情报仍是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且他还注意到了旁边电脑屏幕上的那些监控画面……里面甚至还有钟楼——显然都是小混蛋故意给他看的。

    骑士的手指动了动,没有说话。

    想了想,他拿出手机,把这段时间能够交给对方做的工作罗列了出来,挑了一大半运动量大且需要整个哥谭到处跑的,编辑成邮件放进了草稿箱里,打算等骑士醒后就发过去。

    他本来以为起码会经过一场折磨。基于这个小混蛋几乎从来听不懂人话这个事实,他几乎已经做好了拔枪的准备。

    说实话他已经开始厌烦了。

    他现在……已经完全停不下来了。

    “很好,我等会把这个发你一份备用,”埃德文把手机往兜里一塞,“有事通讯联系,我会二十四小时在线。”

    这或许能在关键时候帮他一把。

    最差的情况……

    但没想到的是,埃德文在这方面变了很多,变得非常的……沉默,当然,计划相关的事情他没有少说,只是除此之外他几乎不会多说一个字。

    ——红灯魔。

    下楼之后,他顺便在附近的商店里给自己买了瓶牛奶,正要去付钱,想到他刚列出来的任务列表长度,以及,房间里那个未成年或许也有差不多的问题,就转头为他新上任的合作者又拿了一瓶。

    这几天丧钟怎么都没找他了?

    被关进黑门监狱?或者阿卡姆?

    收起这些影响情绪的推测,埃德文拿出手机,看着那行备注着“乔·科兹”的号码,发送了一封邮件。

    埃德文漫不经心地旋开瓶口,把整瓶牛奶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埃德文也开始处理昨天那次集会的后续影响。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看着手里的牛奶瓶,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瓶身。然后把它和枕头底下的药瓶放在了一起。

    第53章 第 53 章

    要知道在之前他打出那个电话后,他就一直和丧钟保持着邮件联系。

    骑士已经带回了他的头盔,光线昏暗的楼道里,镜片发着幽蓝的光。

    而现在特地花时间去翻历史记录又太浪费时间……

    原先两年,甚至三年的准备期,现在正被不断地缩减着。

    虽然现在已经算的上是十分擅长,但他其实并不喜欢坐在电脑前,一坐还就是一整天。

    看着对方消失在楼道拐角后,骑士关上门,回到了卧室。

    即便那时候精神恍惚,他也仍旧记得那灼热的猩红色。

    花了大概十分钟,他才站到了安全屋门口。

    即便不抬头,他也知道天花板角落的监控一定仍在工作着。他来这里的事除了丧钟谁都不知道,想也知道这不可能是为他准备的,所以才忍着没有朝那打出一发子弹。

    邮件几乎是秒回的,看着那个大写的“ok”和后面跟着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笑脸表情,埃德文开始回忆起昨天骑士带来的那些“货物”。

    即便全身都裹在装甲里,他的心情也是肉眼可见的差,似乎还沉浸在噩梦带来的情绪里。

    骑士接过手机,毫不意外地看着那一长串任务,以及比任务描述更长的任务须知,沉默地一下一下往下划。

    于是,比起单一的重复工作,他选择一口气把所有的隐患解决掉。

    他这一次的任务居然在一开头就出现了问题。

    见此,埃德文站起身,拿上手机,打算去迈出成为合作者的第一步——发布一个长期任务。

    埃德文想了想,调整了事情的先后顺序,先把牛奶递了过去。

    照理说,只要理解了构成,那他是能够用红灯戒的能量来构建那些热武器的。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不论是谁,大概都只会觉得埃德文的做法十分过分,但骑士注意到了其中的一些……关联性。

    一些软弱的想法还没冒出来就被蒸发,连带着记忆里那些轻飘飘的情绪一起。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这段时间以来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再加上确实没什么闲工夫,以至于很少会去注意钟楼那边的动向。

    他不需要柔软温暖的东西,即便那是他曾经一度视如珍宝的,但对如今的他而言……毫无用处。

    一个让蝙蝠侠恐惧、失败、最后死去的计划。

    尽管不算失败,甚至勉强算得上是顺利,只是……乔没有按照他指导的方式完成,这就导致结果出现了一点偏差——企鹅人的名字,从他的视野里短暂地消失了。

    他们同样背负着痛苦、憎恨和愤怒,他们会是最合适的合作伙伴……

    看完后,他把手机递了回去,淡淡地说:“没有,随时可以开始。”

    在一开始,他就询问过对方的详细背景信息,被控制状态中的乔没有说谎,和他查到的都基本吻合——否则他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蠢话,就让乔为他工作。

    对方比他预想的要好说话得多,尤其在邮件里的时候,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几

    埃德文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踩着厚厚的积雪,脑袋里想着计划的详细步骤,以及完成计划需要承担的风险。

    可现在看来,哪怕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或许也应该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事了。

    他并不是纯粹为了帮埃德文得到拉撒路之池才回到这里的,还为了他自己的计划。

    而埃德文显然察觉到了他的目的,所以在确认了合作关系后,就十分干脆地给出了这份清单。

    埃德文意思意思敲了下门——不是让骑士来开门的意思,毕竟这是自己的地盘,这么做只是告诉对方有人来了而已。

    这很好,有了那些,他的计划就能进一步加快。

    说不定他还能去一趟那个叫OA的星球,看看那个传说中的……高科牢?

    “……谢谢,但是不用了。”

    他想到了蝙蝠电脑的档案里,关于绿灯军团的部分。

    埃德文算了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使用红灯戒的次数,以及那些因为他的计划而死去的人……他垂着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底像是结了一层冰。

    奇怪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大脑被他动过手脚的“乔·科兹”。

    所以……现在这样就很好。

    但没想到里面的人率先开了门。

    蝙蝠……韦恩先生说得对,万事始于一。

    话是这么说,在迟疑了一会儿后,他还是接过了过去。

    “……”

    他猜测要么乔本身就是在装傻,在摆脱了控制后,就迫不及待地想做点什么。要么……是有什么人发现了问题。

    之后的情况如他所料,在第三个小时的时候,监控里骑士就猛地坐了起来,怔怔地拿起一旁的头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骑士摘下头盔,倒在那张他来说有点小的床上,忍着不适,任由陌生的气味把自己包裹起来。

    如果被这个世界的蝙蝠抓住,那应该会被拜托给那几个绿灯侠,然后强行取下红灯戒吧。在取下戒指后他会怎么样?

    “有什么事?”

    比如说,蝙蝠侠。

    丧钟提起这个单词的时候,表情带着点戏谑,也没有细说。

    他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深呼吸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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