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番外：双生子，请君入瓮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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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南自顾说了一句。“世上竟有这般相像之人！”
雁南的牙齿微微磨动紧紧咬合，眼睛渐渐充血。
“一胎？智征将军您同娘娘是双生子？龙凤胎？难怪如此相像。可我们爷同大少爷素有往来，臣也常往常府，怎的......从未听闻。那时大婚，您驻守南境，也未来观礼。”
“世人不知我二人多少着些刻意。虽如今多已开化，可也有封闭愚昧之处，觉得若出双生便是不祥。南境虽闭塞，但见多了便也无之所谓了。”
若见您还在，至少得些欣慰。”
常芜微一凝眉，便笑道：“好。”
常芜表情未变。“也对。你是想可为则去为。我遂不关注贵戚。随即我便找人查了你的过往......你是那场逆案的余党。因为年纪尚小活了下来。宫中几年实在不易，能活着已是万幸！此刻辞去瑞王府是为去南境建功立业？总不会是信了民间传的，我父亲弃文从武一举成将的鬼话吧？”
雁南淡淡一笑。“若真是她下毒，走不出这里便也罢了。外头那么多高手亦是插翅难飞，若他们要泯灭痕迹也非难事......借将军一句话，您赤手空拳，我未必不能搏一搏。”
雁南在沐菊耳边说：“沐菊。跟我走。”
“知不知又如何？常氏救我于危难，养育我多年，绝不可背弃。”
“沐菊......”雁南急忙又叫一声。
“白衣愿，前往镜城，求国公爷成全！上刀山、下火海义无反顾！”
反是沐菊即刻含笑。“大人......哪有人冬日喝井水的。奴婢还是砸了薄冰打上来的呢。”
沐菊略有迟疑仍是说：“大人，我叫常沐菊，生是常氏人，断不会随你走。”
雁南眼疾手快，加之本就关注内院动静，此刻见沐菊险些绊倒，急忙两步跃过来接住水壶。扶住沐菊。
常芜听见了却似没听到。
“制住她意欲何为？她一位弱质女流，有什么尽冲我来。”常芜说。< 雁南思虑着，良久才回：“将军......放我离开。”
常芜尽收眼底，忽的敛了笑意。虽还瞧着炉炭，但神情已起了严肃。“不怕走不出这里吗？毫无顾忌的便喝了水。”
雁南握剑的双手关节已有些发紫。不甘的反驳道：“有国才有家。若是国都破了，流离失所，哪还有家呢？将军您一直驻守边境难道不知何为忠孝？”
“双亲、嫡妹、那些兵士将卒，我都视为家人。如今我家人骤亡，要这辉煌何用？”常芜十分激动，胸口急速起伏。
“您的常氏仍是戍边的一方诸侯。近边各县尽听调遣。也算保住了日后的辉煌不是吗？”雁南说完却是觉得头有些发沉。
沐菊问，“大人您怎的了？我并未做什么手脚呀？想是您喝的井水受激了......”
铜壶重重砸在地上，只咕噜了半圈便停在地上。此间水中再洒大半。
常芜瞧着沐菊模样浅浅勾唇。手下扒着炉中煤炭，炭火钻出星星火点，逐渐燃起。“我爹娘也不想因双生之事，不幸家中有个万一，会把这由头归结于我二人身上。我又非嫡长子......家中所有便都由我兄长担着。”
见雁南久未说话，常芜继续说：“当时你们只一心求活。至于是否设计救了当时还是七皇子的瑞亲王，如今尚不可知。但你们通过那事脱了罪奴身份倒是真的。能活命了，然后呢？揣摩上意、奋力当差。得济之后呢？西知那一族还有活着的人，可你没有。日后只要你荣耀了便可重续你家族的荣耀。”
雁南抬起头来，似是没听懂。
可壶口倾斜，洒出去半下冰凉井水。雁南左手袖子湿了大半。
“无碍。左右铜壶也摔不坏的。人无事便好。”雁南说着收回左手并甩了甩袖。见沐菊通红发肿的手，不假思索左手覆盖其上。所触极度冰凉刺骨。
“当一个人有了抱负事有所成稍可立业后，便会寻求家室，当一切都齐备了......是否也会开始打着忠军报国的旗号了！激动了？怎的问心有愧了？”常芜低眉浅笑，再次拿起那铁钩。却因方才扔到炉中，此刻离炭火太近，以致手也被炭火熏染。“嘶”
“咳”常芜轻咳一声。
“抱歉。”雁南在沐菊耳边轻道。
沐菊双手提着一个巨大铜壶，从内院进屋时险绊一跤。
“沐菊有愧，多年来承蒙常氏养育。却妄为一场信任，在瑞王府丢了小姐......”沐菊用袖子擦擦鼻尖。“二少爷此行凶险，沐菊再不愿贪生怕死。”
沐菊先把壶身放于铺满褥子的土炕上，在从深柜中拿出杯盏，这才满上。复又递给雁南，抬眸正四目相对......
待沐菊反映过来时，已经被制住。晃动了一下肩膀挣脱不得。
常芜补充说：“甚至没有身契一说，平民一个。我们常府虽不敢说当亲生女儿一般，却是从未当做奴仆。既无身契，嫁丧婚娶全凭自己。”
沐菊说：“大人。你自走吧。二少爷说过的话便不会反悔。”
“见笑了。”雁南略显局促，急忙便把双手背到身后。左手再次握上剑身。以备宝剑随时出鞘。
常芜只看眼前炉炭，似未瞧见。
“瑞王府历经一遭，怎的还是这般毛躁......平地竟也能摔。”常芜故作责备，却发现方才雁南还左手持剑，此刻却是右手抓着剑把，以剑身挂着壶手。
“你当真心仪的是你眼前之人？”
“我从未说过，不放。”常芜却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让你走了。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拦你。可以走了。”
“你呢？我来就是为你。”
沐菊似有些感动，眼中微有些晶莹。可雁南下半句话出口，就收了笑容只轻蔑一瞥转而看向地面。
“是！”
听到常芜说话，雁南重转过身来。左手一提壶把重递还给沐菊。沐菊接过铜壶时雁南才说：“将军。臣饮一口井水便好。不必劳烦了。”
雁南这般动作之后反而更觉头脑发涨，大范围的晃了下身子，连带着沐菊也是。怕伤沐菊，急忙再一颠剑身，收剑回鞘。拇指却还抵着，准备随时再行出鞘。
雁南缓缓松开手，兀自站了很久......久到沐菊回身看着雁南，久到沐菊已重回常芜身旁。朝着常芜跪了下去。手拿着剑身平行于地。“臣。白衣，雁南心仪常沐菊已久，请常二少爷成全。”
“就算世人皆分不清，可家里人却能分清。”常芜话中似有无尽感慨，“血脉确是神奇，同宗同族亦会相貌相通，况一胎所出呢。”
雁南左手持盏，右手持剑向上一抬杯托，便一口饮尽。盏口渐离时，才忽的反应过来此刻右手剑重量不对。借着放盏一瞧，右手握的并非剑身却是剑把。井水镇的牙齿打颤，甚至头都发蒙，借左手扶额也想让常芜目光重凝于上，莫要发现自己的小动作方好。
“可她身契不在我这......你求我也无用。”
“王爷也很自责，臣能感觉到。将军。臣听过一句话：这世上无人不冤。尽自己所能，但求一个问心无愧。”雁南回。
沐菊急把茶盏塞到雁南手中，又倒了一杯才端到常芜眼前。常芜并未喝，只稍一侧头。沐菊会意，拿着杯盏站到常芜身后。
“二少爷！”沐菊一步上前来瞧。便把手中茶盏缓倒红处。倒尽后又急忙要去土炕边取铜壶。“二少爷，您把手浸在里吧。能止些疼......”
“哼。忠孝？”常芜听到这话却是把那铁钩子一下插进炉子深处，炉中炭火发出了“唦啦”一声。“一桩普通的案件，却被有心之人设计牵扯进了那么多朝中大员，最终演变成了逆案。多少文官谨言被贬黜被罢官、流放的......我常家上几代都是文臣，没什么壮举，可敢说几代人皆是为国尽忠，也是满腔热血，宁学古人死谏尽忠，不做贪生怕死之言。我祖父也冒死进言了。被关在宫中几日，大病一场，靠我外祖父才救过来。后又被同僚针对，最终只剩叮咛我父不可胡言，便辞了官。我父也身为文官，觉得必得尽心。为保忠孝，持着满腔愤懑投了军。可如今呢？得到了什么！”
“是。果然看出瑞王府同我那兄长交好了。自己陷入这般田地了，居然还想着他呢。只这山高路远单派你前来增援！瑞王府真讲情谊呀。”斜眸打量一下雁南，见他稍转手腕，剑转身后。“我常年领命驻兵，就算赤手空拳，未必打不过你。”
“无人不冤......问心无愧......我倒有一个疑问，宫中罪奴都被关押在哪？永巷？就算你们当时是孩童，分派的差事不算重，但横穿后廷去御花园之地杏雨亭。为得什么活计呢？那边空荡，人也稀少，是为修剪花枝还是修补荡秋千？”
“她身契不在常府。”
“我如今已脱离瑞王府，你可知？”
“像吗？”常芜说完低头瞧着炉中忽起的灰色烟缕深深叹了口气。
雁南木讷的点了点头，却连右手都背过身去，摸上剑把，口中说着话语转移视线。“怎会不像？臣原以为娘娘同常大少爷的眉眼已经够相似的，却不曾想娘娘同您......若不是男女有别......”
雁南眼前一亮，转向沐菊，才要说话。沐菊却是“砰”一声跪在地上。
常芜见状丝毫未有动弹，只停在原地。拇指、食指一捻便把双手背到身后。
雁南却是突然发难。左手先把铜壶推向常芜处，再向前一探一抓便紧扣住沐菊双手手腕。稍微向上用力那么一带，顺着劲把沐菊拉近一转，便把沐菊双手反剪在脖颈后。拇指一推再把佩剑向上一颠，剑鞘抽离稍许，正好卡在沐菊脖颈不远处。
沐菊仿佛被烫一般，急忙松脱了手，更甚退后一步。
] 雁南自顾说了一句。“世上竟有这般相像之人！”
雁南的牙齿微微磨动紧紧咬合，眼睛渐渐充血。
“一胎？智征将军您同娘娘是双生子？龙凤胎？难怪如此相像。可我们爷同大少爷素有往来，臣也常往常府，怎的......从未听闻。那时大婚，您驻守南境，也未来观礼。”
“世人不知我二人多少着些刻意。虽如今多已开化，可也有封闭愚昧之处，觉得若出双生便是不祥。南境虽闭塞，但见多了便也无之所谓了。”
若见您还在，至少得些欣慰。”
常芜微一凝眉，便笑道：“好。”
常芜表情未变。“也对。你是想可为则去为。我遂不关注贵戚。随即我便找人查了你的过往......你是那场逆案的余党。因为年纪尚小活了下来。宫中几年实在不易，能活着已是万幸！此刻辞去瑞王府是为去南境建功立业？总不会是信了民间传的，我父亲弃文从武一举成将的鬼话吧？”
雁南淡淡一笑。“若真是她下毒，走不出这里便也罢了。外头那么多高手亦是插翅难飞，若他们要泯灭痕迹也非难事......借将军一句话，您赤手空拳，我未必不能搏一搏。”
雁南在沐菊耳边说：“沐菊。跟我走。”
“知不知又如何？常氏救我于危难，养育我多年，绝不可背弃。”
“沐菊......”雁南急忙又叫一声。
“白衣愿，前往镜城，求国公爷成全！上刀山、下火海义无反顾！”
反是沐菊即刻含笑。“大人......哪有人冬日喝井水的。奴婢还是砸了薄冰打上来的呢。”
沐菊略有迟疑仍是说：“大人，我叫常沐菊，生是常氏人，断不会随你走。”
雁南眼疾手快，加之本就关注内院动静，此刻见沐菊险些绊倒，急忙两步跃过来接住水壶。扶住沐菊。
常芜听见了却似没听到。
“制住她意欲何为？她一位弱质女流，有什么尽冲我来。”常芜说。< 雁南思虑着，良久才回：“将军......放我离开。”
常芜尽收眼底，忽的敛了笑意。虽还瞧着炉炭，但神情已起了严肃。“不怕走不出这里吗？毫无顾忌的便喝了水。”
雁南握剑的双手关节已有些发紫。不甘的反驳道：“有国才有家。若是国都破了，流离失所，哪还有家呢？将军您一直驻守边境难道不知何为忠孝？”
“双亲、嫡妹、那些兵士将卒，我都视为家人。如今我家人骤亡，要这辉煌何用？”常芜十分激动，胸口急速起伏。
“您的常氏仍是戍边的一方诸侯。近边各县尽听调遣。也算保住了日后的辉煌不是吗？”雁南说完却是觉得头有些发沉。
沐菊问，“大人您怎的了？我并未做什么手脚呀？想是您喝的井水受激了......”
铜壶重重砸在地上，只咕噜了半圈便停在地上。此间水中再洒大半。
常芜瞧着沐菊模样浅浅勾唇。手下扒着炉中煤炭，炭火钻出星星火点，逐渐燃起。“我爹娘也不想因双生之事，不幸家中有个万一，会把这由头归结于我二人身上。我又非嫡长子......家中所有便都由我兄长担着。”
见雁南久未说话，常芜继续说：“当时你们只一心求活。至于是否设计救了当时还是七皇子的瑞亲王，如今尚不可知。但你们通过那事脱了罪奴身份倒是真的。能活命了，然后呢？揣摩上意、奋力当差。得济之后呢？西知那一族还有活着的人，可你没有。日后只要你荣耀了便可重续你家族的荣耀。”
雁南抬起头来，似是没听懂。
可壶口倾斜，洒出去半下冰凉井水。雁南左手袖子湿了大半。
“无碍。左右铜壶也摔不坏的。人无事便好。”雁南说着收回左手并甩了甩袖。见沐菊通红发肿的手，不假思索左手覆盖其上。所触极度冰凉刺骨。
“当一个人有了抱负事有所成稍可立业后，便会寻求家室，当一切都齐备了......是否也会开始打着忠军报国的旗号了！激动了？怎的问心有愧了？”常芜低眉浅笑，再次拿起那铁钩。却因方才扔到炉中，此刻离炭火太近，以致手也被炭火熏染。“嘶”
“咳”常芜轻咳一声。
“抱歉。”雁南在沐菊耳边轻道。
沐菊双手提着一个巨大铜壶，从内院进屋时险绊一跤。
“沐菊有愧，多年来承蒙常氏养育。却妄为一场信任，在瑞王府丢了小姐......”沐菊用袖子擦擦鼻尖。“二少爷此行凶险，沐菊再不愿贪生怕死。”
沐菊先把壶身放于铺满褥子的土炕上，在从深柜中拿出杯盏，这才满上。复又递给雁南，抬眸正四目相对......
待沐菊反映过来时，已经被制住。晃动了一下肩膀挣脱不得。
常芜补充说：“甚至没有身契一说，平民一个。我们常府虽不敢说当亲生女儿一般，却是从未当做奴仆。既无身契，嫁丧婚娶全凭自己。”
沐菊说：“大人。你自走吧。二少爷说过的话便不会反悔。”
“见笑了。”雁南略显局促，急忙便把双手背到身后。左手再次握上剑身。以备宝剑随时出鞘。
常芜只看眼前炉炭，似未瞧见。
“瑞王府历经一遭，怎的还是这般毛躁......平地竟也能摔。”常芜故作责备，却发现方才雁南还左手持剑，此刻却是右手抓着剑把，以剑身挂着壶手。
“你当真心仪的是你眼前之人？”
“我从未说过，不放。”常芜却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让你走了。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拦你。可以走了。”
“你呢？我来就是为你。”
沐菊似有些感动，眼中微有些晶莹。可雁南下半句话出口，就收了笑容只轻蔑一瞥转而看向地面。
“是！”
听到常芜说话，雁南重转过身来。左手一提壶把重递还给沐菊。沐菊接过铜壶时雁南才说：“将军。臣饮一口井水便好。不必劳烦了。”
雁南这般动作之后反而更觉头脑发涨，大范围的晃了下身子，连带着沐菊也是。怕伤沐菊，急忙再一颠剑身，收剑回鞘。拇指却还抵着，准备随时再行出鞘。
雁南缓缓松开手，兀自站了很久......久到沐菊回身看着雁南，久到沐菊已重回常芜身旁。朝着常芜跪了下去。手拿着剑身平行于地。“臣。白衣，雁南心仪常沐菊已久，请常二少爷成全。”
“就算世人皆分不清，可家里人却能分清。”常芜话中似有无尽感慨，“血脉确是神奇，同宗同族亦会相貌相通，况一胎所出呢。”
雁南左手持盏，右手持剑向上一抬杯托，便一口饮尽。盏口渐离时，才忽的反应过来此刻右手剑重量不对。借着放盏一瞧，右手握的并非剑身却是剑把。井水镇的牙齿打颤，甚至头都发蒙，借左手扶额也想让常芜目光重凝于上，莫要发现自己的小动作方好。
“可她身契不在我这......你求我也无用。”
“王爷也很自责，臣能感觉到。将军。臣听过一句话：这世上无人不冤。尽自己所能，但求一个问心无愧。”雁南回。
沐菊急把茶盏塞到雁南手中，又倒了一杯才端到常芜眼前。常芜并未喝，只稍一侧头。沐菊会意，拿着杯盏站到常芜身后。
“二少爷！”沐菊一步上前来瞧。便把手中茶盏缓倒红处。倒尽后又急忙要去土炕边取铜壶。“二少爷，您把手浸在里吧。能止些疼......”
“哼。忠孝？”常芜听到这话却是把那铁钩子一下插进炉子深处，炉中炭火发出了“唦啦”一声。“一桩普通的案件，却被有心之人设计牵扯进了那么多朝中大员，最终演变成了逆案。多少文官谨言被贬黜被罢官、流放的......我常家上几代都是文臣，没什么壮举，可敢说几代人皆是为国尽忠，也是满腔热血，宁学古人死谏尽忠，不做贪生怕死之言。我祖父也冒死进言了。被关在宫中几日，大病一场，靠我外祖父才救过来。后又被同僚针对，最终只剩叮咛我父不可胡言，便辞了官。我父也身为文官，觉得必得尽心。为保忠孝，持着满腔愤懑投了军。可如今呢？得到了什么！”
“是。果然看出瑞王府同我那兄长交好了。自己陷入这般田地了，居然还想着他呢。只这山高路远单派你前来增援！瑞王府真讲情谊呀。”斜眸打量一下雁南，见他稍转手腕，剑转身后。“我常年领命驻兵，就算赤手空拳，未必打不过你。”
“无人不冤......问心无愧......我倒有一个疑问，宫中罪奴都被关押在哪？永巷？就算你们当时是孩童，分派的差事不算重，但横穿后廷去御花园之地杏雨亭。为得什么活计呢？那边空荡，人也稀少，是为修剪花枝还是修补荡秋千？”
“她身契不在常府。”
“我如今已脱离瑞王府，你可知？”
“像吗？”常芜说完低头瞧着炉中忽起的灰色烟缕深深叹了口气。
雁南木讷的点了点头，却连右手都背过身去，摸上剑把，口中说着话语转移视线。“怎会不像？臣原以为娘娘同常大少爷的眉眼已经够相似的，却不曾想娘娘同您......若不是男女有别......”
雁南眼前一亮，转向沐菊，才要说话。沐菊却是“砰”一声跪在地上。
常芜见状丝毫未有动弹，只停在原地。拇指、食指一捻便把双手背到身后。
雁南却是突然发难。左手先把铜壶推向常芜处，再向前一探一抓便紧扣住沐菊双手手腕。稍微向上用力那么一带，顺着劲把沐菊拉近一转，便把沐菊双手反剪在脖颈后。拇指一推再把佩剑向上一颠，剑鞘抽离稍许，正好卡在沐菊脖颈不远处。
沐菊仿佛被烫一般，急忙松脱了手，更甚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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