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4章 城楼之上，小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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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芜还是那身盔甲，内里却是塞了棉花的冬衣裳。显得盔甲有点小。

    尚战被这风沙刮得，时而睁不开眼睛。时常瞄准后，便被迫闭上了眼睛。利箭射出，却是常常也能得中。常芜更甚鼓励道：“不光是盲射，从你闭目到射出，也是有一段时间的。能射中便也说明你肩膀，手臂并未颤动。极稳。只要努力，便能日复一日，明日更比昨日强。”

    常芜回头瞧见尚战愣愣的看着自己，便问：“你去吗？”

    “是。”

    司马都尉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尚战好久，才说：“我做不了主。您也不成。您现在身份是假，常将军眼明心亮。只是碍于我空降的情面罢了。表明身份更不能成。您应当看得清楚，我眼下，空有名头。莫说让来路不明之人入军，就是在军，我也说不上话。”

    “唉。”常衡见到常芜骑马跑远。撇撇嘴，无奈回身。

    尚战话音刚落，常衡就从大帐中出来，看了一眼尚战。目光便落在常芜身上，皱着眉头说：“斗篷。”

    常芜瞧着尚战回来，满头的汗。退开两步，并未答，而是问：“找你可是军事？安排军职了？”

    尚战老实回答：“没有。你还未答呢。”

    尚战觉得，常芜可能早知常衡不去，根本就是去偷常衡斗篷的。自己也随常芜身后出了大帐。掀开大帐帘子，正看到常芜左手抓着领口位置，甩开斗篷回手一下便系在身上。手都未抓马缰，抬腿就踩着马镫，翻身上了追风。风雪卷起斗篷，斗篷便也被吹得扬起。仿佛那城墙的蓝底黄字的旗帜一般。同时右手一碰头上发冠，捋着那发丝，头发就也被风裹着吹向了边上。

    并未跑多远，就见常芜缓慢而行，似在等他。常芜整个人裹在披风里，显得格外的小。尚战问：“马术这么好，谁教的？”

    尚战急找一匹马，骑着便追常芜。

    尚战点头，再转头已然看不见大帐，甚至军营都不大瞧得见。四处白茫茫的皆是仍再下的白雪。不觉有些慌神。“你可认得回去的路？”

    常衡有事在身，却不忘叮嘱常芜：“别跑太远。这雪这般大，盖住了你可是没地方找去......再一个，这样的天，黑的早。”

    “那接下来您当如何？”司马都尉问。

    其后，尚战轮番跟着四位少将训练。却是不大愿意跟着常衡。

回家？为何回家？                                                方才出来。我出来不是玩的，我要历练。”想起常芜的话，尚战又补充道：“我要参军。在这只你知道我的身份，没有诸多照顾。”

    常芜缓缓气息才道：“安守本分，好好当你的小老百姓。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力所能及。为农则耕种，为商则经营。”

    尚战调侃：“你倒是比我老师还会奉承。”

    司马都尉突然一本正经的道：“可以留下，但要约法三章。”

    年纪相当始终觉得有些不大服气。

    常芜一看常衡出来，目光虽是看着常衡，手却是向前伸着，一下便抓上了缰绳。说完一抖缰绳便骑着马跑了出去。斗篷被风裹起，飘舞飞扬。那斗篷上的黑色细瓣的花......泛着光泽。尚战方才看着那斗篷原来还带着花纹，可往常却是瞧不出来的。

    “是。也没什么不好。常将军在这为将，若是都不能说了算，不能收拢部下。那便不能拧成一股劲，只要常将军忠心便成。您也不需要做决断，只要看着无异心便罢了。”

    司马都尉一笑。瞧着尚战说：“看来，只此两日，您很满意这里了？”

    尚战瞧见调侃常芜没有衣裳穿。常芜笑着未同他拌嘴，反而同身旁的常衡吵嚷着外头下了大雪，一道去玩耍可好？

    “自是我父亲和我哥呀。”常芜自豪的说着，连下巴都扬起来点。

    “你不说，我不说。既然常将军默认我在此学习，那我还在这多学多看。”尚战说。

    尚战到常芜身边即刻追问：“其三呢？”

    天空下了一场鹅毛大雪，片刻便积了厚厚的雪。常芜掀开大帐走了进来，帐中众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都各自忙碌着。只一双眼睛，自打常芜进入，便再未挪开片刻。

    司马都尉摇了摇头。“只两、三日而已。”

    “两、三日足以。”

    常芜乖巧应声，转身瞬间手一伸，便“偷”走了常衡的斗篷。

    “哥哥英姿勃发，定是不冷的。驾。”

    冬日南境比京中格外的冷，风沙更是大的很，夏日裹着热风，冬日裹着风寒雪霜。

    常芜却是一脸认真回：“这怎么是奉承呢？至真之话。”

    尚战不由得勾起嘴角，若是风雪不大，想必早已笑出声来。

    “去。”尚战脱口而出。

    待回到城墙边上，暮色渐沉。常芜早就离开了。最后才在校场见到练剑的常芜。那时天已经擦黑。箭靶早已看不清，还好利剑泛着光芒。隐隐瞧着发亮晃眼。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