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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到床边,观察着席格的表情,见他并没有明显的抗拒,才摸了摸他的额头。因为醉酒的缘故,席格体温偏高,双眼无神,像是睁着眼睡着了。布鲁斯从阿尔弗雷德手里接过降温的冷毛巾,叠好了放在他的前额,这一套做完了,他才开口说道:“席格,你醒醒,我问你点事情。”

    “我说的是她的全名。”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转头对他说:“不用难过,布鲁斯老爷。如果您一定想听他喊父亲,我可以给您找一件亮紫色的燕尾服。”

    席格迷迷糊糊的,经不住他的追问,好久才开口:“卡弥尔·克劳戴尔。”

    阿尔弗雷德指了指身边一言不发的布鲁斯,然后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席格的眼神上移,看着天花板,因为动作太缓慢又颤巍巍,好久两个人才反应过来——席格翻了个白眼。

    现在他讨厌的东西固定下来了,只有两个:小丑,和满月。

    这是一个熟悉又不熟悉的名字,布鲁斯沉默片刻,继续问道:“你住的疯人院,是不是叫‘蒙德费格精神病院’?”

    席格没骨头一样半趴在枕头上,软绵绵地说:“父亲?”

    布鲁斯顿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我爸爸和我妈妈”,指的是他八岁前的养父和养母。他的心微微一沉,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最后居住的精神病院,就叫蒙德费格精神病院。

    然而更糟糕的是,根据企鹅人的证词,跟历史上的印象派画家同名的华特·席格·理查德,并不展现任何绘画天赋,反而很擅长雕刻。

    布鲁斯觉得这句话并没有安慰到他,反而把他伤得更深了。

    布鲁斯:“……”

    席格没回答。布鲁斯小幅度晃了晃他的肩膀,他才极不情愿地哼了一声。

    布鲁斯突兀地打断了他:“你犯了什么罪?”

    布鲁斯理了理思绪,继续问:“你妹妹卡弥尔现在在哪?”

    席格半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吐出一个词:“敦威治镇。”

    布鲁斯沉思了一会儿,从他应该最不抗拒的话题说起:“你有个妹妹吗?”

    “不要开门……她叫我不要开门。”席格又说了一句很难以理解的话,“她在门后面……”

    有研究报告表面,月亮不仅仅影响月经,也会对人的睡眠造成影响。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们只是……不太喜欢我。”席格脸上显出一种极其梦幻的神色,酒精令他产生了极其突然地倾诉欲,他用老祖母给外孙女讲故事的语气,缓缓说着自己的经历:“我被判了四十年□□,然后因为精神问题,送到那里。医生和护士……他们不喜欢我,偶尔会打我,掐我,都在我不想治疗的时候,其实都不怎么疼的,大部分时间,我只是被关着,见不到外面。病房里只有一扇窗户,但是有很多扇门,我从没有走进去过,因为卡弥尔在后面,她让我不要开门……”

    布鲁斯看了看扔在垃圾桶里的玻璃瓶,750ml的杜松子酒只剩点底了,席格也真能喝得下去。他抚摸着瓶身上的银标,略有些不满地说:“康纳怎么真的给他带酒进来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阿尔弗雷德耸耸肩:“他说自己千杯不醉,只不过想尝尝酒味,康纳少爷也没多想吧。毕竟您的儿子已经过了合法饮酒的年纪了。”

    对席格来说,月亮和睡眠的关系,只意味着一件事:月亮越接近满月,人类脑电波停留在Theta波的时间就越长,恢复性睡眠持续得越久。

    席格点了点头。

    父亲去世后,卡米尔出现严重的妄想和迫害症,被医生诊断为精神分裂,生命的最后三十年,被幽禁在精神病院中。她数次写信表示她已经好转,请求家人们带她离开精神病院,但毫无用处,家人来看望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最终,这位无与伦比的女性雕刻家,以被世人遗忘的结局,在精神病院咽下最后一口气,享年七十九岁。

    席格的眼珠转动,紧紧盯着他,脸上那种做梦的神态完全消失了,刹那间布鲁斯还以为他没有喝醉。紧接着他的嘴角上扬,显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宛如恶灵附身的一瞬间,小丑的血肉和灵魂在那张脸上复苏了。随即那诡异的神色缓慢地软了下去,他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语气,说:“我杀了我爸爸和我妈妈。”

    “她叫什么名字?”

    那道“门”的存在感,就越强烈。

    席格沉默了很久,就在布鲁斯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缓缓摇了摇头,低声说:“去世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去世了。只是偶尔……对我说话。”

    席格闭着眼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布鲁斯用冷毛巾在他脸上抹了两把,抹掉皮肤上一层湿淋淋的细汗,眼见席格不愿意说,他也没有追问。喝醉后的席格比平常更温顺,并不抗拒他亲近的动作,他因此不太愿意破坏这短暂的和谐。于是他换了个话题:“你还记得,‘蒙德费格精神病院’具体坐落在哪里?”

    布鲁斯做了个手势,示意阿尔弗雷德先去查一下这个小镇是否存在,然后他继续问道:“你住在‘蒙德费格精神病院’时,遭遇过什么不好的事吗?比如说,虐待、忽视、电击,或者是……性/侵?”

    布鲁斯沉默,如果席格没有说谎,他真心认为他有一个名为卡弥尔·克劳戴尔的妹妹,从未来回来之前在蒙德费格精神病院住了二十多年,那么他很有可能患有严重的妄想症。布鲁斯调查过哥谭及周边城市所有的疯人院,没有任何一家收容精神病人的医院叫这个名字。

    所以布鲁斯走进房间时,他正醉得不省人事。

    门。莱克斯·卢瑟提到过,他制造席格的目的就是通过小丑的眼睛,看见那扇存在却不可感知的门。

    卡弥尔·克劳戴尔(Camille Claudel),是历史上一位法国天才女性雕刻家,不过大众更多称呼她为“罗丹的情人”。她曾师从于著名雕刻家阿尔弗莱德·步歇,后来又被著名雕刻家奥古斯特·罗丹。在师生相处中,还是少女的卡弥尔爱上了比她大二十多岁的罗丹,并在十九岁时做了他的情人。

    席格翻个身,看样子是完全不想回答,反而想睡了,布鲁斯又去摇他,他才不情不愿地说:“有。”

    从小到大,席格讨厌的东西很多很多,小时候,席格最讨厌蟑螂、蚊子和臭虫。稍微长大一点,他讨厌养父母,还有戴大盖帽的警察,然后是晚上夜巡的护士,给他做指压治疗的精神科医生。冬天的时候他讨厌风和雪,到了夏天他就讨厌太阳……

    他走上前,把不久前还在吹嘘自己千杯不醉的席格扶起来,拿起毛巾给后者擦脸。浸过冷水的毛巾多少让席格从醉梦里清醒些,他半眯着眼睛,异色瞳孔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更圆、更明亮,更像猫瞳或者猫眼石了。阿尔弗雷德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杯醒酒的热茶,然后对他说:“席格少爷,您是想洗漱,还是吃晚餐,又或者跟您的父亲聊聊?”

    其实说是“门”并不准确,应该说是那个“东西”。它有很多种截然不同的外形,并非都是人类能够理解,常规意义上的的“门”。尽管席格从出生时就跟它共处,至今已经有将近三十年时间,但席格仍然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出现在世界上又有什么目的。他所知的仅仅是长久以来自行总结的经验——在面对那个东西的时候,最好不要保持理智。

    布鲁斯跟阿尔弗雷德对视片刻,两人谁都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卡弥尔。”

    席格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手动了动,在布鲁斯的大腿上摸了一会儿,布鲁斯意识到他想干什么,赶紧握住了他的手。席格闭着眼,长出了一口气,好似紧握住他的那只手给了他巨大的力量,让他有勇气面对二十年前的疮痍:“那天……我走进房间,看见只穿着爸爸压在没穿衣服的卡弥尔身上。”

    他还穿着那身白色的羔羊绒衬衣,只是把轻便的小外套脱下扔在床边,两条笔直而修长的腿交叠着,黑色的长发散乱的铺在柔软的床单上。他双眼紧闭,眉头微微皱着,脸颊发红——酒精竟然能让那尸体一样苍白的皮肤红起来,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那么他幻想中的卡弥尔·克劳戴尔会是谁?

    布鲁斯赶紧追问:“门在哪儿?”

    当时罗丹未婚,但已与女裁缝罗斯·伯雷同居二十年,并且育有一子。由于女裁缝的棒打鸳鸯加上罗丹自己的犹豫,两人分分合合,在四次流产后,卡米尔终于不堪忍受罗丹在两个女人间摇摆,选择与罗丹分手。在那个女人无法独自出行的年代,这段桃色绯闻加重了众人对她的嫉妒和非议。

    “她跟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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