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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橙听到这句话，想到昨晚她发烧太痛苦，朝段枞抱怨说想妈妈的事情，一下子羞愧的情绪淹来，不自觉低下头。
段枞绕到她右边，下巴轮廓被白炽灯照得深邃分明：“温橙，抬右手。”
思及此，温橙摇头：“现在怎么去？”
段枞：“怎么了？”
温橙低头看了看手背的针眼，想和段枞多呆一会，使劲动脑子在找理由。
天气久违地放了晴，手背还吊着盐水。干净高级的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温橙挣扎着坐了起来。
“行，”护士转身出去，“姐姐先走咯。”
段枞忽然出声：“手怎么这么凉？”
温橙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下，红着眼看他，“这么晚开车不安全，真的。段枞，我不想你出事。”
“我感受到了。”段枞食指轻摁了摁温橙手背。
“昨晚你哭得很厉害——”
中午吃完饭，之前那个护士来查房，温橙温顺地配合。
【这么晚开车不安全，真的。段枞，我不想你出事。】
护士出了门，温橙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抬头，”段枞拍了拍温橙肩膀，尾音放轻，“听话。”
“是，现在昼夜温差大，你身体挺弱的，得多多保养呀，”护士调整完药瓶，“你今早上吊了一瓶，得吊到明天，明天下午看看能不能出院。”
他这是在回应她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有吗？”温橙躺在病床上，尾指蜷缩了下，“没感受到。”
他睫毛低垂，动作细致的认真。眼神一直专注放在温橙出血的手背上。
原以为穿衣服的流程结束，她和他就可以出病房了，没想到右方又抵进段枞的声音，语气十分认真，“温橙，现在，抬头看我。”
“好像有一点。”温橙眼睛朦胧地睁着，男生的大手探了探额头，在她皮肤里激起一阵细簌的电流声。
“好多了，”护士解开温橙手上的吊针，把棉签递给她，“拿着棉签堵一下血。”
温橙手背像被电了下，尽量保持冷静地说：“可能是太冷了，打吊针的时候手一直放外面，没盖被子。”
两秒后，段枞说：“烧得很厉害，去医院吧。”
“好，谢谢。”
温橙从在床上到被段枞抱下来，一直没有太反应过来，直到坐进副驾驶，她脱离他温暖的怀抱，才逐渐意识到段枞要在这个时候开车带她去医院。
在温橙抬起头的过程中，段枞的话缓
温橙点头嗯了两声：“好呀，我知道了。”
护士恰好推门进来，柔声问：“醒啦？”
“她好点了吗？”段枞进来，站到温橙床前，侧头问护士。
【温橙，你高烧，我也不想你出事。】
段枞声音传下来：“护士让你多出去走走，你去吗？”
“喔，”血差不多止住，段枞扔了棉签，松开温橙的手：“好了。”
委屈一般。
原本清澈干净的声线在黑夜里变得磁沉，微哑：“温橙，你高烧，我也不想你出事。”
“去，你去吗？”温橙停顿了下，说：“你要是不想去的话也没关系，我一个人走走也很好。”
“好。”温橙被段枞握住的右手僵硬的发热，勉强对护士挤了个笑：“谢谢姐姐。”
手指紧贴住外套，温橙舔了下嘴巴，紧张地抬头看向段枞。男生眉眼邃密的干净，和高二那年的少年别无二致。
门被合上，病房里单独剩下温橙和段枞。
他还撑了把伞，一路把她送进车厢里，没让她淋一滴雨。
“不缺的，”温橙笑了下，“他人很好。”
“醒了。”温橙说话嗓子冒烟，干涩涩的。
“不出血就行啦，止会就行喔，”护士提醒，“小姑娘你在床上睡了一天，待会穿厚点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行。”
护士换完药水瓶：“你昨晚高烧三十九度，要不是他送你来，你就干扛着，真的危险啊。”
这次段枞和梁池来小学是自己开车来，车放在学校门口，段枞便径直将温橙抱到门口，打开车门放到副驾驶座位，低头帮她系上安全带。
男生大概刚洗过澡，穿了件白色外套，灰色的休闲运动裤，脸上看不出倦淡，和以前气定神闲。
温橙愣了下，段枞现在对她的照顾是不是太仔细了？他这是在帮她穿衣服吗？
温橙点点头，药物作用明显，护士出去不久，她又躺着睡着。
“没事，”温橙摇头，“刚才没注意碰到了伤口，我现在小心点。”
段枞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心脏剧烈的窒息感，低头凝着她，手想伸出去擦眼泪但又觉得不合时宜地缩回，说话声因为心疼低低地泛涩：“温橙，你别哭好不好。”
为什么感觉段枞对她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呢？
护士拿着温橙的手递给段枞，笑：“棉签给你，手也给你。”
温橙紧了紧下巴嗯一声，高抬起了右手，段枞给她套上，最后又随意拉了拉，外套便穿了上去。
“我来吧。”
“不用不用，”温橙连忙摇头拒绝，“不用叫。”
段枞系完安全带下车，绕到驾驶位发动汽车。雨幕在车窗上淅沥，兴许是温橙太难受，头晕脑胀地恶心，一个小时的车程没感觉有多久。
“在隔壁休息，”女护士挑眉，“他睡着了，我帮你叫他过来？”
晚上餐车推送进来，温橙安静地吃完饭，下床去卫生间洗漱，擦身和整理了下自己。
短暂停顿一秒，温橙听话地抬起了左手，外套便穿进了左手。
温橙对这些全然不知情，也许是身体机制发作，她不知道在哪个时间点，难受得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
段枞看见温橙的手腕被他抓红，轻轻松开，然后不对劲地感受到一股高温，又握紧，眉头一皱：“温橙，你发烧了？”
“手给我，”前方传来段枞的声音，在黑夜里尤为清晰，“我带你去。”
脑袋里一团乱码，只记得昨晚她被段枞抱下床，双腿被他捞着，后脑勺贴在男生坚硬舒适的怀里 。
“好，”温橙乖巧点头，舔了下唇，问，“送我来的那个男生呢？”
段枞从行李箱里拿出车钥匙和一件黑色的厚外套，将厚外套裹在温橙身上，什么也没说，以公主抱的抱法抱着她出了门。
温橙眼神动了动：“医生姐姐，我是着凉了吗？”
“没有呢，他身体可比你强多了，”护士笑了下，“不过今天早上六点才睡，让他多休息一下吧。你太瘦了，以后多吃点饭，多运动多锻炼，听到没。”
“高中同学会冒这么大的雨连夜送你来医院？”护士觉得惊讶地笑出声，“你是不知道他昨天送你来的时候，医院多少小姑娘眼里冒火花。这种男生，肯定不缺漂亮女生追吧？”
温橙伸手：“好。”
温橙鼻尖一酸。
温橙听到男朋友这个词，很重眨了下眼，嘴角下意识勾了起来，但很快又压下去，摇头说：“不是男朋友，只是高中同学。”
晚上护士来查房，和护士一起进来的，还有段枞。
他嘴唇动了动：“我能和你商量一个事吗？”
“行，你现在休息会，”女护士说，“我过会再来查房。”
温橙抱歉地胡乱擦拭泪水：“对不起，我不哭了。”
“医生姐姐，他还在休息吗？是不是也着凉了？”
“喔，那就一起顺便去外面走走。”温橙脸上泛起红晕，接过外套伸开手臂套上，可左手打过吊针的位置不小心碰到外套拉链，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男生的手很热，握在手心有些烫，温橙低着头耳朵红得不像话，这是段枞第一次握她的手。哪怕是只为帮她止血，她也心脏扑通。
“什么？”温橙忙不迭点头，“可以的。”
护士调侃了几句出去，告诉温橙晚上不可以洗澡，但可以用卫生间的新毛巾擦身。
温橙蹙起眉。
“昨天那帅哥五点半送你来的，”年轻护士走过来替温橙换药水瓶，“男朋友啊？小姑娘好福气呐。”
意识过来后，她想开口说用不着，接下来的一秒，耳边抵进段枞的话。
“给我吧。”段枞伸出手，接过护士手上的棉签。
温橙耳朵红了下，下一秒，段枞真接过她的手，握上了，低笑：“好。”
段枞拿过外套，站到温橙身侧，“温橙，抬左手。先穿左手。”
SUV款的汽车显示屏上写着时间四点五十，汽车开到乡镇上一个颇有规模的医院。段枞抱着温橙下车，紧接着便是取号，看医生，进vip病房吊水。
因着他在弯腰帮她系安全带，这句话掉落的时候离她耳朵很近，仿佛，是贴着讲的。
轻呼了一口气，温橙咬住唇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可隐隐约约觉着，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真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段枞捞起床头的黑色厚外套，递给温橙，勾唇：“温橙，你替我做主吗。谁说我不去？”
这么深的夜，外面暴雨声扎耳朵，山路崎岖不好走，镇上的医院离小学有几十公里的距离，开车得四十来分钟，雨天便更不方便，去一趟得一个小时。
房间里飘荡一股清淡的花香气，温橙闻到段枞身上沐浴露的清爽气味，萦绕在她鼻尖。被他握住手心的左手持续发烫，她能感受到独属于男生的体温，在手心交融地传递，重叠与缠绵。
护士提出针头，血溢出来，段枞站在温橙床前低着头，左手握她的手，右手拿棉签帮忙止着血。
] 温橙听到这句话，想到昨晚她发烧太痛苦，朝段枞抱怨说想妈妈的事情，一下子羞愧的情绪淹来，不自觉低下头。
段枞绕到她右边，下巴轮廓被白炽灯照得深邃分明：“温橙，抬右手。”
思及此，温橙摇头：“现在怎么去？”
段枞：“怎么了？”
温橙低头看了看手背的针眼，想和段枞多呆一会，使劲动脑子在找理由。
天气久违地放了晴，手背还吊着盐水。干净高级的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温橙挣扎着坐了起来。
“行，”护士转身出去，“姐姐先走咯。”
段枞忽然出声：“手怎么这么凉？”
温橙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下，红着眼看他，“这么晚开车不安全，真的。段枞，我不想你出事。”
“我感受到了。”段枞食指轻摁了摁温橙手背。
“昨晚你哭得很厉害——”
中午吃完饭，之前那个护士来查房，温橙温顺地配合。
【这么晚开车不安全，真的。段枞，我不想你出事。】
护士出了门，温橙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抬头，”段枞拍了拍温橙肩膀，尾音放轻，“听话。”
“是，现在昼夜温差大，你身体挺弱的，得多多保养呀，”护士调整完药瓶，“你今早上吊了一瓶，得吊到明天，明天下午看看能不能出院。”
他这是在回应她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有吗？”温橙躺在病床上，尾指蜷缩了下，“没感受到。”
他睫毛低垂，动作细致的认真。眼神一直专注放在温橙出血的手背上。
原以为穿衣服的流程结束，她和他就可以出病房了，没想到右方又抵进段枞的声音，语气十分认真，“温橙，现在，抬头看我。”
“好像有一点。”温橙眼睛朦胧地睁着，男生的大手探了探额头，在她皮肤里激起一阵细簌的电流声。
“好多了，”护士解开温橙手上的吊针，把棉签递给她，“拿着棉签堵一下血。”
温橙手背像被电了下，尽量保持冷静地说：“可能是太冷了，打吊针的时候手一直放外面，没盖被子。”
两秒后，段枞说：“烧得很厉害，去医院吧。”
“好，谢谢。”
温橙从在床上到被段枞抱下来，一直没有太反应过来，直到坐进副驾驶，她脱离他温暖的怀抱，才逐渐意识到段枞要在这个时候开车带她去医院。
在温橙抬起头的过程中，段枞的话缓
温橙点头嗯了两声：“好呀，我知道了。”
护士恰好推门进来，柔声问：“醒啦？”
“她好点了吗？”段枞进来，站到温橙床前，侧头问护士。
【温橙，你高烧，我也不想你出事。】
段枞声音传下来：“护士让你多出去走走，你去吗？”
“喔，”血差不多止住，段枞扔了棉签，松开温橙的手：“好了。”
委屈一般。
原本清澈干净的声线在黑夜里变得磁沉，微哑：“温橙，你高烧，我也不想你出事。”
“去，你去吗？”温橙停顿了下，说：“你要是不想去的话也没关系，我一个人走走也很好。”
“好。”温橙被段枞握住的右手僵硬的发热，勉强对护士挤了个笑：“谢谢姐姐。”
手指紧贴住外套，温橙舔了下嘴巴，紧张地抬头看向段枞。男生眉眼邃密的干净，和高二那年的少年别无二致。
门被合上，病房里单独剩下温橙和段枞。
他还撑了把伞，一路把她送进车厢里，没让她淋一滴雨。
“不缺的，”温橙笑了下，“他人很好。”
“醒了。”温橙说话嗓子冒烟，干涩涩的。
“不出血就行啦，止会就行喔，”护士提醒，“小姑娘你在床上睡了一天，待会穿厚点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行。”
护士换完药水瓶：“你昨晚高烧三十九度，要不是他送你来，你就干扛着，真的危险啊。”
这次段枞和梁池来小学是自己开车来，车放在学校门口，段枞便径直将温橙抱到门口，打开车门放到副驾驶座位，低头帮她系上安全带。
男生大概刚洗过澡，穿了件白色外套，灰色的休闲运动裤，脸上看不出倦淡，和以前气定神闲。
温橙愣了下，段枞现在对她的照顾是不是太仔细了？他这是在帮她穿衣服吗？
温橙点点头，药物作用明显，护士出去不久，她又躺着睡着。
“没事，”温橙摇头，“刚才没注意碰到了伤口，我现在小心点。”
段枞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心脏剧烈的窒息感，低头凝着她，手想伸出去擦眼泪但又觉得不合时宜地缩回，说话声因为心疼低低地泛涩：“温橙，你别哭好不好。”
为什么感觉段枞对她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呢？
护士拿着温橙的手递给段枞，笑：“棉签给你，手也给你。”
温橙紧了紧下巴嗯一声，高抬起了右手，段枞给她套上，最后又随意拉了拉，外套便穿了上去。
“我来吧。”
“不用不用，”温橙连忙摇头拒绝，“不用叫。”
段枞系完安全带下车，绕到驾驶位发动汽车。雨幕在车窗上淅沥，兴许是温橙太难受，头晕脑胀地恶心，一个小时的车程没感觉有多久。
“在隔壁休息，”女护士挑眉，“他睡着了，我帮你叫他过来？”
晚上餐车推送进来，温橙安静地吃完饭，下床去卫生间洗漱，擦身和整理了下自己。
短暂停顿一秒，温橙听话地抬起了左手，外套便穿进了左手。
温橙对这些全然不知情，也许是身体机制发作，她不知道在哪个时间点，难受得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
段枞看见温橙的手腕被他抓红，轻轻松开，然后不对劲地感受到一股高温，又握紧，眉头一皱：“温橙，你发烧了？”
“手给我，”前方传来段枞的声音，在黑夜里尤为清晰，“我带你去。”
脑袋里一团乱码，只记得昨晚她被段枞抱下床，双腿被他捞着，后脑勺贴在男生坚硬舒适的怀里 。
“好，”温橙乖巧点头，舔了下唇，问，“送我来的那个男生呢？”
段枞从行李箱里拿出车钥匙和一件黑色的厚外套，将厚外套裹在温橙身上，什么也没说，以公主抱的抱法抱着她出了门。
温橙眼神动了动：“医生姐姐，我是着凉了吗？”
“没有呢，他身体可比你强多了，”护士笑了下，“不过今天早上六点才睡，让他多休息一下吧。你太瘦了，以后多吃点饭，多运动多锻炼，听到没。”
“高中同学会冒这么大的雨连夜送你来医院？”护士觉得惊讶地笑出声，“你是不知道他昨天送你来的时候，医院多少小姑娘眼里冒火花。这种男生，肯定不缺漂亮女生追吧？”
温橙伸手：“好。”
温橙鼻尖一酸。
温橙听到男朋友这个词，很重眨了下眼，嘴角下意识勾了起来，但很快又压下去，摇头说：“不是男朋友，只是高中同学。”
晚上护士来查房，和护士一起进来的，还有段枞。
他嘴唇动了动：“我能和你商量一个事吗？”
“行，你现在休息会，”女护士说，“我过会再来查房。”
温橙抱歉地胡乱擦拭泪水：“对不起，我不哭了。”
“医生姐姐，他还在休息吗？是不是也着凉了？”
“喔，那就一起顺便去外面走走。”温橙脸上泛起红晕，接过外套伸开手臂套上，可左手打过吊针的位置不小心碰到外套拉链，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男生的手很热，握在手心有些烫，温橙低着头耳朵红得不像话，这是段枞第一次握她的手。哪怕是只为帮她止血，她也心脏扑通。
“什么？”温橙忙不迭点头，“可以的。”
护士调侃了几句出去，告诉温橙晚上不可以洗澡，但可以用卫生间的新毛巾擦身。
温橙蹙起眉。
“昨天那帅哥五点半送你来的，”年轻护士走过来替温橙换药水瓶，“男朋友啊？小姑娘好福气呐。”
意识过来后，她想开口说用不着，接下来的一秒，耳边抵进段枞的话。
“给我吧。”段枞伸出手，接过护士手上的棉签。
温橙耳朵红了下，下一秒，段枞真接过她的手，握上了，低笑：“好。”
段枞拿过外套，站到温橙身侧，“温橙，抬左手。先穿左手。”
SUV款的汽车显示屏上写着时间四点五十，汽车开到乡镇上一个颇有规模的医院。段枞抱着温橙下车，紧接着便是取号，看医生，进vip病房吊水。
因着他在弯腰帮她系安全带，这句话掉落的时候离她耳朵很近，仿佛，是贴着讲的。
轻呼了一口气，温橙咬住唇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可隐隐约约觉着，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真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段枞捞起床头的黑色厚外套，递给温橙，勾唇：“温橙，你替我做主吗。谁说我不去？”
这么深的夜，外面暴雨声扎耳朵，山路崎岖不好走，镇上的医院离小学有几十公里的距离，开车得四十来分钟，雨天便更不方便，去一趟得一个小时。
房间里飘荡一股清淡的花香气，温橙闻到段枞身上沐浴露的清爽气味，萦绕在她鼻尖。被他握住手心的左手持续发烫，她能感受到独属于男生的体温，在手心交融地传递，重叠与缠绵。
护士提出针头，血溢出来，段枞站在温橙床前低着头，左手握她的手，右手拿棉签帮忙止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