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就让我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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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学弟闲聊了几句便走开了，杜念见刚刚冷落了季洲，手便十分自然地搭上了季洲的肩。
而且他又不是没过过这种生活。
“老大出去吃饭啊？”小学弟问。
但聪明人自有聪明的法子，季洲买了个长鱼钩接着线，又自制了个小转盘。
自从上次有了医务室那一出后，季洲就不敢早上只吃清汤挂面还喝那么多凉水进胃了。千万不能生病，要不然花钱的地方多着去了，现在的这具身体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娇气一些。
睡觉时间少，直接导致他的精神状态很差。一逮到空闲时间就趴着桌上睡觉。
找了张看上去还算没那么油腻的桌椅，屋内的光线很暗，坐在边上的基本上都他们学校的学生。
季洲抢先一步付了两人的饭钱，虽然不算多，但让原本就贫困的季洲更雪上加霜了。
一串珠链两分钱，串一千串珠链才能换来季洲两天的生活费。而且那种珠子还是米粒珠，低着头不仅费眼睛还特别伤背。
算好了时间，季洲便准备回教室了。
季洲又在医务室躺了快有半小时，闻着诊断床那股独有的旧海绵味。
季洲的眉毛挑了挑，这个地方每一个地名都是那么的接地气。
季洲笑了一声，他连选择是盐馄饨还是酱油馄饨的权利都没有了。
季洲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他和原主是共情的，这一定原主所期望的而不是季洲自己所期望的。
杜念的校服上有股令人安心的洗衣粉味，很淡但足以让他沉沦。
“你够恶心的。”
杜念打断季洲的话：“诶，等下下课了去校门口吃饭吧，你胃不好得吃点清淡的。”
就是季洲比他们还要再特殊一些，晚上出校门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学校附近的公布栏，有没有新贴上的招工信息。
幸好除了早饭这方面，别的地方都不怎么用得不上钱。中餐和晚餐是用菜票的，开学前就一次性/交齐了。
季洲实在没忍住笑了，从筷筒里给他递了个勺，“用这个吧。”
季洲往好处想，家里还有两袋挂面还有米，还能撑一段时间。
他把杜念的手移开，吐出几个字：“压着累。”
店面很小，摆几张桌椅就挤得塞不下了，老式风扇挂在头顶，上面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老板娘一见有人进来便喊道；“吃点啥。”
“为什么啊？多好听啊。”杜念绕着季洲笑，“那难道叫你季哥？洲哥？洲洲？”
十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看见别人喝可乐吃油炸都馋。可季洲舍不得，钱都是一毛一毛往外花。
季洲不说话他低着头把脸埋在了杜念的颈窝里，嘴角上的碘伏蹭上了他的校服。
又是季洲他自作多情了。
“没小名啊。”杜念说。
“那你爸妈怎么叫你的？”
“你朋友在走之前已经帮你付过钱了，赶紧回教室上课吧。”老师把新到的药一盒盒拆开分好，然后抬头看向季洲笑道，“回去了一定要好好谢谢你朋友，那个小男孩挺细心的。”
杜念吃完饭心情颇好，感觉季洲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两人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聊天，但主要是杜念问季洲答。
虽然这一切也只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
为了生活，季洲也算是豁出他这张老脸了。有肉吃的生活还差的远，他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有余钱能买包烟。
杜念用起勺子，吃饭的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突然意识到哪儿不太对劲，他抬眼着向杜念，那人正专心对付着自己碗里的水饺。
胃没像刚刚那么疼了，就是身体还是不太舒服。最后一节课是物理，季洲物理最差落下一节都不行。
“开心小吃，美味饭馆，淑芬家常菜......”杜念跟报菜名一样，把店名从左到右一个一个报过去。
天未亮，菜场周边的汽笛声、吆喝声不断。季洲专门守在那儿，去买那些丑的稍微有些破损的。十多块就能买一大袋，嘴甜一些还能获得免费的菜。
季洲默默叹了一口气，他不就是比杜念大那么几岁嘛？
“你这不是废话吗。”季洲看向自己无处安放的手，声音轻飘飘的。
“谢谢啊。”这估计是季洲对杜念说得最标准的一次谢谢。
现在路过那家卖挂面的小超市季洲都是绕道走，他怕老板突然叫住他，让他帮季家炜还钱。
“什么鸡哥啊。”季洲撇了撇嘴，“你的小名叫什么？”
小转盘一转，珠子自然就往鱼钩上跑。要不了一分钟就能串好一串。
“回来啦，肚子还疼吗？”
“尝尝。”季洲接过芹菜饺子，咬了一口，比起他面前这碗没滋没味的馄饨好太多了。
杜念他们可以比作早晨七八点初生的太阳，而季洲顶多算是落日时的余晖，心态差太多了。
“就杜念呗。”杜念谈起这事笑得挺开心，脸颊两侧有两个浅浅的梨涡陷了进去，“我爸妈就管我喊杜念，亲热点就杜念啊，再亲热点就直接拳头招呼了，像我哥似的。”
“楠楠。”杜念心情好的都喊上了季洲的小名，听起来嗲声嗲气的。
有好几次杜念
杜念是上课时昏昏欲睡，下课时精神抖擞，而他正好跟杜念反着来。
杜念愣了下，倒也没在意笑了一声：“我给忘记了，你不喜欢这样。”
“疼吗？”杜念抬眼看着他。
杜念又想了想，放软了声音装委屈，“还有你只能选盐馄饨，因为你脸上还有疤吃酱油疤好不快。”
先是找了个做手工的外包点，老板见季洲还是名高中生怎么说都不肯让他做这活。
吃饭，睡觉，刷试卷。
“别叫我楠楠......”季洲觉得被别人喊小名是一件很羞耻的事。
季洲勉勉强强算是跟上了高中生的步伐，每天做得也无非就是那几样事。
十几张口比季洲一张嘴管用多了，老板这才愿意把活放给他。
蒋老师下课后还特意跑了一趟医务室询问季洲的情况，手一挥让杜念赶紧回教室上课。
“你这不是废话吗。”杜念往小学弟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这个时间不去吃饭，还能去干嘛。”
他现在过得是有一天吃就吃一天的生活，季洲必须去赚钱哪怕是五块十块也好。两包挂面钱好歹到手了，一星期的早饭算是有着落了
“不吃香菜......我就不能也选择吃水饺吗？”季洲好没气地回答道。
说男孩粗心，不细致。次品多了他们不好跟上家交代。
白天读书，晚上做作业再留一个小时多小时串珠链。抬头一看钟，又是凌晨一两点。
他在想刚刚的那个拥抱，身体虽然在抗拒着，但是又渴望杜念能再抱着他久一些，哪怕是多一秒也好。
他缓缓站起身，看着袋子里装着的三四个小盒：“老师，这里一共多少钱？”
在搭上来的那一瞬间，季洲身体一下就僵硬住了。
“你要不要来个芹菜的。”杜念勺起饺子，抬头看向季洲。
一下课杜念就先跑到唐佳冬的班上跟他说了一声。
“打球啊，都好几天没见着你下楼了，怪想你的。”
杜念手中的棉签“啪”的一声被折断了，他伸出手把季洲往怀里拥。季洲下意识挣扎，他便把手收得更紧了一些。
杜念被季洲这突如其来的正经给吓道了，愣了几秒他把脸转向一旁乐得厉害。
唐佳冬看见站在杜念身后的季洲了然，朝着杜念比了个OK的手势。
季洲不说话收回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南方人都是这个语调，在季洲耳朵里就像是一块软糯弹牙的年糕在撒娇。
“那个钱......”
“姐！给我来份芹菜馅的水饺。”杜念又看向季洲，“你要盐馄饨还是酱油馄饨，要香菜吗？”
“不是我不让你吃，是水饺不好消化，你胃不好只能吃馄饨。”杜念不知道哪里来的伪科学。
话音刚落杜念都没给季洲反驳的机会，身子便往后仰高声呐喊道，“姐还有一份盐馄饨，不要加香菜！”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个高一小学弟突然勾着杜念的脖子，没吓到杜念但成功吓到了季洲。
季洲这几天都在琢磨如何花最少的钱过质量最高的生活。连凌晨早起骑车去菜场的事都干出来了。
两人环顾四周，校门口那一排早上还是早餐店的店铺，转眼就变成了小吃店。
“就让我抱一下。”杜念的声音低沉，“季洲......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敞开心扉，让我走进来。”
一个多星期都没碰烟，他都出现了戒断反应，心尖跟猫挠似的难受。
季洲是从后门进的教室，一眼就看见了杜念单手撑着脸百无聊赖地咬着笔杆子。
季洲在心里默默叹了口，他现在在杜念眼里一定像个斤斤计较的老娘们一样，事多还矫情。
“要不我们去吃水饺吧？”杜念指了指“淑芬家常菜”，“那个老板娘她包的水饺简直一绝！”
季洲好说歹说泪眼汪汪的，编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了。看得周围做活的阿姨大婶心都软得一塌糊涂，拭着眼角的泪珠争着帮季洲说好话。
两人才下楼往校门口走，学生三两成群分散的并不开。
如果硬要说两个男人一起出去吃饭还真是挺尴尬的，更何况季洲和杜念一点儿也算不熟。
煮的东西上得快，季洲低着头专心对付自己面前的馄饨。杜念的筷子用的很差，水饺滑溜溜的，夹了半天都没一个喂到嘴里的。
] 小学弟闲聊了几句便走开了，杜念见刚刚冷落了季洲，手便十分自然地搭上了季洲的肩。
而且他又不是没过过这种生活。
“老大出去吃饭啊？”小学弟问。
但聪明人自有聪明的法子，季洲买了个长鱼钩接着线，又自制了个小转盘。
自从上次有了医务室那一出后，季洲就不敢早上只吃清汤挂面还喝那么多凉水进胃了。千万不能生病，要不然花钱的地方多着去了，现在的这具身体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娇气一些。
睡觉时间少，直接导致他的精神状态很差。一逮到空闲时间就趴着桌上睡觉。
找了张看上去还算没那么油腻的桌椅，屋内的光线很暗，坐在边上的基本上都他们学校的学生。
季洲抢先一步付了两人的饭钱，虽然不算多，但让原本就贫困的季洲更雪上加霜了。
一串珠链两分钱，串一千串珠链才能换来季洲两天的生活费。而且那种珠子还是米粒珠，低着头不仅费眼睛还特别伤背。
算好了时间，季洲便准备回教室了。
季洲又在医务室躺了快有半小时，闻着诊断床那股独有的旧海绵味。
季洲的眉毛挑了挑，这个地方每一个地名都是那么的接地气。
季洲笑了一声，他连选择是盐馄饨还是酱油馄饨的权利都没有了。
季洲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他和原主是共情的，这一定原主所期望的而不是季洲自己所期望的。
杜念的校服上有股令人安心的洗衣粉味，很淡但足以让他沉沦。
“你够恶心的。”
杜念打断季洲的话：“诶，等下下课了去校门口吃饭吧，你胃不好得吃点清淡的。”
就是季洲比他们还要再特殊一些，晚上出校门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学校附近的公布栏，有没有新贴上的招工信息。
幸好除了早饭这方面，别的地方都不怎么用得不上钱。中餐和晚餐是用菜票的，开学前就一次性/交齐了。
季洲实在没忍住笑了，从筷筒里给他递了个勺，“用这个吧。”
季洲往好处想，家里还有两袋挂面还有米，还能撑一段时间。
他把杜念的手移开，吐出几个字：“压着累。”
店面很小，摆几张桌椅就挤得塞不下了，老式风扇挂在头顶，上面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老板娘一见有人进来便喊道；“吃点啥。”
“为什么啊？多好听啊。”杜念绕着季洲笑，“那难道叫你季哥？洲哥？洲洲？”
十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看见别人喝可乐吃油炸都馋。可季洲舍不得，钱都是一毛一毛往外花。
季洲不说话他低着头把脸埋在了杜念的颈窝里，嘴角上的碘伏蹭上了他的校服。
又是季洲他自作多情了。
“没小名啊。”杜念说。
“那你爸妈怎么叫你的？”
“你朋友在走之前已经帮你付过钱了，赶紧回教室上课吧。”老师把新到的药一盒盒拆开分好，然后抬头看向季洲笑道，“回去了一定要好好谢谢你朋友，那个小男孩挺细心的。”
杜念吃完饭心情颇好，感觉季洲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两人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聊天，但主要是杜念问季洲答。
虽然这一切也只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
为了生活，季洲也算是豁出他这张老脸了。有肉吃的生活还差的远，他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有余钱能买包烟。
杜念用起勺子，吃饭的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突然意识到哪儿不太对劲，他抬眼着向杜念，那人正专心对付着自己碗里的水饺。
胃没像刚刚那么疼了，就是身体还是不太舒服。最后一节课是物理，季洲物理最差落下一节都不行。
“开心小吃，美味饭馆，淑芬家常菜......”杜念跟报菜名一样，把店名从左到右一个一个报过去。
天未亮，菜场周边的汽笛声、吆喝声不断。季洲专门守在那儿，去买那些丑的稍微有些破损的。十多块就能买一大袋，嘴甜一些还能获得免费的菜。
季洲默默叹了一口气，他不就是比杜念大那么几岁嘛？
“你这不是废话吗。”季洲看向自己无处安放的手，声音轻飘飘的。
“谢谢啊。”这估计是季洲对杜念说得最标准的一次谢谢。
现在路过那家卖挂面的小超市季洲都是绕道走，他怕老板突然叫住他，让他帮季家炜还钱。
“什么鸡哥啊。”季洲撇了撇嘴，“你的小名叫什么？”
小转盘一转，珠子自然就往鱼钩上跑。要不了一分钟就能串好一串。
“回来啦，肚子还疼吗？”
“尝尝。”季洲接过芹菜饺子，咬了一口，比起他面前这碗没滋没味的馄饨好太多了。
杜念他们可以比作早晨七八点初生的太阳，而季洲顶多算是落日时的余晖，心态差太多了。
“就杜念呗。”杜念谈起这事笑得挺开心，脸颊两侧有两个浅浅的梨涡陷了进去，“我爸妈就管我喊杜念，亲热点就杜念啊，再亲热点就直接拳头招呼了，像我哥似的。”
“楠楠。”杜念心情好的都喊上了季洲的小名，听起来嗲声嗲气的。
有好几次杜念
杜念是上课时昏昏欲睡，下课时精神抖擞，而他正好跟杜念反着来。
杜念愣了下，倒也没在意笑了一声：“我给忘记了，你不喜欢这样。”
“疼吗？”杜念抬眼看着他。
杜念又想了想，放软了声音装委屈，“还有你只能选盐馄饨，因为你脸上还有疤吃酱油疤好不快。”
先是找了个做手工的外包点，老板见季洲还是名高中生怎么说都不肯让他做这活。
吃饭，睡觉，刷试卷。
“别叫我楠楠......”季洲觉得被别人喊小名是一件很羞耻的事。
季洲勉勉强强算是跟上了高中生的步伐，每天做得也无非就是那几样事。
十几张口比季洲一张嘴管用多了，老板这才愿意把活放给他。
蒋老师下课后还特意跑了一趟医务室询问季洲的情况，手一挥让杜念赶紧回教室上课。
“你这不是废话吗。”杜念往小学弟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这个时间不去吃饭，还能去干嘛。”
他现在过得是有一天吃就吃一天的生活，季洲必须去赚钱哪怕是五块十块也好。两包挂面钱好歹到手了，一星期的早饭算是有着落了
“不吃香菜......我就不能也选择吃水饺吗？”季洲好没气地回答道。
说男孩粗心，不细致。次品多了他们不好跟上家交代。
白天读书，晚上做作业再留一个小时多小时串珠链。抬头一看钟，又是凌晨一两点。
他在想刚刚的那个拥抱，身体虽然在抗拒着，但是又渴望杜念能再抱着他久一些，哪怕是多一秒也好。
他缓缓站起身，看着袋子里装着的三四个小盒：“老师，这里一共多少钱？”
在搭上来的那一瞬间，季洲身体一下就僵硬住了。
“你要不要来个芹菜的。”杜念勺起饺子，抬头看向季洲。
一下课杜念就先跑到唐佳冬的班上跟他说了一声。
“打球啊，都好几天没见着你下楼了，怪想你的。”
杜念手中的棉签“啪”的一声被折断了，他伸出手把季洲往怀里拥。季洲下意识挣扎，他便把手收得更紧了一些。
杜念被季洲这突如其来的正经给吓道了，愣了几秒他把脸转向一旁乐得厉害。
唐佳冬看见站在杜念身后的季洲了然，朝着杜念比了个OK的手势。
季洲不说话收回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南方人都是这个语调，在季洲耳朵里就像是一块软糯弹牙的年糕在撒娇。
“那个钱......”
“姐！给我来份芹菜馅的水饺。”杜念又看向季洲，“你要盐馄饨还是酱油馄饨，要香菜吗？”
“不是我不让你吃，是水饺不好消化，你胃不好只能吃馄饨。”杜念不知道哪里来的伪科学。
话音刚落杜念都没给季洲反驳的机会，身子便往后仰高声呐喊道，“姐还有一份盐馄饨，不要加香菜！”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个高一小学弟突然勾着杜念的脖子，没吓到杜念但成功吓到了季洲。
季洲这几天都在琢磨如何花最少的钱过质量最高的生活。连凌晨早起骑车去菜场的事都干出来了。
两人环顾四周，校门口那一排早上还是早餐店的店铺，转眼就变成了小吃店。
“就让我抱一下。”杜念的声音低沉，“季洲......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敞开心扉，让我走进来。”
一个多星期都没碰烟，他都出现了戒断反应，心尖跟猫挠似的难受。
季洲是从后门进的教室，一眼就看见了杜念单手撑着脸百无聊赖地咬着笔杆子。
季洲在心里默默叹了口，他现在在杜念眼里一定像个斤斤计较的老娘们一样，事多还矫情。
“要不我们去吃水饺吧？”杜念指了指“淑芬家常菜”，“那个老板娘她包的水饺简直一绝！”
季洲好说歹说泪眼汪汪的，编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了。看得周围做活的阿姨大婶心都软得一塌糊涂，拭着眼角的泪珠争着帮季洲说好话。
两人才下楼往校门口走，学生三两成群分散的并不开。
如果硬要说两个男人一起出去吃饭还真是挺尴尬的，更何况季洲和杜念一点儿也算不熟。
煮的东西上得快，季洲低着头专心对付自己面前的馄饨。杜念的筷子用的很差，水饺滑溜溜的，夹了半天都没一个喂到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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