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6 第二块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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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明白了。”
顾绫真点点头，耳垂摇晃出细微的脆响。
莫徊始终是女子，且不说哪有女子娶女子之事，万一将来，她的身份暴露，他们全家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好。”顾绫真这次声音稍微大了些，莫徊眉眼弯弯地着握了握她的手，起身走出房间。
但她并不傻，并未被这份爱意冲昏头脑。
司马贺瞪大双眼：“你敢！我是朝廷命官，亦是皇后娘娘的侄子！”
莫夫人第一次后悔当初的决定，要是没有让莫徊女扮男装，她或许已经嫁做人妇，相夫教子，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那时她撞破莫徊的秘密，情急之下向她表明心迹。她清楚得记得莫徊有错愕、惊讶，向来沉稳的眸子如同搅碎的银河。
水仙花是莫徊派人送来的，一同送来的还有从边关和沿路收罗来的小礼物。
洞房花烛，大红鸳鸯喜被。
司马贺皮笑肉不笑道：“莫将军英勇善战，在战场上无往不利，没想到却不胜杯酌，真是让人意外。”
但唯独没有喜欢。
她对花花草草向来喜爱，平日里就喜欢去御花园剪些花草回来，放在灵福宫里不仅好看，味道也好闻。
一众家仆众星拱月地将莫徊迎了进去，莫夫人紧紧拉着莫徊的手腕，生怕莫徊消失不见般。
宫中，顾绫真看着窗前的水仙花，白嫩的花瓣上还挂着水珠，鼻腔里都是清新淡雅的香味。
不是公主，也不是皎月公主，司马贺直接称呼了顾绫真的封号。
不过半年光景，莫夫人两鬓已经生出不少白发。
听闻莫徊向父皇求娶自己，顾绫真固然是高兴的。她也是真的喜欢莫徊，能同她成亲，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正因如此，才不能让你污了朝廷命官的声誉和皇后娘娘的圣明。”莫徊冷冷地看着他，倏地勾起唇角：“打。”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低声道：“你回来，就要迎娶公主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呢？顾绫真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在很小的时候，莫徊就是她认定地人。
几杯酒下肚，莫徊觉得脑子有些晕。
礼官道：“请公主伸手。”
“来人。”莫徊盯着司马贺：“司马大人直呼公主封号，不敬公主，便是不敬皇上。念在今日本将军大婚，不便重罚，那就仗责三十。”
“娘，您都是三品诰命夫人了，怎得还哭哭啼啼？您该高兴才是。”
上一个世界里两人也结婚了，不过是去海外结的，仪式郑重简单，不像此刻这般声势浩大。
顾绫真屏住呼吸，慢慢地随着莫徊落脚抬步。
皇帝虽然贬斥了林嘉晋，维护了自己，但莫徊清楚地知道，林家晋不过是一颗棋子，真正的背后之人没有半点损失。www.zhier.me
莫徊遵循着礼仪，待内侍宣读圣旨后，便走向已撩开一半帘子的轿子。
不少人已经喝上了，一会儿感叹时光匆匆，说起当年打仗的事，一会儿又感慨万分，说莫徊长大了，能够支撑起将军府。
伸出的手被轻轻握住，从指尖传来的触感让顾绫真呼吸一顿。
“莫将军修要乱扣帽子，我只是关心皎月……公主。”
若是一般男子，在新婚之夜听到这样的称呼，免不了要心生嫌隙。
“扣帽子？”莫徊笑得讽刺：“话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
这古代的酒，比之现代口感虽然差，但让人上头是真的。莫徊暗自比较着，身旁忽然一道人影靠了过来。
现在她不过微醺而已，还轮不到司马贺来讽刺自己。
“将军真是有心。”
莫徊缓缓收紧掌心，牢牢牵住顾绫真，将她从轿子里牵出来。
“恭喜莫将军喜得佳人。”
顾绫真微垂着头，极轻的应了声，轻到一出口就淹没在鞭炮声中。尽管如此，莫徊还是精准捕捉到了她的羞赧。
“公主，这花真好看。www.xinghua.me”
大红的灯笼映得整条街都红彤彤的，鞭炮炸出的火光比天边的残阳还要耀眼。
“好吧，你这些半年来在外辛苦了，回来了就好好休息。”
莫徊心跳如擂，从来没有这般紧张过。
将军府的所有的荣耀，也都会毁于一旦。
看到莫徊的身影，莫夫人赶紧吩咐下人，悬挂着的鞭炮被点燃，很快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和自己同款的大红喜袍，顾绫真长长的裙摆展开，上面还用金线绣了祥云和仙鹤，看着显贵不已。
莫徊懒得同他打哑谜，转身要走。司马贺忽然说：“皎月身体不好，将军还是早些去陪她吧。”
公主出嫁是全京城的大事，不少百姓都涌到街上，想要一睹这难得一见的风采。
“谢司马大人吉言。”
顾绫真轻轻抚过水仙花的花瓣，水珠顺势而落，很快便蒸发得一干二净。
“娘，我不是说过，公主知道我的身份吗？”
在紧张和期待中，婚期终于到了。
司马贺没想到莫徊会揪着一个称呼不放，但一时间又找不到无懈可击的说辞来反驳，沉默了下来。
“快！回来了！”
司马贺眼神渐冷，一言不发地喝光奴仆递来的酒。
莫徊忍不住鼻酸，伸手扶着莫夫人。
司马贺微愣：“什么？”
莫徊抬头，视线聚焦了半秒才看清来人。
“你先坐会儿，饿了可以先吃东西。”
莫徊回过身，半眯着眼：“司马大人该当何罪？”
除了皇室里的人可以这样称呼，那便是亲近之人。司马贺此举，是明着告诉莫徊，他是顾绫真的亲近之人。
“陈酒，大理寺的人应该今日就会出发，你跟过去，必要的时候，帮他们一把。”
莫徊回京后，皇帝便下了旨意，给莫徊和顾绫真指了婚。
莫徊凑到她耳边，隔着薄薄一层红盖头说：“别怕，跟我来。”
热闹和嘈杂声似乎被拉远了，四周开始变得安静。安静到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以及从对方身上传来的，些许不稳的呼吸。
她一面感激公主，一面又十分担忧。
莫夫人长叹一声，这半年来莫徊没有消息，她也打探不到消息。还是公主派人来告知她，边境并未传来噩耗。
司马贺回以冷淡一笑：“莫将军过奖了。”
顾绫真凑近嗅了嗅，越看越喜欢。
“娘，先别想这些了。让孩儿先陪你用晚膳。”
莫徊拐道去了军营，差人将那少年送去了大理寺，又交代了左统领练兵事宜，等太阳西沉时才回府。
莫徊以前觉得土，如今怎么看怎么喜欢。
哪怕……是以她的身份相威胁，顾绫真也在所不惜。
莫徊压下酒意，眨巴了几下眼睛后，眼神清明不少：“看来司马大人很能喝，本将军敬你。”
顾绫真有些忐忑地从宽大的袖口中伸出手，透过红盖头，她看到一双长靴站在自己面前。
林嘉晋远离朝堂后，对方大可以再补一颗棋子。
前院很是热闹，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大多都是朝廷官员，还有莫徊的下属，以及老将军生前的旧部。
送亲的队伍蜿蜒漫长，光是护送的侍卫就有上百人，等队伍抵达将军时，时辰正好，半刻都没耽误。
莫徊竟然记得她这个习惯，顾绫真有些惊喜，也有些意外。
本该由礼官带顾绫真进房间，莫徊抬手制止了，牵着顾绫真一路往早已布置好的房间走。
天家要办喜事，合宫都忙碌了起来。顾绫真也无法得闲，今日试礼服，明日试珠宝首饰，在忙碌中转眼又是一个月。
莫徊欺身上前：“作为臣子，又是外男，直接称呼公主封号，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司马贺意在挑拨，故意做出一副同顾绫真很熟的样子：“皎月饮食清淡，不知将军有没有提前备好晚膳？”
顾绫真笑意加深，爱不释手地拨弄着水仙花的枝叶。
莫夫人一直等在莫府门口，莫徊骑在马上，老远就看到她的身影。
顾绫真想起上一次同莫徊见面，已是将近一年前了。
进了莫府的大门，鞭炮声乍然响起。顾绫真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到，反手死死握住莫徊的手。
司马贺藏在人群中，木然地看着九龙轿子驶过。满街的热闹和繁华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景象，耳边的欢呼声、议论说模糊起来，他死死盯着轿上的帘子，期望有风吹起，至少他能再看公主一眼。
但只要能待在莫徊身边，不管让她付出怎样的代价，顾绫真都愿意。
莫徊一听，脸色微变。想当年轮喝酒，就没人能喝过她。
“等我。”
陈酒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飞扬的尘土里。
莫徊对她，究竟是何种心思？是否同自己一样？顾绫真没有十足的把握。
莫徊冷笑：“司马大人倒是管得宽，都管到本将军身上来了。”
说起来，像这样和顾绫真成亲，还是头一次。
“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莫夫人破涕为笑，又满脸愁苦：“高兴？娘怎么高兴得起来。”
“莫将军，良辰美景，还是少喝些微妙。”司马贺一副叮嘱的口吻：“满身酒气，恐冲撞了佳人。”
莫夫人被两个婢女搀扶着，面带喜色，眼里却含着泪水。
“司马大人，祸从口出的到底，你不会不知道吧？”
] “属下明白了。”
顾绫真点点头，耳垂摇晃出细微的脆响。
莫徊始终是女子，且不说哪有女子娶女子之事，万一将来，她的身份暴露，他们全家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好。”顾绫真这次声音稍微大了些，莫徊眉眼弯弯地着握了握她的手，起身走出房间。
但她并不傻，并未被这份爱意冲昏头脑。
司马贺瞪大双眼：“你敢！我是朝廷命官，亦是皇后娘娘的侄子！”
莫夫人第一次后悔当初的决定，要是没有让莫徊女扮男装，她或许已经嫁做人妇，相夫教子，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那时她撞破莫徊的秘密，情急之下向她表明心迹。她清楚得记得莫徊有错愕、惊讶，向来沉稳的眸子如同搅碎的银河。
水仙花是莫徊派人送来的，一同送来的还有从边关和沿路收罗来的小礼物。
洞房花烛，大红鸳鸯喜被。
司马贺皮笑肉不笑道：“莫将军英勇善战，在战场上无往不利，没想到却不胜杯酌，真是让人意外。”
但唯独没有喜欢。
她对花花草草向来喜爱，平日里就喜欢去御花园剪些花草回来，放在灵福宫里不仅好看，味道也好闻。
一众家仆众星拱月地将莫徊迎了进去，莫夫人紧紧拉着莫徊的手腕，生怕莫徊消失不见般。
宫中，顾绫真看着窗前的水仙花，白嫩的花瓣上还挂着水珠，鼻腔里都是清新淡雅的香味。
不是公主，也不是皎月公主，司马贺直接称呼了顾绫真的封号。
不过半年光景，莫夫人两鬓已经生出不少白发。
听闻莫徊向父皇求娶自己，顾绫真固然是高兴的。她也是真的喜欢莫徊，能同她成亲，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正因如此，才不能让你污了朝廷命官的声誉和皇后娘娘的圣明。”莫徊冷冷地看着他，倏地勾起唇角：“打。”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低声道：“你回来，就要迎娶公主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呢？顾绫真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在很小的时候，莫徊就是她认定地人。
几杯酒下肚，莫徊觉得脑子有些晕。
礼官道：“请公主伸手。”
“来人。”莫徊盯着司马贺：“司马大人直呼公主封号，不敬公主，便是不敬皇上。念在今日本将军大婚，不便重罚，那就仗责三十。”
“娘，您都是三品诰命夫人了，怎得还哭哭啼啼？您该高兴才是。”
上一个世界里两人也结婚了，不过是去海外结的，仪式郑重简单，不像此刻这般声势浩大。
顾绫真屏住呼吸，慢慢地随着莫徊落脚抬步。
皇帝虽然贬斥了林嘉晋，维护了自己，但莫徊清楚地知道，林家晋不过是一颗棋子，真正的背后之人没有半点损失。www.zhier.me
莫徊遵循着礼仪，待内侍宣读圣旨后，便走向已撩开一半帘子的轿子。
不少人已经喝上了，一会儿感叹时光匆匆，说起当年打仗的事，一会儿又感慨万分，说莫徊长大了，能够支撑起将军府。
伸出的手被轻轻握住，从指尖传来的触感让顾绫真呼吸一顿。
“莫将军修要乱扣帽子，我只是关心皎月……公主。”
若是一般男子，在新婚之夜听到这样的称呼，免不了要心生嫌隙。
“扣帽子？”莫徊笑得讽刺：“话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
这古代的酒，比之现代口感虽然差，但让人上头是真的。莫徊暗自比较着，身旁忽然一道人影靠了过来。
现在她不过微醺而已，还轮不到司马贺来讽刺自己。
“将军真是有心。”
莫徊缓缓收紧掌心，牢牢牵住顾绫真，将她从轿子里牵出来。
“恭喜莫将军喜得佳人。”
顾绫真微垂着头，极轻的应了声，轻到一出口就淹没在鞭炮声中。尽管如此，莫徊还是精准捕捉到了她的羞赧。
“公主，这花真好看。www.xinghua.me”
大红的灯笼映得整条街都红彤彤的，鞭炮炸出的火光比天边的残阳还要耀眼。
“好吧，你这些半年来在外辛苦了，回来了就好好休息。”
莫徊心跳如擂，从来没有这般紧张过。
将军府的所有的荣耀，也都会毁于一旦。
看到莫徊的身影，莫夫人赶紧吩咐下人，悬挂着的鞭炮被点燃，很快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和自己同款的大红喜袍，顾绫真长长的裙摆展开，上面还用金线绣了祥云和仙鹤，看着显贵不已。
莫徊懒得同他打哑谜，转身要走。司马贺忽然说：“皎月身体不好，将军还是早些去陪她吧。”
公主出嫁是全京城的大事，不少百姓都涌到街上，想要一睹这难得一见的风采。
“谢司马大人吉言。”
顾绫真轻轻抚过水仙花的花瓣，水珠顺势而落，很快便蒸发得一干二净。
“娘，我不是说过，公主知道我的身份吗？”
在紧张和期待中，婚期终于到了。
司马贺没想到莫徊会揪着一个称呼不放，但一时间又找不到无懈可击的说辞来反驳，沉默了下来。
“快！回来了！”
司马贺眼神渐冷，一言不发地喝光奴仆递来的酒。
莫徊忍不住鼻酸，伸手扶着莫夫人。
司马贺微愣：“什么？”
莫徊抬头，视线聚焦了半秒才看清来人。
“你先坐会儿，饿了可以先吃东西。”
莫徊回过身，半眯着眼：“司马大人该当何罪？”
除了皇室里的人可以这样称呼，那便是亲近之人。司马贺此举，是明着告诉莫徊，他是顾绫真的亲近之人。
“陈酒，大理寺的人应该今日就会出发，你跟过去，必要的时候，帮他们一把。”
莫徊回京后，皇帝便下了旨意，给莫徊和顾绫真指了婚。
莫徊凑到她耳边，隔着薄薄一层红盖头说：“别怕，跟我来。”
热闹和嘈杂声似乎被拉远了，四周开始变得安静。安静到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以及从对方身上传来的，些许不稳的呼吸。
她一面感激公主，一面又十分担忧。
莫夫人长叹一声，这半年来莫徊没有消息，她也打探不到消息。还是公主派人来告知她，边境并未传来噩耗。
司马贺回以冷淡一笑：“莫将军过奖了。”
顾绫真凑近嗅了嗅，越看越喜欢。
“娘，先别想这些了。让孩儿先陪你用晚膳。”
莫徊拐道去了军营，差人将那少年送去了大理寺，又交代了左统领练兵事宜，等太阳西沉时才回府。
莫徊以前觉得土，如今怎么看怎么喜欢。
哪怕……是以她的身份相威胁，顾绫真也在所不惜。
莫徊压下酒意，眨巴了几下眼睛后，眼神清明不少：“看来司马大人很能喝，本将军敬你。”
顾绫真有些忐忑地从宽大的袖口中伸出手，透过红盖头，她看到一双长靴站在自己面前。
林嘉晋远离朝堂后，对方大可以再补一颗棋子。
前院很是热闹，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大多都是朝廷官员，还有莫徊的下属，以及老将军生前的旧部。
送亲的队伍蜿蜒漫长，光是护送的侍卫就有上百人，等队伍抵达将军时，时辰正好，半刻都没耽误。
莫徊竟然记得她这个习惯，顾绫真有些惊喜，也有些意外。
本该由礼官带顾绫真进房间，莫徊抬手制止了，牵着顾绫真一路往早已布置好的房间走。
天家要办喜事，合宫都忙碌了起来。顾绫真也无法得闲，今日试礼服，明日试珠宝首饰，在忙碌中转眼又是一个月。
莫徊欺身上前：“作为臣子，又是外男，直接称呼公主封号，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司马贺意在挑拨，故意做出一副同顾绫真很熟的样子：“皎月饮食清淡，不知将军有没有提前备好晚膳？”
顾绫真笑意加深，爱不释手地拨弄着水仙花的枝叶。
莫夫人一直等在莫府门口，莫徊骑在马上，老远就看到她的身影。
顾绫真想起上一次同莫徊见面，已是将近一年前了。
进了莫府的大门，鞭炮声乍然响起。顾绫真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到，反手死死握住莫徊的手。
司马贺藏在人群中，木然地看着九龙轿子驶过。满街的热闹和繁华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景象，耳边的欢呼声、议论说模糊起来，他死死盯着轿上的帘子，期望有风吹起，至少他能再看公主一眼。
但只要能待在莫徊身边，不管让她付出怎样的代价，顾绫真都愿意。
莫徊一听，脸色微变。想当年轮喝酒，就没人能喝过她。
“等我。”
陈酒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飞扬的尘土里。
莫徊对她，究竟是何种心思？是否同自己一样？顾绫真没有十足的把握。
莫徊冷笑：“司马大人倒是管得宽，都管到本将军身上来了。”
说起来，像这样和顾绫真成亲，还是头一次。
“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莫夫人破涕为笑，又满脸愁苦：“高兴？娘怎么高兴得起来。”
“莫将军，良辰美景，还是少喝些微妙。”司马贺一副叮嘱的口吻：“满身酒气，恐冲撞了佳人。”
莫夫人被两个婢女搀扶着，面带喜色，眼里却含着泪水。
“司马大人，祸从口出的到底，你不会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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