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零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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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饿了……”莓虽然有很多事情想问，但她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哥哥。”他这样回复。
哥哥并不放心莓自己出门打工，他带回来很多课本，还有小说，让莓打发时光。以前哥哥是不让莓看小说的，但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狐之助看出来面前的人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便坐下来，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像这样流浪的有资质的孩子，这样做也不会害到他们。”
“既然没有，就可以。”狐狸站起来，摇着尾巴，“现在我们就去分配到的本丸吧？”
莓以为生活就会这样日复一日地过去，但命运在中途转折，村庄里开始闹起了疫病。莓去看过，死去的人身上的症状是身为医生的母亲和她当作小故事讲述过的。但村里的大人并不相信莓的话，反而想起了莓曾经说过自己能够看见鬼怪的事情。找到了可以发泄的渠道，莓一日之间身处众说纷纭的处境，等到第二天，所有人都“帮助”莓坐实了她的身份——引来妖怪的灾祸之女。背负着这样的罪名，又对村子没有作用的莓，就这样被丢下了山崖。
“……莓。”她说，“就叫做莓吧。”
莓就这样和精怪们一起长大了一岁，皮肤变得粗糙，营养不良让她的个子几乎没有动过。虽然有时会想起曾经学校里的朋友，城市的家里温软的床铺和冒着香气的美食，白雾背后温柔笑着的父母，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
再然后，莓遇到了一只狐狸。
莓等待着。气氛陷入沉默后一分钟，她扯了扯哥哥的衣袖，小声说：“哥哥……”
从那天起，她的名字变成了莓。哥哥带着她，再度走向另一片未知。
正式地跪坐在桌子前，狐之助在面前坐下，不知从哪里拿出五把刀，放在桌上。
莓是被抛弃的孩子。
哥哥鼓励地看着她，蜜色眼睛像是盛着熔金。
哥哥有着水蓝的短发和一只蜜色的眼睛，另一只眼睛带着眼罩，眼睫毛很长，脸庞端正秀丽，莓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他救下了莓，在树林深处搭起了屋子，带着莓居住在里面。
哥哥点头，再次牵起莓的手，带着她向前走去。莓现在已经有十一岁了，脑袋已经到了哥哥腰处，哥哥不需要弯腰就能牵到她的手。
树林无法再居住，虽然很想带着莓去城里住，但两人都没有证件，只能过着东奔西走的黑户生活。哥哥卓越的剑术无法施展出来，只能做一些短期的苦工活，倒是后来有非法的酒吧看中了哥哥，招他去做服务员，只是在一周之后就因为违法被要求整改，之后倒闭了。莓看向哥哥，只看见他微妙地偏移了视线，做出一概不知的样子，但莓知道估计是哥哥把这件事捅了出去。
乡下的风景还算秀丽，层层巨树将这片小村庄包裹，几近与世隔绝，到了晚上，巨树就会摇身变为噬人的鬼影，潺潺流水就会化为扼人的绳索，透过窗户向外看，总有看不清的黑影闪过。莓看见了许多自己在教科书上看见过的动物、昆虫，半夜有着阴森的蝙蝠挂在墙角，白天在田里时，脚边总划过轻轻的触感，像是精怪蹭过脚踝从作物间跑过。向大人们诉说，并不得能到什么结果。
手中的事物像是流水一般抓不住踪迹，带来的玩具会在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书本也会化作火堆里的灰烬。莓没有去上学，而是呆在房子里，每日下田辛勤劳作。
日子过得安详平静，她却从一开始的沉浸变得害怕起来。
“……“哥哥没回话，用她看不懂的目光看过来，一会儿后像是放弃了一般轻轻吐出一口气，对对面的狐狸说：“让我陪同，应该是可以的吧？我是这孩子现在的监护人。”
从莓这个视角看不见什么，对面的狐之助倒是看得很清楚。
这是莓和哥哥的相遇。
脚下有白光亮起，在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时，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白光里扯了出来。
“啊……啊！哥哥！”莓瞪大了双眼，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我……我不是故意跟着陌生人走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哥哥低头看着她，笑了一下，蹲下来和她平视，用低沉温柔的声音说道：“还记得曾经看过的绘本吗？”他牵起莓的右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莓就是公主哦。”
看着一不答应似乎就会立刻拔刀的付丧神，狐之助也没有那么快松嘴：“前提是你对审神者没有威胁才行。你……暗堕了吗？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对于人类来说危险的树林，在哥哥眼里似乎就像家一样穿梭自如，每次出入都能够带回各种各样的物品：有每日煲汤的野味，有供她阅读的绘本和课本，还有一些新奇的小玩具和小甜点。这些不可能出现在树林里的物品也带回来了，莓知道哥哥大概还会去人类集市购买这些回来，但她从来没有提过想和哥哥同去。
“……”
但是她没有。
哥哥还有着一身不俗的剑术，莓知道哥哥有一把从不离身的刀剑，挂在身侧，每日清晨哥哥会带着刀剑去猎一头猎物回来，而带回来的猎物也从被砍得七零八落进步到一击毙命，就像睡着了一样安详。哥哥用猎物的皮毛给她做了被子，垫子，还有御寒的披风和帽子，虽然不是很美丽，但是很暖和。
新的家很大很宽广，比原先的小屋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连带着屋前的田地也是。莓几乎要被这里弯弯绕绕的道路绕晕，幸好哥哥在她身边，带着她找到了居住的房间。
是天灾还是人祸？跟着学校队伍一起外出游玩的莓并不清楚。九岁的孩童甚至没有见到父母的最后一面，就被丢给了乡下素未谋面的亲戚。
莓听见哥哥说：“你的任务，是和莓签订审神者契约吗？“
哥哥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神色里有一丝怀念，她又从哥哥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夜深人静时会拥有的悲伤。
哥哥握着莓的手更紧了一些，莓感到有些疼，却没出声，是哥哥意识到了之后才松开手。
*
“狐之助……”莓听到哥哥口中轻语。
雨丝并没有浇灭火焰，而是让其在黑夜里越发明亮悚人。急忙赶回来的哥哥身上还沾着猎物的血液，带着呆立在原地的莓离开树林。哥哥虚抱着莓，声音略带着颤抖，为莓活着而庆幸，后悔自己为什么在那时没有呆在莓的身边。莓垂下眼，学着哥哥平时的样子抚摸哥哥头顶的杂发，眼瞳里似乎还残留着火焰留下的痕迹。
被紧缚着双手双脚，已然放弃了逃脱想法的少女，被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接住她的人带着她倚靠在山崖下，等待上方的人和车辆离去，然后才显出身形，向山林深处跃去。
往日有着恐怖姿态的树林，却是在失去家之后唯一能够接纳她的地方。
“……”哥哥今天的沉默次数似乎已经用完了。莓缓缓睁大眼睛，拽紧哥哥的衣袖，看见他取下左眼上的眼罩，露出紧闭的左眼。
半睁开眼睛，只能看见上方的树叶一晃而过的虚影，风吹过发梢和裸露在外的皮肤，带来一股凉意。抱着她的人动作很轻，并且敏捷，肩上垂下的半片披风被其披到女孩的身上，挡住了风。
这是她人生中的再一个转折点，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刀剑付丧神，时空溯行军什么的，对于莓来说都像是都市传说里的故事。面前这只胖狐狸，说不定是谁养好，带着收音机来骗她的。但看着狐狸那双极有灵性的双眼，从小就和精怪打交道的莓迟疑了。不知为什么，就跟着狐狸走了好长一段距离，走出了城镇，走到了荒芜的无人之地，手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样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刚被哥哥救回来的时候，莓轻轻抱着哥哥的手臂，询问他的名字。
如果莓在这里死去，这就是一桩愚昧和落后的人性演绎出的悲剧。
“嗯？”哥哥回头看她，语气依旧温柔，眉头却紧皱着。
她有着和其他孩子一样幸福的童年，美满的家庭，虽然成绩不算好，但父母并不在意这些事情。在某一天，这个家庭破碎了。
莓从哥哥身上收回目光，认真地对狐狸说：“哥哥要留在
他投过来一个抱歉的眼神，回头继续注视着据说名为狐之助的生物：“是你用了什么手段吧？莓不是会跟着陌生人走的性格。”
*
哥哥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挂着长纱的斗笠戴在头顶，遮住了面貌特征，脊背挺得笔直。
绞尽脑汁作出的解释看起来并没有起效，甚至没有被应该听到的人注意。莓愣愣地抬起头，被哥哥扯到身后，手腕被攥得有些痛。哥哥的表情严肃至极，手放在刀柄上，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刀乱】非典型cos穿》
“作为审神者，取一个代号吧？”狐狸摇着尾巴。
在莓眼里，哥哥是无所不能的，他能够煲出好喝的汤，轻易解开莓做不出来的数学题，教会莓认不出的文字，教她读书，总能够应对树林里发生的一切，无论是修木屋，生火，缝破开的衣服，还是开辟耕种的田地，他都手到擒来。
几天之后，森林里燃起大火，紧随而来的是倾盆大雨。
一切的安稳都不会长久，温暖的生活过得久了，就会被破坏掉，无论是曾经的家庭还是存身之处都一样如此。
哥哥失笑：“不，大概是骑士吧。”
“不错哟，”对面的狐狸回复，“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没有主人还活着的，但是这个小姑娘刚刚已经签下契约了哦。”
付丧神？
“你不出去吗？”狐之助对着在后方坐下的哥哥说。
“那哥哥呢？“莓迅速用上了这个称呼，黑亮的眼睛看着他，“是王子吗？”
“咦？身边居然有一振流浪付丧神么？”狐之助晃了晃尾巴，“这不是我该处理的事情啊~”
] “我饿了……”莓虽然有很多事情想问，但她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哥哥。”他这样回复。
哥哥并不放心莓自己出门打工，他带回来很多课本，还有小说，让莓打发时光。以前哥哥是不让莓看小说的，但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狐之助看出来面前的人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便坐下来，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像这样流浪的有资质的孩子，这样做也不会害到他们。”
“既然没有，就可以。”狐狸站起来，摇着尾巴，“现在我们就去分配到的本丸吧？”
莓以为生活就会这样日复一日地过去，但命运在中途转折，村庄里开始闹起了疫病。莓去看过，死去的人身上的症状是身为医生的母亲和她当作小故事讲述过的。但村里的大人并不相信莓的话，反而想起了莓曾经说过自己能够看见鬼怪的事情。找到了可以发泄的渠道，莓一日之间身处众说纷纭的处境，等到第二天，所有人都“帮助”莓坐实了她的身份——引来妖怪的灾祸之女。背负着这样的罪名，又对村子没有作用的莓，就这样被丢下了山崖。
“……莓。”她说，“就叫做莓吧。”
莓就这样和精怪们一起长大了一岁，皮肤变得粗糙，营养不良让她的个子几乎没有动过。虽然有时会想起曾经学校里的朋友，城市的家里温软的床铺和冒着香气的美食，白雾背后温柔笑着的父母，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
再然后，莓遇到了一只狐狸。
莓等待着。气氛陷入沉默后一分钟，她扯了扯哥哥的衣袖，小声说：“哥哥……”
从那天起，她的名字变成了莓。哥哥带着她，再度走向另一片未知。
正式地跪坐在桌子前，狐之助在面前坐下，不知从哪里拿出五把刀，放在桌上。
莓是被抛弃的孩子。
哥哥鼓励地看着她，蜜色眼睛像是盛着熔金。
哥哥有着水蓝的短发和一只蜜色的眼睛，另一只眼睛带着眼罩，眼睫毛很长，脸庞端正秀丽，莓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他救下了莓，在树林深处搭起了屋子，带着莓居住在里面。
哥哥点头，再次牵起莓的手，带着她向前走去。莓现在已经有十一岁了，脑袋已经到了哥哥腰处，哥哥不需要弯腰就能牵到她的手。
树林无法再居住，虽然很想带着莓去城里住，但两人都没有证件，只能过着东奔西走的黑户生活。哥哥卓越的剑术无法施展出来，只能做一些短期的苦工活，倒是后来有非法的酒吧看中了哥哥，招他去做服务员，只是在一周之后就因为违法被要求整改，之后倒闭了。莓看向哥哥，只看见他微妙地偏移了视线，做出一概不知的样子，但莓知道估计是哥哥把这件事捅了出去。
乡下的风景还算秀丽，层层巨树将这片小村庄包裹，几近与世隔绝，到了晚上，巨树就会摇身变为噬人的鬼影，潺潺流水就会化为扼人的绳索，透过窗户向外看，总有看不清的黑影闪过。莓看见了许多自己在教科书上看见过的动物、昆虫，半夜有着阴森的蝙蝠挂在墙角，白天在田里时，脚边总划过轻轻的触感，像是精怪蹭过脚踝从作物间跑过。向大人们诉说，并不得能到什么结果。
手中的事物像是流水一般抓不住踪迹，带来的玩具会在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书本也会化作火堆里的灰烬。莓没有去上学，而是呆在房子里，每日下田辛勤劳作。
日子过得安详平静，她却从一开始的沉浸变得害怕起来。
“……“哥哥没回话，用她看不懂的目光看过来，一会儿后像是放弃了一般轻轻吐出一口气，对对面的狐狸说：“让我陪同，应该是可以的吧？我是这孩子现在的监护人。”
从莓这个视角看不见什么，对面的狐之助倒是看得很清楚。
这是莓和哥哥的相遇。
脚下有白光亮起，在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时，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白光里扯了出来。
“啊……啊！哥哥！”莓瞪大了双眼，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我……我不是故意跟着陌生人走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哥哥低头看着她，笑了一下，蹲下来和她平视，用低沉温柔的声音说道：“还记得曾经看过的绘本吗？”他牵起莓的右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莓就是公主哦。”
看着一不答应似乎就会立刻拔刀的付丧神，狐之助也没有那么快松嘴：“前提是你对审神者没有威胁才行。你……暗堕了吗？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对于人类来说危险的树林，在哥哥眼里似乎就像家一样穿梭自如，每次出入都能够带回各种各样的物品：有每日煲汤的野味，有供她阅读的绘本和课本，还有一些新奇的小玩具和小甜点。这些不可能出现在树林里的物品也带回来了，莓知道哥哥大概还会去人类集市购买这些回来，但她从来没有提过想和哥哥同去。
“……”
但是她没有。
哥哥还有着一身不俗的剑术，莓知道哥哥有一把从不离身的刀剑，挂在身侧，每日清晨哥哥会带着刀剑去猎一头猎物回来，而带回来的猎物也从被砍得七零八落进步到一击毙命，就像睡着了一样安详。哥哥用猎物的皮毛给她做了被子，垫子，还有御寒的披风和帽子，虽然不是很美丽，但是很暖和。
新的家很大很宽广，比原先的小屋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连带着屋前的田地也是。莓几乎要被这里弯弯绕绕的道路绕晕，幸好哥哥在她身边，带着她找到了居住的房间。
是天灾还是人祸？跟着学校队伍一起外出游玩的莓并不清楚。九岁的孩童甚至没有见到父母的最后一面，就被丢给了乡下素未谋面的亲戚。
莓听见哥哥说：“你的任务，是和莓签订审神者契约吗？“
哥哥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神色里有一丝怀念，她又从哥哥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夜深人静时会拥有的悲伤。
哥哥握着莓的手更紧了一些，莓感到有些疼，却没出声，是哥哥意识到了之后才松开手。
*
“狐之助……”莓听到哥哥口中轻语。
雨丝并没有浇灭火焰，而是让其在黑夜里越发明亮悚人。急忙赶回来的哥哥身上还沾着猎物的血液，带着呆立在原地的莓离开树林。哥哥虚抱着莓，声音略带着颤抖，为莓活着而庆幸，后悔自己为什么在那时没有呆在莓的身边。莓垂下眼，学着哥哥平时的样子抚摸哥哥头顶的杂发，眼瞳里似乎还残留着火焰留下的痕迹。
被紧缚着双手双脚，已然放弃了逃脱想法的少女，被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接住她的人带着她倚靠在山崖下，等待上方的人和车辆离去，然后才显出身形，向山林深处跃去。
往日有着恐怖姿态的树林，却是在失去家之后唯一能够接纳她的地方。
“……”哥哥今天的沉默次数似乎已经用完了。莓缓缓睁大眼睛，拽紧哥哥的衣袖，看见他取下左眼上的眼罩，露出紧闭的左眼。
半睁开眼睛，只能看见上方的树叶一晃而过的虚影，风吹过发梢和裸露在外的皮肤，带来一股凉意。抱着她的人动作很轻，并且敏捷，肩上垂下的半片披风被其披到女孩的身上，挡住了风。
这是她人生中的再一个转折点，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刀剑付丧神，时空溯行军什么的，对于莓来说都像是都市传说里的故事。面前这只胖狐狸，说不定是谁养好，带着收音机来骗她的。但看着狐狸那双极有灵性的双眼，从小就和精怪打交道的莓迟疑了。不知为什么，就跟着狐狸走了好长一段距离，走出了城镇，走到了荒芜的无人之地，手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样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刚被哥哥救回来的时候，莓轻轻抱着哥哥的手臂，询问他的名字。
如果莓在这里死去，这就是一桩愚昧和落后的人性演绎出的悲剧。
“嗯？”哥哥回头看她，语气依旧温柔，眉头却紧皱着。
她有着和其他孩子一样幸福的童年，美满的家庭，虽然成绩不算好，但父母并不在意这些事情。在某一天，这个家庭破碎了。
莓从哥哥身上收回目光，认真地对狐狸说：“哥哥要留在
他投过来一个抱歉的眼神，回头继续注视着据说名为狐之助的生物：“是你用了什么手段吧？莓不是会跟着陌生人走的性格。”
*
哥哥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挂着长纱的斗笠戴在头顶，遮住了面貌特征，脊背挺得笔直。
绞尽脑汁作出的解释看起来并没有起效，甚至没有被应该听到的人注意。莓愣愣地抬起头，被哥哥扯到身后，手腕被攥得有些痛。哥哥的表情严肃至极，手放在刀柄上，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刀乱】非典型cos穿》
“作为审神者，取一个代号吧？”狐狸摇着尾巴。
在莓眼里，哥哥是无所不能的，他能够煲出好喝的汤，轻易解开莓做不出来的数学题，教会莓认不出的文字，教她读书，总能够应对树林里发生的一切，无论是修木屋，生火，缝破开的衣服，还是开辟耕种的田地，他都手到擒来。
几天之后，森林里燃起大火，紧随而来的是倾盆大雨。
一切的安稳都不会长久，温暖的生活过得久了，就会被破坏掉，无论是曾经的家庭还是存身之处都一样如此。
哥哥失笑：“不，大概是骑士吧。”
“不错哟，”对面的狐狸回复，“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没有主人还活着的，但是这个小姑娘刚刚已经签下契约了哦。”
付丧神？
“你不出去吗？”狐之助对着在后方坐下的哥哥说。
“那哥哥呢？“莓迅速用上了这个称呼，黑亮的眼睛看着他，“是王子吗？”
“咦？身边居然有一振流浪付丧神么？”狐之助晃了晃尾巴，“这不是我该处理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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