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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还没等我阖眼，一道尖利的叫声就从冰箱的方向响了起来。
回到家后，我的情绪就一直处于极度的低迷状态。
对于老奶奶的不予理睬，我也没有感到半丝不自在，站定在她身后，用不轻不重的音量说道：“爷爷让我跟你说……”
当我进屋的时候，老奶奶正站在阳台边上，看着那株已经有些发焉的盆栽发呆。
熟悉又陌生，像是我经历过的事情，又像是我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兴许是以为我仍在噩梦中挣扎，秦飒轻轻地叹了口气，用撸猫的手法，轻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
有什么早已注定、却难以名状的情绪，像病毒一样，正以不可控的趋势，在我的体内疯狂地滋生蔓延了起来。
话落的瞬间，老奶奶绷不住了，她捂着脸蹲在地上，终于声嘶力竭地哭了出来，泣不成声。
我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那道声如蚊蚋的哼小曲儿的声音顿时停住了。
同一时间，某个角落，两个身形颀长的鬼抱着胸，一黑一白，正站在老人的身后。
再接着，血一般的艳色染红了我的眼，身上明明没有一处伤痕，可身体却疼得像是毒物啃噬一般。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厨房的声响逐渐平息下来，浓厚的睡意压着我的眼皮，脑袋越来越沉，我逐渐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
话落，黑无常果断地翻了个白眼，用关爱智障的目光看了白无常一眼，说道：“傻 逼，那是苏轼的原创。跟秦飒那蠢蛋一样，没文化。”
“老太婆，你也年纪不小了，别整天像个孩子似的，心情不好就不理人，净爱对着花花草草发呆。我走了，你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啊，别那么快来找我，老子好不容易自由了，还想多快活几十年呢，可不想再被你管着了，听见没，别来找我。”
冷汗布满了我的额头，眼角甚至还有冰凉的眼泪滑落。
我捏了捏眉心，无奈道：“你会煲粥么？白粥就行，冰箱里还有些菜，你等会拿出来用微波炉叮一下就行，应该不麻烦的。”
白无常这才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大爷，感慨道：“盯都盯了几十年了，也不差这个把小时，算啦，再等会吧，就是有点无聊，老黑，要不你给我唱首歌解解闷吧？就李白的那首水调歌头，给我唱唱呗？”
老奶奶像是听见了我的话，又像是没听见我的话，没有回头，仍旧出神地望着喷在，嘴里似乎在哼着小曲。
“啊啊啊啊大哥饶命啊别杀我，我我我我只是来老大家冰箱避个暑而已，手下留情啊！”
白无常嘻嘻一笑，谄媚道：“这不是想拉个垫背的，陪我一起扣钱嘛？老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是兄弟不是？”
“我在你枕头里面放了张银行卡，里边好像有六十多万，都是我这几十年给你省下的烟酒钱，慢慢攒的。我发誓，跟你结婚那天开始，我就没再碰过烟酒了。”
大爷都想起来了。
明明是做了噩梦的，可梦醒后，我却连半帧画面都记不得了。
话落的瞬间，我的心脏狠狠地跳了几下。
……
一会儿我穿着民国的服装，又一会儿我身着着锦衣绸缎，像是古代的装束……
“季楚淮，你饿吗？想吃什么？”突然，秦飒走到了我的面前，冷不丁地问道。
也许是困到了极点，也许是阳气不足，也许是其他的原因，总而言之，素来少梦的我，这一次，似乎做了很多很多的梦。
话落的瞬间，我几乎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良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场景不停地切换，不断地转换，断断续续的。
我在无数的画面与场景中穿梭着，有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声嘶力竭地呼唤着我的名字，可我却始终想不起对方是谁。
闻言，秦飒闷声道：“哦。”
黑无常高冷地瞥他一眼，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也懒得废话。
秦飒点了点头，应了声好，就转身往冰箱的方向走去了。
秦飒坐在我的身边，娴熟地将冷毛巾拧干，敷在我的额头上。
听到这话，白无常忍不住地捧腹大笑了几声，用揶揄的目光连瞟他几眼，调侃道：“得了吧，你也就敢趁这会口嗨了，他记忆正常的那会，怎么不见你这么刚呢？”
我强忍着泪，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我按了按太阳穴，冲那边喊道：“秦飒，没事，那是好鬼，你让她在冰箱里呆着吧。”
也许是白天被崔鑫附身的后遗症，过剩的阴气导致我有些头晕脑胀，便想着趁粥煮好的这会功夫先睡一会。
又来？
秦飒顿时就不乐意了，用力地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我当然会做了，你想吃面吗？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我的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这才想起来，从大爷家里出来后到现在，我似乎就没吃过什么东西了。
“奶奶。”我没有靠近打扰她，站在与隔了一段距离的身后，说道。
大爷的话回荡在我的耳边。
黑无常冷冷一哼，“谁让他失忆？活该。”
“季楚淮，你真是个胆小鬼……算了，要不，我还是去跟梦境管理的处的鬼说一声吧。”秦飒好像在自言自语，他伸手擦了擦我的泪痕，又道：“实在不行，把你的噩梦都转移到我梦里来吧，起码，我做噩梦都不会哭呢。”
秦飒也知道我心情不好，罕见地没再对我使用他的唢呐牌魔法攻击。
闻言，黑无常眉梢一挑，从鼻间哼出一个音节，冷酷道：“就知道催我，你怎么不去？”
“你想吃什么？”我放下手机，套上拖鞋就要往厨房走。
我虽然没什么食欲，但秦飒不一样，他毕竟是只每隔四个小时就要进食的无底洞鬼，现在过了这么久，恐怕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闻言，我怀疑地看了他几眼，“你真的会做？”
不等我走下沙发，秦飒就啪地将我按回了沙发上，目光坚定，“你别动，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想要玩手机转移一下注意力，可一打开手机，除了反反复复地在日历和时钟间横跳外，我竟不知道还能再打开些什么了。
“哈哈哈哈，老黑，我水土不服就服你，哈哈哈……”
“老黑，你去还是我去？”白无常用手肘怼了怼黑无常，问道：“那老爷爷搁这用望远镜看那奶奶可看好久了啊。条例上可说了，人死后的二十四小时内，在夙愿实现的前提下，可是必须带回去啊，你想想，我们都因为这事扣了多少钱了？”
] 然而，还没等我阖眼，一道尖利的叫声就从冰箱的方向响了起来。
回到家后，我的情绪就一直处于极度的低迷状态。
对于老奶奶的不予理睬，我也没有感到半丝不自在，站定在她身后，用不轻不重的音量说道：“爷爷让我跟你说……”
当我进屋的时候，老奶奶正站在阳台边上，看着那株已经有些发焉的盆栽发呆。
熟悉又陌生，像是我经历过的事情，又像是我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兴许是以为我仍在噩梦中挣扎，秦飒轻轻地叹了口气，用撸猫的手法，轻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
有什么早已注定、却难以名状的情绪，像病毒一样，正以不可控的趋势，在我的体内疯狂地滋生蔓延了起来。
话落的瞬间，老奶奶绷不住了，她捂着脸蹲在地上，终于声嘶力竭地哭了出来，泣不成声。
我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那道声如蚊蚋的哼小曲儿的声音顿时停住了。
同一时间，某个角落，两个身形颀长的鬼抱着胸，一黑一白，正站在老人的身后。
再接着，血一般的艳色染红了我的眼，身上明明没有一处伤痕，可身体却疼得像是毒物啃噬一般。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厨房的声响逐渐平息下来，浓厚的睡意压着我的眼皮，脑袋越来越沉，我逐渐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
话落，黑无常果断地翻了个白眼，用关爱智障的目光看了白无常一眼，说道：“傻 逼，那是苏轼的原创。跟秦飒那蠢蛋一样，没文化。”
“老太婆，你也年纪不小了，别整天像个孩子似的，心情不好就不理人，净爱对着花花草草发呆。我走了，你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啊，别那么快来找我，老子好不容易自由了，还想多快活几十年呢，可不想再被你管着了，听见没，别来找我。”
冷汗布满了我的额头，眼角甚至还有冰凉的眼泪滑落。
我捏了捏眉心，无奈道：“你会煲粥么？白粥就行，冰箱里还有些菜，你等会拿出来用微波炉叮一下就行，应该不麻烦的。”
白无常这才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大爷，感慨道：“盯都盯了几十年了，也不差这个把小时，算啦，再等会吧，就是有点无聊，老黑，要不你给我唱首歌解解闷吧？就李白的那首水调歌头，给我唱唱呗？”
老奶奶像是听见了我的话，又像是没听见我的话，没有回头，仍旧出神地望着喷在，嘴里似乎在哼着小曲。
“啊啊啊啊大哥饶命啊别杀我，我我我我只是来老大家冰箱避个暑而已，手下留情啊！”
白无常嘻嘻一笑，谄媚道：“这不是想拉个垫背的，陪我一起扣钱嘛？老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是兄弟不是？”
“我在你枕头里面放了张银行卡，里边好像有六十多万，都是我这几十年给你省下的烟酒钱，慢慢攒的。我发誓，跟你结婚那天开始，我就没再碰过烟酒了。”
大爷都想起来了。
明明是做了噩梦的，可梦醒后，我却连半帧画面都记不得了。
话落的瞬间，我的心脏狠狠地跳了几下。
……
一会儿我穿着民国的服装，又一会儿我身着着锦衣绸缎，像是古代的装束……
“季楚淮，你饿吗？想吃什么？”突然，秦飒走到了我的面前，冷不丁地问道。
也许是困到了极点，也许是阳气不足，也许是其他的原因，总而言之，素来少梦的我，这一次，似乎做了很多很多的梦。
话落的瞬间，我几乎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良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场景不停地切换，不断地转换，断断续续的。
我在无数的画面与场景中穿梭着，有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声嘶力竭地呼唤着我的名字，可我却始终想不起对方是谁。
闻言，秦飒闷声道：“哦。”
黑无常高冷地瞥他一眼，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也懒得废话。
秦飒点了点头，应了声好，就转身往冰箱的方向走去了。
秦飒坐在我的身边，娴熟地将冷毛巾拧干，敷在我的额头上。
听到这话，白无常忍不住地捧腹大笑了几声，用揶揄的目光连瞟他几眼，调侃道：“得了吧，你也就敢趁这会口嗨了，他记忆正常的那会，怎么不见你这么刚呢？”
我强忍着泪，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我按了按太阳穴，冲那边喊道：“秦飒，没事，那是好鬼，你让她在冰箱里呆着吧。”
也许是白天被崔鑫附身的后遗症，过剩的阴气导致我有些头晕脑胀，便想着趁粥煮好的这会功夫先睡一会。
又来？
秦飒顿时就不乐意了，用力地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我当然会做了，你想吃面吗？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我的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这才想起来，从大爷家里出来后到现在，我似乎就没吃过什么东西了。
“奶奶。”我没有靠近打扰她，站在与隔了一段距离的身后，说道。
大爷的话回荡在我的耳边。
黑无常冷冷一哼，“谁让他失忆？活该。”
“季楚淮，你真是个胆小鬼……算了，要不，我还是去跟梦境管理的处的鬼说一声吧。”秦飒好像在自言自语，他伸手擦了擦我的泪痕，又道：“实在不行，把你的噩梦都转移到我梦里来吧，起码，我做噩梦都不会哭呢。”
秦飒也知道我心情不好，罕见地没再对我使用他的唢呐牌魔法攻击。
闻言，黑无常眉梢一挑，从鼻间哼出一个音节，冷酷道：“就知道催我，你怎么不去？”
“你想吃什么？”我放下手机，套上拖鞋就要往厨房走。
我虽然没什么食欲，但秦飒不一样，他毕竟是只每隔四个小时就要进食的无底洞鬼，现在过了这么久，恐怕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闻言，我怀疑地看了他几眼，“你真的会做？”
不等我走下沙发，秦飒就啪地将我按回了沙发上，目光坚定，“你别动，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想要玩手机转移一下注意力，可一打开手机，除了反反复复地在日历和时钟间横跳外，我竟不知道还能再打开些什么了。
“哈哈哈哈，老黑，我水土不服就服你，哈哈哈……”
“老黑，你去还是我去？”白无常用手肘怼了怼黑无常，问道：“那老爷爷搁这用望远镜看那奶奶可看好久了啊。条例上可说了，人死后的二十四小时内，在夙愿实现的前提下，可是必须带回去啊，你想想，我们都因为这事扣了多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