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致命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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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做了两年多法医的我，乍一看也会心里一惊。

    「好饿啊，我真的好饿。」

    市里最近在评奖，我们被要求不得泄露案件的任何信息。

    只能退回家中，紧闭家门，拨打了报警电话。

    值得一提的是，李强出门之前，已经吃完了家里所有可以食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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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狗怕是得了什么病吧。

    监控画面很诡异。

    三层的声控灯有问题，反应不灵敏，只有感应到很大的声音才会亮起来。

    因为两具尸体的样子都实在是……所以尸检的法医调查会比较费力，估计要经过较长的时间才能给出结果。

    李强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他张开嘴，鲜血不断从他口中流下。

    身旁的警员告诉我，李强因为暴食，肠胃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宝贝，我们飞喽！」

    双方回复消息的时候有一定时间间隔。

    李强歪头看着我们，一边夸张的笑，一边说着。

    回复这条消息的时候，刘雅刚好走进了单元门。

    看到最后一条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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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来说，李强的负罪感极度强烈。

    紧接着，他又把目光锁定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忙了一天，到家的时候大概晚上十点半。

    「宝贝你看，妈妈会飞！」

    血和脑浆溅了老人一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老人，直接就晕了过去。

    他仅剩的半截舌头让他说话含糊不清，我废了好大劲才听懂。

    在小区门口，那只哈士奇就是这样。

    自始至终，他的头都歪在右肩上，表情是极为夸张的扭曲的笑。

    听说他们二人无一生还，王静的头还重重磕在了楼下的石桌上。

    和王静如出一辙。

    李强应该是知道刘雅每天因工作晚归，他晚上十一点出门，提前隐藏在了楼道里阴暗的角落。

    「好饿啊，真的好饿。我要吃的，什么都行！」

    她明显被吓到了，下意识的扭过头去看。

    去现场的路上，我看到一条奇怪的狗。

    女子头歪到了右肩上，脸上是无比夸张的笑。

    作为精神科的法医，我被请回去协助调查。

    警察接到单元内其他住户的报警，赶到现场后，男子毫不畏惧的扑了上去。

    但这种病，不属于现在医学界已发现的，任何一种类型。

    我想打断李强的哀嚎，再问他一些问题，做进一步的精神评估。

    小区内监控显示。

    其实作为精神科法医的事情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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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一只手拉住孩子，另一只手仍保持挥动翅膀的动作。

    李强被拉走了。

    我看清了他嘴里的东西。

    从这时开始，每次声控灯熄灭时，李强都会用锤子锤一下地，让灯再亮起来。

    凶手与死者在同一个业主群里，案发当晚，他还给刘雅发了消息。

    「嘿嘿嘿，快给我吃的。」

    两起命案的消息很快也被压了下来。

    从王静的动作神态来看，我怀疑这是某种突发性的精神病，否则她也完全没有动机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王静家装有监控，我们调取了监控中的内容，才看到了开头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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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看到这样血腥的景象，谁都不敢上前。

    他竟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我旁边是个才来半年的女警员，负责记录我们的谈话内容。

    声控灯在锤子落地的瞬间亮了起来。

    说不出的诡异。

    一路退到墙边，孩子看着不断逼近的母亲，眼中充满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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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你怎么了，我害怕，妈妈我不要！」

    凶手叫李强，四十六岁，独居，就住在死者家楼下。

    死者叫刘雅，二十三岁，三个月前因工作原因搬到这里，住在四楼。

    他低头想去咬自己的手臂，却被身旁两个警员死死拉住。

    死者就在我们小区。

    「喂，你在吃什么！」

    「你身后那位警官，看起来就很好吃哦。」

    息的时候，刘雅已经快要上到三楼。

    女性尸体上满是牙齿的咬痕，尸体残缺不全。

    李强扔掉锤子，像野兽一样爬了过去，咬住了刘雅的喉咙，疯狂的撕扯起来。

    当时一个老人正坐在石桌上休息。

    进了家门，疲惫感一下涌来。

    孩子看起来四五岁，他表情惊恐，哭着后退。

    可为什么一个小区里会连续发生两例。

    4 月 16 号下午一点，我见到李强的时候，他正不住的哀嚎。

    2022/04/15 23:21 该小区另一单元内监控录像（监控附拾音器）

    听说过之前很出名的微笑狗吗？

    期间有其他住户被惊醒。

    途中孩子不断挣扎，可依然无济于事。

    李:好饿啊，小刘，所有东西都吃完了。

    李:小刘，我好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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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背对监控趴在地上，四肢着地，像一只正在进食的野兽。

    它目光没有聚焦，就带着这样的笑容，注视着每一个行人。

    在我们还一筹莫展时，小区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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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头向右歪着，嘴夸张的咧开，好像在笑。

    「快来，妈妈带你飞出去。」

    她打开窗，带着孩子，纵身而下。

    出门之前，他突然回头看向我，张开满是鲜血的嘴，一遍遍和我说着什么。

    刘雅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惊叫，就晕倒在地。

    他吃掉的几乎所有的食材，均完全没有被加热过。

    终于有闲暇去看楼道里的情况后，一半警员都捂住嘴，出现了干呕的症状。

    死者中母亲叫王静，31 岁。没有精神病史，家庭和睦，邻里关系也不错。

    我们在李强的饭桌上，找到了被啃的干干净净的鸡和鱼的骨头，上面一点肉都没有剩下。

    李:嘿嘿嘿，不用了小刘，我就在你身后啊。

    「对不起小刘，我太饿了。」

    我的梦里，他张着没有舌头的嘴，

    没多久，他做出了吞咽的动作。

    再不吃东西，我就要死了。

    这是十四楼。

    紧接着，我发现他又开始咀嚼了，脸上不变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满足。

    可他自己先沉默了下来。

    他一边嚼自己的舌头，一边不住的流泪。

    他偶尔会回过头，朝着监控的方向愣愣出神。

    女子此时背对着监控，头仍歪在肩膀上。

    刘:李叔要不我给你送点吃的？我马上到家了。

    李强就藏在阴暗处，刘雅回头的时候，他突然冲出，一锤砸在了刘雅的头上。

    可我还是好饿。

    他被紧急送进了医院，至今还在昏迷。

    被她拉着坠楼的，是她的儿子熊熊。

    我有些疑惑。

    2022/4/15 14:34 某户人家的监控录像。www.juyuanshu.com

    我梦到了李强。

    他在吃人！

    男子的头埋在尸体身上，用牙费力撕扯着，说话含糊不清。

    我看了李强的精神检查报告，首先排除了这是由病毒破坏脑部引起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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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落过程中，女子还在挥舞手臂，脸上带着夸张的笑。

    现场已经被同事封锁了。

    可这还没完，正当我们稍微松了口气时，他又一口咬掉了自己的下嘴唇。

    听到李强的话，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她拉着孩子走到了客厅窗前。

    我们了解到，李强和刘雅平时并无仇怨。

    在警局里呕吐过好几次，却还强烈要求要吃东西，问他什么他都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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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我所知，与脑炎等由病毒引起的病变不同，精神病是完全不具备传染性的。

    一个女子，双臂做出鸟挥动翅膀的动作，一步步走向她的孩子。

    「蔡医生，是你啊。」

    紧接着我发现，他大脑的右前颞上区和膝下扣带区之间的连接很低，这是人过度自责的表现。

    「嘿嘿嘿，蔡医生，谢谢你啊。」

    我没空去仔细想，收回目光，驾车进了小区。

    他的力气很大，警方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把他控制住。

    刘:李叔需要什么帮助吗？

    但我学过一段时间刑侦学，也一直在帮组里的警员们做力所能及的事。

    他怎么知道我姓蔡？

    听现场的警员说，楼道里满是血腥味，还夹杂着脏器的味道。

    他面前是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尸体的喉咙被整个撕开，血流如注。

    我读过不少专业有关的文献，可以确认，李强患了某种精神疾病无疑。

    李强认识我？

    10

    这时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嘴里还在不断的咀嚼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