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一案:盘花海礁案 第八章 一生的夙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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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他们一边躲避土人,一边寻找食物,几乎要被困死了。最终他们找到张瑞朴的宅邸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瞬间就被发现,被守卫一路追杀到霹雳州外。之后槟城就起了悬赏,无论是警察还是□□,看到他们两个不管死活都有1000个币的奖赏。如今再次进入槟城,已经不如当年那么容易了。即使在南洋很久,他们肤色还是和当地人不一样,加之五官和这里混血的华人不同,配上多年的悬红,估计槟城的小孩子都可以认出他们来。要进入槟城,不仅要换肤色,还要换一张当地人的脸。南部档案馆的基础培训里,就有人皮面具的培训,张海盐和张海虾都是压倒性高分毕业,而且张海盐这个人出了名爱扮女人,易容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易容需要高温蒸汽的环境,以前,两个人干这种事,总是混入怡保总督府的热水浴室里。霹雳州的首府怡保有英国人派的总督府驻扎,总督为军政权最高执法官,有着豪华的宅邸和印度守卫,外面还有当地的军队。在总督府里,有着这里人绝对无法理解的热水浴室,马六甲终年炎热,洗澡这种事情就是路边水潭打个滚的事,但英国人还是保留了热水澡的传统。张海虾瘫痪之后,就几乎没有去过了,张海盐被张海虾挤兑,闻了闻自己的味道,确实这几天实在太热。他看了看张海虾:“要么,我们洗热水澡去?”张海虾摇头:“我又不去槟城,况且我腿脚不方便,不如当年可以两个人混进去。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看家,把货卖掉一些。”张海盐背起张海虾就走:“熟门熟路,而且我换大脸,一个人做不来的。”张海虾无力挣扎,苦笑着被背了起来。这当然也是一件莽撞的事情,但对于张海盐来说,能够让自己的这个朋友尽量过上瘫痪之前一样的生活,是他的夙愿。长话短说,从总督赫曼的浴室出来的时候,张海盐已经是另外一副样子。之后张海虾留守在霹雳州,而张海盐一人前往槟城。步行到槟城需要两周时间,适逢雨季,加上要穿越一处原始丛林,张海盐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三周开外。马六甲通讯不便,他到达槟城的时候,才发现情况比他预料的要严重得多,路上都是无人收纳的尸体。一般瘟疫到了这种情况,人们恐惧疾病已经胜过了对亲人的责任。天气炎热潮湿,尸体膨胀恶臭难忍,有修道士组成的队伍穿着修士的衣服,对尸体进行焚烧,其中很多都是张瑞朴的工人。从尸体的死状,张海盐已经可以完全确定,这种怪病就是五斗病。这种病没有任何药物可以治疗,只能靠人自己的自愈能力,大概有10%的人最终能活下来。活下来的人,再也不会得五斗病,就算泡在病死的人堆里,都一样。张海盐是路上唯一一个毫无畏惧的人,路人都向他投来惊讶的眼神,敬佩他的从容。他多方打听,知道瘟疫最开始的地方,并不是一个,而是三个,那是三个在槟城外的村庄,这三个村子都是锡器加工的重要村落,有很多厦门、土耳其和印度的商人在那里都有加工作坊。当时是7月的第一个礼拜,三个村子里,同时 有人发病。张海盐走访了三个村子,以求查到三个村子在那一个礼拜,有什么相似的事情发生。村子比城里就更不如了,水坑中随处可见腐烂泡胀的尸体,雨季这里生火不便,这些泡着水的尸体,很难焚烧,就被抛在水坑里,每天下雨,水坑中的尸水都发绿发黄,漂着油脂。很快他就发现,这三个村子里,在7月的第一周,都有人从厦门回归,而这三个人,都是搭乘同一艘船到达的马六甲。这艘船的名字叫做南安号,是一艘厦门董家的客轮,可以说是厦门最大的一艘客轮,有四百个客位。当然这三个人已经死了,尸体早已烧毁,这种情况下,也问不出太多的细节。张海盐在村口看见一个目光呆滞的小女孩,小女孩抱着一个大概三岁多的男孩,张海盐点上了烟。不用问也知道,小女孩的父母已经全部病死了。从槟城回来的时候,他带了这个女孩和她的弟弟,张海虾在唬人的拱门摆摊,看到张海盐左右拉着孩子,脸色发愠。“放心,我在城外等了三天,他们都没有发病,应该是安全的,身上消毒、洗澡都反复处理过了,你我都熟悉这种病,只要是感染上的,三天内肯定会发病的。”张海盐说道。说完看了看大的那个女孩,是一个华裔。“张海娇,叫虾叔。”“虾叔。”女孩广东话叫道。张海虾看着张海盐:“你给小辈起名字,用平辈的字?”“干娘说了,流落海外的,都带‘海’字,以示疏离漂泊。”张海盐道。张海虾看着孩子,叹了口气:“我叫张海侠,侠客的侠,他叫张海楼,楼宇的楼,小楼一夜听春雨,咸阳游侠多少年。”“这他妈是一句诗么?”张海盐扶起张海虾,对他道,“你不是对礁石上的事情耿耿于怀么,往事你都如此,我再见到这些孩子,总不能不管。”张海虾看着跟过来的孩子,心里的阴霾似乎一下子被扫空了。给孩子们安排了住处,人一多,冷清的南洋档案馆马上不一样了。孩子们趴在栏杆上看海,张海盐点烟,就把自己的笔记给张海虾看。“南安号?”张海盐点头:“厦门没有爆发五斗病,人是在船上被染上的,而且你看这三个村的位置,正好在槟城的三个平均点上,有人在船上挑了这三个人,让这三个人,在这三个村子同时发病,以便让这次的瘟疫,以最快的速度蔓延,以这种速度,到怡保最多还有两个礼拜。”张海虾想了想,脸色非常疑惑:“为什么呢?如果这次的瘟疫是人为,为什么在槟城?如果是英国人和荷兰人的对抗,应该是在新加坡,最不济应该是在怡保,为什么是在槟城?那地方除了橡胶树就是橡胶树。”他抬头看了看张海盐:“你有没有打听一下,张瑞朴现在的情况?我有一种直觉,这次的瘟疫,是冲他来的。”第一案:盘花海礁案第十一章张瑞朴张海盐实在是无心去关注张瑞朴,他也不认为张海虾的直觉有多少准确。槟城确实是张瑞朴的地界,这次的瘟疫,一定是他损失最大。但使用瘟疫去对付一个特定的人,实在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而且暗杀张瑞朴是他们初到霹雳州的第一个任务,盘花海礁案是好几年后才接到的,两个任务之间相隔很远,没有一丝联系,硬说有关,实在有些牵强。张海盐自己有一个理论,世界上的阴谋诡计一定是破绽百出的,因为实施阴谋的人是不可靠的。但为什么很多阴谋没有被发现,是因为你不知道阴谋行进的路线。大部分阴谋都是粗鄙的,但这种粗鄙被敌人的大意和意识的盲区遮盖了。他摇头,表示不认同。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张海虾问:“怎么不说下去了,是怕说下去,说到敏感话题,不好收场对吧?”“嗯。”张海盐点头。“既然线索指向了南安号,为什么不上去查?船什么时候再靠岸?”张海虾问。张海盐狠狠吸了一口烟,“下周。”“南安号是去厦门的,你要是上船查案,势必要船上呆满全程,在厦门下船。”张海虾说道,“南安号的船票非常贵,就算是底仓的票,我们单程票也最多只能买一张。也就是说,你到了厦门,再回来可能得一年多以后了。”“所以啊,这不是不合理么。”“不是挺好,可以回去查查俸禄为什么不到账,也可以见见干娘。查案回厦门,不算违规吧?如果南洋档案馆没了,就别回来了。给我打个电报,我们就此别过。”“说好了一起回去的。我一个人很尴尬。而且钱不是我们两个的么。”张海虾揉了揉自己的腿,“这里是南洋,睡在大街上也不会冻死,海里的东西,林子里的水果,我都熟悉,真到了厦门,还不如这里。我早就想好了,我就不回去了。你替我回厦门,没有必要在这里被我耗死。”张海盐摇头:“算了,我还是去查查张瑞朴吧,也许你是对的。这样就不用回厦门了。”张海虾也没有再说话,坐了一会儿,张海盐将张海虾扶回了房间。当晚,张海盐和张海虾都没有睡好。早上起来的时候,张海盐发现自己的军装和一叠整齐的钱,放在自己的床前。“傻逼腿好了?”这是张海盐的第一反应。他起身发现张海娇在收拾东西。衣服和钱都是张海娇叠好的,显然是张海虾授意的。张海盐拿起自己的军帽,他们有受过保养军装的训练,这套军装版型保持得很好,他叹了口气,看小女孩,“这么快就投诚了?也不想想谁把你们救回来的。”“虾叔说,你特别想回厦门,心里有想做的事情很不容易,他很羡慕你。”“然后呢?你们就赶我走啊?”“你不是说,你带我们回来,就是给虾叔当宠物的么,我会照顾好虾叔的,你可以放心离开。”张海盐眯眼头往后缩,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张海娇。心说,女人,这还不算女人,还只是女孩,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她最快速度的找到了在这个家庭中提升自己地位的捷径。“张海虾教你说的?”“也是我自己的想法,以后就是我们和虾叔相依为命,我们会努力做生意,存够了钱,来厦门和你团圆。你大可以放心离去,没你死不了的。”张海盐的头往后缩得更加厉害,他缓缓站起来,把钱收了起来,大骂:“张海虾,你这样有意思——”说着冲到张海虾房间,忽然就发现,张海虾的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或者说,不仅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好多的人,站在他的房间里。这些人都身姿挺拔,不苟言笑,大多数都是二十七八的青年,为首是一个中年人,正在检查张海虾的腿。张海盐直接上前,丝毫不惧人多,舌头舔刀片,对中年人:“喜欢玩瘸子,在我这儿也要排队啊。”张海虾马上喝止张海盐,叫道:“不要轻举乱动,海楼,这是张瑞朴先生。”几乎是同时,在场的年轻人全部下腰,张海盐立即刹车。中年人敲着张海虾的腿,摇头,起身。这是一个非常健硕的中年人,健硕到什么程度,这个人的眼睛里,有着夺目的光芒,不是常人的眼神。这种目光看着你,你会觉得有针在刺你一样。“听说你们在查瘟疫的事情。”张瑞朴说道,“我特地来帮忙的。”
]段时间,他们一边躲避土人,一边寻找食物,几乎要被困死了。最终他们找到张瑞朴的宅邸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瞬间就被发现,被守卫一路追杀到霹雳州外。之后槟城就起了悬赏,无论是警察还是□□,看到他们两个不管死活都有1000个币的奖赏。如今再次进入槟城,已经不如当年那么容易了。即使在南洋很久,他们肤色还是和当地人不一样,加之五官和这里混血的华人不同,配上多年的悬红,估计槟城的小孩子都可以认出他们来。要进入槟城,不仅要换肤色,还要换一张当地人的脸。南部档案馆的基础培训里,就有人皮面具的培训,张海盐和张海虾都是压倒性高分毕业,而且张海盐这个人出了名爱扮女人,易容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易容需要高温蒸汽的环境,以前,两个人干这种事,总是混入怡保总督府的热水浴室里。霹雳州的首府怡保有英国人派的总督府驻扎,总督为军政权最高执法官,有着豪华的宅邸和印度守卫,外面还有当地的军队。在总督府里,有着这里人绝对无法理解的热水浴室,马六甲终年炎热,洗澡这种事情就是路边水潭打个滚的事,但英国人还是保留了热水澡的传统。张海虾瘫痪之后,就几乎没有去过了,张海盐被张海虾挤兑,闻了闻自己的味道,确实这几天实在太热。他看了看张海虾:“要么,我们洗热水澡去?”张海虾摇头:“我又不去槟城,况且我腿脚不方便,不如当年可以两个人混进去。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看家,把货卖掉一些。”张海盐背起张海虾就走:“熟门熟路,而且我换大脸,一个人做不来的。”张海虾无力挣扎,苦笑着被背了起来。这当然也是一件莽撞的事情,但对于张海盐来说,能够让自己的这个朋友尽量过上瘫痪之前一样的生活,是他的夙愿。长话短说,从总督赫曼的浴室出来的时候,张海盐已经是另外一副样子。之后张海虾留守在霹雳州,而张海盐一人前往槟城。步行到槟城需要两周时间,适逢雨季,加上要穿越一处原始丛林,张海盐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三周开外。马六甲通讯不便,他到达槟城的时候,才发现情况比他预料的要严重得多,路上都是无人收纳的尸体。一般瘟疫到了这种情况,人们恐惧疾病已经胜过了对亲人的责任。天气炎热潮湿,尸体膨胀恶臭难忍,有修道士组成的队伍穿着修士的衣服,对尸体进行焚烧,其中很多都是张瑞朴的工人。从尸体的死状,张海盐已经可以完全确定,这种怪病就是五斗病。这种病没有任何药物可以治疗,只能靠人自己的自愈能力,大概有10%的人最终能活下来。活下来的人,再也不会得五斗病,就算泡在病死的人堆里,都一样。张海盐是路上唯一一个毫无畏惧的人,路人都向他投来惊讶的眼神,敬佩他的从容。他多方打听,知道瘟疫最开始的地方,并不是一个,而是三个,那是三个在槟城外的村庄,这三个村子都是锡器加工的重要村落,有很多厦门、土耳其和印度的商人在那里都有加工作坊。当时是7月的第一个礼拜,三个村子里,同时 有人发病。张海盐走访了三个村子,以求查到三个村子在那一个礼拜,有什么相似的事情发生。村子比城里就更不如了,水坑中随处可见腐烂泡胀的尸体,雨季这里生火不便,这些泡着水的尸体,很难焚烧,就被抛在水坑里,每天下雨,水坑中的尸水都发绿发黄,漂着油脂。很快他就发现,这三个村子里,在7月的第一周,都有人从厦门回归,而这三个人,都是搭乘同一艘船到达的马六甲。这艘船的名字叫做南安号,是一艘厦门董家的客轮,可以说是厦门最大的一艘客轮,有四百个客位。当然这三个人已经死了,尸体早已烧毁,这种情况下,也问不出太多的细节。张海盐在村口看见一个目光呆滞的小女孩,小女孩抱着一个大概三岁多的男孩,张海盐点上了烟。不用问也知道,小女孩的父母已经全部病死了。从槟城回来的时候,他带了这个女孩和她的弟弟,张海虾在唬人的拱门摆摊,看到张海盐左右拉着孩子,脸色发愠。“放心,我在城外等了三天,他们都没有发病,应该是安全的,身上消毒、洗澡都反复处理过了,你我都熟悉这种病,只要是感染上的,三天内肯定会发病的。”张海盐说道。说完看了看大的那个女孩,是一个华裔。“张海娇,叫虾叔。”“虾叔。”女孩广东话叫道。张海虾看着张海盐:“你给小辈起名字,用平辈的字?”“干娘说了,流落海外的,都带‘海’字,以示疏离漂泊。”张海盐道。张海虾看着孩子,叹了口气:“我叫张海侠,侠客的侠,他叫张海楼,楼宇的楼,小楼一夜听春雨,咸阳游侠多少年。”“这他妈是一句诗么?”张海盐扶起张海虾,对他道,“你不是对礁石上的事情耿耿于怀么,往事你都如此,我再见到这些孩子,总不能不管。”张海虾看着跟过来的孩子,心里的阴霾似乎一下子被扫空了。给孩子们安排了住处,人一多,冷清的南洋档案馆马上不一样了。孩子们趴在栏杆上看海,张海盐点烟,就把自己的笔记给张海虾看。“南安号?”张海盐点头:“厦门没有爆发五斗病,人是在船上被染上的,而且你看这三个村的位置,正好在槟城的三个平均点上,有人在船上挑了这三个人,让这三个人,在这三个村子同时发病,以便让这次的瘟疫,以最快的速度蔓延,以这种速度,到怡保最多还有两个礼拜。”张海虾想了想,脸色非常疑惑:“为什么呢?如果这次的瘟疫是人为,为什么在槟城?如果是英国人和荷兰人的对抗,应该是在新加坡,最不济应该是在怡保,为什么是在槟城?那地方除了橡胶树就是橡胶树。”他抬头看了看张海盐:“你有没有打听一下,张瑞朴现在的情况?我有一种直觉,这次的瘟疫,是冲他来的。”第一案:盘花海礁案第十一章张瑞朴张海盐实在是无心去关注张瑞朴,他也不认为张海虾的直觉有多少准确。槟城确实是张瑞朴的地界,这次的瘟疫,一定是他损失最大。但使用瘟疫去对付一个特定的人,实在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而且暗杀张瑞朴是他们初到霹雳州的第一个任务,盘花海礁案是好几年后才接到的,两个任务之间相隔很远,没有一丝联系,硬说有关,实在有些牵强。张海盐自己有一个理论,世界上的阴谋诡计一定是破绽百出的,因为实施阴谋的人是不可靠的。但为什么很多阴谋没有被发现,是因为你不知道阴谋行进的路线。大部分阴谋都是粗鄙的,但这种粗鄙被敌人的大意和意识的盲区遮盖了。他摇头,表示不认同。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张海虾问:“怎么不说下去了,是怕说下去,说到敏感话题,不好收场对吧?”“嗯。”张海盐点头。“既然线索指向了南安号,为什么不上去查?船什么时候再靠岸?”张海虾问。张海盐狠狠吸了一口烟,“下周。”“南安号是去厦门的,你要是上船查案,势必要船上呆满全程,在厦门下船。”张海虾说道,“南安号的船票非常贵,就算是底仓的票,我们单程票也最多只能买一张。也就是说,你到了厦门,再回来可能得一年多以后了。”“所以啊,这不是不合理么。”“不是挺好,可以回去查查俸禄为什么不到账,也可以见见干娘。查案回厦门,不算违规吧?如果南洋档案馆没了,就别回来了。给我打个电报,我们就此别过。”“说好了一起回去的。我一个人很尴尬。而且钱不是我们两个的么。”张海虾揉了揉自己的腿,“这里是南洋,睡在大街上也不会冻死,海里的东西,林子里的水果,我都熟悉,真到了厦门,还不如这里。我早就想好了,我就不回去了。你替我回厦门,没有必要在这里被我耗死。”张海盐摇头:“算了,我还是去查查张瑞朴吧,也许你是对的。这样就不用回厦门了。”张海虾也没有再说话,坐了一会儿,张海盐将张海虾扶回了房间。当晚,张海盐和张海虾都没有睡好。早上起来的时候,张海盐发现自己的军装和一叠整齐的钱,放在自己的床前。“傻逼腿好了?”这是张海盐的第一反应。他起身发现张海娇在收拾东西。衣服和钱都是张海娇叠好的,显然是张海虾授意的。张海盐拿起自己的军帽,他们有受过保养军装的训练,这套军装版型保持得很好,他叹了口气,看小女孩,“这么快就投诚了?也不想想谁把你们救回来的。”“虾叔说,你特别想回厦门,心里有想做的事情很不容易,他很羡慕你。”“然后呢?你们就赶我走啊?”“你不是说,你带我们回来,就是给虾叔当宠物的么,我会照顾好虾叔的,你可以放心离开。”张海盐眯眼头往后缩,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张海娇。心说,女人,这还不算女人,还只是女孩,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她最快速度的找到了在这个家庭中提升自己地位的捷径。“张海虾教你说的?”“也是我自己的想法,以后就是我们和虾叔相依为命,我们会努力做生意,存够了钱,来厦门和你团圆。你大可以放心离去,没你死不了的。”张海盐的头往后缩得更加厉害,他缓缓站起来,把钱收了起来,大骂:“张海虾,你这样有意思——”说着冲到张海虾房间,忽然就发现,张海虾的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或者说,不仅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好多的人,站在他的房间里。这些人都身姿挺拔,不苟言笑,大多数都是二十七八的青年,为首是一个中年人,正在检查张海虾的腿。张海盐直接上前,丝毫不惧人多,舌头舔刀片,对中年人:“喜欢玩瘸子,在我这儿也要排队啊。”张海虾马上喝止张海盐,叫道:“不要轻举乱动,海楼,这是张瑞朴先生。”几乎是同时,在场的年轻人全部下腰,张海盐立即刹车。中年人敲着张海虾的腿,摇头,起身。这是一个非常健硕的中年人,健硕到什么程度,这个人的眼睛里,有着夺目的光芒,不是常人的眼神。这种目光看着你,你会觉得有针在刺你一样。“听说你们在查瘟疫的事情。”张瑞朴说道,“我特地来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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