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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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都不一定能摆出去，售货员买两批，家里亲戚卖两匹，这布就没了。
陆应淮眉心微微隆起，随即反应过来姜宁说的是刚才那个院子，虽然只是推走自行车的一会儿功夫，他就已经觉得鼻腔不太舒服。
高大姐心里一梗，心里感叹这小姑娘得亏碰着的是自己，换个心眼不好使的，还不得让人坑惨了。
她直接来个无中生哥哥，毕竟奶粉这东西确实难得，她一个农村来的女生弄着了，可不得编个来源吗。
有个大娘买糖，供销社大姐就按种类称好算好价钱，然后去柜台交糖票和钱，柜台的营业员开好票据盖上章，
她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一副不设防的样子，“是啊，是我哥哥从部队带回来的，说补身体的，家里还有两罐呢。”
怕姜宁误会，紧接着解释，“姐不是故意偷看的，就是一瞥看着个边儿。”
这么多的布一共才花了八块钱。
一点不把当外人绕进柜台里面，把背篓挪到柜脚，“高姐，我和我哥出去买点东西，先把东西放你这儿奥。”
“真的？！太好了！这么好的布！”
高大姐一愣，肚子里的草稿还没说完，就这么同意了？这小姑娘是不是不知道这奶粉多难弄啊？她这算不算骗小孩？
高大姐：“……她的意图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陆应淮坐在前面骑车，姜宁坐在后座，她双手环抱着半米高的背篓，见陆应淮半天不动，忍不住疑惑出声，“陆哥？”
另外，她跟这售货员也是刚认识，不了解她人到底什么样，稍稍给自己身份润色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姜宁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眨巴着杏仁大眼看过去，“哥哥也没告诉我多少钱，姐你看着给吧，”
姜宁眼睛一亮，眼前的布料与其说是瑕疵品，不如说是福利品，除了上面那匹布料墨点子多点，剩下的几乎都没什么瑕疵。
陆应淮一脸黑线，“……这打算的，倒是周全。”
“你的意思是？”
陆应淮一进来供销社就看见姜宁斜倚在柜台上，吧嗒吧嗒地嗑瓜子，跟里面的售货员一口一个“姐啊妹啊”的，亲热得不行。
她暗暗打量起眼前的小姑娘，一副美人胚子，皮肤白嫩，手指纤细，比起她去上海见着的女孩，气质也不差分毫。
大队长知道他今天来镇上，托他带两把菜刀，陆应淮准备等会儿走的时候再买，
被推着往前走了好几步，他无奈回头，“好，那你，”
小道虽然坑坑洼洼，但竟然出奇地没有那么颠簸，至于电视剧里演的“车子疑颠，女主一下子抱住男主精瘦的腰身，”这种桥段更是没有出现，
她取下票据看一眼，把包得方方正正的纸包递过去，这就是交易的全过程了。
姜宁见高大姐眼睛一亮，慢悠悠补上一句，“不是部队那个。”
高大姐没直接领姜宁去卖布的柜台，一脸神秘地把人带到仓库，指着堆放在角落的布料，“这是工厂瑕疵处理的布料，就是有的地方溅俩墨点子，”
“行，家里还有，我匀你一罐。”
陆应淮真是不得不佩服，这年头供销社的人，不说眼睛长在头顶吧，那也是有点傲气的，要是碰着个人就称兄道弟的，早就乱套了。
《七零摆小吃摊吃瓜日常》
“扶稳了，”
高大姐看姜宁买了这么多的布，还想劝上两句，但一想，这么便宜的布，多买点放家里备着也是合算的。
姜宁买了两米浅蓝色方格布，两米粉色素花布还有八米的素蓝布，
比起后世天天手机不离手，天天在群里“收到”，她宁可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干出一番事业来！
供销社大姐点点头，部队里的人，难怪呢。
“行小妹，姐给你看着。”
把背篓底的蓝色碎花布盖在上头，这才不慌不忙地走出巷子，
早上五点多天刚微微凉，风里还带着点清凉，捋去脸颊旁边的碎发，一扑扑地拍在脸上，姜宁只觉得神清气爽，风里有一种自由的味道。
姜宁听见赶紧推着人往另一边走，“你先去买菜刀吧，买完等会咱们去黑市打探，说不准还能当武器呢。”
奶糖三角钱一斤，果糖一角钱一斤，
姜宁买了一斤奶糖，两斤果糖，伸手接过两个齐齐整整的小纸包，姜宁故意卸下肩上的背篓，放在玻璃柜上，露出其中的奶粉铁罐。
“我自己炒的！”姜宁傲娇地把头一扬，她就说她炒的瓜子儿就是最好吃的，“我再给你抓一小把。”
姜宁又在供销社里转了一圈，买完了零碎的东西，见卖糖的柜台没人，便倚在柜台边，掏出一把瓜子递过去，和高大姐打听起镇上的情况，
脚下的路是踩实了的黄土地，小路的左面是层峦叠嶂的绿山，右面是长势喜人的玉米地，姜宁惬意地呼出一口气。
“小妹，你看你能不能匀我一罐，价钱和票子都不是问题。”
姜宁听着供销社内嗖嗖的铁丝滑动声，不由得感叹，七十年代效率就这么高了。
陆应淮特意加重脚步走近，奈何姜宁磕瓜子磕得太投入，完全没注意到，他不得不出声，
陆应淮刚停好自行车，抬起头就看见姜宁一脸同情地看着自己，陆应淮挑眉，他看着很可怜吗？
姜宁此时却话锋一转，“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先不说这个了，想想去镇上的事儿吧。”
陆应淮转过头，目光隐晦地落在姜宁环抱背篓的双手上，回过头语气不明，“这就走。”
她探过脑袋，“小妹，这瓜子儿也是你哥带回来的？”
把票据夹在相连的铁丝上，在铁夹子上用力一推，嗖的一声，票据就直直地通向卖糖处，
姜宁听见这价格挑挑眉，倒是比自己预期的还要高，她先前就打听过了奶粉的价儿，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个人怎么样，值不值得长期交易，现在看来，还不错。
她满脸复杂地看姜宁一眼，想起家里饿得嗷嗷直哭的大侄子，她咬咬牙，大不了以后有机会补偿回去。
“嗯，我还想再买点布，等会在也得在那等我哥。”
高大姐一张嘴没停下来，说到最后，口干舌燥，一部分原因是说的话太多，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嗑瓜子儿磕的，
姜宁连忙补充，“正好我先进供销社看看，我就在这儿等你。”
对于姜宁的话，又多信了几分，她犹豫两秒才开口，
一进供销社，门边就有个高高的柜台，柜台和卖糖处有一根铁丝相连，
“陆哥，你买完菜刀回来了？”姜宁把剩下的瓜子儿往衣服兜里一揣，接过陆应淮手里包着纸壳的菜刀，放进背篓里，
但转念一想，这倒也合理，他俩一个早死炮灰，一个作死反派，能活着都不错了，要什么画面啊！
眼瞅着陆应淮拐个弯，看不着人影了，姜宁快走两步到一旁的小巷子，警惕地左右张望，确定四下都没人了，才从空间里掏出一罐奶粉放在背篓里，
正常的奶粉一罐是九十块钱，但是这东西难弄得很，于是她又加了二十块钱，搭上两张布票，算是很公道了。
“姜宁，”
陆应淮此刻有点心塞，因为他想起来自己这个“陆哥，”也是姜宁自己认下的。
借着柜台的掩护伸出食指，指指姜宁的背篓，用气音出声，“小妹，你跟姐上那边说说话呗。”
卖糖的售货员约莫三十出头，头发用一只发网盘在后头，穿着一套簇新的蓝色工作装，
借着身体的遮挡，她一手接过钱票，一手把奶粉递出去，高大姐从兜里掏出布袋装上奶粉，心里定了。
姜宁故作惊讶地看她一眼，轻轻点头，
“那小妹多少钱？”高大姐现在已经打定主意，多少钱都得买，要是错过了这一回，往后可没这样的机会了。
这要是摆出去，不得疯抢啊。
“全靠人格魅力罢了。”
姜宁倒不在意，没关系，她不是故意偷看的，但自己是故意让她看的啊。
倚在糖果柜台边的售货员一下子站直了，瞅瞅旁边没有顾客，伸出脑袋凑向姜宁，
她接着开口，“姐也不是和你抢，我嫂子她前个儿刚生完，没奶，这孩子饿得直哭，家里人都急坏了，”
他眼角一抽，他现在可真怀疑姜宁说的“第一次来镇上”是真的假的，社交这一块他是服气的。
卖糖的大姐招呼同事帮她看一眼柜台，就领着姜宁上外面的墙角，“妹，你那背篓里装的是奶粉吗？”
姜宁对七十年代的糖还是挺好奇的，她上前两步，玻璃柜台底下是一个个小塑料筐，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里面的糖纸眼色各异，
陆应淮见这儿人来人往的，镇上治安也不错，叮嘱了两句就往街那边去了。
“炒的真香，这味儿我还没吃过呢。”说完，意犹未尽地吧嗒吧嗒嘴。
“没啥大问题，比正常布料便宜，打六折。”
高大姐这是投桃报李，姜宁自然不会拒绝，有来有往这关系才能长久，
他稍显迟疑地开口，“前前后后不到一个点儿，就认了个姐？”
] 不对，都不一定能摆出去，售货员买两批，家里亲戚卖两匹，这布就没了。
陆应淮眉心微微隆起，随即反应过来姜宁说的是刚才那个院子，虽然只是推走自行车的一会儿功夫，他就已经觉得鼻腔不太舒服。
高大姐心里一梗，心里感叹这小姑娘得亏碰着的是自己，换个心眼不好使的，还不得让人坑惨了。
她直接来个无中生哥哥，毕竟奶粉这东西确实难得，她一个农村来的女生弄着了，可不得编个来源吗。
有个大娘买糖，供销社大姐就按种类称好算好价钱，然后去柜台交糖票和钱，柜台的营业员开好票据盖上章，
她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一副不设防的样子，“是啊，是我哥哥从部队带回来的，说补身体的，家里还有两罐呢。”
怕姜宁误会，紧接着解释，“姐不是故意偷看的，就是一瞥看着个边儿。”
这么多的布一共才花了八块钱。
一点不把当外人绕进柜台里面，把背篓挪到柜脚，“高姐，我和我哥出去买点东西，先把东西放你这儿奥。”
“真的？！太好了！这么好的布！”
高大姐一愣，肚子里的草稿还没说完，就这么同意了？这小姑娘是不是不知道这奶粉多难弄啊？她这算不算骗小孩？
高大姐：“……她的意图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陆应淮坐在前面骑车，姜宁坐在后座，她双手环抱着半米高的背篓，见陆应淮半天不动，忍不住疑惑出声，“陆哥？”
另外，她跟这售货员也是刚认识，不了解她人到底什么样，稍稍给自己身份润色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姜宁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眨巴着杏仁大眼看过去，“哥哥也没告诉我多少钱，姐你看着给吧，”
姜宁眼睛一亮，眼前的布料与其说是瑕疵品，不如说是福利品，除了上面那匹布料墨点子多点，剩下的几乎都没什么瑕疵。
陆应淮一脸黑线，“……这打算的，倒是周全。”
“你的意思是？”
陆应淮一进来供销社就看见姜宁斜倚在柜台上，吧嗒吧嗒地嗑瓜子，跟里面的售货员一口一个“姐啊妹啊”的，亲热得不行。
她暗暗打量起眼前的小姑娘，一副美人胚子，皮肤白嫩，手指纤细，比起她去上海见着的女孩，气质也不差分毫。
大队长知道他今天来镇上，托他带两把菜刀，陆应淮准备等会儿走的时候再买，
被推着往前走了好几步，他无奈回头，“好，那你，”
小道虽然坑坑洼洼，但竟然出奇地没有那么颠簸，至于电视剧里演的“车子疑颠，女主一下子抱住男主精瘦的腰身，”这种桥段更是没有出现，
她取下票据看一眼，把包得方方正正的纸包递过去，这就是交易的全过程了。
姜宁见高大姐眼睛一亮，慢悠悠补上一句，“不是部队那个。”
高大姐没直接领姜宁去卖布的柜台，一脸神秘地把人带到仓库，指着堆放在角落的布料，“这是工厂瑕疵处理的布料，就是有的地方溅俩墨点子，”
“行，家里还有，我匀你一罐。”
陆应淮真是不得不佩服，这年头供销社的人，不说眼睛长在头顶吧，那也是有点傲气的，要是碰着个人就称兄道弟的，早就乱套了。
《七零摆小吃摊吃瓜日常》
“扶稳了，”
高大姐看姜宁买了这么多的布，还想劝上两句，但一想，这么便宜的布，多买点放家里备着也是合算的。
姜宁买了两米浅蓝色方格布，两米粉色素花布还有八米的素蓝布，
比起后世天天手机不离手，天天在群里“收到”，她宁可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干出一番事业来！
供销社大姐点点头，部队里的人，难怪呢。
“行小妹，姐给你看着。”
把背篓底的蓝色碎花布盖在上头，这才不慌不忙地走出巷子，
早上五点多天刚微微凉，风里还带着点清凉，捋去脸颊旁边的碎发，一扑扑地拍在脸上，姜宁只觉得神清气爽，风里有一种自由的味道。
姜宁听见赶紧推着人往另一边走，“你先去买菜刀吧，买完等会咱们去黑市打探，说不准还能当武器呢。”
奶糖三角钱一斤，果糖一角钱一斤，
姜宁买了一斤奶糖，两斤果糖，伸手接过两个齐齐整整的小纸包，姜宁故意卸下肩上的背篓，放在玻璃柜上，露出其中的奶粉铁罐。
“我自己炒的！”姜宁傲娇地把头一扬，她就说她炒的瓜子儿就是最好吃的，“我再给你抓一小把。”
姜宁又在供销社里转了一圈，买完了零碎的东西，见卖糖的柜台没人，便倚在柜台边，掏出一把瓜子递过去，和高大姐打听起镇上的情况，
脚下的路是踩实了的黄土地，小路的左面是层峦叠嶂的绿山，右面是长势喜人的玉米地，姜宁惬意地呼出一口气。
“小妹，你看你能不能匀我一罐，价钱和票子都不是问题。”
姜宁听着供销社内嗖嗖的铁丝滑动声，不由得感叹，七十年代效率就这么高了。
陆应淮特意加重脚步走近，奈何姜宁磕瓜子磕得太投入，完全没注意到，他不得不出声，
陆应淮刚停好自行车，抬起头就看见姜宁一脸同情地看着自己，陆应淮挑眉，他看着很可怜吗？
姜宁此时却话锋一转，“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先不说这个了，想想去镇上的事儿吧。”
陆应淮转过头，目光隐晦地落在姜宁环抱背篓的双手上，回过头语气不明，“这就走。”
她探过脑袋，“小妹，这瓜子儿也是你哥带回来的？”
把票据夹在相连的铁丝上，在铁夹子上用力一推，嗖的一声，票据就直直地通向卖糖处，
姜宁听见这价格挑挑眉，倒是比自己预期的还要高，她先前就打听过了奶粉的价儿，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个人怎么样，值不值得长期交易，现在看来，还不错。
她满脸复杂地看姜宁一眼，想起家里饿得嗷嗷直哭的大侄子，她咬咬牙，大不了以后有机会补偿回去。
“嗯，我还想再买点布，等会在也得在那等我哥。”
高大姐一张嘴没停下来，说到最后，口干舌燥，一部分原因是说的话太多，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嗑瓜子儿磕的，
姜宁连忙补充，“正好我先进供销社看看，我就在这儿等你。”
对于姜宁的话，又多信了几分，她犹豫两秒才开口，
一进供销社，门边就有个高高的柜台，柜台和卖糖处有一根铁丝相连，
“陆哥，你买完菜刀回来了？”姜宁把剩下的瓜子儿往衣服兜里一揣，接过陆应淮手里包着纸壳的菜刀，放进背篓里，
但转念一想，这倒也合理，他俩一个早死炮灰，一个作死反派，能活着都不错了，要什么画面啊！
眼瞅着陆应淮拐个弯，看不着人影了，姜宁快走两步到一旁的小巷子，警惕地左右张望，确定四下都没人了，才从空间里掏出一罐奶粉放在背篓里，
正常的奶粉一罐是九十块钱，但是这东西难弄得很，于是她又加了二十块钱，搭上两张布票，算是很公道了。
“姜宁，”
陆应淮此刻有点心塞，因为他想起来自己这个“陆哥，”也是姜宁自己认下的。
借着柜台的掩护伸出食指，指指姜宁的背篓，用气音出声，“小妹，你跟姐上那边说说话呗。”
卖糖的售货员约莫三十出头，头发用一只发网盘在后头，穿着一套簇新的蓝色工作装，
借着身体的遮挡，她一手接过钱票，一手把奶粉递出去，高大姐从兜里掏出布袋装上奶粉，心里定了。
姜宁故作惊讶地看她一眼，轻轻点头，
“那小妹多少钱？”高大姐现在已经打定主意，多少钱都得买，要是错过了这一回，往后可没这样的机会了。
这要是摆出去，不得疯抢啊。
“全靠人格魅力罢了。”
姜宁倒不在意，没关系，她不是故意偷看的，但自己是故意让她看的啊。
倚在糖果柜台边的售货员一下子站直了，瞅瞅旁边没有顾客，伸出脑袋凑向姜宁，
她接着开口，“姐也不是和你抢，我嫂子她前个儿刚生完，没奶，这孩子饿得直哭，家里人都急坏了，”
他眼角一抽，他现在可真怀疑姜宁说的“第一次来镇上”是真的假的，社交这一块他是服气的。
卖糖的大姐招呼同事帮她看一眼柜台，就领着姜宁上外面的墙角，“妹，你那背篓里装的是奶粉吗？”
姜宁对七十年代的糖还是挺好奇的，她上前两步，玻璃柜台底下是一个个小塑料筐，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里面的糖纸眼色各异，
陆应淮见这儿人来人往的，镇上治安也不错，叮嘱了两句就往街那边去了。
“炒的真香，这味儿我还没吃过呢。”说完，意犹未尽地吧嗒吧嗒嘴。
“没啥大问题，比正常布料便宜，打六折。”
高大姐这是投桃报李，姜宁自然不会拒绝，有来有往这关系才能长久，
他稍显迟疑地开口，“前前后后不到一个点儿，就认了个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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