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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只是一眼，但几题的作答区已然被我尽收眼底。
我：……
见我交卷了，秦飒一愣，抓起试卷就跟了上来，“哎，季楚淮，你等等我——”
职称考核分为两部分：笔试和实践。
沉默到一半，我忽然像是想起点什么，一把揪住秦飒的领子，“你的意思是，那些鬼画符的对象是我？”
主办方没有给我们太多的休息时间，笔试结束后没多久，前脚刚迈入奈何桥，实践的环节就开始了。
但在进来之前，我也再三跟他讲过了，跟上次偷溜进来不一样，这次是光明正大进来考试的，地府方面会给予足够的阳气支持，一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我放缓了脚步，挑眉瞥了他一眼，“考试无聊了？”
原本这评职称的测试没秦飒什么事的，可这家伙非得跟过来，还吵着嚷着要跟我一起进入考场，免得我考到一半，因为吸入阴气过多而晕过去了，在场还没人搬得动我，那可就不好了。
我实在拗不过他，硬着头皮跟身为今年主办方的白无常说明了一下。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很快就答应了，并把秦飒的座位安排在了我的旁边。
再再比如：“论述题：‘他生前是个坏人，那死后也会是个坏鬼吗？’”
“滚。”
秦飒笑嘻嘻地抓起笔，翘着二郎腿，东张西望了一会，又贼眉鼠眼地将脑袋往这边凑过来了一点，“有橡皮擦吗？铅笔也要。”
由于实践考试是独立的环节，因而，不管秦飒再怎么有意见，也没办法跟我一起参与进来，只能以考生家属的身份在考场外等候。
正经话没写几句，倒是画了一堆鬼画符。
再譬如说“鬼物保护组织声称，现如今，阳间不少影片恶意抹黑鬼物，以虐杀鬼物为荣，并将之搬上大银幕，强烈地损害了鬼权。作为在阳公务员，该如何处置？”
像是什么“死于意外，老板或亲戚于私避而不报，导致鬼物无法上户口该怎么办？”。
我抽到的题目是一日孟婆岗，考试内容与字面意思相差无几，为了锻炼公务员的应变能力，孟婆这个要面对形形色色的鬼物的的岗位，可谓是十分考验人了。
亦或是“从鬼口膨胀，阴间面积不足，导致鬼物居无定所，只能蜗居于狭小的骨灰盒，或是地价最便宜的偏僻墓地这一现实现象出发，百鬼夜行呼吁‘鬼权’，那我们，该如何看待鬼权这一新生事物？是否是政治正确的体现？如果是，那请解释原因。”
个没文化的孤魂野鬼！
话落的瞬间，我的大脑嗡地一声，像是有一根紧绷的弦，忽然断掉了。
你妈的，考试什么都不带，你来考什么试？
我：……
闻言，我从笔袋里掏出一只黑笔，趁着监考不注意，没好气地扔到了他的桌上。
呵呵。
秦飒笑眯眯地看着我，问道：“季楚淮，你有笔吗？”
我皱了皱眉，“干嘛？”
见状，我顿时没什么看下去的兴趣了，没好气地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拿起自己的卷子朝讲台上走去，“谁要抄你的错误答案？”
秦飒只能勉强答应了。
“这里是孟婆汤，这边是调味料。”前任孟婆小姐姐笑嘻嘻地看着我，给我一一介绍道：“一般来说，你只需要根据鬼物的不同口味，适当地对孟婆汤进行调味，就足够了。小季季，加油哦。”
总而言之，在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已经收拾好桌面，准备交卷了。
“不要再吵我了，否则，三个月别想再吃香菜冰淇淋！”我用力地剜了秦飒一眼，冷冷一哼，不再理他，拿起笔继续沉浸于做题之中。
进去地府的第一天，我们就去奈何桥问了孟婆，在得知老年鬼早在一天前就进入轮回后，悬高的心也放了下来，开始积极备考。
……
这事若放在从前，什么职称不职称的，我从来不会在乎。可是今年不一样，家里多了只饭量有点大的鬼，入不敷出。所以，也是时候该计划着涨点工资了。
……
秦飒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请假条有多荒谬，不明所以地睁大了眼睛，困惑道：“这有什么问题吗？陪已故的亲戚下葬，不就是陪葬吗？”
秦飒：……
我强忍着几乎要喷薄的怒气，咬牙道：“陪葬，不是这么用的！”
脸上忽然有些发烫。
我坐在桌子前，接过试卷，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将题目在脑海里大致地过了一遍，提起笔便开始作答了。
秉承着售后服务尽善尽美的原则，从学校回来后，我跟秦飒商量了一下，决定再去地府走一趟，一方面是为了老年鬼能成功完成轮回，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一年一度的在阳公务员小测。
就在我准备起身交卷的前一刻，鬼使神差之下，我忍不住地往秦飒的卷子上瞄了一眼。
不对。
我抓起笔袋，给自己留了几件必要的东西，随即直接把整个笔袋丢了过去，白了他一眼，“什么都不带，就只带了脑子是吧？”
等等等一系列结合时事，但又万变不离其考纲的题目。
不过，就他这没什么褶皱的脑子，带了也没什么用吧？
“啊，是吗？”秦飒歪了歪脑袋。
正如我所预料，题目并不难。
我正想瞅仔细点，然而，还没看到几眼呢，秦飒就啪地一声，大方地把卷子摊开了，甚至还想给我好好介绍一下他的旷世奇作，“你想抄吗？拿去吧，我……”
秦飒：“虽然我是鬼，但那不是符，是你。”
“季楚淮，季楚淮——”我刚写完名字信息栏，右边就传来一阵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题目跟前几年差不多，都是题库里的题目，不会特别容易，但也没有超纲。总而言之，出题还算是中规中矩。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顾不得骂他了，急忙打开跟老师的会话框，飞快地解释了一通。
这里的小测就类似我们嘴里的评职称，小测顺利通过了，饭碗能保住，到手的工资也会更高。
被我冷落到一边的秦飒，忍不住地往我的屏幕上看了一眼，嘟囔道：“也差不了多少嘛……”
……
进入地府的第二天，便是地府职称的笔试考核。
秦飒摇了摇头，“不无聊，看你考试很有意思，把你画在试卷上也很有意思。”
我：……
我：……
] 虽然只是一眼，但几题的作答区已然被我尽收眼底。
我：……
见我交卷了，秦飒一愣，抓起试卷就跟了上来，“哎，季楚淮，你等等我——”
职称考核分为两部分：笔试和实践。
沉默到一半，我忽然像是想起点什么，一把揪住秦飒的领子，“你的意思是，那些鬼画符的对象是我？”
主办方没有给我们太多的休息时间，笔试结束后没多久，前脚刚迈入奈何桥，实践的环节就开始了。
但在进来之前，我也再三跟他讲过了，跟上次偷溜进来不一样，这次是光明正大进来考试的，地府方面会给予足够的阳气支持，一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我放缓了脚步，挑眉瞥了他一眼，“考试无聊了？”
原本这评职称的测试没秦飒什么事的，可这家伙非得跟过来，还吵着嚷着要跟我一起进入考场，免得我考到一半，因为吸入阴气过多而晕过去了，在场还没人搬得动我，那可就不好了。
我实在拗不过他，硬着头皮跟身为今年主办方的白无常说明了一下。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很快就答应了，并把秦飒的座位安排在了我的旁边。
再再比如：“论述题：‘他生前是个坏人，那死后也会是个坏鬼吗？’”
“滚。”
秦飒笑嘻嘻地抓起笔，翘着二郎腿，东张西望了一会，又贼眉鼠眼地将脑袋往这边凑过来了一点，“有橡皮擦吗？铅笔也要。”
由于实践考试是独立的环节，因而，不管秦飒再怎么有意见，也没办法跟我一起参与进来，只能以考生家属的身份在考场外等候。
正经话没写几句，倒是画了一堆鬼画符。
再譬如说“鬼物保护组织声称，现如今，阳间不少影片恶意抹黑鬼物，以虐杀鬼物为荣，并将之搬上大银幕，强烈地损害了鬼权。作为在阳公务员，该如何处置？”
像是什么“死于意外，老板或亲戚于私避而不报，导致鬼物无法上户口该怎么办？”。
我抽到的题目是一日孟婆岗，考试内容与字面意思相差无几，为了锻炼公务员的应变能力，孟婆这个要面对形形色色的鬼物的的岗位，可谓是十分考验人了。
亦或是“从鬼口膨胀，阴间面积不足，导致鬼物居无定所，只能蜗居于狭小的骨灰盒，或是地价最便宜的偏僻墓地这一现实现象出发，百鬼夜行呼吁‘鬼权’，那我们，该如何看待鬼权这一新生事物？是否是政治正确的体现？如果是，那请解释原因。”
个没文化的孤魂野鬼！
话落的瞬间，我的大脑嗡地一声，像是有一根紧绷的弦，忽然断掉了。
你妈的，考试什么都不带，你来考什么试？
我：……
闻言，我从笔袋里掏出一只黑笔，趁着监考不注意，没好气地扔到了他的桌上。
呵呵。
秦飒笑眯眯地看着我，问道：“季楚淮，你有笔吗？”
我皱了皱眉，“干嘛？”
见状，我顿时没什么看下去的兴趣了，没好气地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拿起自己的卷子朝讲台上走去，“谁要抄你的错误答案？”
秦飒只能勉强答应了。
“这里是孟婆汤，这边是调味料。”前任孟婆小姐姐笑嘻嘻地看着我，给我一一介绍道：“一般来说，你只需要根据鬼物的不同口味，适当地对孟婆汤进行调味，就足够了。小季季，加油哦。”
总而言之，在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已经收拾好桌面，准备交卷了。
“不要再吵我了，否则，三个月别想再吃香菜冰淇淋！”我用力地剜了秦飒一眼，冷冷一哼，不再理他，拿起笔继续沉浸于做题之中。
进去地府的第一天，我们就去奈何桥问了孟婆，在得知老年鬼早在一天前就进入轮回后，悬高的心也放了下来，开始积极备考。
……
这事若放在从前，什么职称不职称的，我从来不会在乎。可是今年不一样，家里多了只饭量有点大的鬼，入不敷出。所以，也是时候该计划着涨点工资了。
……
秦飒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请假条有多荒谬，不明所以地睁大了眼睛，困惑道：“这有什么问题吗？陪已故的亲戚下葬，不就是陪葬吗？”
秦飒：……
我强忍着几乎要喷薄的怒气，咬牙道：“陪葬，不是这么用的！”
脸上忽然有些发烫。
我坐在桌子前，接过试卷，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将题目在脑海里大致地过了一遍，提起笔便开始作答了。
秉承着售后服务尽善尽美的原则，从学校回来后，我跟秦飒商量了一下，决定再去地府走一趟，一方面是为了老年鬼能成功完成轮回，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一年一度的在阳公务员小测。
就在我准备起身交卷的前一刻，鬼使神差之下，我忍不住地往秦飒的卷子上瞄了一眼。
不对。
我抓起笔袋，给自己留了几件必要的东西，随即直接把整个笔袋丢了过去，白了他一眼，“什么都不带，就只带了脑子是吧？”
等等等一系列结合时事，但又万变不离其考纲的题目。
不过，就他这没什么褶皱的脑子，带了也没什么用吧？
“啊，是吗？”秦飒歪了歪脑袋。
正如我所预料，题目并不难。
我正想瞅仔细点，然而，还没看到几眼呢，秦飒就啪地一声，大方地把卷子摊开了，甚至还想给我好好介绍一下他的旷世奇作，“你想抄吗？拿去吧，我……”
秦飒：“虽然我是鬼，但那不是符，是你。”
“季楚淮，季楚淮——”我刚写完名字信息栏，右边就传来一阵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题目跟前几年差不多，都是题库里的题目，不会特别容易，但也没有超纲。总而言之，出题还算是中规中矩。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顾不得骂他了，急忙打开跟老师的会话框，飞快地解释了一通。
这里的小测就类似我们嘴里的评职称，小测顺利通过了，饭碗能保住，到手的工资也会更高。
被我冷落到一边的秦飒，忍不住地往我的屏幕上看了一眼，嘟囔道：“也差不了多少嘛……”
……
进入地府的第二天，便是地府职称的笔试考核。
秦飒摇了摇头，“不无聊，看你考试很有意思，把你画在试卷上也很有意思。”
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