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蛇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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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祖原本松弛的脸上立刻变得紧绷，似乎对于不信任的人，他有着本能的排斥。

    他没再追究，看蛇祖的表情，估计他的寨子已经受饥荒困境，死的死逃的逃，没什么人了，但无论如何，信仰还在，看到纹身，还是难免起了敬意，才没对我动手。

    我和张海侠走进驾驶舱内部，张海楼正蹲在地上验尸，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摘了。

    我们在水手的带领下来到船头的桥楼，也就是船上的驾驶室，这里是整艘巨轮的核心区域，包括船舶导航，操纵方向等，都在这里进行。

    想必给我纹身的长辈深受蛊苗影响，既然我喜欢蛇，就给我按照早年流行的纹样画了出来。

    难怪白珠临死前那么笃定我们永远到不了厦门。

    我过去开门，张海侠见我完好无损，才道：“出事了，船长被杀了。”

    我刚要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不要跟着我，门外便传来张海侠的敲门声。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在甲板上火拼都没引来船警的原因。

    我还在想张海楼是通过什么告诉张海侠的，原来外面有个船警打扮的水手。

    “什么？”我怔住。

    “海楼叫我们过去。”张海侠看了房间里的蛇祖。

    不光船长，就连大副，二副都死了，是被利器直接贯穿喉咙，连呼救都来不及，一看就是白珠干的。

人喜欢鼓弄毒蛇毒虫，渐渐形成了对蛇类的图腾崇拜。

    这艘船，早在两个小时前就已经偏离了航向。

    百乐这地方我知道，但我觉得他口中的百乐村和我印象中的百乐市肯定不会是一个概念：“我没有去过，给我纹身的，确实是广西那边的一个长辈，可能，她刚好知道这个纹身，就给我画了吧。”

    早期，船上的驾驶舱设在左右舷明轮罩间的过桥上，从而出现了“船桥”、“桥楼”的名称，虽然之后不断改良，桥楼的称呼一直沿用至今。

    恰好这样的纹身，帮了我大忙。

    只是，对蛇祖而言，还是吃饱饭最要紧，现在他手里有了钱，又得罪了莫云高，就有底气另谋出路。

    “广西百乐村。”蛇祖道，“你去过那地方吗？”

    “你寨子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我问。

    蛇祖想对我说点什么，刚张嘴，我就跟着张海侠走了。

    整个驾驶舱里，所有能控制这艘巨轮的船员没有一个活口留下，船警在两个小时前收到了噩耗，一直守在门外封锁消息，以防乘客混乱。

    我对蛇祖道：“你在房间先别乱走，如果想吃东西可以打电话叫餐厅送过来，其他随意。”

    蛇祖摇摇头：“这种纹身怎么可能随便画在人身上，受不住会死的。”他打量我片刻，“你也会控蛇，倒不像普通人，”

    走廊上站满了船警，里面有我见过的白人警察头子罗伯特，驾驶舱的门是打开的，张海楼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