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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头老鬼的神智看似不太清醒，眼神也是浑浊的，见小鬼伸手，他便将手放了上去，任由他把自己拖起来。
小鬼：……
见秦飒还不肯出来，我又摇了摇头，说道：“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秦飒正扁着嘴摸着肚子，听到这话，两眼一亮，连忙道：“好。”
想着，我走到了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
我看着他秦飒稍不留神也失了神，仿佛被他一起带动了起来，体内血液久违地沸腾了起来。
“老人家，你没事吧？”小鬼边揉腰边去搀扶他。
只是发现，他们很可爱，一点也不可怕。
本想着在路上能从大爷嘴里多套点信息，方便丢失办那边登记丢失鬼口的，可没想到的是，经过一路的交谈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大爷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
为了不影响市容，引发鬼群恐慌，我们就近去市场买了个西瓜，充当大爷的脑袋。
“哎哟。”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抖了抖手上的水，正要转身离开。
说到一半，我顿了顿，没好气道：“除了你，还有哪只鬼连的地得的用法都能搞错？”
两秒后，秦飒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幽怨地瞪了我一眼，恹道：“季楚淮，你还是人吗？看到这些，你都不会害怕吗？”
“对啊。”小鬼把大爷的手硬塞到我的手里后，得意地挑了挑眉，说道：“拔舌头跟按摩一样，都是要巧劲的。人点名要我去呢，好了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时间来不及了，我走了啊。”
可惜，崔鑫不是秦飒，他早就错过了朝气蓬勃的二十来岁。
刚走出去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前一后两阵痛呼。
但不管是哪个原因，听上去都不太能让人心里好受。
我嗤笑几声，“刚开始是挺怕的。后来就习惯了。”
在说这话的时候，秦飒微扬着下巴，眼底好像有星星点点的年少轻狂在闪烁，自信而嚣张，热烈却不灼人。
可惜我是在阳公务员，什么样的鬼物没见过？
趁着宾客吃东西的空隙，我去了一趟洗手间。
可随后，工作鬼员翻遍了所有的死亡人口信息表，却都没有发现能与大爷配得上号的。
闻言，秦飒气咻咻的表情这才有了一丁点儿的松动，“好吧，勉强答应。”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灯又闪烁了一下。
小鬼：……
我果断地翻了个白眼，冲着空气喊道：“秦飒，你无不无聊？出来。”
正说着，小鬼的目光恰好往我这一瞥，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急忙连拉带拽地把大爷扯了过来，说道：“楚老大，这大爷就交给你了，客人五点约了我去按摩，这就快赶不上了。”
“季楚淮。”秦飒的另一只手还拉着正东张西望的大爷，他看了看他，闷声道：“我不吃炸鸡了，我们帮帮他吧。”
倒真有几分午夜凶铃的气氛。
良久，不知是想到些什么，我失笑两声，摇了摇头，“你这是不要脸。”
……
不等小鬼说话，无头老鬼反握住他的手，情绪有些激动，“你是旺财吧？嘿嘿，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对了，你上回说好带我去照大头贴的，别食言啊，我们现在就去吧？”
“好叭。”秦飒耷拉着脑袋，像一个漏气的娃娃，有气无力地跟在我的身后，“我们什么时候走啊。季楚淮，我饿了，我想吃炸鸡。”
……
倒也不是习惯。
而能解释这一现象的，无非就两个：一，大爷在阳间便是孤身一人，因而出事后失踪，自然也无人知晓；二，大爷是最近去世的，亲属并不知道他已经死亡的事实，自然不会进行死亡登记。
崔鑫的夙愿已经完成了，另外也没看到穷凶恶极的鬼，我想，我来这的主要目的也完成得差不多了。
我笑着叹了口气，说道：“又不是不带你去吃，这样吧，先把老人家送过丢失办，送完就去吃，可以吧？给你买双拼。”
我条件反射地回头一看，原来是两只鬼发生了碰撞事故。
就在这时，头顶的灯忽然闪了几下，跟2G网络似的，闪得我的眼睛都快花了。
我皱了皱眉，“按摩？你不是在地府一楼的拔舌办任职么？兼职？”
一小一老，小鬼站在无头老鬼面前，揉了揉屁股，而无头老鬼被撞倒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
“脑袋？”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声音却是充满了疑惑的，他指了指自己空空如也的脑袋，说道：“脑袋，在脖子上面啊。”
也是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没再搭理他。
说完，也不等我回话，小鬼已转身离开了。
秦飒的脸沉了，他抱着双臂，气咻咻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不管，你说过先带我去吃炸鸡的。”
婚礼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我绕着场地走了几圈。
“你，把，我，害，的，好，惨，啊？”我愣是耐足了性子，等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镜子上蹦出，又一字一字地念道。
小鬼哭笑不得：“大爷，大头贴是给有头的鬼拍的，您想拍，怎么也得先把脑袋找着吧……”
我提了提裤子，用余光环绕了周遭一圈，连啧几声。
若是崔鑫再年轻个十几岁，是不是也会像秦飒一样，把人鬼的壁垒强势地破开，霸道地迎娶他的爱人？
婚礼办得是风风光光，洗手间布置得倒是草率，位置偏僻也就算了，连灯都是坏的，上个厕所都乌漆嘛黑的，好几次都差点对不准。
突然，灯猛地亮了，下一秒，镜子上开始出现了一个个诡异的红字，一笔一划，像是用鲜血写成的。
到了丢失办后亦是如此，工作鬼员察看了大爷的死亡回放，发现他是凌晨五点出的车祸，当场死亡，肇事司机是醉酒驾驶。
闻言，我拿出手机，瞄了一眼时间，估摸着也差不多结束了，便随口道：“现在吧。”
个没文化的孤魂野鬼。
“切。”秦飒不以为意地哼了哼，“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香菜冰淇淋有多好吃。”
“老人家，你的脑袋去哪了啊？”小鬼问道。
我回头一看，是秦飒。
] 无头老鬼的神智看似不太清醒，眼神也是浑浊的，见小鬼伸手，他便将手放了上去，任由他把自己拖起来。
小鬼：……
见秦飒还不肯出来，我又摇了摇头，说道：“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秦飒正扁着嘴摸着肚子，听到这话，两眼一亮，连忙道：“好。”
想着，我走到了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
我看着他秦飒稍不留神也失了神，仿佛被他一起带动了起来，体内血液久违地沸腾了起来。
“老人家，你没事吧？”小鬼边揉腰边去搀扶他。
只是发现，他们很可爱，一点也不可怕。
本想着在路上能从大爷嘴里多套点信息，方便丢失办那边登记丢失鬼口的，可没想到的是，经过一路的交谈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大爷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
为了不影响市容，引发鬼群恐慌，我们就近去市场买了个西瓜，充当大爷的脑袋。
“哎哟。”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抖了抖手上的水，正要转身离开。
说到一半，我顿了顿，没好气道：“除了你，还有哪只鬼连的地得的用法都能搞错？”
两秒后，秦飒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幽怨地瞪了我一眼，恹道：“季楚淮，你还是人吗？看到这些，你都不会害怕吗？”
“对啊。”小鬼把大爷的手硬塞到我的手里后，得意地挑了挑眉，说道：“拔舌头跟按摩一样，都是要巧劲的。人点名要我去呢，好了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时间来不及了，我走了啊。”
可惜，崔鑫不是秦飒，他早就错过了朝气蓬勃的二十来岁。
刚走出去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前一后两阵痛呼。
但不管是哪个原因，听上去都不太能让人心里好受。
我嗤笑几声，“刚开始是挺怕的。后来就习惯了。”
在说这话的时候，秦飒微扬着下巴，眼底好像有星星点点的年少轻狂在闪烁，自信而嚣张，热烈却不灼人。
可惜我是在阳公务员，什么样的鬼物没见过？
趁着宾客吃东西的空隙，我去了一趟洗手间。
可随后，工作鬼员翻遍了所有的死亡人口信息表，却都没有发现能与大爷配得上号的。
闻言，秦飒气咻咻的表情这才有了一丁点儿的松动，“好吧，勉强答应。”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灯又闪烁了一下。
小鬼：……
我果断地翻了个白眼，冲着空气喊道：“秦飒，你无不无聊？出来。”
正说着，小鬼的目光恰好往我这一瞥，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急忙连拉带拽地把大爷扯了过来，说道：“楚老大，这大爷就交给你了，客人五点约了我去按摩，这就快赶不上了。”
“季楚淮。”秦飒的另一只手还拉着正东张西望的大爷，他看了看他，闷声道：“我不吃炸鸡了，我们帮帮他吧。”
倒真有几分午夜凶铃的气氛。
良久，不知是想到些什么，我失笑两声，摇了摇头，“你这是不要脸。”
……
不等小鬼说话，无头老鬼反握住他的手，情绪有些激动，“你是旺财吧？嘿嘿，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对了，你上回说好带我去照大头贴的，别食言啊，我们现在就去吧？”
“好叭。”秦飒耷拉着脑袋，像一个漏气的娃娃，有气无力地跟在我的身后，“我们什么时候走啊。季楚淮，我饿了，我想吃炸鸡。”
……
倒也不是习惯。
而能解释这一现象的，无非就两个：一，大爷在阳间便是孤身一人，因而出事后失踪，自然也无人知晓；二，大爷是最近去世的，亲属并不知道他已经死亡的事实，自然不会进行死亡登记。
崔鑫的夙愿已经完成了，另外也没看到穷凶恶极的鬼，我想，我来这的主要目的也完成得差不多了。
我笑着叹了口气，说道：“又不是不带你去吃，这样吧，先把老人家送过丢失办，送完就去吃，可以吧？给你买双拼。”
我条件反射地回头一看，原来是两只鬼发生了碰撞事故。
就在这时，头顶的灯忽然闪了几下，跟2G网络似的，闪得我的眼睛都快花了。
我皱了皱眉，“按摩？你不是在地府一楼的拔舌办任职么？兼职？”
一小一老，小鬼站在无头老鬼面前，揉了揉屁股，而无头老鬼被撞倒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
“脑袋？”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声音却是充满了疑惑的，他指了指自己空空如也的脑袋，说道：“脑袋，在脖子上面啊。”
也是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没再搭理他。
说完，也不等我回话，小鬼已转身离开了。
秦飒的脸沉了，他抱着双臂，气咻咻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不管，你说过先带我去吃炸鸡的。”
婚礼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我绕着场地走了几圈。
“你，把，我，害，的，好，惨，啊？”我愣是耐足了性子，等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镜子上蹦出，又一字一字地念道。
小鬼哭笑不得：“大爷，大头贴是给有头的鬼拍的，您想拍，怎么也得先把脑袋找着吧……”
我提了提裤子，用余光环绕了周遭一圈，连啧几声。
若是崔鑫再年轻个十几岁，是不是也会像秦飒一样，把人鬼的壁垒强势地破开，霸道地迎娶他的爱人？
婚礼办得是风风光光，洗手间布置得倒是草率，位置偏僻也就算了，连灯都是坏的，上个厕所都乌漆嘛黑的，好几次都差点对不准。
突然，灯猛地亮了，下一秒，镜子上开始出现了一个个诡异的红字，一笔一划，像是用鲜血写成的。
到了丢失办后亦是如此，工作鬼员察看了大爷的死亡回放，发现他是凌晨五点出的车祸，当场死亡，肇事司机是醉酒驾驶。
闻言，我拿出手机，瞄了一眼时间，估摸着也差不多结束了，便随口道：“现在吧。”
个没文化的孤魂野鬼。
“切。”秦飒不以为意地哼了哼，“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香菜冰淇淋有多好吃。”
“老人家，你的脑袋去哪了啊？”小鬼问道。
我回头一看，是秦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