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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宝抬头看看房梁，眉头皱得比方才更紧，想了半晌，最终挫败地冲杨煜摇头，道：“林大夫说得太多了，我只记住了一小半。”
小姑娘听得能帮萧吟，自然愿意，用力点着头，很是热情。
杨煜闻言欣喜，一一与她道：“我如今受雇于子直，管理些村中的交接事项，工酬未见得微薄，但总是有限。我是想，若你以后夜里有用灯烛，可否借我一小片，我用来看账记事。我会将这笔账算给你，但求萧娘子算我便宜些。如此你开源，我节流，一举两得，岂不是好事？”
如此坐了多时都不见萧吟出来，杨煜暗道或许一切又要重头开始。
他们在桃源村相处这么久，莫说外人总看他俩暧昧，纵是杨煜自己，日日磨着萧吟要上门，三餐同席，进出自由，他也以为自己和萧吟已将要水到渠成，再近一些也是理所应当。
事已至此，杨煜又怎么会不明白，于是替小姑娘说了，道：“是萧娘子教你领着林大夫去找我，是不是？”
她还觉得有些热了，一并连着心跳都快了起来。
萧吟背过身去，嘴角已有些绷不住，故一味躲着杨煜的视线，道：“要做你自己做，吃完了便回去吧。”
说着莲宝担心地跑向萧吟的院子，站在门口喊道：“萧娘子？萧娘子？”
房中没有应答的声音，杨煜忍着挠心的痒意，硬是等到了院子里才终于咳了出来，关院门时有意放缓了动作，视线落在院中，盼着或许能看见萧吟出来。
盒子不大，但有些分量，她打开一看才知里头都是上好的炭饼。
小姑娘没有回避，声音响亮。
原本发冷的双手一触到炉子瞬间暖了起来，杨煜将暖手炉抱得更紧些，却见莲宝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轻轻晃着身子有话要说。
只是这青天白日的，这么一盒东西放着，谁晓得会被谁拿走，她实在不放心。
后颈处，杨煜瞧不见的地方，已密匝匝沁了层细汗。
“我要跟先生坦白一件事。”莲宝的足尖在地上打着圈，再抬头时圆溜溜的眼睛里带着歉意，也满是关心。
萧吟听得脸上一阵发烫，倒不是多恼，不过是气杨煜总也不说清楚自己的处境，一再试探她的底线，即便他看来再用心，这份好意也如同空中楼阁，教人不安心。
萧吟想说不愿听，可视线落去那件斗篷上，想起杨煜到底一片好意，她又心软了，只是强撑着面子不愿此刻就垮了，于是转过身背对杨煜道：“你说吧。”
有这一闹，二人连着好几日都未见过面，萧吟只在第三日清早，发现有一只盒子摆在自己家门口，像杨煜曾经给自己送的那些花一样。
小姑娘还挎着一只小小的包裹，是放去学堂要用的书本用的。
萧吟走到杨煜面前，却将暖手炉给了莲宝，再匆匆瞥了杨煜一眼，去厨房继续做饭。
杨煜从袖管里摸出一张叠好的字条，道：“去给萧娘子吧。”
莲宝一路陪着他，才扶他坐下，萧吟从卧房的方向出来，手里还捧着个暖手炉。
莲宝忙将暖手炉塞给杨煜，道：“杨先生，这个抱着暖和。”
可这种天最是容易教萧吟掌心出虚汗，手心里因此又腻又冷，实在不舒服。
小姑娘不知是真的佩服，还是挖苦，这一声“厉害”听得杨煜哭笑不得。
萧吟知道这是杨煜在向自己道歉，可她无功不受禄，这盒炭饼不会便宜，她实在收不下，便想放回杨煜院子门口。
莲宝抬起圆嘟嘟的小脸，脸上流露着明显的关切，也带着疑惑，道：“杨先生病了，说今日放休，改天再补。萧娘子，你不知道他病了吗？他病了，怎么还早早去学堂？”
但他忘了，眼下再多的“应当”都还未当真得到萧吟最后的首肯，他是又被萧吟惯坏了，才以为近水楼台，不晓得那水里的月不是天上月。www.xianya.me
杨煜知道她好心，抬手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也知道萧吟听得见，便转头想去看她的反应。
萧吟知他必定不安好心，于是退开道：“我不懂生意，不想被人骗。”
杨煜只抚着小姑娘的发，感谢道：“一定是莲宝给萧娘子说了我的事，她才教你请林大夫的，你的恩情我记下了。你将这方子交给萧娘子，再告诉她，我这是当初落了病根，不是大事，日常有在服药，不过是近来天气变得快，才没躲过，请她不用担心。这些可能记得？”
杨煜知道自己病态外露，到底失仪，于是微微转过身去，不想教萧吟多瞧。
“呀！”莲宝小手捂住了嘴，睁大了眼睛做惊讶状，道，“这院子的门怎么开着呐，我早上还看见萧娘子出去的，难道忘记关了？”
莲宝歪着头，皱着眉显然还在思考怎么说。
“萧娘子！”莲宝结结实实扑在萧吟身上，一个劲儿蹭着萧吟，很是亲昵。
杨煜几乎就要站起来，被萧吟一句“坐着”唬住了，乖乖坐回椅子里。
心底的忐忑在萧吟的默许下终于消失，杨煜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慢慢走去萧吟院子。
莲宝这一扑有些重，萧吟猝不及防，赶忙护住怀里的炭饼，待站稳了才问她道：“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学堂上课吗？”
杨煜偏过头低咳了几声，才对莲宝道：“你说，我听着。”
大半个时辰后，杨煜领着莲宝回来，抬眼时发现萧吟院门半开着。
杨煜发觉她衣袖下的手似乎在动，想她往年这个时候早用上暖手炉了，于是问道：“暖手的炉子呢？”
“哎。”他长长叹了一声，有些气馁但依旧没想过放弃，起身去萧吟卧房门外，道，“卿卿，我先回去了，你记得出来落锁。”
“所以，林大夫的话，你都记住了？”
正犹豫着，萧吟听见莲宝的声音。
杨煜看她走得急，以为这趟彻底将萧吟冒犯了，心中失悔，哪有心情吃东西，便在厅里枯坐着，一来想多在有萧吟气息的地方待一会儿，二来也是想赌一把，赌萧吟对自己还会不会心软。
莲宝诧异地盯着杨煜，道：“萧娘子顶好的脾气，你还能惹她不高兴？杨先生，你好厉害。”
萧吟正在气头上，亦想不到借机要他吐露隐瞒的实情作为消气的条件，当下心烦得不想与他说话，恐又被他设计，遂道：“你先回去，今儿晚膳，自己想办法吧。”
莲宝疑惑地接过纸条，问道：“这是什么？”
自然是避着她呀。
萧吟见他脸色的确不好，或许是真的不舒服，身姿不似往日挺拔，难免心疼，只是还没想好如何开口，便先转身回了院子，给杨煜留了门。
“卿卿。”杨煜不依不饶，顾不上她定的规律，道，“可我才从外头回来，还没来得及在家里备吃的。这些日子，都由你照顾我，我……我跟你借个小灶，行吗？”
屋子里没有烧炭更没有地龙，本算不上暖和，但杨煜的气息裹着萧吟，丝丝缕缕往她袖口、领口钻，竟有些驱散凉意的效果。www.wenmeng.me
小姑娘的声音招来了萧吟，她正穿着襜裳，显然是在做饭，一出来便瞧见了杨煜。
莲宝回味了一番，道：“能记住，但是……你们为什么非要我传话？”
然而直到他彻底关上院门，到底也没瞧见想见的身影。
说完，萧吟直接回卧房去了。
萧吟眼睫垂着，憋了半晌才道：“炭饼贵着呢，哪能总用？”
“我不骗你。”杨煜看她要走，横挪了一步将房门堵上，虽被她这拒绝的样子刺伤了心，但还是没有放弃，道，“我也是有事相求，互惠互利的事，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莲宝跑回杨煜身边，钻去他手掌下，抬头看他，道：“杨先生，我看见萧娘子在做好吃的。林大夫不是才说你要注意修养，还要多补补身子？反正你也是以工抵伙食费，又不是白吃白喝。”
她心思回转，即刻有了想法，遂问莲宝道：“莲宝，帮我一个忙可好？”
萧吟听莲宝这样说总是担心，生怕再拖下去，真教杨煜再拖出病来。
萧吟贴去她耳边轻声说着，待莲宝扭头跑开，她看了看怀里那盒炭饼，还是选择先放回自己屋里去。
虽然关着门，可入了秋的天气毕竟处处凉意，杨煜坐了没一会儿便觉得冷，腔子里的不适感又变得明显，却是不敢轻易装可怜再去博萧吟的同情，硬生生忍着在腔子里乱蹿的那股痒意，只压低了声音闷咳。
杨煜暗道还是她晓得过日子，莞尔道：“我有桩生意与你谈，你若答应，便有钱买炭饼了。”
“怎么了？”杨煜问道。
杨煜顿感自责，忙跟萧吟拱手致歉，道：“卿卿，是我的错，不该先入之见，我给你赔礼，你勿怪我。”
“嗯？”莲宝显然没想到杨煜帮自己招了供，但又无法反驳，故又嗯了一声，点点头。
杨煜一怔，原有些难以启齿，但想过之后还是同莲宝道：“我犯了错，惹萧娘子不高兴，但她还愿意关心我，只是我还没有把握，她原谅了我多少，所以想请莲宝帮我去探探口风，可好？”
她因此斥道：“夜里扰人还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万一教人瞧见了，我找谁说清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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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听得能帮萧吟，自然愿意，用力点着头，很是热情。
杨煜闻言欣喜，一一与她道：“我如今受雇于子直，管理些村中的交接事项，工酬未见得微薄，但总是有限。我是想，若你以后夜里有用灯烛，可否借我一小片，我用来看账记事。我会将这笔账算给你，但求萧娘子算我便宜些。如此你开源，我节流，一举两得，岂不是好事？”
如此坐了多时都不见萧吟出来，杨煜暗道或许一切又要重头开始。
他们在桃源村相处这么久，莫说外人总看他俩暧昧，纵是杨煜自己，日日磨着萧吟要上门，三餐同席，进出自由，他也以为自己和萧吟已将要水到渠成，再近一些也是理所应当。
事已至此，杨煜又怎么会不明白，于是替小姑娘说了，道：“是萧娘子教你领着林大夫去找我，是不是？”
她还觉得有些热了，一并连着心跳都快了起来。
萧吟背过身去，嘴角已有些绷不住，故一味躲着杨煜的视线，道：“要做你自己做，吃完了便回去吧。”
说着莲宝担心地跑向萧吟的院子，站在门口喊道：“萧娘子？萧娘子？”
房中没有应答的声音，杨煜忍着挠心的痒意，硬是等到了院子里才终于咳了出来，关院门时有意放缓了动作，视线落在院中，盼着或许能看见萧吟出来。
盒子不大，但有些分量，她打开一看才知里头都是上好的炭饼。
小姑娘没有回避，声音响亮。
原本发冷的双手一触到炉子瞬间暖了起来，杨煜将暖手炉抱得更紧些，却见莲宝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轻轻晃着身子有话要说。
只是这青天白日的，这么一盒东西放着，谁晓得会被谁拿走，她实在不放心。
后颈处，杨煜瞧不见的地方，已密匝匝沁了层细汗。
“我要跟先生坦白一件事。”莲宝的足尖在地上打着圈，再抬头时圆溜溜的眼睛里带着歉意，也满是关心。
萧吟听得脸上一阵发烫，倒不是多恼，不过是气杨煜总也不说清楚自己的处境，一再试探她的底线，即便他看来再用心，这份好意也如同空中楼阁，教人不安心。
萧吟想说不愿听，可视线落去那件斗篷上，想起杨煜到底一片好意，她又心软了，只是强撑着面子不愿此刻就垮了，于是转过身背对杨煜道：“你说吧。”
有这一闹，二人连着好几日都未见过面，萧吟只在第三日清早，发现有一只盒子摆在自己家门口，像杨煜曾经给自己送的那些花一样。
小姑娘还挎着一只小小的包裹，是放去学堂要用的书本用的。
萧吟走到杨煜面前，却将暖手炉给了莲宝，再匆匆瞥了杨煜一眼，去厨房继续做饭。
杨煜从袖管里摸出一张叠好的字条，道：“去给萧娘子吧。”
莲宝一路陪着他，才扶他坐下，萧吟从卧房的方向出来，手里还捧着个暖手炉。
莲宝忙将暖手炉塞给杨煜，道：“杨先生，这个抱着暖和。”
可这种天最是容易教萧吟掌心出虚汗，手心里因此又腻又冷，实在不舒服。
小姑娘不知是真的佩服，还是挖苦，这一声“厉害”听得杨煜哭笑不得。
萧吟知道这是杨煜在向自己道歉，可她无功不受禄，这盒炭饼不会便宜，她实在收不下，便想放回杨煜院子门口。
莲宝抬起圆嘟嘟的小脸，脸上流露着明显的关切，也带着疑惑，道：“杨先生病了，说今日放休，改天再补。萧娘子，你不知道他病了吗？他病了，怎么还早早去学堂？”
但他忘了，眼下再多的“应当”都还未当真得到萧吟最后的首肯，他是又被萧吟惯坏了，才以为近水楼台，不晓得那水里的月不是天上月。www.xianya.me
杨煜知道她好心，抬手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也知道萧吟听得见，便转头想去看她的反应。
萧吟知他必定不安好心，于是退开道：“我不懂生意，不想被人骗。”
杨煜只抚着小姑娘的发，感谢道：“一定是莲宝给萧娘子说了我的事，她才教你请林大夫的，你的恩情我记下了。你将这方子交给萧娘子，再告诉她，我这是当初落了病根，不是大事，日常有在服药，不过是近来天气变得快，才没躲过，请她不用担心。这些可能记得？”
杨煜知道自己病态外露，到底失仪，于是微微转过身去，不想教萧吟多瞧。
“呀！”莲宝小手捂住了嘴，睁大了眼睛做惊讶状，道，“这院子的门怎么开着呐，我早上还看见萧娘子出去的，难道忘记关了？”
莲宝歪着头，皱着眉显然还在思考怎么说。
“萧娘子！”莲宝结结实实扑在萧吟身上，一个劲儿蹭着萧吟，很是亲昵。
杨煜几乎就要站起来，被萧吟一句“坐着”唬住了，乖乖坐回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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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宝这一扑有些重，萧吟猝不及防，赶忙护住怀里的炭饼，待站稳了才问她道：“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学堂上课吗？”
杨煜偏过头低咳了几声，才对莲宝道：“你说，我听着。”
大半个时辰后，杨煜领着莲宝回来，抬眼时发现萧吟院门半开着。
杨煜发觉她衣袖下的手似乎在动，想她往年这个时候早用上暖手炉了，于是问道：“暖手的炉子呢？”
“哎。”他长长叹了一声，有些气馁但依旧没想过放弃，起身去萧吟卧房门外，道，“卿卿，我先回去了，你记得出来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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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煜看她走得急，以为这趟彻底将萧吟冒犯了，心中失悔，哪有心情吃东西，便在厅里枯坐着，一来想多在有萧吟气息的地方待一会儿，二来也是想赌一把，赌萧吟对自己还会不会心软。
莲宝诧异地盯着杨煜，道：“萧娘子顶好的脾气，你还能惹她不高兴？杨先生，你好厉害。”
萧吟正在气头上，亦想不到借机要他吐露隐瞒的实情作为消气的条件，当下心烦得不想与他说话，恐又被他设计，遂道：“你先回去，今儿晚膳，自己想办法吧。”
莲宝疑惑地接过纸条，问道：“这是什么？”
自然是避着她呀。
萧吟见他脸色的确不好，或许是真的不舒服，身姿不似往日挺拔，难免心疼，只是还没想好如何开口，便先转身回了院子，给杨煜留了门。
“卿卿。”杨煜不依不饶，顾不上她定的规律，道，“可我才从外头回来，还没来得及在家里备吃的。这些日子，都由你照顾我，我……我跟你借个小灶，行吗？”
屋子里没有烧炭更没有地龙，本算不上暖和，但杨煜的气息裹着萧吟，丝丝缕缕往她袖口、领口钻，竟有些驱散凉意的效果。www.wenmeng.me
小姑娘的声音招来了萧吟，她正穿着襜裳，显然是在做饭，一出来便瞧见了杨煜。
莲宝回味了一番，道：“能记住，但是……你们为什么非要我传话？”
然而直到他彻底关上院门，到底也没瞧见想见的身影。
说完，萧吟直接回卧房去了。
萧吟眼睫垂着，憋了半晌才道：“炭饼贵着呢，哪能总用？”
“我不骗你。”杨煜看她要走，横挪了一步将房门堵上，虽被她这拒绝的样子刺伤了心，但还是没有放弃，道，“我也是有事相求，互惠互利的事，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莲宝跑回杨煜身边，钻去他手掌下，抬头看他，道：“杨先生，我看见萧娘子在做好吃的。林大夫不是才说你要注意修养，还要多补补身子？反正你也是以工抵伙食费，又不是白吃白喝。”
她心思回转，即刻有了想法，遂问莲宝道：“莲宝，帮我一个忙可好？”
萧吟听莲宝这样说总是担心，生怕再拖下去，真教杨煜再拖出病来。
萧吟贴去她耳边轻声说着，待莲宝扭头跑开，她看了看怀里那盒炭饼，还是选择先放回自己屋里去。
虽然关着门，可入了秋的天气毕竟处处凉意，杨煜坐了没一会儿便觉得冷，腔子里的不适感又变得明显，却是不敢轻易装可怜再去博萧吟的同情，硬生生忍着在腔子里乱蹿的那股痒意，只压低了声音闷咳。
杨煜暗道还是她晓得过日子，莞尔道：“我有桩生意与你谈，你若答应，便有钱买炭饼了。”
“怎么了？”杨煜问道。
杨煜顿感自责，忙跟萧吟拱手致歉，道：“卿卿，是我的错，不该先入之见，我给你赔礼，你勿怪我。”
“嗯？”莲宝显然没想到杨煜帮自己招了供，但又无法反驳，故又嗯了一声，点点头。
杨煜一怔，原有些难以启齿，但想过之后还是同莲宝道：“我犯了错，惹萧娘子不高兴，但她还愿意关心我，只是我还没有把握，她原谅了我多少，所以想请莲宝帮我去探探口风，可好？”
她因此斥道：“夜里扰人还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万一教人瞧见了，我找谁说清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