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1.5 第一块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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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酒的度数也不高，就当喝饮料了。”
“切，你小子的眼光……我去！还真是！”
黄蕊凑过来：“找什么呢？身份证吗？”
只要是为了学习，让他们花再多的钱都愿意。
莫徊“啪”地打掉她的手，隐忍许久的戾气终于爆发。
“绫真，你这么冷淡，可要吓跑别人了。”
莫徊渐渐放松，很快便不那么生疏。
这是甩了莫徊？
文档里有她借贷、赌博的证据，甚至还有开房、堕胎记录……
“好没有，决定谁去要电话没？”
“诶，有美女！”
莫建强学历不高，也不太会说话，有一个考上海源大学的高材生女儿，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后半学期莫徊基本在忙碌和兵荒马乱中度过，或许是临近期末，黄蕊倒是没来找她的麻烦。
莫徊无奈，只好将钱留着。
黄蕊计上心头，偷拍了张照片就发给莫徊，脑海中已经开始想象莫徊气急败坏的模样。
等考完试，莫徊请她们吃了顿饭。
“姐姐，你这身衣服真适合你。是在哪里买的？”女生笑得人畜无害，脸颊边还有两个酒窝：“我快毕业了正在找实习，正愁没有一套好看的职业装呢。”
黄蕊缓过劲来，莫徊居然敢用这种眼神看她！
女生有些尴尬，但仍不放弃地套近乎。
顾绫真是刚下班就被程漾拉过来，还穿着职业套装，分明是与酒吧格格不入的装扮，却引起不少人的兴趣。
酒吧里不是顾绫真想象的嘈杂，幽暗的灯光里，客人们小声交谈，舞台上的歌手唱着柔和的歌，没有刺激耳膜的音乐。
饭桌上，莫徊见到了这个世界的父亲和奶奶。
“不用，不用！”两人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莫徊刚入学的时候和她们关系挺好，后来和黄蕊走得近了，就不怎么搭理她们了。偶尔碰上就打个招呼，也不怎么同她们聊天。
“我去
“不用了，我可以借舍友的来看。三千块你们留着吧。”
“我当然知道！”程漾拉着她不让走：“这儿不一样，很安静的。”
“我还有事，出去一趟。奶茶我就不喝了，谢谢你们。”
等了许久都没回复，黄蕊忍不住又发了条消息过去：“不好奇你的顾姐姐和谁在一起吗？”
“莫徊，你能耐，你给我等着！”
黄蕊等了许久，才收到莫徊的回复。
“小徊回来了！”王月英看到女儿的身影，立马扔下手里的活，拉她进屋：“时间正好，赶紧洗手吃饭。”
“就是，为了小事吵架多不值得呀。我在点奶茶，你们要喝吗？”
黄蕊冷汗直流，这些如果公开，她就真的完了！
听说莫徊不仅不把钱都还了，还每人多还了一百。呵，做兼职哪有那么多钱，多半又去借网贷了。
第二天她就提交了申请，接着便是准备考试。
放完狠话，黄蕊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走了。
眼看两人要爆发出更大的冲突，另外两名室友坐不住了，赶忙出来打圆场。
程漾用手肘轻碰顾绫真：“诶，那小帅哥一直看你呢。”
黄蕊坐在副驾驶，拉下墨镜透过店家的落地窗，正好看到莫徊三人坐在一起吃饭。
黄蕊捂着手背，怒火中烧地瞪向莫徊，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睛时满肚子的火瞬间凝滞了。
“都是一个宿舍的，少说两句。”
莫徊没搭理她，拉开抽屉一通翻找。
“小徊？”
这三千块，还是莫建强通宵跑货车赚来的。每一块都是辛苦钱，但想到能用在女儿的学习上，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没骗你吧，这里环境挺好的。”
卫生间门被敲响，莫徊赶紧应了声：“这就来。”
她不喜欢被搭讪，尤其是在酒吧这样的场所。
顾绫真冷飕飕地瞟了她一眼：“你带我来，是给我相亲的？”
黄蕊顿时来了兴趣，顾绫真和另一个女人坐在一起喝酒，有说有笑的模样看起来关系很亲密。
舞台上的歌手注意到她，时不时往她这里看。
难道在无数个平行世界里，只有她、顾绫真、程漾是不变的？
她又从哪里拿到这些记录的？！
黄蕊点开文档，越看心越凉。
“夜不归宿，去哪儿浪了？”
不就是拉不下脸求自己么，黄蕊自以为摸清了莫徊的心思，扬着笑脸压低声音说：“莫徊，又借了哪家平台的钱？”
这些莫徊是怎么知道的？！
黄蕊笑得暧昧：“自然少不了你们，否则我今天也不会叫你们出来呀。”
为什么连程漾都出现了，她的妈妈却是另一个人？
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莫徊看着镜子里挂着水珠的自己。
她颤抖着手拨通莫徊的电话，结果没打通，莫徊把她拉黑了！
她想起来，原本的莫徊为了向家里要钱，谎称要三千买学习资料。莫建强和王月英都没怀疑，两人都是农村出身，思想淳朴，根本想不到一向乖巧的女儿会骗人。
从宿舍出来，莫徊去了图书馆。计算机专业，对她来说一窍不通，上课跟听天书没什么区别。www.huayun.me
程漾故作怜惜：“可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性别不同性向却一致，注定美梦一场空咯。”
在她看来，莫徊是要拿证件去借钱。
“走，要电话去！”
顾绫真没说话，也不想喝酒。好在音乐算顺耳，便安静地听起了音乐。
黄蕊靠在门边，眯着眼上下打量莫徊。www.xinxu.me
“哟，口气不小啊，最近赚钱了？”后座染了满头金发的男生往前探头，笑嘻嘻道：“给哥几个也介绍介绍呗。”
顾绫真不搭理她的玩笑，轻斥了声：“无聊。”
明天周一有课，宿舍里另外两位室友都回来了，两人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几人笑作一团，黄蕊不屑地扫了眼莫徊，想和她划清界限，要看她答不答应。
莫徊有些不自在，对陌生人也叫不出一声“妈”，只得挤出笑容，趁洗手的功夫躲去了卫生间。
两人坐下没多久，就有人过来搭讪。
“那怎么行，何必麻烦别人，咱自己买资料，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莫奶奶发话了：“家里虽然困难，但不能影响你学习。这点你可以放心。”
莫徊准备申请转专业，大二转到英语专业去，这是她唯一能念下来的专业。
“那不是莫徊吗？怎么，她洗心革面，和你们宿舍两个书呆子玩一起了？”
这不是顾绫真吗？
“对了，黄蕊这人心术不正，你们最好离她远点。”
莫徊便把所有精力用在学习上，和宿舍另外两名室友关系好了起来，经常请她们帮自己补习。
莫奶奶早年就是因为家里穷，又是大姐，没能上学。生了儿子又不是能读书的，好不容易孙女学习好，算是圆了她一个大学梦。
连续加班几天后，参与的项目也到了尾声，顾绫真最近总算清闲了下来。
程漾见顾绫真是真的不耐烦，便三两句话打发走了对方。
“那又怎么样？”顾绫真从小就对男生没兴趣，到了高中明白了自己的性取向。
她勾唇冷笑：“三个穷鬼，只配吃大排档。”
程漾一噎，尴尬笑道：“什么相亲，就是来喝酒开心的。你不喜欢，那就拒绝好了。”
“我早跟你说了，缺钱找我，我有的是法子。”
“程漾，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我不喜欢这些地方。”
这两人心思单纯，黄蕊在她身上捞不到油水，很可能盯上她们。
凹凸有致的身材被职业装包裹，强烈的反差让她只是坐在那里，就自成一道风景。
程漾是故意带她来的，顾绫真样貌和身材都是一等一，没理由吊死在莫徊那颗歪脖子树上。
“小徊，三千块已经给你转了，买了资料就好好学习，妈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莫徊愣了愣，三千块？
有陌生人靠近，顾绫真自动竖起高墙，回应得冷淡疏离。
……
莫徊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她：“离我远点，真是阴魂不散。”
打圆场的两个人满脸尴尬，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建强是货车司机，精瘦黝黑，话不多。莫奶奶慈眉善目，时不时就要给她夹菜盛汤。
黄蕊眼底出现慌乱，很快镇定下来。
黄蕊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能有多美……”
“你瞎说什么呢！我就问问，至于上来就污蔑我吗？”
……
莫徊边收拾书桌边说：“我没借钱，这几天都在做兼职。黄蕊，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三天两头鼓动我去借钱。你该不会是那些网贷APP的托儿吧？我借一次你有提成啊？”
“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吗？”
程漾拉着顾绫真坐下，要了两杯酒。
拙劣的借口顾绫真懒得拆穿，敷衍地报了店名。
一家人都很朴实善良。
黄蕊被一再拂了面子，脸上挂不住了：“莫徊，你别给脸不要脸！”说着还想上手去拉。
她嗤笑了声，悠哉地点开的对话框，瞳孔骤然放大。
程漾怕她又被莫徊缠上，拉着她去了新开的酒吧。
] “这里酒的度数也不高，就当喝饮料了。”
“切，你小子的眼光……我去！还真是！”
黄蕊凑过来：“找什么呢？身份证吗？”
只要是为了学习，让他们花再多的钱都愿意。
莫徊“啪”地打掉她的手，隐忍许久的戾气终于爆发。
“绫真，你这么冷淡，可要吓跑别人了。”
莫徊渐渐放松，很快便不那么生疏。
这是甩了莫徊？
文档里有她借贷、赌博的证据，甚至还有开房、堕胎记录……
“好没有，决定谁去要电话没？”
“诶，有美女！”
莫建强学历不高，也不太会说话，有一个考上海源大学的高材生女儿，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后半学期莫徊基本在忙碌和兵荒马乱中度过，或许是临近期末，黄蕊倒是没来找她的麻烦。
莫徊无奈，只好将钱留着。
黄蕊计上心头，偷拍了张照片就发给莫徊，脑海中已经开始想象莫徊气急败坏的模样。
等考完试，莫徊请她们吃了顿饭。
“姐姐，你这身衣服真适合你。是在哪里买的？”女生笑得人畜无害，脸颊边还有两个酒窝：“我快毕业了正在找实习，正愁没有一套好看的职业装呢。”
黄蕊缓过劲来，莫徊居然敢用这种眼神看她！
女生有些尴尬，但仍不放弃地套近乎。
顾绫真是刚下班就被程漾拉过来，还穿着职业套装，分明是与酒吧格格不入的装扮，却引起不少人的兴趣。
酒吧里不是顾绫真想象的嘈杂，幽暗的灯光里，客人们小声交谈，舞台上的歌手唱着柔和的歌，没有刺激耳膜的音乐。
饭桌上，莫徊见到了这个世界的父亲和奶奶。
“不用，不用！”两人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莫徊刚入学的时候和她们关系挺好，后来和黄蕊走得近了，就不怎么搭理她们了。偶尔碰上就打个招呼，也不怎么同她们聊天。
“我去
“不用了，我可以借舍友的来看。三千块你们留着吧。”
“我当然知道！”程漾拉着她不让走：“这儿不一样，很安静的。”
“我还有事，出去一趟。奶茶我就不喝了，谢谢你们。”
等了许久都没回复，黄蕊忍不住又发了条消息过去：“不好奇你的顾姐姐和谁在一起吗？”
“莫徊，你能耐，你给我等着！”
黄蕊等了许久，才收到莫徊的回复。
“小徊回来了！”王月英看到女儿的身影，立马扔下手里的活，拉她进屋：“时间正好，赶紧洗手吃饭。”
“就是，为了小事吵架多不值得呀。我在点奶茶，你们要喝吗？”
黄蕊冷汗直流，这些如果公开，她就真的完了！
听说莫徊不仅不把钱都还了，还每人多还了一百。呵，做兼职哪有那么多钱，多半又去借网贷了。
第二天她就提交了申请，接着便是准备考试。
放完狠话，黄蕊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走了。
眼看两人要爆发出更大的冲突，另外两名室友坐不住了，赶忙出来打圆场。
程漾用手肘轻碰顾绫真：“诶，那小帅哥一直看你呢。”
黄蕊坐在副驾驶，拉下墨镜透过店家的落地窗，正好看到莫徊三人坐在一起吃饭。
黄蕊捂着手背，怒火中烧地瞪向莫徊，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睛时满肚子的火瞬间凝滞了。
“都是一个宿舍的，少说两句。”
莫徊没搭理她，拉开抽屉一通翻找。
“小徊？”
这三千块，还是莫建强通宵跑货车赚来的。每一块都是辛苦钱，但想到能用在女儿的学习上，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没骗你吧，这里环境挺好的。”
卫生间门被敲响，莫徊赶紧应了声：“这就来。”
她不喜欢被搭讪，尤其是在酒吧这样的场所。
顾绫真冷飕飕地瞟了她一眼：“你带我来，是给我相亲的？”
黄蕊顿时来了兴趣，顾绫真和另一个女人坐在一起喝酒，有说有笑的模样看起来关系很亲密。
舞台上的歌手注意到她，时不时往她这里看。
难道在无数个平行世界里，只有她、顾绫真、程漾是不变的？
她又从哪里拿到这些记录的？！
黄蕊点开文档，越看心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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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蕊笑得暧昧：“自然少不了你们，否则我今天也不会叫你们出来呀。”
为什么连程漾都出现了，她的妈妈却是另一个人？
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莫徊看着镜子里挂着水珠的自己。
她颤抖着手拨通莫徊的电话，结果没打通，莫徊把她拉黑了！
她想起来，原本的莫徊为了向家里要钱，谎称要三千买学习资料。莫建强和王月英都没怀疑，两人都是农村出身，思想淳朴，根本想不到一向乖巧的女儿会骗人。
从宿舍出来，莫徊去了图书馆。计算机专业，对她来说一窍不通，上课跟听天书没什么区别。www.huayun.me
程漾故作怜惜：“可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性别不同性向却一致，注定美梦一场空咯。”
在她看来，莫徊是要拿证件去借钱。
“走，要电话去！”
顾绫真没说话，也不想喝酒。好在音乐算顺耳，便安静地听起了音乐。
黄蕊靠在门边，眯着眼上下打量莫徊。www.xinxu.me
“哟，口气不小啊，最近赚钱了？”后座染了满头金发的男生往前探头，笑嘻嘻道：“给哥几个也介绍介绍呗。”
顾绫真不搭理她的玩笑，轻斥了声：“无聊。”
明天周一有课，宿舍里另外两位室友都回来了，两人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几人笑作一团，黄蕊不屑地扫了眼莫徊，想和她划清界限，要看她答不答应。
莫徊有些不自在，对陌生人也叫不出一声“妈”，只得挤出笑容，趁洗手的功夫躲去了卫生间。
两人坐下没多久，就有人过来搭讪。
“那怎么行，何必麻烦别人，咱自己买资料，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莫奶奶发话了：“家里虽然困难，但不能影响你学习。这点你可以放心。”
莫徊准备申请转专业，大二转到英语专业去，这是她唯一能念下来的专业。
“那不是莫徊吗？怎么，她洗心革面，和你们宿舍两个书呆子玩一起了？”
这不是顾绫真吗？
“对了，黄蕊这人心术不正，你们最好离她远点。”
莫徊便把所有精力用在学习上，和宿舍另外两名室友关系好了起来，经常请她们帮自己补习。
莫奶奶早年就是因为家里穷，又是大姐，没能上学。生了儿子又不是能读书的，好不容易孙女学习好，算是圆了她一个大学梦。
连续加班几天后，参与的项目也到了尾声，顾绫真最近总算清闲了下来。
程漾见顾绫真是真的不耐烦，便三两句话打发走了对方。
“那又怎么样？”顾绫真从小就对男生没兴趣，到了高中明白了自己的性取向。
她勾唇冷笑：“三个穷鬼，只配吃大排档。”
程漾一噎，尴尬笑道：“什么相亲，就是来喝酒开心的。你不喜欢，那就拒绝好了。”
“我早跟你说了，缺钱找我，我有的是法子。”
“程漾，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我不喜欢这些地方。”
这两人心思单纯，黄蕊在她身上捞不到油水，很可能盯上她们。
凹凸有致的身材被职业装包裹，强烈的反差让她只是坐在那里，就自成一道风景。
程漾是故意带她来的，顾绫真样貌和身材都是一等一，没理由吊死在莫徊那颗歪脖子树上。
“小徊，三千块已经给你转了，买了资料就好好学习，妈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莫徊愣了愣，三千块？
有陌生人靠近，顾绫真自动竖起高墙，回应得冷淡疏离。
……
莫徊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她：“离我远点，真是阴魂不散。”
打圆场的两个人满脸尴尬，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建强是货车司机，精瘦黝黑，话不多。莫奶奶慈眉善目，时不时就要给她夹菜盛汤。
黄蕊眼底出现慌乱，很快镇定下来。
黄蕊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能有多美……”
“你瞎说什么呢！我就问问，至于上来就污蔑我吗？”
……
莫徊边收拾书桌边说：“我没借钱，这几天都在做兼职。黄蕊，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三天两头鼓动我去借钱。你该不会是那些网贷APP的托儿吧？我借一次你有提成啊？”
“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吗？”
程漾拉着顾绫真坐下，要了两杯酒。
拙劣的借口顾绫真懒得拆穿，敷衍地报了店名。
一家人都很朴实善良。
黄蕊被一再拂了面子，脸上挂不住了：“莫徊，你别给脸不要脸！”说着还想上手去拉。
她嗤笑了声，悠哉地点开的对话框，瞳孔骤然放大。
程漾怕她又被莫徊缠上，拉着她去了新开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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