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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温橙柔和地笑，和段枞一起出了病房，穿过医院的走廊：“我感觉我身体好像好一些了，不烧了，也不难受了。”
“你——”温橙第一次见段枞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说：“我下次请你吃饭好不好？”
段枞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烫的食指，声音好像也摩擦出热意：“嗯， 等你。”
对着镜子戳了戳脸，又对着镜子欢快地比了个耶，然后歪头抿了个笑。
她踮起脚，强忍着不好意思拍了拍他肩膀，语气很低，每个字从嘴里冒出来都很紧张，偏偏瞳孔里聚焦明晃的有些羞涩的笑，看起来可怜兮兮又温柔的，让段枞心脏像被她用指尖戳了下，“我学会和你怎么打招呼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不用打招呼了，”段枞看着温橙笨拙的动作，又扫了眼医院走廊里注视他们的人群，没忍住哂笑出声，闲散地提醒：“温橙，这是公众场合。注意影响。”
打招呼的话还没有说，段枞回了头，温橙的脚尖还踮着，两人距离一下子缩进很多。房间的白炽灯温度似乎跟着一起拉高，窗外的白杨树叶子飘落，呼吸缠绵在一起。
段枞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她，温橙的脸上都是他的影子。
“听懂了。”温橙被段枞摸到的眼眶泛热意，她没忍住也跟着摸了摸：“我眼睛旁边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想到段枞还在外面等，温橙快速洗了把脸，装作冷静地出了卫生间。
并没有想和她在学校里再见面的想法。抿了下唇，温橙当自己没讲过这句话，换了个别的求法：“那你等下教我别的打招呼方法，我一定认真学。”
而且，那些人，似乎真的都在看她和他。
大概是看段枞吧，他这种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无数视线。面对这么多人的目光，段枞倒是没什么所谓，温橙却难为情地低下头，大着胆子伸手拽了拽他衣角：“快走吧……段枞。”
温橙的声音打断段枞的想法：“我去一下卫生间， 段枞你等等我。”
“好了，别跑了，”段枞拉着她停下，“待会又着凉了。”
见段枞不仅没有快点走，反而彻底停了下来，温橙有些着急，又拽了拽他白色休闲外套的衣角：“求你了。”
“现在不难受了知道告诉我？”段枞弯起的唇角今天第一次收起来，蹙起点眉头，人的痛感好像是连接在一起，他又想起高二期末考的那天，她也是哭得那样伤心，就好像，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样，他扯了下唇角，语气算不上好：“昨晚难受的时候只知道哭了？”
“不会的，我穿了你的外套呀，”温橙不想他停下来，更不想他松开她的手腕，据理力争道：“不会着凉的。”
肩膀在灼热，段枞喉咙里抑出一个好字：“没生你气。”
像四月里盛开的花，热络一整个春天。
她凶自己，温橙，你干嘛！
“好。”温橙费力踮着脚拍了他另外一边肩膀，“你太高了，我有点拍不到。”
温橙小跑去了卫生间， 双手撑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绯红的面色， 心里感叹如果再跑慢几步，就要在他面前脸红。
没有干嘛呀，温橙自言自语，人家就是很开心不行吗。
“哦，原来没有我这样的，”段枞没拆穿像装老虎伸爪子的病猫，笑着直起腰，很有分寸地指了下走廊外：“那我们现在出去走走？”
段枞又想到昨晚她深红的眼眶，和在月光里低垂着头的可怜模样，语气不自觉冷下来：“你不会叫我吗？”
迟钝慢热如温橙， 她也能慢吞吞地看出来，他好像……很不对劲。
无法控制，也无法消弭。
慢地渡进她耳朵。
女孩子睁着浑圆的眼睛， 瞳孔明亮如月光，特呆愣的可爱。段枞刚才没忍住伸手碰她通红的眼眶，温橙眼下的皮肤白嫩，碰起来柔软， 触感像带电， 明明只碰了一下， 却不知道谁给他下钩子似的， 手指泛痒的烫，还想与她再近一些。
顿了下，温橙发现她现在这个姿势，就好像她在踮脚主动吻他。
那大概就是因为，他单纯想碰她？是，在安慰她吗。
他和她交锋，哪次不是输？
想到这里，温橙惊讶地捂住嘴巴，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像泡腾片放进清水里，整个人简直冷静不太下来。
“以后别哭了——”他顿了下，没有像往日那样笑，而是每句话都很认真，“如果真的很难受，忍不住想哭。”
第39章 第八缕日光
病房里白炽灯太亮，明晃晃的，温橙心脏漏了一拍，在彻底对上段枞眼睛的那一瞬，他喉咙里低咬出一句话：“你就来找我。”
温橙躲在外套里偷偷地弯了眼。她看不清路，不知道方向，只知道他拽着她被厚外套遮住的手腕。
“求我？”段枞语气懒洋洋的：“怎么个求法？”
结合段枞这两天的所作所为，温橙脑袋要转得起火星子——她，可不可以理解为，段枞对她，似乎，有了一些轻微的好感？
女生睫毛抖动得厉害，声音放轻，像羽毛拂过段枞喉咙：“我没有紧张呀。”
段枞笑着咳了声，想厘清喉咙里的热意，可燥意非但没有消减，反而看着温橙泛红的耳朵，身体里的热潮在一秒内蔓延了开来。
“别狡辩了啊，你还没完全好，”段枞毫不犹豫松开温橙的手腕，“呆两分钟就回去。”
似乎有什么在浸染，有火花在四溅。
温橙眉眼耷拉下来，外套还罩在
在KTV里把她脑袋靠进自己怀里，在雨里主动说背她，在要离开附中的时候看见她哭，心脏第一次有真切的痛感。
温橙能看到段枞微哂的的浓密睫毛，在灯光下翕动成好看的鸦羽。他皮肤白，漆黑的眼珠澄澈的清楚，黑与白分明。而那双深邃的眼，正与她隔着几厘米的位置对视。
可能不多，但有。
说完这句话，温橙又觉得有些不太好。她今天是看出来段枞对她有些和以前不一样，但是她也不知道具体到哪种程度，假如，他只是一时兴起呢？
温橙心脏跳动得厉害，耳朵像是被他这句话弄得醉熏，犹豫着要点头时，段枞的手朝她伸了过来，清癯的手指抚摸着她眼圈，他的话也跟着掉下，低低的沙哑顺着明朗的声线，缠绕在一起彻底酥麻了耳朵：“温橙，我可以哄你开心的。”
一个那样抗拒和女生接触的人，又是和她做同桌，又是亲自帮她辅导学习，他还在新年伊始之际，主动和她说新年好。
温橙抬头看他，有一件外套从天而降，罩住了她的头，一大片乌木和凛冽的味道侵袭，视线变得黑暗，然后，手腕被拽住，他带着她小跑了起来，耳边传来男生的笑声，带着纵容的意味，笑得轻而溺：“行，反正从高二那年起我就没赢过你。”
温橙放轻呼吸，摸了摸自己的脸，就像，在摸段枞似的。手开始生出燥热的浪花，温橙不受控地想去拍段枞的肩。
或许是真被这群人看得害羞，她叫他名字时，把那两个字咬得很慢，像是有种撒娇的意味，总之听起来是有股很缠绵的劲在，段枞闲闲地扬了下眉，耳朵第一次发起烫来。
既然， 他碰她眼眶不是因为她眼睛周边有脏东西。
滑了下喉咙，段枞克制地收回手：“温橙， 听懂我意思了吗？”
被她拍了一下的肩膀仿佛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少女的手心温度，段枞语气随意：“打招呼就打招呼——”
段枞低低的笑：“就像你刚才那样，再踮脚拍下我肩膀？”
发觉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神经质，温橙深呼了一口气，打开水龙头想洗脸，却把头直接栽了下去，头发差点全洗湿了。
“你求我，”段枞说，“还要我教你打招呼，温橙——”
这大概也没有什么吧？就算是朋友之间，拍肩膀也只是打招呼的一种方式。想到这里，温橙胆子大了些，踮起脚尖，五指颤抖地碰了碰男生宽阔的肩膀。
不过， 今天的段枞， 太不对了。
“好了。”有只软和的手拍了拍他肩膀，段枞低头看身侧的女孩子。
“没有。”段枞笑了下，心想， 这姑娘从小到大应该没喜欢过男孩吧，好像也不懂这些。
两人没有皮肤接触，心脏却一个跳得比一个响。
桩桩件件，书写的每一卷，都是他拜下风。
忽然，他朝她的方向走近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又恢复到刚才那样近。
温橙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空气里在传递让她心跳加速的橘子汽水味。
温橙耐心解释道：“那时候你都睡着了。”
温橙尾指蜷缩在外套一角，男生朝她的方向低了点头，声音压点好听的笑意，像海水一样朝她席卷而来，音节缓缓上扬地咬字：“温橙，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咽下喉咙，温橙紧张地收回手，面对段枞勾起来的散漫唇角，她后退了一步，脸控制不住地变红：“我只是想拍你的肩膀，打个招呼而已……”
不着急，慢慢来吧， 别吓着她。
“嗯？”温橙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紧张，心跳加速中应了声好。
碰到的那秒，两人身体和心脏皆是一颤。
段枞不可抑制地生出一点坏心思，弯腰凑温橙更近一点，盯着她微弯的杏眼：“既然没有紧张，那我教教你怎么和人打招呼？”
段枞倚靠在病房门口摆弄手机，完全是背对着她，温橙特意将脚步放轻，走到他身后站定。
温橙生性内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刚才只顾着注意段枞，压根没注意到医院走廊里居然有这么多人。
“……”温橙垂着头扭捏，绞尽脑汁抛出一句自认为很有威慑力的话：“段枞，哪有你这样的啊。”
] “好，”温橙柔和地笑，和段枞一起出了病房，穿过医院的走廊：“我感觉我身体好像好一些了，不烧了，也不难受了。”
“你——”温橙第一次见段枞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说：“我下次请你吃饭好不好？”
段枞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烫的食指，声音好像也摩擦出热意：“嗯， 等你。”
对着镜子戳了戳脸，又对着镜子欢快地比了个耶，然后歪头抿了个笑。
她踮起脚，强忍着不好意思拍了拍他肩膀，语气很低，每个字从嘴里冒出来都很紧张，偏偏瞳孔里聚焦明晃的有些羞涩的笑，看起来可怜兮兮又温柔的，让段枞心脏像被她用指尖戳了下，“我学会和你怎么打招呼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不用打招呼了，”段枞看着温橙笨拙的动作，又扫了眼医院走廊里注视他们的人群，没忍住哂笑出声，闲散地提醒：“温橙，这是公众场合。注意影响。”
打招呼的话还没有说，段枞回了头，温橙的脚尖还踮着，两人距离一下子缩进很多。房间的白炽灯温度似乎跟着一起拉高，窗外的白杨树叶子飘落，呼吸缠绵在一起。
段枞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她，温橙的脸上都是他的影子。
“听懂了。”温橙被段枞摸到的眼眶泛热意，她没忍住也跟着摸了摸：“我眼睛旁边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想到段枞还在外面等，温橙快速洗了把脸，装作冷静地出了卫生间。
并没有想和她在学校里再见面的想法。抿了下唇，温橙当自己没讲过这句话，换了个别的求法：“那你等下教我别的打招呼方法，我一定认真学。”
而且，那些人，似乎真的都在看她和他。
大概是看段枞吧，他这种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无数视线。面对这么多人的目光，段枞倒是没什么所谓，温橙却难为情地低下头，大着胆子伸手拽了拽他衣角：“快走吧……段枞。”
温橙的声音打断段枞的想法：“我去一下卫生间， 段枞你等等我。”
“好了，别跑了，”段枞拉着她停下，“待会又着凉了。”
见段枞不仅没有快点走，反而彻底停了下来，温橙有些着急，又拽了拽他白色休闲外套的衣角：“求你了。”
“现在不难受了知道告诉我？”段枞弯起的唇角今天第一次收起来，蹙起点眉头，人的痛感好像是连接在一起，他又想起高二期末考的那天，她也是哭得那样伤心，就好像，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样，他扯了下唇角，语气算不上好：“昨晚难受的时候只知道哭了？”
“不会的，我穿了你的外套呀，”温橙不想他停下来，更不想他松开她的手腕，据理力争道：“不会着凉的。”
肩膀在灼热，段枞喉咙里抑出一个好字：“没生你气。”
像四月里盛开的花，热络一整个春天。
她凶自己，温橙，你干嘛！
“好。”温橙费力踮着脚拍了他另外一边肩膀，“你太高了，我有点拍不到。”
温橙小跑去了卫生间， 双手撑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绯红的面色， 心里感叹如果再跑慢几步，就要在他面前脸红。
没有干嘛呀，温橙自言自语，人家就是很开心不行吗。
“哦，原来没有我这样的，”段枞没拆穿像装老虎伸爪子的病猫，笑着直起腰，很有分寸地指了下走廊外：“那我们现在出去走走？”
段枞又想到昨晚她深红的眼眶，和在月光里低垂着头的可怜模样，语气不自觉冷下来：“你不会叫我吗？”
迟钝慢热如温橙， 她也能慢吞吞地看出来，他好像……很不对劲。
无法控制，也无法消弭。
慢地渡进她耳朵。
女孩子睁着浑圆的眼睛， 瞳孔明亮如月光，特呆愣的可爱。段枞刚才没忍住伸手碰她通红的眼眶，温橙眼下的皮肤白嫩，碰起来柔软， 触感像带电， 明明只碰了一下， 却不知道谁给他下钩子似的， 手指泛痒的烫，还想与她再近一些。
顿了下，温橙发现她现在这个姿势，就好像她在踮脚主动吻他。
那大概就是因为，他单纯想碰她？是，在安慰她吗。
他和她交锋，哪次不是输？
想到这里，温橙惊讶地捂住嘴巴，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像泡腾片放进清水里，整个人简直冷静不太下来。
“以后别哭了——”他顿了下，没有像往日那样笑，而是每句话都很认真，“如果真的很难受，忍不住想哭。”
第39章 第八缕日光
病房里白炽灯太亮，明晃晃的，温橙心脏漏了一拍，在彻底对上段枞眼睛的那一瞬，他喉咙里低咬出一句话：“你就来找我。”
温橙躲在外套里偷偷地弯了眼。她看不清路，不知道方向，只知道他拽着她被厚外套遮住的手腕。
“求我？”段枞语气懒洋洋的：“怎么个求法？”
结合段枞这两天的所作所为，温橙脑袋要转得起火星子——她，可不可以理解为，段枞对她，似乎，有了一些轻微的好感？
女生睫毛抖动得厉害，声音放轻，像羽毛拂过段枞喉咙：“我没有紧张呀。”
段枞笑着咳了声，想厘清喉咙里的热意，可燥意非但没有消减，反而看着温橙泛红的耳朵，身体里的热潮在一秒内蔓延了开来。
“别狡辩了啊，你还没完全好，”段枞毫不犹豫松开温橙的手腕，“呆两分钟就回去。”
似乎有什么在浸染，有火花在四溅。
温橙眉眼耷拉下来，外套还罩在
在KTV里把她脑袋靠进自己怀里，在雨里主动说背她，在要离开附中的时候看见她哭，心脏第一次有真切的痛感。
温橙能看到段枞微哂的的浓密睫毛，在灯光下翕动成好看的鸦羽。他皮肤白，漆黑的眼珠澄澈的清楚，黑与白分明。而那双深邃的眼，正与她隔着几厘米的位置对视。
可能不多，但有。
说完这句话，温橙又觉得有些不太好。她今天是看出来段枞对她有些和以前不一样，但是她也不知道具体到哪种程度，假如，他只是一时兴起呢？
温橙心脏跳动得厉害，耳朵像是被他这句话弄得醉熏，犹豫着要点头时，段枞的手朝她伸了过来，清癯的手指抚摸着她眼圈，他的话也跟着掉下，低低的沙哑顺着明朗的声线，缠绕在一起彻底酥麻了耳朵：“温橙，我可以哄你开心的。”
一个那样抗拒和女生接触的人，又是和她做同桌，又是亲自帮她辅导学习，他还在新年伊始之际，主动和她说新年好。
温橙抬头看他，有一件外套从天而降，罩住了她的头，一大片乌木和凛冽的味道侵袭，视线变得黑暗，然后，手腕被拽住，他带着她小跑了起来，耳边传来男生的笑声，带着纵容的意味，笑得轻而溺：“行，反正从高二那年起我就没赢过你。”
温橙放轻呼吸，摸了摸自己的脸，就像，在摸段枞似的。手开始生出燥热的浪花，温橙不受控地想去拍段枞的肩。
或许是真被这群人看得害羞，她叫他名字时，把那两个字咬得很慢，像是有种撒娇的意味，总之听起来是有股很缠绵的劲在，段枞闲闲地扬了下眉，耳朵第一次发起烫来。
既然， 他碰她眼眶不是因为她眼睛周边有脏东西。
滑了下喉咙，段枞克制地收回手：“温橙， 听懂我意思了吗？”
被她拍了一下的肩膀仿佛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少女的手心温度，段枞语气随意：“打招呼就打招呼——”
段枞低低的笑：“就像你刚才那样，再踮脚拍下我肩膀？”
发觉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神经质，温橙深呼了一口气，打开水龙头想洗脸，却把头直接栽了下去，头发差点全洗湿了。
“你求我，”段枞说，“还要我教你打招呼，温橙——”
这大概也没有什么吧？就算是朋友之间，拍肩膀也只是打招呼的一种方式。想到这里，温橙胆子大了些，踮起脚尖，五指颤抖地碰了碰男生宽阔的肩膀。
不过， 今天的段枞， 太不对了。
“好了。”有只软和的手拍了拍他肩膀，段枞低头看身侧的女孩子。
“没有。”段枞笑了下，心想， 这姑娘从小到大应该没喜欢过男孩吧，好像也不懂这些。
两人没有皮肤接触，心脏却一个跳得比一个响。
桩桩件件，书写的每一卷，都是他拜下风。
忽然，他朝她的方向走近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又恢复到刚才那样近。
温橙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空气里在传递让她心跳加速的橘子汽水味。
温橙耐心解释道：“那时候你都睡着了。”
温橙尾指蜷缩在外套一角，男生朝她的方向低了点头，声音压点好听的笑意，像海水一样朝她席卷而来，音节缓缓上扬地咬字：“温橙，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咽下喉咙，温橙紧张地收回手，面对段枞勾起来的散漫唇角，她后退了一步，脸控制不住地变红：“我只是想拍你的肩膀，打个招呼而已……”
不着急，慢慢来吧， 别吓着她。
“嗯？”温橙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紧张，心跳加速中应了声好。
碰到的那秒，两人身体和心脏皆是一颤。
段枞不可抑制地生出一点坏心思，弯腰凑温橙更近一点，盯着她微弯的杏眼：“既然没有紧张，那我教教你怎么和人打招呼？”
段枞倚靠在病房门口摆弄手机，完全是背对着她，温橙特意将脚步放轻，走到他身后站定。
温橙生性内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刚才只顾着注意段枞，压根没注意到医院走廊里居然有这么多人。
“……”温橙垂着头扭捏，绞尽脑汁抛出一句自认为很有威慑力的话：“段枞，哪有你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