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琐事一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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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妹妹不是在电信吗？”
连奶茶店面包房都玩不起。
小商品量大的，除了中性笔，也就开学季能贩一批计算器。
“你们新生几号报到？”
赵小康下巴支着桌子摇头：“不用，老赵给我钱了，开学要买的东西都我自己买，再说，我卖茶叶蛋还挣了不少。”
可惜的是，这些都是赵小康现在想掺和都掺和不起的。
平时赵小康上学，大伯他们只能用傻瓜相机拍，不管拍几张，都要立刻洗出来，所以一次一个胶卷。
中国移动还没诞生，中国联通因为不是邮电部亲儿子，被排除在电信大楼之外。
手机已经有GSM蜂窝数字网了，模拟网的手机也没退市，但更多的还是各个BP机台的推广，数字机便宜的只有几百，月费十来块，汉显机靠天气预报和股票信息能收月费三四十。
纺织品里，他也只能搞袜子，毕竟学校里学生离不开袜子，衣服的需求不算大，也不是他玩得起来的。
“……小康，上学就好好上学，挣钱的事你这么着急干嘛？”
“我不，不合适。”
忙不及的时候，总喊家里人帮忙，赵小康就经常被抓壮丁。
“电话卡啊！磁卡，300卡，IC卡，学校用的多，到时候你也弄点去学校卖，不少钱呢！”
“嘴皮子痒了吗？”
咦，赵小康想起来，脉冲拨号的电话，即使锁起来，也可以用叉簧拨号的哦！
驾照场地已经考完，驾校说路考还得等两天，争取在赵小康开学前安排考掉。
“不知道，等下问老妈。你找电信的干嘛？”
“嘁，用的着你？歇着吧！”
说起来，赵家的电话，是老赵单位的福利，也是栓着老赵干活的绳子，接得多，打得少，话费死贵的嘛！
“唔……姐夫分哪个科室了？”
乐凯黑白9块，彩卷才12块一卷，比柯达彩卷便宜多了，大伯他们每次都是买柯达200，一卷26块啊！
就在赵小康闲等开学的时候，大伯来电话了。
“我这不是想着你们要结婚，挣钱给你置嫁妆嘛。”
赵小康会用暗袋剪胶片，自然省钱嘛，要是肯给钱，洗印都能办。
“你明天去沪上，抽空帮我买些磁带吧？”
电信大楼已经盖起来了，底层也没几个铺子，大部分都是做BP机的，仅有的手机，都是电信自营，摩托罗拉占大头，爱立信开始崭露头角，诺基亚还没发力。
赵小康来不及细想电话卡的事，大伯的大嗓门已经震得他耳朵疼了：“明天早上我去沪上，你五点下楼，相机带上，不用带衣服，晚上回。”
拨号……对！300电话卡！201电话卡！这个可以挣钱！
“那以后上学我每个月贴你五十零花。”
可怜的娃，只能还在小商品和纺织品里面找食。
赵小康坐在餐桌旁，脑袋搁在餐桌上，看赵小敏掰豇豆，嘴里嘟囔：“姐你啥时候上班？”
相机是老赵的，海鸥DF2ETM，135胶片单反，赵小康初中就玩溜了，倒是洗印是高一暑假才学会。
旁边好奇的赵小敏问他什么事，他撇嘴：“干活，你去啊？”
晚饭时候赵小康打听堂姐夫妹妹的事儿，从老妈嘴里掌握了不少二手信息。
市面远不如二十年后繁荣，中心城区人却一点不少，但除了大商场，大小超市、便利店、小吃，包括房屋中介，都差得太远，更别说后来新的商业中心兴起，中心城区东移造成的变化了。
城里转了一天，想到的地方都大致看过，赵小康对市区的现在和未来进行了比较，分析挣钱路子。
“嗯嗯，我歇着呢。”
不说城市未来会扩展到什么地步，就目前来看，二十年后热门的住宅，现在还在农田里，想投资本地房产，还得等若干年。
电话卡的事，只能等他回来再说。
“大姐的小姑子？她在哪个部门？”
赵小康同‘好再来’杨老板交流了一下大北新村近期赌博窝点搬迁事宜，讨论了12幢捅人事件嫌疑人该判几年，又和一众等剃头的邻居共同感叹一下受害者幸亏没有留下后遗症。
赵小康用乐凯黑白比他们用傻瓜机彩卷拍的好多了，所以大家默认赵小康在这里面赚差价。
对了，房改没有落地，房地产还没完全放开，市场化在南甬这边还看不到影子。
“啧，怎么比我们还晚？那岂不是过了中秋节才开学？太爽了吧！”
这些赵小康已经找好批发商，就等着开学前找人开干。
几个发小和初中玩伴，成绩都很好，当初考的中专，这会儿要么在忙工作报到的事，要么在忙实习的事（中专有三年也有四年的），赵小康转悠一圈，也没找到谁闲着。
“好，你那老随身听该换了吧？”
得，沪上一日游，已经被安排了。
“你这转折有点硬啊！轮转，九月从急诊室开始。”
回家趁没人注意，赵小康从藏着的腰包里又拿了些钱，和相机塞一起。
“去学校卖茶叶蛋？”
赵小康投降，开冰箱，拿个冰棍塞姐姐的嘴，要不然骂起来没完。
“能听呢，我刚上班，没钱换啊。倒是你，该有个随身听学英语了，等我发工资，我给你买。”
唉，单门冰箱冷冻都塞不下几个冰棍嘛，不经吃。
至于相机，是因为需要拍一些图纸或者配件，这只有赵小康玩得转，他有现成的，还会用，自然就经常被喊着去帮忙。
当然，BP机被摩托罗拉统治，NEC零星可见，国产机还没影。
施二还在场地上费力练膀子抡方向盘，累得晚上吃饭端碗都吃力。
等到洗完澡躺下，赵小康哀叹一声，这一天天的，净是琐事！
时间太长了，不知道剩下的胶片怎么样了，赵小康索性又拿了个没开封的。
“下礼拜，我要带新生，提前去，好多事情要做。”
老赵倒是不管，老妈看得可紧，因为听说隔壁纺织厂厂长家儿子打声讯电话一下干了近百块！
赵小康混不在意，脉冲拨号的玩意儿，又没几个朋友可联系，看那么紧，干脆锁起来好了！
电脑市场才一点点大的一层楼，在一座旧商厦里面，几年后繁荣的电脑街，现在还只有几个买衣服的小摊。
“唔……不要！老赵不养儿子的吗？再说，我有办法挣钱。”
“啧，你怎么也跟老赵一样脑子整的呢！到时候你介绍我去，我给你提成！”
玩都没人陪着玩啊！
暗袋现成的，多带几个暗盒，又找出一个插电的卤素灯，闪光灯也装上电池试闪一下，完事装到包里，准备工作完成。
市面上没奶茶店，咖啡馆，也没像样的西式面包房。
晚上下去遛弯，赵小康和老妈跟钱老板分享他在市里转悠发现的卖蛋盲点，又去‘好再来’剃了个头。
“20号。”
“嘁，小看我了不是！诶，对了，你有电信的同学没？”
赵小康大伯是柴油机厂供销科的，几个人合伙承包了厂里的劳动服务公司，专门接定制配件，经常有沪上的修造船厂定制外轮辅机配件。
也不白忙，有吃有玩还有钱，只需要搭把手就行，几个合伙人家里都有半大小子，肥水不流外人田，总不至于再从车间找人。
翻出相机，赵小康先看胶卷计数，0，开盖，胶卷筒上贴的胶布写着12+11，哦，36张的乐凯黑白卷，分两次，剪掉了23张。
] “姐夫妹妹不是在电信吗？”
连奶茶店面包房都玩不起。
小商品量大的，除了中性笔，也就开学季能贩一批计算器。
“你们新生几号报到？”
赵小康下巴支着桌子摇头：“不用，老赵给我钱了，开学要买的东西都我自己买，再说，我卖茶叶蛋还挣了不少。”
可惜的是，这些都是赵小康现在想掺和都掺和不起的。
平时赵小康上学，大伯他们只能用傻瓜相机拍，不管拍几张，都要立刻洗出来，所以一次一个胶卷。
中国移动还没诞生，中国联通因为不是邮电部亲儿子，被排除在电信大楼之外。
手机已经有GSM蜂窝数字网了，模拟网的手机也没退市，但更多的还是各个BP机台的推广，数字机便宜的只有几百，月费十来块，汉显机靠天气预报和股票信息能收月费三四十。
纺织品里，他也只能搞袜子，毕竟学校里学生离不开袜子，衣服的需求不算大，也不是他玩得起来的。
“……小康，上学就好好上学，挣钱的事你这么着急干嘛？”
“我不，不合适。”
忙不及的时候，总喊家里人帮忙，赵小康就经常被抓壮丁。
“电话卡啊！磁卡，300卡，IC卡，学校用的多，到时候你也弄点去学校卖，不少钱呢！”
“嘴皮子痒了吗？”
咦，赵小康想起来，脉冲拨号的电话，即使锁起来，也可以用叉簧拨号的哦！
驾照场地已经考完，驾校说路考还得等两天，争取在赵小康开学前安排考掉。
“不知道，等下问老妈。你找电信的干嘛？”
“嘁，用的着你？歇着吧！”
说起来，赵家的电话，是老赵单位的福利，也是栓着老赵干活的绳子，接得多，打得少，话费死贵的嘛！
“唔……姐夫分哪个科室了？”
乐凯黑白9块，彩卷才12块一卷，比柯达彩卷便宜多了，大伯他们每次都是买柯达200，一卷26块啊！
就在赵小康闲等开学的时候，大伯来电话了。
“我这不是想着你们要结婚，挣钱给你置嫁妆嘛。”
赵小康会用暗袋剪胶片，自然省钱嘛，要是肯给钱，洗印都能办。
“你明天去沪上，抽空帮我买些磁带吧？”
电信大楼已经盖起来了，底层也没几个铺子，大部分都是做BP机的，仅有的手机，都是电信自营，摩托罗拉占大头，爱立信开始崭露头角，诺基亚还没发力。
赵小康来不及细想电话卡的事，大伯的大嗓门已经震得他耳朵疼了：“明天早上我去沪上，你五点下楼，相机带上，不用带衣服，晚上回。”
拨号……对！300电话卡！201电话卡！这个可以挣钱！
“那以后上学我每个月贴你五十零花。”
可怜的娃，只能还在小商品和纺织品里面找食。
赵小康坐在餐桌旁，脑袋搁在餐桌上，看赵小敏掰豇豆，嘴里嘟囔：“姐你啥时候上班？”
相机是老赵的，海鸥DF2ETM，135胶片单反，赵小康初中就玩溜了，倒是洗印是高一暑假才学会。
旁边好奇的赵小敏问他什么事，他撇嘴：“干活，你去啊？”
晚饭时候赵小康打听堂姐夫妹妹的事儿，从老妈嘴里掌握了不少二手信息。
市面远不如二十年后繁荣，中心城区人却一点不少，但除了大商场，大小超市、便利店、小吃，包括房屋中介，都差得太远，更别说后来新的商业中心兴起，中心城区东移造成的变化了。
城里转了一天，想到的地方都大致看过，赵小康对市区的现在和未来进行了比较，分析挣钱路子。
“嗯嗯，我歇着呢。”
不说城市未来会扩展到什么地步，就目前来看，二十年后热门的住宅，现在还在农田里，想投资本地房产，还得等若干年。
电话卡的事，只能等他回来再说。
“大姐的小姑子？她在哪个部门？”
赵小康同‘好再来’杨老板交流了一下大北新村近期赌博窝点搬迁事宜，讨论了12幢捅人事件嫌疑人该判几年，又和一众等剃头的邻居共同感叹一下受害者幸亏没有留下后遗症。
赵小康用乐凯黑白比他们用傻瓜机彩卷拍的好多了，所以大家默认赵小康在这里面赚差价。
对了，房改没有落地，房地产还没完全放开，市场化在南甬这边还看不到影子。
“啧，怎么比我们还晚？那岂不是过了中秋节才开学？太爽了吧！”
这些赵小康已经找好批发商，就等着开学前找人开干。
几个发小和初中玩伴，成绩都很好，当初考的中专，这会儿要么在忙工作报到的事，要么在忙实习的事（中专有三年也有四年的），赵小康转悠一圈，也没找到谁闲着。
“好，你那老随身听该换了吧？”
得，沪上一日游，已经被安排了。
“你这转折有点硬啊！轮转，九月从急诊室开始。”
回家趁没人注意，赵小康从藏着的腰包里又拿了些钱，和相机塞一起。
“去学校卖茶叶蛋？”
赵小康投降，开冰箱，拿个冰棍塞姐姐的嘴，要不然骂起来没完。
“能听呢，我刚上班，没钱换啊。倒是你，该有个随身听学英语了，等我发工资，我给你买。”
唉，单门冰箱冷冻都塞不下几个冰棍嘛，不经吃。
至于相机，是因为需要拍一些图纸或者配件，这只有赵小康玩得转，他有现成的，还会用，自然就经常被喊着去帮忙。
当然，BP机被摩托罗拉统治，NEC零星可见，国产机还没影。
施二还在场地上费力练膀子抡方向盘，累得晚上吃饭端碗都吃力。
等到洗完澡躺下，赵小康哀叹一声，这一天天的，净是琐事！
时间太长了，不知道剩下的胶片怎么样了，赵小康索性又拿了个没开封的。
“下礼拜，我要带新生，提前去，好多事情要做。”
老赵倒是不管，老妈看得可紧，因为听说隔壁纺织厂厂长家儿子打声讯电话一下干了近百块！
赵小康混不在意，脉冲拨号的玩意儿，又没几个朋友可联系，看那么紧，干脆锁起来好了！
电脑市场才一点点大的一层楼，在一座旧商厦里面，几年后繁荣的电脑街，现在还只有几个买衣服的小摊。
“唔……不要！老赵不养儿子的吗？再说，我有办法挣钱。”
“啧，你怎么也跟老赵一样脑子整的呢！到时候你介绍我去，我给你提成！”
玩都没人陪着玩啊！
暗袋现成的，多带几个暗盒，又找出一个插电的卤素灯，闪光灯也装上电池试闪一下，完事装到包里，准备工作完成。
市面上没奶茶店，咖啡馆，也没像样的西式面包房。
晚上下去遛弯，赵小康和老妈跟钱老板分享他在市里转悠发现的卖蛋盲点，又去‘好再来’剃了个头。
“20号。”
“嘁，小看我了不是！诶，对了，你有电信的同学没？”
赵小康大伯是柴油机厂供销科的，几个人合伙承包了厂里的劳动服务公司，专门接定制配件，经常有沪上的修造船厂定制外轮辅机配件。
也不白忙，有吃有玩还有钱，只需要搭把手就行，几个合伙人家里都有半大小子，肥水不流外人田，总不至于再从车间找人。
翻出相机，赵小康先看胶卷计数，0，开盖，胶卷筒上贴的胶布写着12+11，哦，36张的乐凯黑白卷，分两次，剪掉了23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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