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小怡观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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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我睡着。

    已经快到凌晨了，外面还下着那么大的雨，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呢？

    不论我怎么求助，警察还是走了。

    那个东西说:

    我买了很多监控探头，装在了门外和卧室，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录下来点东西，但总得试试。

    「工作群里说这个，你是不是多少有点问题？」

    可我只收到一大堆骂我钓鱼帖的留言。

    不对，我要证明那东西是存在的！

    就这样，我足足等了一夜，都没有在手机里看见那个文档。

    我的心又一次提起了。

    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

    嗡！

    敲门声陡然急促起来，我再也受不了了，拿起手机给物业打了电话。

    看见回复那一刻，密密麻麻的恐惧攀爬上我的后背，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不用照镜子我也能知道现在的脸色肯定惨白极了。

    为什么是我啊……

    我的脖子僵硬了，一动都不敢动，屏住呼吸分辨着，可以确定声音来自于客厅的防盗门。

    文档上满屏都只写了一句话:

    我被吓了个激灵，直接把手机甩了出去，却又不得不下床去捡回来。

    他看着醉汉被保安拖走，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房门。

    本以为失败了，对方看不见我留下的文字，然而第二天起床后，我得到了回复。

    5.

    我猛地坐起身来，屋子里静悄悄的。

    我控制不住地啃着手指甲，嘴里含糊着说:

    我知道，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他们没有在监控里发现不对劲。

    那个软件静静浮在我的屏幕上。

    但现在可能是观察结束了，我没有了价值，所以那个东西就要杀了我。

    我以为糟糕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我透过猫眼，看到一个醉汉被保安轰走。

    我看见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让我坐在沙发上慢慢说。

    反正现在命都快保不住了，还在意公司做什么？

    直到睡前，我都没有得到回复。

    不知为什么，我甚至冷静地想:看来，换手机没用，卸载没用，这件事靠我的力量无法改变……

    而这次更新出来的，不再是文字，而是张简笔画。

    难道是我听错了？

    雨越下越大。

    我瘫坐在地上，眼泪一滴滴落下来。

    咚！

    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疯的！

    当天，我在各大灵异论坛发布了帖子。

    那根本就不是人！

    显然，警察也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鉴于软件是出自我的手机，他们建议我更换一个手机，或者试着换个环境。

    我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报警，你看，警察这不是能够相信我吗？

    这段时间，我更加消瘦了，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我战栗不已。

    但那时我并不知道，更恐怖的事在后面。

    为什么？哪里出了问题？

    我想不明白，抖着手想要退出文档，然而却看见文档的名字被更改了。

    「你们觉得是我心里有病？」

    可次日我醒来后，手机的屏幕又被打开了。

    我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后面「还有」什么。

    如果这个文档真的有预测的能力，那是不是说明门外真的有个人想要杀我？

    这天之后，我几乎放下了手头的所有工作，每天惶恐度日。

    事实证明，人在绝境里，会变态的。

    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只好在公司群里写了一封求救信。

    ……

    我拿起手机想看一眼时间，却发现协作文档再一次自主运行了。

    我想，如果是要观察的话，肯定不止我一个观察体，我要找到他们，抱团求生！

    线索渐渐串联起来，一开始我作为观察体，安全是得到保证的。

    哪怕我努力让自己放下恐惧，强行冷静，试着照常吃饭睡觉，可那个幽灵般的协作者依旧没有放过我。

    他们不会相信的，我要自救！

    4.

    我松了一口气。

    我尖叫起来。

    至少那个东西是可以沟通的。

    我听出不对劲来了。

    我心里一下子就燃起了希望，写小作文似的打了一大段一大段的话，虽然依旧迟迟没有得到回复，但心里放松很多。

    难道是因为那个图片中，站在暗处的黑影？

    咚！咚咚！

    证据。

    看着这些言论，我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警察尴尬地笑了笑。

    再次得到回复，依旧是起床后的清晨。

    第一幅图，是小怡喝下药躺在床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死亡档案的？

    在收到消息说他们已经出电梯的时候，我终于鼓起勇气，悄悄走到了客厅门后。

    它进化了，从文字变成了图片……

    我痛哭流涕着把发生的事情全都讲了一遍，还给他们看了手机里的文档。

    以前是《小怡的观察记录》，现在则是《小怡的死亡档案》。

    但有条评论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个人说，会不会有什么变态住得离我很近，偷偷在我手机上安装了病毒，再通过偷窥我，得知我发生的事情。

    那到底是人还是鬼？

    你好。

    可没想到的是，文档竟然更新出了第六幅图……

    好在我们小区的物业比较负责，第一时间就叫了两名男保安上来。

    显然，抱团这条路也失败了。

    第三幅图，是小怡坐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

    手里还握着一把刀。

    「往好处想，你没准是遇见网络幽灵了呢哈哈哈哈哈。」

    会是谁呢？

    然而换来的除了总监的一顿责骂外，还有其他人调侃般嘲笑: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是网络里的东西会出现 bug 也正常，目前没有证据证明有东西在监视你或者想要杀你。」

    如果真是人为操控，那只要我更换了手机又不下载登录软件，应该就不会再有事。

    于是我试探性地在文档上打出了第一句话:

    很久前我在书上曾看见过一句话:

    6.

    可越写越觉得，好像是我自己在主动观察自己。

    他们把楼道和家里检查了一个遍，又找物业查了监控，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还是那个咧着嘴笑的黑影，藏在一个类似安全通道的地方。

    又一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手机也跟着震动了下。

    或许我就是这样。

    人在面临无法承担的恐惧时，反倒会冷静下来。

    但我没有放弃求救，开始把每一天发生的事情，还有文档里更新的文字，都写在了日记中。

    他们给我提了很多办法，但我都尝试过了，根本没有用。

    歪歪扭扭的线条描绘出一个扭曲的小女孩，还用箭头标了注释，写着「小怡」。

    第七幅图是黑影进了我的家门。

    不仅如此，我开始尝试和文档那头的东西对话。

    与此同时，敲门声响起，我下意识回头看向房门，就和第四幅画一样……

    仔细想想，我之前卸载过软件，却没有换手机。

    因为这个文档，我的工作快要保不住了，还命悬一线，可我却连为什么是我都不知道……

    小怡打开了客厅的防盗门，一道由乱糟糟的线条组成的黑影站在门外，嘴的地方露出了空白，好像在咧嘴笑。

    警察来得不算早，那会天已经蒙蒙亮了。

    除了问它来自哪里，能不能放过我外，我还问了它门外是不是真的有人？

    道谢后，保安也回去了。

    可我从没与人结过怨，想不通会有什么人要杀了我。

    正当我要将手机拾起的时候，第五幅图更新了。

    除非……

    我想都没想就拿起手机打了 110，语无伦次地和警察说有人在我家门外，想要杀我。

    「他躲起来了，他一定是躲起来了！而且那东西能操控我的手机，肯定可以修改监控的……」

    我开始反向操作，疯狂给文档那头的东西留言，想着就算要死，死之前

    我想，这也并非全无可能。

    我终于明白，我的报警和跟警察说我见鬼了没什么区别。

    而第八幅图是黑影高高将刀举起，我成了散碎的尸块，眼睛被留在地上，手脚被丢进锅里。

    不是要观察我吗？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要杀了我？

    第四幅图，是小怡面色惊恐地回头。

    回想着刚刚那声音，好像，是敲门声。

    果然不是人为。

    7.

    于是，我当机立断换了一部老手机，这次，我没有下载那个协作文档的软件。

    年纪稍微大的

    然而下一秒，手机自动打开了文档，上面写着:

    到底为什么是我啊！

    第二幅图，是和门一样的拱形旁边有些放射状的纹路，像是在模拟声音的形状。

    昨晚，我早早就吃了粒褪黑素躺在床上，就在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响起「咚」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