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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什么呢？为什么不说话？”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伸头去看许海凡。
“妈妈……？”
“没有啊，怎么可能有其他人进我们家呢？”
许海凡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心想大概是自己失血过多，产生幻觉了吧，怎么可能会有那样一个人存在呢？
他想，这一次总算是没人打扰了吧，虽然第二天会吓母亲一跳，但相信母亲很快就会释然，毕竟自己替她除掉了这么大一块绊脚石，以后她就能毫无顾忌、一身轻松地去寻找幸福了。
他能做的只是继续自我怀疑和自我埋怨，以及再一次陷入想离开这个世界的无限循环之中。
许海凡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许海凡愕然道：“那不是你做的吗？”
“不，120来之前，有看到其他人吗？”
许海凡努力睁开双眼，逆着浴室昏黄的灯光，只能勉强看清那人影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女人。
至此，母亲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自我折磨。
烛光摇曳，许海凡脑中竟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是妈妈醒了吗？
不，应该说他比小女孩更加无助。
在她看来，是她为了许海凡一次又一次地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幸福，而许海凡必须为此感恩戴德，并理所应当地承受她所有的抱怨和不满。
据母亲说，那个对象是想跟母亲结婚的，但要求母亲把许海凡送给父亲抚养，母亲不愿意，所以就闹掰了。
“你这孩子……幸亏你及时拿毛巾捂住了伤口，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第二天在病房里醒来后，他看到了窗外的阳光明媚，莺歌燕舞，还看到了那个十岁的小女孩……
“妈，你昨晚……看到我们屋里有其他人在吗？”
“妈妈在，妈妈在这儿呢！120马上就到，你别害怕！”
小女孩在火光中看到了烤鹅、圣诞树和唯一疼爱她的奶奶，而他看到的却只有无尽的黑暗。
随着哗哗的水声，雾气在浴室里不停弥漫，刀片一下、两下……割在手腕上，血终于涌了出来，被花洒喷出的水裹挟着流向下水道。
许海凡心里也五味杂陈，虽然他无比怀念这个温柔似水的母亲，但对母亲的转变还是有些不安。
“凡凡，你醒了？”这时母亲拎着饭盒走进病房，关切地看着许海凡问，“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不是我啊，我进来的时候，毛巾已经缠在你手腕上了。”
“你都这样了，我还上什么班？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母亲说着，眼角湿润了。
他睁开眼，吹灭了蜡烛，吃完了那块鲜奶小方，然后便拿着刀片走进了浴室。
不是，昨夜肯定不是她！那女孩看起来像个大人了，起码有十八九岁，肯定不是这个只有十岁的小姑娘。
“你是谁？”
在许海凡马上就要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听到水流的声音消失了，好像有人关掉了花洒。
然而好景不长，母亲跟这个对象谈了半年后，还是分开了。
许海凡摇晃脑袋，使劲挣扎，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因为他担心这位不速之客会去伤害熟睡中的母亲。
毛巾当时挂在洗手台边的架子上，他根本不可能自己去拿，何况他也没想过要活下来。
“你……什么意思？”许海凡不解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并带着不由分说的笃定。
突然，这一切记忆都串联了起来。
“什么其他人？120的人吗？”
在许海凡13岁生日这天，母亲又喝多了。
许海凡也一遍遍告诉自己，母亲说得没错，他们母子是彼此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母亲为他做出的牺牲，他必须用一辈子去偿还……
“别死，千万别死！明天你就能看到那个可以改变你命运的人，你也会实现你的生日愿望！记住我说的话……”
他多么想大喊一声，求你们放过我，求你们去追求各自的幸福，不要再拿我当做你们不幸福的借口！
许海凡迎着目光，也仔细看着小女孩。
他驾轻就熟地帮母亲擦洗、换衣服，然后扶上床，盖好被子，最后熄了灯，在母亲的醉骂声中退出去。
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越来越窒息呢？
许个愿吧。
许海凡双手合十，在心里说：“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希望能有人爱我，我希望我不再是谁的累赘，我希望我也有能力让别人幸福……”
虽然他不像小女孩那样必须卖完火柴才能回家，但他却觉得自己跟小女孩一样寒冷和孤独。
许海凡看着眼前跟醉酒时判若两人的母亲，摇摇头说：“不疼了。妈妈，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许海凡背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
昨夜在浴室里那个年轻女孩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说，那是他昏迷时产生的幻觉？
他在卧房里打开自己放学时顺路买回来的红宝石鲜奶小方，插上去年过生日时没舍得扔的生日蜡烛，擦亮火柴点燃。
但刚迈进13岁门槛的他，又怎么敢真的把这些话说出口呢？
对方不说话，只是用毛巾帮他缠住伤口。
许海凡点点头，心想果然是自己多心了。
“别动！我不会害你的。”
“你是怎么进我家来的？”许海凡挣扎的力度小了，但语气依旧警惕。
“凡凡！”母亲惊叫着从外面冲了进来，一把抱住许海凡。
就很难在短时间内重新鼓起勇气了。加之在许海凡的第二次行动也宣告失败后，母亲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对象，进入了短暂的平静期，许海凡这才感觉压在自己心上的大石，总算挪开了一些。
温水可以避免血液凝固，加速血液循环，还能减轻一点疼痛……这些都是许海凡提前做好的功课。
] “你想什么呢？为什么不说话？”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伸头去看许海凡。
“妈妈……？”
“没有啊，怎么可能有其他人进我们家呢？”
许海凡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心想大概是自己失血过多，产生幻觉了吧，怎么可能会有那样一个人存在呢？
他想，这一次总算是没人打扰了吧，虽然第二天会吓母亲一跳，但相信母亲很快就会释然，毕竟自己替她除掉了这么大一块绊脚石，以后她就能毫无顾忌、一身轻松地去寻找幸福了。
他能做的只是继续自我怀疑和自我埋怨，以及再一次陷入想离开这个世界的无限循环之中。
许海凡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许海凡愕然道：“那不是你做的吗？”
“不，120来之前，有看到其他人吗？”
许海凡努力睁开双眼，逆着浴室昏黄的灯光，只能勉强看清那人影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女人。
至此，母亲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自我折磨。
烛光摇曳，许海凡脑中竟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是妈妈醒了吗？
不，应该说他比小女孩更加无助。
在她看来，是她为了许海凡一次又一次地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幸福，而许海凡必须为此感恩戴德，并理所应当地承受她所有的抱怨和不满。
据母亲说，那个对象是想跟母亲结婚的，但要求母亲把许海凡送给父亲抚养，母亲不愿意，所以就闹掰了。
“你这孩子……幸亏你及时拿毛巾捂住了伤口，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第二天在病房里醒来后，他看到了窗外的阳光明媚，莺歌燕舞，还看到了那个十岁的小女孩……
“妈，你昨晚……看到我们屋里有其他人在吗？”
“妈妈在，妈妈在这儿呢！120马上就到，你别害怕！”
小女孩在火光中看到了烤鹅、圣诞树和唯一疼爱她的奶奶，而他看到的却只有无尽的黑暗。
随着哗哗的水声，雾气在浴室里不停弥漫，刀片一下、两下……割在手腕上，血终于涌了出来，被花洒喷出的水裹挟着流向下水道。
许海凡心里也五味杂陈，虽然他无比怀念这个温柔似水的母亲，但对母亲的转变还是有些不安。
“凡凡，你醒了？”这时母亲拎着饭盒走进病房，关切地看着许海凡问，“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不是我啊，我进来的时候，毛巾已经缠在你手腕上了。”
“你都这样了，我还上什么班？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母亲说着，眼角湿润了。
他睁开眼，吹灭了蜡烛，吃完了那块鲜奶小方，然后便拿着刀片走进了浴室。
不是，昨夜肯定不是她！那女孩看起来像个大人了，起码有十八九岁，肯定不是这个只有十岁的小姑娘。
“你是谁？”
在许海凡马上就要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听到水流的声音消失了，好像有人关掉了花洒。
然而好景不长，母亲跟这个对象谈了半年后，还是分开了。
许海凡摇晃脑袋，使劲挣扎，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因为他担心这位不速之客会去伤害熟睡中的母亲。
毛巾当时挂在洗手台边的架子上，他根本不可能自己去拿，何况他也没想过要活下来。
“你……什么意思？”许海凡不解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并带着不由分说的笃定。
突然，这一切记忆都串联了起来。
“什么其他人？120的人吗？”
在许海凡13岁生日这天，母亲又喝多了。
许海凡也一遍遍告诉自己，母亲说得没错，他们母子是彼此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母亲为他做出的牺牲，他必须用一辈子去偿还……
“别死，千万别死！明天你就能看到那个可以改变你命运的人，你也会实现你的生日愿望！记住我说的话……”
他多么想大喊一声，求你们放过我，求你们去追求各自的幸福，不要再拿我当做你们不幸福的借口！
许海凡迎着目光，也仔细看着小女孩。
他驾轻就熟地帮母亲擦洗、换衣服，然后扶上床，盖好被子，最后熄了灯，在母亲的醉骂声中退出去。
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越来越窒息呢？
许个愿吧。
许海凡双手合十，在心里说：“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希望能有人爱我，我希望我不再是谁的累赘，我希望我也有能力让别人幸福……”
虽然他不像小女孩那样必须卖完火柴才能回家，但他却觉得自己跟小女孩一样寒冷和孤独。
许海凡看着眼前跟醉酒时判若两人的母亲，摇摇头说：“不疼了。妈妈，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许海凡背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
昨夜在浴室里那个年轻女孩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说，那是他昏迷时产生的幻觉？
他在卧房里打开自己放学时顺路买回来的红宝石鲜奶小方，插上去年过生日时没舍得扔的生日蜡烛，擦亮火柴点燃。
但刚迈进13岁门槛的他，又怎么敢真的把这些话说出口呢？
对方不说话，只是用毛巾帮他缠住伤口。
许海凡点点头，心想果然是自己多心了。
“别动！我不会害你的。”
“你是怎么进我家来的？”许海凡挣扎的力度小了，但语气依旧警惕。
“凡凡！”母亲惊叫着从外面冲了进来，一把抱住许海凡。
就很难在短时间内重新鼓起勇气了。加之在许海凡的第二次行动也宣告失败后，母亲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对象，进入了短暂的平静期，许海凡这才感觉压在自己心上的大石，总算挪开了一些。
温水可以避免血液凝固，加速血液循环，还能减轻一点疼痛……这些都是许海凡提前做好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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