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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婉萱见李意清眉宇之间的疲惫，主动道：“殿下今日回来，一定辛苦了。等殿下休息好了，臣女再来请殿下安。”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
李意清回头看，只见元辞章神情莫名，“……方才殿下，一眼都没有看我。”
李意清提着裙摆就跑了上前。
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旁人。
京城说大不大，卫家小姐日日派人到公主府外喊人，可公主又恰好不在，众人便传出了闲话。
李意清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有雪月书斋和月下楼的话本，几年没在，一定出了不少新话本。”
“父皇。”李序泽最先注意到顺成帝，微微俯身，朝他施礼。
她十七岁行事无度名满京城，彼时卫婉萱尚在豆蔻年华，随后她被天子赐婚，远走江宁、舒州，迄今方归，豆蔻少女长成娉婷佳人，才名在外，名声极好。
“三军功劳，我只不过去西北增长见闻，算不得什么。”李意清伸手扶她，打量着她的面容，实在称得上清丽佳人。
“父皇不必担心，儿臣一切都好。”
远处，人群熙攘喧嚣。
李意清打着哈欠下马，外头冷风瑟瑟，她怕冷，一路上缩在马车中不肯下来。
李意清心细，捕捉到他一瞬间的走神，追问道：“怎么了？”
现在李意清身份非同寻常，贵不可言。她还是谨言些好。
李序泽亦然看见，他眸光亮泽，莞尔：“二皇弟率真可爱，虽然行事不着调，但本心可贵。”
元辞章神情微微一滞，像是想起了什么。
赵凉：“……”好像有点道理。
李意清和李序泽一道回京，盛蝉带人祭祖，同行而归。
两人手还紧紧交握，元辞章看她拉着自己，不舍得甩开，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边低声抱怨。
茴香双手环成圈状，向远望去，大声道：“殿下，殿下！是柳姑娘！”
柳夕年满心都是快些见到李意清，根本没空理会赵凉千百转的思绪，她抬眸望去，在人群中见到一身新衣的李意清，双目发光，大喊道：“意清！”
随行的宫女手持花篮，沿途撒下花瓣朵朵。她接到了喜糖，再看去，公主已然行远。
下一刻，众人纷纷扬起手中的绢花，朝着李意清抛来，欢呼雀跃：“公主！是公主！”
李意清：“……？”
旁边的李行渊再听不下去，一脚将脆弱的草尖踢断，声音震耳欲聋：“我说，你们这些话留在马车上悄悄说不行吗？非要在大殿上讲？”
李意清轻吟着《青玉案》，在人群中寻找柳夕年的身影。
不过他还是很惊慌，他和兄长生在北地，时不重视商贾，士农在前，商尾之，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突然地被拽来面见皇族。
佳人被她扶起，面颊透着粉，一双眼眸如含秋水，波光潋滟。
赵渚和赵凉自然欣然前往。
火星点点，簇簇然如落雨缤纷。隔着铁花帘幕，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意。
赵凉当即变了脸色，嚷嚷着要回去。
就连正在交谈中的顺成帝都被这道声音吸引，看见李行渊像一只炸毛猫一样挥着爪子，摇头苦笑。
她走近前，才发现站着的是卫婉萱。
而且还是位传闻中即将被册封帝姬的公主。
赵凉心中委屈，兄长觉得时机已到，带着箱辇来京城提亲。回来途中，柳夕年说要见一位故人。
后来公主大婚，她央求着母亲带自己看着一路红妆，公主坐在鸾撵上，一身红装，笑意盈盈。
除夕当夜，满城火树银花。行人熙攘，神武门下热闹非凡。
她善解人意，轻声细语。说完，目不斜视离开了公主府。
元辞章面色如常，摇头浅笑：“没什么。”
人群中，柳夕年一手拽着一个人。左手边年长些许，看着沉稳，见人纷纷朝这边望过来，似乎有些抹不开脸，用袖袍遮住自己半边脸。
冷风乍然吹在脸上，她打了好几个哆嗦，才晃晃悠悠从元辞章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
顺成帝觑着一副发自肺腑说话的李序泽，默了半响小声道：“若是被行渊听到你讲的话，估计又要炸。”
他都快记不清，李意清还在西北的时候，隔几天就能听到卫家的仆从站在公主府外大喊——公主回否？安泰否？
顺成帝却摆了摆手，“父皇知道，父皇知道。等今日饭后，再谈吧。”
年末的时候，银州和西庆心上人的官员陆续携家眷到位，开始广通学府，授人以农桑商贸。
元辞章想要避开她投来的视线，可是目光落在她身上，像胶水粘住，再也挪不开。
他话音未落，耳朵蓦然一痛，他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再不敢造次。
元辞章面无表情，闷声道：“找殿下的。”
李意清能感受到卫婉萱对她的亲近与好感，却又想不起来自己和她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越是不许，她越想看。看了，一发不可收拾，夜半时分，山河入梦。
柳夕年喊完的刹那，李意清浑身都僵硬了，无数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卫婉萱一大早便站在城门外，见李意清回来，喜不自胜，朝她行了一个大礼，“臣女恭祝殿下凯旋。”
等李序泽被人扶下马车，李意清在城门与要去祭祖的盛蝉分别，随皇兄们入宫。
等侍卫派人来报，顺成帝再也坐不住，立刻站起身，一路小跑到太和殿外，站在数十步台阶上，看着言笑晏晏的兄妹三人和一门心思扑在李意清身上的元辞章。
一拉，没拉动。
卫婉萱目光仰慕，她年少时候就曾经看过李意清写下的各种北地游记，有时长长一段，有时候寥寥数字，大人觉得那是玩意消遣，不许她看。
李意清的脚步一顿，看向元辞章。
李意清有些可惜的“啊”了一声。
等到了神武门下，柳夕年才说要见的，是大庆的於光公主。
那时候，淑贵妃把持后宫，勾结朝臣，顺成帝迫于压力，废黜太子。后来淑贵妃伏诛，李序泽重新被尊为大皇子。
李行渊斜睨着她，哼声：“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李意清瞬间睁大了眼睛。
右手边则年轻些，被柳夕年拽着，鬼哭狼嚎：“嗷！嫂嫂你让兄长陪你去就好了嘛！我……”
神武门下人来人往，李意清只可惜了一瞬，便被漫天的铁花吸引了视线。
回去的路上，李意清大包小包，带了一堆东西回到公主府。
徐钱礼站在旁边伺候笔墨茶水，看着一声不吭批着奏折的顺成帝，心底暗自发笑。
说他可爱，还不得跟踩了猫尾巴一样。
元辞章生怕李意清回来信了百姓茶余饭后传出的闲言碎语，于是连夜收拾行囊，去了荆楚一带。
李意清倒是觉得她有些意思，走到元辞章的身边，准备拉着他一道回去。
“公主接到我的花了！接到我的花了！”
这已经是顺成帝一个时辰喝的第四杯水了。
二皇子李行渊奉命在城门迎人，他一大早就站在城门口，穿着厚重的貂皮大氅，身后林立着十多架随行的马车，很是显眼。
《岁岁今朝》
柳夕年狠狠压制住多动症般的赵凉，语气带上几分严厉，“你又没做亏心事，这么害怕做什么？”
“多谢殿下。”
*
李意清和元辞章在街道上闲逛，茴香中途跑出去一趟，回来后凑到李意清的耳边道：“殿下，雪月书斋的老板说，当年写书的那位先生自称江郎才尽，已经封笔不写。”
公主府外面，站着一个身姿娉婷的女子。女子身穿鹅黄斗篷，头发束成弯月一样的发髻，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
太和殿中，顺成帝穿着素色龙袍，端坐案前。
两人脉脉温情，李行渊站在一旁，用脚尖踢着砖石缝隙中挣扎生长的一根草。真是奇怪，寒冬腊日，竟然还能看见这么纯粹的新绿。
元辞章看着她粉白的指甲，轻声应道：“好。”
喊完，又觉得不妥，连忙改口：“於光公主！”
柳夕年来信说回京过年，约在神武门下见。
晨起便有人报，大皇子和於光公主回来了，他立刻命人刮去数日不曾修理的胡茬，皂角松柏洗头，又换上用梅香熏过的衣裳，拾掇整齐，坐在太和殿中，频频向外看。
李意清和元辞章絮絮说着话，她伸手摸着元辞章衣服上的青竹刺绣，小声道：“父皇年纪越发大了，定然要留我们吃饭。等吃完父皇亲手捣腾出来的饭菜，我们一道去明芳斋看看新上了什么糕点。”
顺成帝喝了四杯水润嗓，可一出声，依旧沙哑得厉害，“序泽，走近些，让父皇好好看看你。”
李意清不恼，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炸毛猫李行渊被玉言摁住了爪子。
李序泽一想也是，跟着笑了出来。笑完，神色沉沉几分，“父皇，还有些话……”
两人上次见面，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
京城中张灯结彩，庆贺这一场持续了将近两年的战事最终取得胜利。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灯笼，燃着爆竹，铺到了十里开外。
李序泽面带微笑，缓缓抬步上前，任顺成帝打量着自己。
她有过一瞬间的落寞，或许公主殿下嫁为人妇，藏于深闺，她再也看不见那样浩荡深远的文字，用灵动的笔触描绘自己所见所闻，遗憾非常。但所幸，公主殿下大婚之后，她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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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婉萱见李意清眉宇之间的疲惫，主动道：“殿下今日回来，一定辛苦了。等殿下休息好了，臣女再来请殿下安。”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
李意清回头看，只见元辞章神情莫名，“……方才殿下，一眼都没有看我。”
李意清提着裙摆就跑了上前。
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旁人。
京城说大不大，卫家小姐日日派人到公主府外喊人，可公主又恰好不在，众人便传出了闲话。
李意清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有雪月书斋和月下楼的话本，几年没在，一定出了不少新话本。”
“父皇。”李序泽最先注意到顺成帝，微微俯身，朝他施礼。
她十七岁行事无度名满京城，彼时卫婉萱尚在豆蔻年华，随后她被天子赐婚，远走江宁、舒州，迄今方归，豆蔻少女长成娉婷佳人，才名在外，名声极好。
“三军功劳，我只不过去西北增长见闻，算不得什么。”李意清伸手扶她，打量着她的面容，实在称得上清丽佳人。
“父皇不必担心，儿臣一切都好。”
远处，人群熙攘喧嚣。
李意清打着哈欠下马，外头冷风瑟瑟，她怕冷，一路上缩在马车中不肯下来。
李意清心细，捕捉到他一瞬间的走神，追问道：“怎么了？”
现在李意清身份非同寻常，贵不可言。她还是谨言些好。
李序泽亦然看见，他眸光亮泽，莞尔：“二皇弟率真可爱，虽然行事不着调，但本心可贵。”
元辞章神情微微一滞，像是想起了什么。
赵凉：“……”好像有点道理。
李意清和李序泽一道回京，盛蝉带人祭祖，同行而归。
两人手还紧紧交握，元辞章看她拉着自己，不舍得甩开，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边低声抱怨。
茴香双手环成圈状，向远望去，大声道：“殿下，殿下！是柳姑娘！”
柳夕年满心都是快些见到李意清，根本没空理会赵凉千百转的思绪，她抬眸望去，在人群中见到一身新衣的李意清，双目发光，大喊道：“意清！”
随行的宫女手持花篮，沿途撒下花瓣朵朵。她接到了喜糖，再看去，公主已然行远。
下一刻，众人纷纷扬起手中的绢花，朝着李意清抛来，欢呼雀跃：“公主！是公主！”
李意清：“……？”
旁边的李行渊再听不下去，一脚将脆弱的草尖踢断，声音震耳欲聋：“我说，你们这些话留在马车上悄悄说不行吗？非要在大殿上讲？”
李意清轻吟着《青玉案》，在人群中寻找柳夕年的身影。
不过他还是很惊慌，他和兄长生在北地，时不重视商贾，士农在前，商尾之，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突然地被拽来面见皇族。
佳人被她扶起，面颊透着粉，一双眼眸如含秋水，波光潋滟。
赵渚和赵凉自然欣然前往。
火星点点，簇簇然如落雨缤纷。隔着铁花帘幕，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意。
赵凉当即变了脸色，嚷嚷着要回去。
就连正在交谈中的顺成帝都被这道声音吸引，看见李行渊像一只炸毛猫一样挥着爪子，摇头苦笑。
她走近前，才发现站着的是卫婉萱。
而且还是位传闻中即将被册封帝姬的公主。
赵凉心中委屈，兄长觉得时机已到，带着箱辇来京城提亲。回来途中，柳夕年说要见一位故人。
后来公主大婚，她央求着母亲带自己看着一路红妆，公主坐在鸾撵上，一身红装，笑意盈盈。
除夕当夜，满城火树银花。行人熙攘，神武门下热闹非凡。
她善解人意，轻声细语。说完，目不斜视离开了公主府。
元辞章面色如常，摇头浅笑：“没什么。”
人群中，柳夕年一手拽着一个人。左手边年长些许，看着沉稳，见人纷纷朝这边望过来，似乎有些抹不开脸，用袖袍遮住自己半边脸。
冷风乍然吹在脸上，她打了好几个哆嗦，才晃晃悠悠从元辞章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
顺成帝觑着一副发自肺腑说话的李序泽，默了半响小声道：“若是被行渊听到你讲的话，估计又要炸。”
他都快记不清，李意清还在西北的时候，隔几天就能听到卫家的仆从站在公主府外大喊——公主回否？安泰否？
顺成帝却摆了摆手，“父皇知道，父皇知道。等今日饭后，再谈吧。”
年末的时候，银州和西庆心上人的官员陆续携家眷到位，开始广通学府，授人以农桑商贸。
元辞章想要避开她投来的视线，可是目光落在她身上，像胶水粘住，再也挪不开。
他话音未落，耳朵蓦然一痛，他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再不敢造次。
元辞章面无表情，闷声道：“找殿下的。”
李意清能感受到卫婉萱对她的亲近与好感，却又想不起来自己和她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越是不许，她越想看。看了，一发不可收拾，夜半时分，山河入梦。
柳夕年喊完的刹那，李意清浑身都僵硬了，无数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卫婉萱一大早便站在城门外，见李意清回来，喜不自胜，朝她行了一个大礼，“臣女恭祝殿下凯旋。”
等李序泽被人扶下马车，李意清在城门与要去祭祖的盛蝉分别，随皇兄们入宫。
等侍卫派人来报，顺成帝再也坐不住，立刻站起身，一路小跑到太和殿外，站在数十步台阶上，看着言笑晏晏的兄妹三人和一门心思扑在李意清身上的元辞章。
一拉，没拉动。
卫婉萱目光仰慕，她年少时候就曾经看过李意清写下的各种北地游记，有时长长一段，有时候寥寥数字，大人觉得那是玩意消遣，不许她看。
李意清的脚步一顿，看向元辞章。
李意清有些可惜的“啊”了一声。
等到了神武门下，柳夕年才说要见的，是大庆的於光公主。
那时候，淑贵妃把持后宫，勾结朝臣，顺成帝迫于压力，废黜太子。后来淑贵妃伏诛，李序泽重新被尊为大皇子。
李行渊斜睨着她，哼声：“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李意清瞬间睁大了眼睛。
右手边则年轻些，被柳夕年拽着，鬼哭狼嚎：“嗷！嫂嫂你让兄长陪你去就好了嘛！我……”
神武门下人来人往，李意清只可惜了一瞬，便被漫天的铁花吸引了视线。
回去的路上，李意清大包小包，带了一堆东西回到公主府。
徐钱礼站在旁边伺候笔墨茶水，看着一声不吭批着奏折的顺成帝，心底暗自发笑。
说他可爱，还不得跟踩了猫尾巴一样。
元辞章生怕李意清回来信了百姓茶余饭后传出的闲言碎语，于是连夜收拾行囊，去了荆楚一带。
李意清倒是觉得她有些意思，走到元辞章的身边，准备拉着他一道回去。
“公主接到我的花了！接到我的花了！”
这已经是顺成帝一个时辰喝的第四杯水了。
二皇子李行渊奉命在城门迎人，他一大早就站在城门口，穿着厚重的貂皮大氅，身后林立着十多架随行的马车，很是显眼。
《岁岁今朝》
柳夕年狠狠压制住多动症般的赵凉，语气带上几分严厉，“你又没做亏心事，这么害怕做什么？”
“多谢殿下。”
*
李意清和元辞章在街道上闲逛，茴香中途跑出去一趟，回来后凑到李意清的耳边道：“殿下，雪月书斋的老板说，当年写书的那位先生自称江郎才尽，已经封笔不写。”
公主府外面，站着一个身姿娉婷的女子。女子身穿鹅黄斗篷，头发束成弯月一样的发髻，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
太和殿中，顺成帝穿着素色龙袍，端坐案前。
两人脉脉温情，李行渊站在一旁，用脚尖踢着砖石缝隙中挣扎生长的一根草。真是奇怪，寒冬腊日，竟然还能看见这么纯粹的新绿。
元辞章看着她粉白的指甲，轻声应道：“好。”
喊完，又觉得不妥，连忙改口：“於光公主！”
柳夕年来信说回京过年，约在神武门下见。
晨起便有人报，大皇子和於光公主回来了，他立刻命人刮去数日不曾修理的胡茬，皂角松柏洗头，又换上用梅香熏过的衣裳，拾掇整齐，坐在太和殿中，频频向外看。
李意清和元辞章絮絮说着话，她伸手摸着元辞章衣服上的青竹刺绣，小声道：“父皇年纪越发大了，定然要留我们吃饭。等吃完父皇亲手捣腾出来的饭菜，我们一道去明芳斋看看新上了什么糕点。”
顺成帝喝了四杯水润嗓，可一出声，依旧沙哑得厉害，“序泽，走近些，让父皇好好看看你。”
李意清不恼，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炸毛猫李行渊被玉言摁住了爪子。
李序泽一想也是，跟着笑了出来。笑完，神色沉沉几分，“父皇，还有些话……”
两人上次见面，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
京城中张灯结彩，庆贺这一场持续了将近两年的战事最终取得胜利。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灯笼，燃着爆竹，铺到了十里开外。
李序泽面带微笑，缓缓抬步上前，任顺成帝打量着自己。
她有过一瞬间的落寞，或许公主殿下嫁为人妇，藏于深闺，她再也看不见那样浩荡深远的文字，用灵动的笔触描绘自己所见所闻，遗憾非常。但所幸，公主殿下大婚之后，她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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