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小怡观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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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控里的自己却咯咯笑起来，好像能看见我被吓到一样。

    不用想也知道是发给那个醉汉的。

    那个东西，不仅能够在暗中观察我，操控电子设备，还能上我的身！

    我寻了个机会，带着蛋糕饼干敲了她的门。

    其实我没抱什么希望。

    那会我害怕，就谎称和男朋友住在一起……

    ……

    目前可以断定的是，那个东西真的只能在我失去意识后出现，这是个好消息！

    这一看就是骗人的。

    我详细问了那夜醉汉的事 ，一开始保安没什么印象了，后来我又是递烟又给买了几瓶饮料，他们这才回忆起来说，那天把醉汉带走的时候，他一直嚷嚷着是来找人的。

    连个骗子都觉得我脑子有病。

    「姑娘，我行骗这么久，你是唯一一个相信的，坑你我也有点于心不忍，但是这世界上肯定没有鬼的，你说是不？要不你还是去查查精神科或者心理问题？」

    终于在短信回收站里发现了一条邀约短信。

    当晚，我又强撑着没有睡觉。

    当天，我鼓起勇气踏出房门，去了一趟小区物业。

    那个醉汉口口声声说来找人，会不会是那个东西上了我身的时候给了他某种暗示？

    有些诡异。

    画面开始是黑白色的客厅，几缕电流在屏幕上闪过，而后恢

    回到家后，事情一点点串了起来。

    屋子是黑白的，我也是黑白的，身形消瘦，五官模糊……

    可当时间来到这个节点，自己睡着睡着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旁边的手机。

    左上角的时间条也来到了晚上。

    我猛地坐起身子，看得更加认真了些。

    我被突然出现的鬼脸吓了一跳，扯着嗓子尖叫。

    所以他觉得自己有机会，喝了点酒就来敲门。

    同样地，文档一天一宿都没有更新。

    天黑之后，是文档开始被操控的时期，我看见自己被吓得尖叫、哭泣、瑟瑟发抖，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不忍。

    但我实在太困了，困到极致，感觉整个人都飘在上空中，我坐在沙发上，明明醒着却好像难以控制自己的躯体。

    开什么玩笑，如果真是我做过的，怎么可能会没有记忆？

    我翻到了一条白天的回复，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因为重度睡眠不足，所以白天睡了两个小时。

    好像只剩唯一一种说法了……

    可是，他为什么会说是来找我的？

    可这也说不太通，如果真的是梦游，不可能只固定在这几个行动上，而且也不可能理智地把烟头冲进马桶。

    但定时上传功能的启用印证了这一点——如果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它可以在我醒着的时候出现，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打开这个功能？

    怎么说呢？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自己的日常。

    「大娘，我想跟您打听一下，知不知道 203 住户的事……」

    这完全不是我的习惯。

    我们这栋楼住的人不少，除了那个醉汉，还和我有点交情的是个大娘。

    仔细想想，那段时间我确实经常带同事回家聚餐，他会相信我说的也不奇怪。

    人的嘴可以咧这么大吗？

    剩下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个东西是怎么预知到会有醉鬼来敲门的。

    8.

    我心里咯噔一下。

    更恐怖的是，它完全可以不把身体还给我，而是一直占用着。

    连日惊吓以来，我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

    「呼……」

    从大娘的口中我得知那个男人家里有点闲钱，整天酗酒，也不上班，老早之前就住这里了，就喜欢骚扰外地来租住的小姑娘。

    我问了那人的住址，发现他竟然和我就住同一栋楼，于是我蹲守在楼道口足足一天，终于等到那个醉汉出门。

    在我熟睡的每个夜里，那个东西就偷偷依附在我身上……

    我摸着嘴唇，浑身发凉，全身的血液都停止循环了一般，从头木到脚。

    为了进一步确定我的想法，我整整一天一宿都没有睡。

    我继续边看文档边思考。

    10.

    大娘接过东西，眉开眼笑:

    原来是我之前在那个灵异论坛发的帖子，有人看到了，给我发了邮件，问我需不需要请大仙来家里驱邪。

    如果它可以轻松操控我的身体，那为什么不杀我？

    否则为什么白天不上我的身？

    别说，我还真是认识他的，记得我刚搬过来的时候，天天往屋里进家具，他有事没事就来找我搭茬，好几次我坐电梯碰见他，他都呲着一口黄牙打听我是不是一个人住。

    那个东西曾经写过想要杀了我。

    到后期，就完全是我们的对话了。

    而这一切，我统统没有任何印象。

    我对她说 203 的男人总来骚扰我，喝多了还来敲我的门，我有点害怕。

    我故意哈哈大笑两声，继续盯着监控。

    本来我并不能确定之前的猜测。

    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什么。

    如果它真的想要杀我，完全不用做什么，只需要上我的身之后自杀，又或者操控我的肉体去杀几个人，让我彻底成为一个犯人。

    但我也有些病急乱投医了，把经历的怪事简单讲了一下，问对方:

    抱着这个怀疑，我又把文档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虽然我不可能一直清醒着，但至少证明了它不是为所欲为的。

    我的思路一下子被打开了。

    9.

    它为什么不呢？

    然而，当时间又往后推移一些后，开始有些不对劲了。

    白光照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丝吊诡扭曲的笑。

    -鬼？幽灵？还是人？

    一段漫长的空白后，我出现在了监控中。

    「小姑娘，你是有什么事伐？」

    而是在我睡着后才出现！

    现在想想，那夜下雨，楼道昏暗，他又醉成一摊烂泥，所以我才没认出来。

    可它到底是什么呢？

    啡，这些只要多观察我几天就不难推测。

    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和扭曲。

    等等……

    唯有醉鬼敲门那天夜里，我没有办法解释。

    而监控中也显示我是凌晨摆弄手机，这是不是说明，它或许只能在凌晨出现？

    就

    至于他的电话也很好找到，我们都在物业群里。

    是啊，只要设置了定时上传就可以营造即便我还醒着，它也能操控文档的假象。

    可是我并不认识他啊！

    监控中，我还在捧着手机敲敲打打，直到天色泛光才躺下继续睡。

    我自嘲地想，每一次求救换来的结果都是这样，或许那个东西早就算准了这点，就算我和别人讲，也没人会相信我的。

    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在梦游。

    这个认知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甚至想吐。

    就在这时，灰色图像里的人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凑到监控前露出一个咧着嘴的鬼笑。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那条回复正好是我睡着后的时间！

    「那就是个畜生，小姑娘你别害怕，他再来你就报警！」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肯定还有什么被我遗漏的线索。

    起床、洗漱、吃饭……

    但我还是将录像传输到了电脑上。

    复稳定。

    我心里明白了，怪不得我刚搬来的时候总能和他碰见，原来是盯上我了，只是后来听见我不是自己住才作罢。

    其他的预知性文字其实都是基于我的习惯，比如起床喝咖

    我忽然注意到，它所有的回答时间都在凌晨。

    前面的监控也的的确确显示我喝药后躺下没再动弹。

    我的日记越写越详细，除此之外，我忽然想起家里还安装了监控。

    所有监控都看完了，我双腿软得几乎站不起来。

    那个东西看来很擅长操控电子设备，又怎么会允许我录下东西作为证据。

    「你能看出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吗？」

也一定要留下点东西。

    一听这个，大娘立刻呸了一口，啐道:

    可这么想也不对啊，那个雨夜里，明明是我亲眼看着图片一张一张被上传的。

    不对，不是只在凌晨出现！

    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子。

    过了半晌说:

    想着，我打开了那个替换下来的旧手机，之前只是查了协作文档的软件，这一次我每个角落都没放过。

    网络幽灵都不怕，难道还会怕自己吗？

    于我而言，这算是阶段性的胜利了。

    时间是凌晨三点半，靠着药物助眠，每天这个时候我基本都已经睡着了。

    这回我看见了他的正脸，心里一惊。

    那是类似鱼眼的视角，一切都是凹凸不平的放大版。

    直到，我在软件后台看到:定时上传已开启。

    点开一看，竟然是一封自荐信。

    突然，手机后台显示我收到了一封邮件。

    对方发了一串省略号，好像有些无语。

    换句话说，那个东西只能在我失去意识后才能操控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