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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的？现在这一切都是卢瑟搞出来的幻觉——这不是你说的吗？”

    一脸茫然地走过去坐上车后，沃利忍不住问埃德文：“你认识刚刚那个家伙？”

    在这个罪犯和疯子层出不穷的哥谭市，他们却好像直接把这两人默认成了超级英雄。

    *

    外面暴雨已经停歇，地上的积水反射着黯淡的天光，形形色色的人陆续走上街道。闪电小子和红头罩这两个遮着脸的义警一走出来，混杂其中，突兀得就像是白纸上的墨点。

    埃德文坐在驾驶座上，低头专注地操作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闻言，他抬头看了眼后视镜里的闪电小子。

    不等沃利继续问，埃德文已经结束了对话，转过身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车。

    他把手机递给一旁的杰森，平淡地阐述道：“刚刚那个男人……他是个瘾君子、酒鬼、杀人犯，是企鹅人的下属之一。

    “……哇哦。”这就哥谭市吗。

    “当心，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提醒道。

    哪怕他曾直面过。

    说到这，埃德文停了一秒，灰绿色的眼睛看着这辆车上唯一的超级英雄，神色冷淡得出奇。

    “甚至很有可能，现在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撇开幕后黑手的身份不提，没有罪犯，没有死者，没有牺牲，政府、媒体、民众对超级英雄都毫无恶意……这确确实实是个再理想不过的乌托邦。”

名字是亚历山大·卢瑟。”

    “我想它不光是能接受通缉犯的照片，还能进行一部分蝙蝠电脑的工作！”

    第139章 第 139 章

    只有成为超级英雄的那个“卢瑟”，才喜欢别人叫自己的法律名。

    “是的，迪克。而且我发现，蝙蝠洞的战利品收藏室里，也多了很多陌生的物品。”布鲁斯坐在蝙蝠电脑前，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昨天晚上说不定发生了一些超出我们想象的事，但现在可供我们推测的线索太少，在找到答案之前，我们最好……”

    他顺着声音跑上楼，就发现声音是从书房传出来的，紧接着，阿尔弗雷德从里面走出来。

    “不需要。我比你更熟悉那个该死的地下洞穴。”杰森的声音拔高了些，甚至加上了个不那么友好的感叹词。

    “布鲁斯！发生什么事了？！”

    “阿尔弗雷德，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的，我认识他，不过他不认识我。”他耸了耸肩，随手锁了车，“我只是跟他说我和我的同伴参加毕业晚会要迟到了，他就主动给了我钥匙。”

    埃德文的反应……说真的，实在出乎预料。

    得到允许的迪克兴冲冲跑进书房，意外地发现男孩并没有造成太大破坏，只有一张椅子断了一条腿，书桌边缘被磕了好几个坑，以及……书柜倒下了。

    埃德文倒是敏锐地注意到了杰森的称呼：“我以为比起亚历山大这个法律名，他更喜欢自称莱克斯？”

    “……噢，这听上去可真吓人。”看着上面超人站在莱克斯集团总部接受采访的照片，沃利表情扭曲了一瞬，“我是不是最好给巴里打个电话，他是负责去找超人的那个。”

    说完，迪克便急匆匆回到了位于蝙蝠洞上面的韦恩庄园。

    “什么？”

    迪克一个翻身跳下蝙蝠车，激动地向布鲁斯描述着刚刚他发现的新功能。

    ——“牺牲”。

    “我只是随口一问。”

    “我就是这个意思。”杰森肯定了埃德文的推测，“而且我认为，这个世界问题最大的不是那些死了的活人，而是这个恶心的混合物。”*

    阿尔弗雷德表现得十分镇静，并用他独有的古怪腔调回答说：“显然，这位不会说话的小先生破坏力惊人，别担心，迪克少爷，他已经平静下来了。并且，只要布鲁斯老爷从下面走出来一会儿，比如说一个集会的时间，那么这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么，只剩下一个答案——他被抽离了谎言与犯罪这两个概念。”

    “天，你们能不能有点团队合作精神？”

    杰森侧过头看着他的举动。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

    这通电话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然而，当沃利挂断电话，一回头就发现另外两个人都要走出门了。

    埃德文耸了耸肩。

    “希望如此。”他敷衍地回了一句后就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接下来我们最好快一点。最坏的情况，这不是你第一天在这个世界醒来，如果这样的话，说不定到了明天你会忘记更多的事，直到什么都不记得为止。”

    而且作为正义联盟的成员之一，他清楚得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沃利倒是没有因此对红头罩的身份产生疑虑。

    男人看上去瘦骨伶仃，眼底的青黑色也很重，不太像个好人。他的表情倒是十分平和，见到埃德文朝自己走过来，还配合地停下了脚步。

    “不好意思……什么？”

    “噢，阿尔弗雷德，你如果知道我们在下面发现了什么，一定也会大吃一惊的！”迪克给了管家先生一个大大的笑脸，“不过我想布鲁斯很快就能处理好这一切，嗯……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杰森看着小混蛋这一通操作，吐出一个单词：“说谎。”

    沃利不理解。

    埃德文回过身，把手机重新连接上电脑的数据库，以便于之后随时调用。

    磅！

    他用简练地话语陈述了一遍刚刚埃德文的话。

    “我想是有人不小心触发了防御系统。别担心，迪克，它很快就能停下来，在这之前，你去把那个孩子带下来吧。”

    这个男孩是今天早上突然出现在庄园里的。他不会说话，长得也很奇怪，他和布鲁斯本来是拍了男孩的照片，准备用蝙蝠电脑查找身份的，结果就发现蝙蝠洞几乎换了个模样。

    沃利睁大了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巴里？！天，他是一个英雄！”

    和沃利不一样，巴里十分镇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表示如果不出意外，会和他们在蝙蝠洞汇合。

    沃利看着埃德文走上前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个男人就露出和善的笑容，还把车钥匙递了过去，好奇地问。

    埃德文犹豫了下，转头迎上自家老板的视线。

    刚刚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杰森在看着埃德文递过来的手机上，那些关于现在这个世界闪电侠的长达二十多页的资料，不由地扯了下嘴角。

    迪克恍然大悟：“噢，是那个陌生的男孩！我马上去！”

    好在，紧接着埃德文就进行了解释。

    哪怕现在这样的世界再美好，也是虚假的，即便和卢瑟无关，这背后也一定有着什么阴谋。

    “哇哦！你昨天才提起想在蝙蝠车上装一台电视机，今天它就出现了！而且它比我们过去见到的都要好！”

    “我想这没什么问题？是你要跟我回来的。”

    埃德文扫了一眼诡异的现状，又环顾四周，脚下步子一拐，走向路边一个刚停下车的中年男性。

    埃德文平静地开着车，听到这句话，神色也没有半点波动。

    “那就去找更多证据。”

    “我听得出你们好像确定了卢瑟就是罪魁祸首，我是说，我相信你们，卢瑟也确实是个坏蛋，但就凭一张照片是不是……”

    “什么？”沃利一愣。

    第一次和埃德文打交道的沃利，成功地被转移了注意力。但是杰森知道，埃德文只不过是觉得没有再争论下去的必要——他会在恰当的时机，做他认为最正确的决定。而这，不需要说服任何人。

    然而，路人见了居然只是露出个善意的笑容。

    虽然但是……那可是蝙蝠侠。

    “不会有问题的，我可是神奇小子！”

    布鲁斯冷静地敲击着键盘，试图通过这台对他来说过分陌生的蝙蝠电脑，对整个蝙蝠洞的防御系统进行干预。

    哪怕是曾经的超级英雄。

    布鲁斯话音未落，蝙蝠洞突然一片红光闪烁，还发出一阵阵刺耳的警报声。

    “嘿，他这是在干嘛？”

    而书柜后作为蝙蝠洞入口之一的莎士比亚雕像，则毫不意外地碎了一地——显然，这就是导致

    “你准备去蝙蝠洞？”

    “嘿巴里，听我说……”

    迪克大惊失色。

    “是的，我是这么说过。”埃德文淡淡地收回目光，发动引擎，“但是这么想的，或许只有你一个。我不认为有人会放弃好不容易获得的新生。”

    五个月前，我还在GCPD的电脑里见过他的档案。算算时间，他不应该出现在黑门监狱以外的任何地方。我们能遇到他，只能说明在世界改变前那只企鹅做了些什么……总之，我不认为这样的一个人会被那么拙劣的谎言骗过去。

    “……”杰森沉默了一秒，平淡地反问，“你觉得我会在这种时候反对？”

    什么东西碎裂的巨响乍然传进耳朵。

    沃利摊着手，看了看埃德文，又看了看红头罩，有些无奈。

    今天，对于伟大的犯罪斗士——蝙蝠侠和罗宾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一天。*

    这说不定是埃德文一辈子都理解不了的单词之一。

    话一说完，沃利就迅速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你真的想把它变回原来的样子吗，‘闪电侠’？”

    他只是问：“所以这就决定了？好极了，那我先告诉巴里关于卢瑟版超人的事。别担心，我快如闪电。”

    沃利突然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一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