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夜访年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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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婆闻言，一颗吊到嗓子眼儿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赵缚白眯眼瞧着二人的反应和动静。
赵缚白指了指老太婆，又指了指门外，“你，出去。”
“不用了，我在外面买了吃食，你不是爱吃东街家陈记点心铺的点心吗，呐，娘给你带来了，呵呵。”没想到老太婆却一反常态，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
“这……”老太婆迅速在脑子里找说辞，“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年七七被您捉拿去县衙的时候，大街上好多人都看到了，加上今早潘二爷死讯传出，这一合计，估摸着就是这么回事了呗。”老太婆吓得冷汗直冒，强作镇定。
“年七七被县衙的人带走了，你是知道的吧？”老太婆试探性地开口。
若兰点点头。
若兰在一旁没有出声。
平日里她对外习惯性假笑，今日这笑却是发自真心，笑得格外的好看，眉眼弯弯的，明亮的眼睛像颗半月牙，朱唇扬起一个自然的弧度，给她小巧的脸蛋儿上增加了一抹明媚的美来。
“本官也是为父之人，家中尚有一子，所以很能体谅为人父母的心情，你在年家这么多年，被婆婆和小姑子轻则骂，重则打，你就没想过要离开年家？”
赵缚白只身一人，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里，禀明来意后，若兰将他带到正堂。
“大人，我儿媳性子胆小，又刚生了孩子，我得留下陪着她。”老太婆不肯走。
“知，知道，你说这三娘也真是的，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家，不肯嫁人，偏要把自己熬成一个老姑娘，去和隔壁那穷书生勾三搭四，还合伙把人家潘二爷给害死了，你说说，这不是造孽吗？大人，我们大房跟二房早就分家多年了，你是知道的，这是她们大房造的孽，可跟我们二房没关系啊，你这大晚上的上门来，”老太婆暗中打量着赵缚白的脸色，心中拿不准这通判大人为何突然上门，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想到赵缚白点点头，轻描淡写道：“年七七的事，的确与你们二房是没关系，放心吧，此事不会牵连你们的。”
老太婆听说赵通判来了，本已经准备上床休息，连忙爬起来，到正堂见通判立在年家先祖的香火牌位前，背门而立。
“走，跟娘来，娘这有吃的，都是好东西，你嫂子刚生了孩子，脑子糊涂，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年家祖宅。
赵缚白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他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就像他不知为何自己接受不了与别人有任何肌肤上的触碰，但第一次见年七七，她晕倒在自己怀里，自己却没有半分抵触。
她心中害怕，等老太婆走后，低着头，囫囵道：“通判大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若兰反倒更加害怕了，别人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看着老太婆，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没有接过糕点，而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娘，你今日怎么了？”莫不是中邪了？
“是吗？”这时赵缚白从怀里掏出一张锦帕，展开到婆媳二人眼前，“那你们可曾见过这张锦帕呢？”
“只要我什么？”若兰心道果然这老太婆不会平白无故对她好。
“这，”若兰点点头，又摇摇头，神色慌乱，“我没想过。”
年七七心知他是在提醒她要提防身边的人，于是回头对他报以一笑。
这背影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她瞬间浑身打了个冷颤，忙收敛神色，上前请安，“哎哟，这不县衙的通判大人吗，这么晚了来我们年家什么事啊？”
“别，我这就出去，大人，我这就出去。”老太婆临走时，用眼角狠狠地瞪了儿媳一眼，若兰知道，那是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当天傍晚，果然有官府的人上门。
“你要是不肯走，那可以跟我去县衙把事情交代清楚。”赵缚白不想再与这老妇人纠缠，直言道。
若兰看到锦帕的瞬间，瞳孔皱缩，刚要说话，手被老太婆轻轻地扯了一下。
谁知老太婆居然并未说她什么，而是随便敷衍了年燕儿两句，就把女儿送回屋了。
“这锦帕，你知道多少？”
“我，我，”若兰不停地用眼角余光去看自己的婆婆，嘴里 含含糊糊地不敢开口。
“好，那为何现在这张锦帕没有在你手里？”
二房老太婆神色匆匆地回来了。
可是紧接着赵缚白的话，又让她的心再次回到嗓子眼。
《七七娘子无痛当妈后富甲天下》
她忙着奶孩子，还未做晚饭，见老太婆又折返回来，心道不好，连忙说：“娘，我把孩子哄睡着，就去弄吃的。”
她本是好人家的女儿，可是一朝被土匪抢了去，失去清白，连自己亲身父母都嫌弃，有人家肯要她娶她，她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呢。
“可是，我都并未提及年七七因何事被抓，年二夫人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若兰正在奶孩子，见她回来，刚想开口问她今天去哪儿了，还未张嘴，年燕儿就率先冲了过来，对着她娘好一顿撒娇，然后撇了一张嘴，委屈地指着若兰，甩着老太婆的手，告状。
老太婆怕若兰乱说话，连忙接了他的问题：“大人，这不是年七七的手帕吗？我们自然是见过的。”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老太婆把自己这个看得是比命根子还重，大儿子年康她都不怎么管，一心扑在二女儿身上，指望女儿能嫁个好人家，哪怕家里有时揭不开锅，也要给自己女儿吃好喝好，认定她女儿以后定是要大富大贵的人，吃不得一点苦头，受不得一点委屈。
“娘，你今天一天没回来，嫂子一口饭都不给我吃，女儿都饿瘦了！”年燕儿掐着嗓子撒娇，肥硕的身子左摇右晃，看得若兰一阵反胃，看来今日自己又免不了要被这老太婆责骂一番。
“大人，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若兰擦了泪，坚定开口。
“你这孩子，娘体恤你刚生了娃，需要补养身体，特地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怎么还不领情呢？”老太婆刚要发作，突然又转而笑起来，“若兰啊，你嫁到我们年家也有两年了，我们年家日子不宽裕，也是苦了你了，不过你放心，娘保证，以后啊，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只要你，”老太婆突然顿住了，一双眼角布满皱纹，但却透着丝精明的眼睛看向若兰。
今天是怎么，如此反常？
“是……”提起这事，若兰心中顿时觉得愧疚。
他看向若兰，“你见过？”
看来八九不离十，就是面前这对婆媳搞的鬼。
若兰闻言哭出声来，她本以为有了孩子就好了，没想到她现在不仅要担忧自己，还要担忧孩子，在年家，每日都过得提心吊胆，年康在外头输了钱受了气，回家就拿她撒火泄气，她才刚生产两天，便要求同房，不答应便要打她。
来人一身大红官袍，在夜色里格外显眼，正是县衙里新上任的通判，赵缚白。
赵缚白闻声转过头来，打量着面前的婆媳二人，说：“今日年七七被潘府告了，你们可知？”
“我知你过得不易，以前你一个人尚可把这些都忍了，但现在有了孩子，难道你还愿意继续待在这样的家中？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刚出生的孩子着想啊。”赵缚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今早天还未亮，我迷迷糊糊地看到我婆婆来到我房中，塞了什么东西在怀里急匆匆地出门了，平日里我的房间她是随意进的，东西她更是随便拿。我柜子里放着几个从年家大房那里带的饼子，那是我带着孩子回来时年大夫人塞给我的，说是她亲手做的补气血的药饼，让我拿了回去吃，对生子妇人好。”她继续道，“早上我见我婆婆要出门，就叫住她，问她拿了什么东西，她说是拿了饼子要去庙里祭奠菩萨，给我和我儿子祈福，我便没多想，继续睡了，可是后来她一直没回来，我打开柜子发现除了少了两个饼子，连带着包饼子的锦帕也被她拿走了，一张帕子也值不了几个钱，我当时没多想，她回来后我也没再过问。”
若兰听得云里雾里，有些愣愣地点了点头，看似老太婆是想和年七七撇清关系，怕拖累她们二房，如果是这样，那也是情有可原，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怪怪地，心里还莫名心慌，说起来三娘是对这年家对她最好的人了，自己若是能帮到她什么，却什么都不说，她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只要你守口如瓶，如果有官府的人上门来问话，你就什么都别说，只说自己不知道，你一个刚生子的妇人，他们不会为难你的，这年七七出了事，那是大房造的孽，可别拖累了我们二房，所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是知道的，对吧，若兰？”老太婆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把手中包着糕点的油纸包递到儿媳手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赵通判说得对，与其委曲求全，还不如趁早离了这个家。
“听说年七七给你儿子打了一套纯金的长命锁？”
没想到赵缚白没有继续问方才锦帕的问题，转而问起了她的孩子。
“我问你了吗？”赵缚白突然一改之前的随和，肃着脸，冰冷地眼神扫了她一眼，转而看向若兰，“你说。”
“你孩子呢？”
“这是我在年家生子的时候，年夫人拿来给我擦了汗的，定不能再给七七用，回来的时候，就顺手带走了，这事年大夫人可以作证。”
“在屋里，睡熟了。”提起孩子，若兰脸上泛起了一抹柔意，那是母性的光辉。
] 老太婆闻言，一颗吊到嗓子眼儿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赵缚白眯眼瞧着二人的反应和动静。
赵缚白指了指老太婆，又指了指门外，“你，出去。”
“不用了，我在外面买了吃食，你不是爱吃东街家陈记点心铺的点心吗，呐，娘给你带来了，呵呵。”没想到老太婆却一反常态，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
“这……”老太婆迅速在脑子里找说辞，“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年七七被您捉拿去县衙的时候，大街上好多人都看到了，加上今早潘二爷死讯传出，这一合计，估摸着就是这么回事了呗。”老太婆吓得冷汗直冒，强作镇定。
“年七七被县衙的人带走了，你是知道的吧？”老太婆试探性地开口。
若兰点点头。
若兰在一旁没有出声。
平日里她对外习惯性假笑，今日这笑却是发自真心，笑得格外的好看，眉眼弯弯的，明亮的眼睛像颗半月牙，朱唇扬起一个自然的弧度，给她小巧的脸蛋儿上增加了一抹明媚的美来。
“本官也是为父之人，家中尚有一子，所以很能体谅为人父母的心情，你在年家这么多年，被婆婆和小姑子轻则骂，重则打，你就没想过要离开年家？”
赵缚白只身一人，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里，禀明来意后，若兰将他带到正堂。
“大人，我儿媳性子胆小，又刚生了孩子，我得留下陪着她。”老太婆不肯走。
“知，知道，你说这三娘也真是的，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家，不肯嫁人，偏要把自己熬成一个老姑娘，去和隔壁那穷书生勾三搭四，还合伙把人家潘二爷给害死了，你说说，这不是造孽吗？大人，我们大房跟二房早就分家多年了，你是知道的，这是她们大房造的孽，可跟我们二房没关系啊，你这大晚上的上门来，”老太婆暗中打量着赵缚白的脸色，心中拿不准这通判大人为何突然上门，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想到赵缚白点点头，轻描淡写道：“年七七的事，的确与你们二房是没关系，放心吧，此事不会牵连你们的。”
老太婆听说赵通判来了，本已经准备上床休息，连忙爬起来，到正堂见通判立在年家先祖的香火牌位前，背门而立。
“走，跟娘来，娘这有吃的，都是好东西，你嫂子刚生了孩子，脑子糊涂，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年家祖宅。
赵缚白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他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就像他不知为何自己接受不了与别人有任何肌肤上的触碰，但第一次见年七七，她晕倒在自己怀里，自己却没有半分抵触。
她心中害怕，等老太婆走后，低着头，囫囵道：“通判大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若兰反倒更加害怕了，别人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看着老太婆，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没有接过糕点，而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娘，你今日怎么了？”莫不是中邪了？
“是吗？”这时赵缚白从怀里掏出一张锦帕，展开到婆媳二人眼前，“那你们可曾见过这张锦帕呢？”
“只要我什么？”若兰心道果然这老太婆不会平白无故对她好。
“这，”若兰点点头，又摇摇头，神色慌乱，“我没想过。”
年七七心知他是在提醒她要提防身边的人，于是回头对他报以一笑。
这背影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她瞬间浑身打了个冷颤，忙收敛神色，上前请安，“哎哟，这不县衙的通判大人吗，这么晚了来我们年家什么事啊？”
“别，我这就出去，大人，我这就出去。”老太婆临走时，用眼角狠狠地瞪了儿媳一眼，若兰知道，那是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当天傍晚，果然有官府的人上门。
“你要是不肯走，那可以跟我去县衙把事情交代清楚。”赵缚白不想再与这老妇人纠缠，直言道。
若兰看到锦帕的瞬间，瞳孔皱缩，刚要说话，手被老太婆轻轻地扯了一下。
谁知老太婆居然并未说她什么，而是随便敷衍了年燕儿两句，就把女儿送回屋了。
“这锦帕，你知道多少？”
“我，我，”若兰不停地用眼角余光去看自己的婆婆，嘴里 含含糊糊地不敢开口。
“好，那为何现在这张锦帕没有在你手里？”
二房老太婆神色匆匆地回来了。
可是紧接着赵缚白的话，又让她的心再次回到嗓子眼。
《七七娘子无痛当妈后富甲天下》
她忙着奶孩子，还未做晚饭，见老太婆又折返回来，心道不好，连忙说：“娘，我把孩子哄睡着，就去弄吃的。”
她本是好人家的女儿，可是一朝被土匪抢了去，失去清白，连自己亲身父母都嫌弃，有人家肯要她娶她，她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呢。
“可是，我都并未提及年七七因何事被抓，年二夫人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若兰正在奶孩子，见她回来，刚想开口问她今天去哪儿了，还未张嘴，年燕儿就率先冲了过来，对着她娘好一顿撒娇，然后撇了一张嘴，委屈地指着若兰，甩着老太婆的手，告状。
老太婆怕若兰乱说话，连忙接了他的问题：“大人，这不是年七七的手帕吗？我们自然是见过的。”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老太婆把自己这个看得是比命根子还重，大儿子年康她都不怎么管，一心扑在二女儿身上，指望女儿能嫁个好人家，哪怕家里有时揭不开锅，也要给自己女儿吃好喝好，认定她女儿以后定是要大富大贵的人，吃不得一点苦头，受不得一点委屈。
“娘，你今天一天没回来，嫂子一口饭都不给我吃，女儿都饿瘦了！”年燕儿掐着嗓子撒娇，肥硕的身子左摇右晃，看得若兰一阵反胃，看来今日自己又免不了要被这老太婆责骂一番。
“大人，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若兰擦了泪，坚定开口。
“你这孩子，娘体恤你刚生了娃，需要补养身体，特地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怎么还不领情呢？”老太婆刚要发作，突然又转而笑起来，“若兰啊，你嫁到我们年家也有两年了，我们年家日子不宽裕，也是苦了你了，不过你放心，娘保证，以后啊，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只要你，”老太婆突然顿住了，一双眼角布满皱纹，但却透着丝精明的眼睛看向若兰。
今天是怎么，如此反常？
“是……”提起这事，若兰心中顿时觉得愧疚。
他看向若兰，“你见过？”
看来八九不离十，就是面前这对婆媳搞的鬼。
若兰闻言哭出声来，她本以为有了孩子就好了，没想到她现在不仅要担忧自己，还要担忧孩子，在年家，每日都过得提心吊胆，年康在外头输了钱受了气，回家就拿她撒火泄气，她才刚生产两天，便要求同房，不答应便要打她。
来人一身大红官袍，在夜色里格外显眼，正是县衙里新上任的通判，赵缚白。
赵缚白闻声转过头来，打量着面前的婆媳二人，说：“今日年七七被潘府告了，你们可知？”
“我知你过得不易，以前你一个人尚可把这些都忍了，但现在有了孩子，难道你还愿意继续待在这样的家中？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刚出生的孩子着想啊。”赵缚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今早天还未亮，我迷迷糊糊地看到我婆婆来到我房中，塞了什么东西在怀里急匆匆地出门了，平日里我的房间她是随意进的，东西她更是随便拿。我柜子里放着几个从年家大房那里带的饼子，那是我带着孩子回来时年大夫人塞给我的，说是她亲手做的补气血的药饼，让我拿了回去吃，对生子妇人好。”她继续道，“早上我见我婆婆要出门，就叫住她，问她拿了什么东西，她说是拿了饼子要去庙里祭奠菩萨，给我和我儿子祈福，我便没多想，继续睡了，可是后来她一直没回来，我打开柜子发现除了少了两个饼子，连带着包饼子的锦帕也被她拿走了，一张帕子也值不了几个钱，我当时没多想，她回来后我也没再过问。”
若兰听得云里雾里，有些愣愣地点了点头，看似老太婆是想和年七七撇清关系，怕拖累她们二房，如果是这样，那也是情有可原，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怪怪地，心里还莫名心慌，说起来三娘是对这年家对她最好的人了，自己若是能帮到她什么，却什么都不说，她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只要你守口如瓶，如果有官府的人上门来问话，你就什么都别说，只说自己不知道，你一个刚生子的妇人，他们不会为难你的，这年七七出了事，那是大房造的孽，可别拖累了我们二房，所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是知道的，对吧，若兰？”老太婆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把手中包着糕点的油纸包递到儿媳手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赵通判说得对，与其委曲求全，还不如趁早离了这个家。
“听说年七七给你儿子打了一套纯金的长命锁？”
没想到赵缚白没有继续问方才锦帕的问题，转而问起了她的孩子。
“我问你了吗？”赵缚白突然一改之前的随和，肃着脸，冰冷地眼神扫了她一眼，转而看向若兰，“你说。”
“你孩子呢？”
“这是我在年家生子的时候，年夫人拿来给我擦了汗的，定不能再给七七用，回来的时候，就顺手带走了，这事年大夫人可以作证。”
“在屋里，睡熟了。”提起孩子，若兰脸上泛起了一抹柔意，那是母性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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