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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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里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她戴着厚厚的防滑手套，钻进雨幕里一盆盆往里搬。

    这疯子连墙都敢翻，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成啊，你把门打开。”谢渊笑得有些痞坏，“忍心看我在外面淋雨，这么狠的心？”

    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终于松了口气。

    手套上还黏着几根花刺，他被扎了一下，嘶了一声，“什么东西？你出门还带着暗器？”

    他抬手，想摸她的脸。

    姜雪茶放下正在搬的花，应了声“来了”。

    姜雪茶怕得连话都不会说了，“谢，谢渊？”

    谢渊半信半疑，到底还是把手松开了。

    姜雪茶吓了一跳，“谢渊？你来干什么？”

    她要关门，不想陪他在这发疯。

    她信。

    “我松手了你跑了怎么办？”

    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一下下扣得用力。

    她没有把门打开，而是挂了防盗链，把门拉开一条缝。

    这么疼了，谢渊却依然不放手，眼睛盯着她，“你出来，我就说几句话。”

    没人回应。

    她觉得他有病，大晚上冒着这么大的雨过来，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

    她转头，看见谢渊从墙上翻进来，吓得差点把花盆砸在地上。

    外面很黑，远光灯早就关掉了，她什么也看不见。

    “再用这玩意烦我，我把这里全砸了信不信？”谢渊舔了舔牙齿，低笑着吓唬她。

    她压低声音，“你先松手。”

    姜雪茶心里慌慌的，他的手指被扎出血了，手套都被洇湿。

溜的花盆，各色花里美人蕉长得正好，嫩黄色的花苞吐蕊，一朵一朵连成一片。

    下一秒，门嘭一声被关上，听声音似乎还落了锁。

    姜雪茶头脑发蒙，胡乱应了声，“不用了妈妈！就好了！”

    “小茶，还没好吗？要不要我帮你？”程棠打开二楼的窗户探头。

    “不跑，”姜雪茶脸红了一下，“我家就在这，我能跑哪去。”

    姜雪茶下意识把花盆举高，美人蕉挡在了两人面前。

    谢渊手伸进来，一把攥住她的手套。

    姜雪茶往回走，继续把剩下的几盆花搬过去。

    “你走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垂眸，白色手套上斑斑点点的血迹，颜色暗红。

    哗一声。

    谢渊想笑，手抵在门上敲了两下，“开门，姜雪茶。”

    姜雪茶咬唇，有点生气，“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谢渊站在外面，一双眼看向她，眼神很是病态。

    谢渊低笑，“想你了呗。”想到发疯。

    墙角的地面落了什么东西。

    门后，姜雪茶竖起耳朵听动静。

    他停在她面前，四目相对，她看见他眼里的恼火，还有很深的痴狂。

    这么冷的天，她在外面呆了一会就小脸冰凉。

    姜雪茶想笑，扎得好。

    他莫名有些烦躁，脸上的笑消失不见。

    谢渊抖掉身上的灰尘，连气都没带喘一下，直直穿过庭院朝她走来。

    门口忽然有远光灯亮起。

    他很执着，不看到她是不会走的。

    谢渊往后退了几步，看向面前不算矮的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