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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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可以用手里的武器抢夺富豪官员的游轮，撤离哥谭。

    “更不代表我们就可以放弃哥谭。”

    另外，我还让保罗和查理斯召集星星队里所有培训过拆除炸弾的人选。

    在这个过程中，个体必然抗衡不了群体，群行的人们会产生新的规则和秩序——为了生存，不惜一切代价。

    事实上，戈登局长已经行动起来了，已经有专业的警察出现在了监视器下，伴随着这个画面的出现，街上的骚乱似乎平静了一点。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更糟糕的消息传来，哥谭大桥瘫痪了。

    不过我也没打算就这么冒然地让星星队的人前去拆炸弾——专业的事让专业的来，比如戈登局长，我只是以防万一。

    事实上，虽然身处于看似无解的现在，但早已凝聚成为一个团体的星星帮手里拥有着相当多的选择。

    是啊，我明明有那么多选项，为什么偏偏选择第一个赴死呢？明明一开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好好活下去。

    我却微笑起来，和身后的人说：“我们唱首歌吧。”

    我凝视着前方黑暗的道路，身旁广告牌上小丑绿的荧光箭头犹如在指向地狱的通道。

    此刻，街上一片大乱，所有人发了疯地往哥谭大桥赶。

    那样密集的炸弾，根本不是短时间内能拆除的。

    警察和戈登局长进行了一场争吵，他们拒绝去执行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戈登局长确实无法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根据法律，他们有权拒绝。

    这是蝙蝠侠的哥谭。

    但现在，我却站在这里。

    人群外是围观的迪克和提姆。

    “是的，他可以，但他没有。”

    “前往哥谭市政厅，向民众发布广播，搜救不便行动的人，把生存物资带去避难所派发。”

    杰森走在街上没打伞，突然稀听见有人在唱《Gotham Don’t Cry》。

    “不怕死的，愿意为自己的亲人、朋友、甚至是陌生人换取活的可能的，和我一起去排弹。”

    我已经可以想象到，在一开始，哥谭必定是混乱的、无序的，但随着生死关头的逼近，迫于死亡压力人们会用尽所有手段去换取存活的可能。

    警察开始陆续撤离现场，在这个紧急关头，他们要去保护自己的家人。

    残酷吗？残酷。

    我感到的我的身体在下坠，同时我又感到我的灵魂在不断地上升，犹如初生的婴儿回归到了母亲的怀抱。

    自私苟活是人性，我是一个普通人，我从不否认我的一部分由它组成。

    会上有人既担忧，又怀揣着期望地问起蝙蝠侠的选择，但这个问题在我眼里非常明了。

    我终于明白小丑打算干什么，他为什么留给了普通人也可以拆除炸弾的选项，小丑不止在和蝙蝠侠玩电车难题，还在和哥谭的所有人玩电车难题——用人命去扫雷。

    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我会这样回答：

    哥谭又下雨了，就像此刻此刻，无数的人在哥谭哭泣。

    那么哥谭人面临的电车难题，是选择是否把一个人推下轨道，去救另外五人的性命。

    我们甚至可以和亲朋好友等待死亡，享受珍惜生命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闻到了豆浆油条的味道，看见了梦里的大江大山。

    但这就是地球上亿万生命无时无刻不在遵循的优胜劣汰铁律，只是人类硬生生用道德、用法律、用文明覆盖了生死存亡的法则。

    老人是最先被抛弃的，接着是残疾人，然后是独身的妇女，还有失去了父母庇护的儿童……

    如果说，蝙蝠侠面临的电车难题，是选择电车前进的方向，是否用一个人的生命去救另外五人。

疯子，小丑真是一个疯子。

    但如果着眼于集体，用少数人的生命去换取更多人的生命就是最优选择，人类早已用无数次的战争史给出了既定答案。

    “你知道蝙蝠侠可以直接带小丑离开这里的是吧？”

    星星帮的核心成员问我现在该怎么做，我们要如何选择。

    一般而言，对于个体，前一个问题不同人会有不同的选择，后一个问题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拒绝。

    但当他猛然回头看时，却找不到唱歌人的踪迹，只看见了来往的人群。

    我终于回去了吗？

    我们可以戴上囤积的防毒面具，用氧气瓶，呼吸机续命，躲在避难所，等待后续的救援。

    是了，我同样也是哥谭的孩子。

    哥谭在下雨。

    然而，没等警察往里走两步，突如其然的爆炸吞没了他们的身影——那片区域被小丑布满了炸弾。

    接下来是两条结局线，也是请大家自行选择。

    结局线一：

    唉，我的哥谭母亲，请你别再哭泣，相信我，终有一天，你不用再穿着暴露华丽的礼服卖笑，底下腐烂的肌肤也会痊愈，阳光总会透过乌云，孩子总会欢笑。

    但我也感触到了潮湿的海风，淅沥的雨点轻柔地洒在我的脸庞。

    或许，牺牲奉献更是人性的一部分吧。

    因为这里是哥谭。

    我站起身，召集核心成员开启紧急会议，当务之急是□□，尽快地组织东区居民有序撤离哥谭，老弱妇孺优先。

    “拿上武器，抢游轮，让老弱妇孺优先登船。”

    后记：

    结局线二：

    杰森整理主角的遗物，带走了主角珍藏的三本书，笔记本，星星纽扣。

    我需要一场仪式，将我的死亡‘升华’到牺牲的高度，让信念在人心里生根发芽——就像星星帮的宣誓仪式一样。

    他戏弄了所有与他合作的人，用所有的平行宇宙地球作为筹码，只为和蝙蝠侠玩一场游戏。

    这也是我们的哥谭。

    “但这不代表蝙蝠侠抛弃了哥谭。”

    小丑只说了不许其他超级英雄插手，并没有说普通人不行。

    “蝙蝠侠必须去救世界。”

    现在，小丑毁了它，一边践踏人类的秩序，一边嘲笑欣赏人类为了活命的各种丑态。

    这是英雄的责任。

    在小丑被押送入狱的途中，人群堵住了道路，杰森和蝙蝠侠对峙，蝙蝠侠用蝙蝠镖打飞了杰森扔向小丑的东西，结果发现只是一块石头，然后蝙蝠侠抬头看见，道路上的每一个人手里都有一块石头……

    在《Gotham Don’t Cry》的歌声中，我向前迈步。

    关于最后是谁拯救的哥谭，答案是开放性的，可以是蝙蝠侠，可以是星星帮，可以是哥谭人民，甚至是其他超级英雄，大家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