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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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格没有说话，他把脸转过来，双手搭在膝盖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尽管两个人都是科技之星实验室的产品，但康纳性格接近十五六岁的青少年，而他像个早早毕业踏入社会的成年男人，他看着康纳，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对他说：“既然你是超人的儿子，那你一定继承了他的超能力，比如说超级呼吸，生物立场……说到这个，你会飞吗？”
入夜。引擎的轰鸣响彻整个蝙蝠洞，激得岩壁上的蝙蝠一阵乱飞。
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他喝醉了。”
阿尔弗雷德沉痛地叹了口气，好像老师面对愚钝到极点的学生：“布鲁斯少爷，我的意思是，人在喝醉了的情况下，是很容易说实话的。”
“莱克斯还给你信用卡？”
康纳抓了抓头发：“很少。我出生——我是说从培养仓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十六岁了，拥抱对我来说太肉麻了。”
“能不能飞过韦恩庄园的高墙？”
“不……”席格缓缓说，“我只是想，你既然能飞，能不能帮我带点外面的东西。”
“别告诉我你让我带的‘小礼物’，是一架马克沁重机枪。”
布鲁斯疑惑地抬了抬眉毛：“坏消息？”
康纳耸耸肩：“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靠我的脸蛋和身体□□守卫？”
“猪面教授的事情解决了，只能说勉勉强强。”
“不，我是说……”席格斟酌了一下词句，“他有没有虐待过你？比如说把你关进研究所，在你身上做实验，利用你研究氪星人基因的特别之处……诸如此类。”
“你认得我！”康纳笑得像一只毛茸茸的大金毛狗，他极其熟练地握住席格的手，上下摆动：“我一听说你的身世，立马就赶过来了，我们都是莱克斯流水线上的同一批产品，算得上异父异母的兄弟。”
席格在心里推敲着计划的可行性，碎金般的阳光照在脸上，全身上下似乎都热了起来。他的思绪越来越慢，越来越模糊。最后，在嫩黄色的野花和淡淡的花香中，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蝙蝠侠从蝙蝠车上走下来，正看见阿尔弗雷德站在一旁，他娴熟地脱下面罩，接过热毛巾擦脸。阿尔弗雷德递给他一杯热茶，旋即咳嗽一声，对他说：“欢迎回来，布鲁斯少爷。洗澡水已经热好了，今天的战况怎么样？”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尽管布鲁斯不允许他离开，但至少没有把他禁足在一个房间内。除了蝙蝠洞，韦恩庄园所有地方都对他开放。
作者有话要说：
他用力把手往外抽了抽，没抽动，只能说：“你就为了这个专门来哥谭一趟？”
戒指还在布鲁斯手里。没有那没戒指的话，他很难发挥出超越常人的力量，撕开阿卡姆疯人院的安保系统。要杀死小丑，只能等小丑自己从阿卡姆逃出来，这样主动权完全被小丑握在手中。而且——席格心知肚明，小丑这段时间绝对会安分守己，乖得像条小猎狗，不给席格任何机会。
“不，我不是说这个。反正是人都知道您这辈子结不了婚，铁定落得个孤独终老的结局，既然命中注定没有婚生子，多个捐/精搞出来的儿子也没什么。虽然他是您跟小丑生的，但您至少没把小丑领进家门，我已经很满意了。”阿尔弗雷德顿了顿，“我想说的是，关于您的儿子，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先听哪个。”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身边已经躺了一个人。
康纳从地上坐起来，抱着双臂，脸上显出思索的神色：“嗯……他把我当弟弟来着，从来不让我喊他父亲，只允许我喊他哥哥。他还把我送到他父母的农场那住了一段时间。”康纳说着耸了耸肩，“我怀疑是他的记者工资不够在大都会养两张嘴，有时候我也会刷刷莱克斯的信用卡。”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对我的父亲动手？”半个月前刚在小丑身上开了个洞的席格理直气壮地说，“我希望你带一瓶酒进来，伏特加、威士忌和杜松子酒都可以，只要是烈酒就行。”
“他今天晚上不想见你，也不愿意跟你共进晚餐。您糟糕的家庭关系没有在今晚修复的指望。”阿尔弗雷德颇具黑色幽默感，“不过至少您不用勉强自己面对那张脸了，我怕您看得太久，说不定哪天跟小丑情愫暗生。”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吗？”
也许是阳光太好，照得身上暖意融融，再加上伤口消耗体力，席格走了一会儿，就心生困倦。他迈开双腿，越过栅栏，仰面躺倒在草地上。青草才刚刚熬过寒冷的冬天，就着一场春雨，从地底下冒出短短一茬。即使是将这样短暂，野花仍然开的到处都是，嫩绿的叶子托着小小的黄花，隔着衬衫蹭在后背的皮肤和脖颈上，撩得人一阵阵发痒。
“其实我是来找提姆·德雷克的，然后他就跟我说起了你。我觉得我们很有共同语言。”康纳耸了耸肩，“毕竟我们的双亲都是男性，而且是不戴共天的死对头。莱克斯·卢瑟和克拉克·肯特……小丑和布鲁斯·韦恩。而且都诞生在莱克斯集团实验室手里，就这两点来说，我们是一样的。”
*豹女：神奇女侠系的反派角色，是dc比较有代表性的女性反派
席格觉得自己已经把好赖话都说尽了，可布鲁斯还是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他抱过你吗？”
席格觉得莱克斯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要给神奇女侠和豹女*也代孕一个。
康纳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张黑卡：“他给了我一张无限额的，但我不常用。虽然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合法的，但他总是挣一些不该挣的钱。上次我和超人抓住他向叙利亚贩卖军火，本以为他会因为这个坐三十年牢，但是他被无罪释放了。”
这家伙可太会审时度势了，他只是表面上疯得厉害。
唯一要顾忌的就是，趁着主人不在家对老弱病残动手，是不是有些不人道？今天的早餐还是老管家端给他的。
席格受了挫败，颇为气闷，下午又见不到布鲁斯，只能自己溜达到花园散心。
“啊？”布鲁斯愣了一下：“喝醉了？”
席格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到对方胸前极为显眼的“S”形标志上：“康纳·肯特？”
韦恩庄园地处郊区，占地面积很大。此刻正是午后，阳光穿透高大的法国梧桐，光斑仿佛一把洒在地面上的金屑，低矮的三角梅和杜鹃花绽开一串串鲜红的花，树荫是墨汁般厚重而浓郁的绿色。而在这些油画般的景物背后，是万里无云的青空，那蓝色像最最柔软、昂贵的天鹅绒，纯粹到令人心碎。
-
“我明白，阿福，我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既是小丑的孩子，又已经成年，而且还不亲近我。我实在是很难找到立场管他。”
“这个倒没有，他只是把我当工具用，偶尔骂我‘不像个超人’，有外人在的时候，还会跟我演一下父子。”
阿尔弗雷德鼻子下面的两撇八字胡抖了抖，也没多绕弯子，而是单刀直入地说：“布鲁斯少爷，其实我想跟您谈谈您儿子的事情。”
眼前这个自来熟的家伙是康纳·肯特，也被称为超级小子，他的身世跟席格一样颇为离奇——他的遗传信息来自两个男人，一个是超人克拉克·肯特，一个是超人的死敌莱克斯·卢瑟。也就是说，康纳是克拉克和莱克斯的儿子。
席格背着双手走进林荫小路，树林中传来隐隐约约的鸟鸣，与风吹动树叶的梭梭声一起，组成了代表“春天”的破碎远音。
“会啊。”康纳身体上浮，围着他飞了两圈，那肌肉的轮廓线条漂亮至极，像头矫健的小猎豹似的。
席格毛骨悚然，一瞬间从地上坐起来，去看他旁边那个人。对方有一头漂亮的黑色短发，在春风中蓬起来，显得毛扎扎的。他穿着医生蓝红二色的紧身衣，外面罩着一件深棕的皮质外套，腰带和肩膀上带着几排铆钉，颇有些摇滚青年的味道。他躺在草地上，手指拉下圆形的墨镜，对席格露出灿烂的笑容：“嗨，伙计。”
他并不想睡，只是想躺一会儿，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是的。今天下午康纳来拜访他，大约是又让他想起了伤心事，觉得被卢瑟养大也好过当小丑的儿子，于是借酒浇愁。”
“不一样，莱克斯没有亲手杀了超人的儿子，没有把超人的朋友打成瘫痪。”席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父亲是怎么对你的？”
要怎么拿回戒指？蝙蝠侠晚上会带着罗宾夜巡，到时候韦恩庄园就只剩下老管家一人，如果他能够闯进蝙蝠洞，绑架阿尔弗雷德，也许就能强迫蝙蝠侠把戒指还给他……
“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
] 席格没有说话，他把脸转过来，双手搭在膝盖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尽管两个人都是科技之星实验室的产品，但康纳性格接近十五六岁的青少年，而他像个早早毕业踏入社会的成年男人，他看着康纳，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对他说：“既然你是超人的儿子，那你一定继承了他的超能力，比如说超级呼吸，生物立场……说到这个，你会飞吗？”
入夜。引擎的轰鸣响彻整个蝙蝠洞，激得岩壁上的蝙蝠一阵乱飞。
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他喝醉了。”
阿尔弗雷德沉痛地叹了口气，好像老师面对愚钝到极点的学生：“布鲁斯少爷，我的意思是，人在喝醉了的情况下，是很容易说实话的。”
“莱克斯还给你信用卡？”
康纳抓了抓头发：“很少。我出生——我是说从培养仓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十六岁了，拥抱对我来说太肉麻了。”
“能不能飞过韦恩庄园的高墙？”
“不……”席格缓缓说，“我只是想，你既然能飞，能不能帮我带点外面的东西。”
“别告诉我你让我带的‘小礼物’，是一架马克沁重机枪。”
布鲁斯疑惑地抬了抬眉毛：“坏消息？”
康纳耸耸肩：“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靠我的脸蛋和身体□□守卫？”
“猪面教授的事情解决了，只能说勉勉强强。”
“不，我是说……”席格斟酌了一下词句，“他有没有虐待过你？比如说把你关进研究所，在你身上做实验，利用你研究氪星人基因的特别之处……诸如此类。”
“你认得我！”康纳笑得像一只毛茸茸的大金毛狗，他极其熟练地握住席格的手，上下摆动：“我一听说你的身世，立马就赶过来了，我们都是莱克斯流水线上的同一批产品，算得上异父异母的兄弟。”
席格在心里推敲着计划的可行性，碎金般的阳光照在脸上，全身上下似乎都热了起来。他的思绪越来越慢，越来越模糊。最后，在嫩黄色的野花和淡淡的花香中，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蝙蝠侠从蝙蝠车上走下来，正看见阿尔弗雷德站在一旁，他娴熟地脱下面罩，接过热毛巾擦脸。阿尔弗雷德递给他一杯热茶，旋即咳嗽一声，对他说：“欢迎回来，布鲁斯少爷。洗澡水已经热好了，今天的战况怎么样？”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尽管布鲁斯不允许他离开，但至少没有把他禁足在一个房间内。除了蝙蝠洞，韦恩庄园所有地方都对他开放。
作者有话要说：
他用力把手往外抽了抽，没抽动，只能说：“你就为了这个专门来哥谭一趟？”
戒指还在布鲁斯手里。没有那没戒指的话，他很难发挥出超越常人的力量，撕开阿卡姆疯人院的安保系统。要杀死小丑，只能等小丑自己从阿卡姆逃出来，这样主动权完全被小丑握在手中。而且——席格心知肚明，小丑这段时间绝对会安分守己，乖得像条小猎狗，不给席格任何机会。
“不，我不是说这个。反正是人都知道您这辈子结不了婚，铁定落得个孤独终老的结局，既然命中注定没有婚生子，多个捐/精搞出来的儿子也没什么。虽然他是您跟小丑生的，但您至少没把小丑领进家门，我已经很满意了。”阿尔弗雷德顿了顿，“我想说的是，关于您的儿子，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先听哪个。”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身边已经躺了一个人。
康纳从地上坐起来，抱着双臂，脸上显出思索的神色：“嗯……他把我当弟弟来着，从来不让我喊他父亲，只允许我喊他哥哥。他还把我送到他父母的农场那住了一段时间。”康纳说着耸了耸肩，“我怀疑是他的记者工资不够在大都会养两张嘴，有时候我也会刷刷莱克斯的信用卡。”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对我的父亲动手？”半个月前刚在小丑身上开了个洞的席格理直气壮地说，“我希望你带一瓶酒进来，伏特加、威士忌和杜松子酒都可以，只要是烈酒就行。”
“他今天晚上不想见你，也不愿意跟你共进晚餐。您糟糕的家庭关系没有在今晚修复的指望。”阿尔弗雷德颇具黑色幽默感，“不过至少您不用勉强自己面对那张脸了，我怕您看得太久，说不定哪天跟小丑情愫暗生。”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吗？”
也许是阳光太好，照得身上暖意融融，再加上伤口消耗体力，席格走了一会儿，就心生困倦。他迈开双腿，越过栅栏，仰面躺倒在草地上。青草才刚刚熬过寒冷的冬天，就着一场春雨，从地底下冒出短短一茬。即使是将这样短暂，野花仍然开的到处都是，嫩绿的叶子托着小小的黄花，隔着衬衫蹭在后背的皮肤和脖颈上，撩得人一阵阵发痒。
“其实我是来找提姆·德雷克的，然后他就跟我说起了你。我觉得我们很有共同语言。”康纳耸了耸肩，“毕竟我们的双亲都是男性，而且是不戴共天的死对头。莱克斯·卢瑟和克拉克·肯特……小丑和布鲁斯·韦恩。而且都诞生在莱克斯集团实验室手里，就这两点来说，我们是一样的。”
*豹女：神奇女侠系的反派角色，是dc比较有代表性的女性反派
席格觉得自己已经把好赖话都说尽了，可布鲁斯还是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他抱过你吗？”
席格觉得莱克斯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要给神奇女侠和豹女*也代孕一个。
康纳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张黑卡：“他给了我一张无限额的，但我不常用。虽然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合法的，但他总是挣一些不该挣的钱。上次我和超人抓住他向叙利亚贩卖军火，本以为他会因为这个坐三十年牢，但是他被无罪释放了。”
这家伙可太会审时度势了，他只是表面上疯得厉害。
唯一要顾忌的就是，趁着主人不在家对老弱病残动手，是不是有些不人道？今天的早餐还是老管家端给他的。
席格受了挫败，颇为气闷，下午又见不到布鲁斯，只能自己溜达到花园散心。
“啊？”布鲁斯愣了一下：“喝醉了？”
席格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到对方胸前极为显眼的“S”形标志上：“康纳·肯特？”
韦恩庄园地处郊区，占地面积很大。此刻正是午后，阳光穿透高大的法国梧桐，光斑仿佛一把洒在地面上的金屑，低矮的三角梅和杜鹃花绽开一串串鲜红的花，树荫是墨汁般厚重而浓郁的绿色。而在这些油画般的景物背后，是万里无云的青空，那蓝色像最最柔软、昂贵的天鹅绒，纯粹到令人心碎。
-
“我明白，阿福，我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既是小丑的孩子，又已经成年，而且还不亲近我。我实在是很难找到立场管他。”
“这个倒没有，他只是把我当工具用，偶尔骂我‘不像个超人’，有外人在的时候，还会跟我演一下父子。”
阿尔弗雷德鼻子下面的两撇八字胡抖了抖，也没多绕弯子，而是单刀直入地说：“布鲁斯少爷，其实我想跟您谈谈您儿子的事情。”
眼前这个自来熟的家伙是康纳·肯特，也被称为超级小子，他的身世跟席格一样颇为离奇——他的遗传信息来自两个男人，一个是超人克拉克·肯特，一个是超人的死敌莱克斯·卢瑟。也就是说，康纳是克拉克和莱克斯的儿子。
席格背着双手走进林荫小路，树林中传来隐隐约约的鸟鸣，与风吹动树叶的梭梭声一起，组成了代表“春天”的破碎远音。
“会啊。”康纳身体上浮，围着他飞了两圈，那肌肉的轮廓线条漂亮至极，像头矫健的小猎豹似的。
席格毛骨悚然，一瞬间从地上坐起来，去看他旁边那个人。对方有一头漂亮的黑色短发，在春风中蓬起来，显得毛扎扎的。他穿着医生蓝红二色的紧身衣，外面罩着一件深棕的皮质外套，腰带和肩膀上带着几排铆钉，颇有些摇滚青年的味道。他躺在草地上，手指拉下圆形的墨镜，对席格露出灿烂的笑容：“嗨，伙计。”
他并不想睡，只是想躺一会儿，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是的。今天下午康纳来拜访他，大约是又让他想起了伤心事，觉得被卢瑟养大也好过当小丑的儿子，于是借酒浇愁。”
“不一样，莱克斯没有亲手杀了超人的儿子，没有把超人的朋友打成瘫痪。”席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父亲是怎么对你的？”
要怎么拿回戒指？蝙蝠侠晚上会带着罗宾夜巡，到时候韦恩庄园就只剩下老管家一人，如果他能够闯进蝙蝠洞，绑架阿尔弗雷德，也许就能强迫蝙蝠侠把戒指还给他……
“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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