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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似乎并不是来质问的，又很轻地说道，“我有一事要告诉你。林太妃与姐姐关系极好，姐姐出事，她也未必安全。”
只要杨灵允不想，林太妃之死就不会传扬出去。
林魏然皱眉，唤来小安子，“凝香阁平日可有人看守？”
安宁沉默地看着林魏然踏出凝香阁，过了许久，才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林魏然站在原地，缓缓捏紧了手。
安宁瞪大了眼，怔怔地看着林魏然手中的赤砂糖，“可这糖……是先帝命内务府送来的。”
林魏然喉结微动，一时沉默。
小安子摇摇头，“我听师傅说过，凝香阁自四年前废弃之后，就少有人来，更别说侍卫了。”
“不会，”安乐动了动喉咙，背在安宁背后的手渐渐握紧，“还有姐姐呢。”
安宁哭了好一会，揉了揉眼睛，又想起一件事，带着鼻音小声道：“姐姐，我骗林太傅说娘娘死前手指发黑，会不会……”
这是长兴宫中人的暂居之处。
此时安乐正在院中扫洒，见安宁来，脸色骤变，连忙将人拉到院外的树后，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云柔不知道林太妃已死，这是正常的——尸体是今早刚刚发现，在场的都是口风极紧的人。
安宁语带哭腔，“林太傅说，娘娘是被赤砂糖害死的，是我害了娘娘，姐姐。”
林魏然微微眯了眯眼，转身继续往后方走。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想逼回眼底的泪，但到底还是忍不住，只能徒劳地抬手捂住了眼，哭腔更甚：“是我害死了娘娘，是我对不起娘娘……”
说完，她与林魏然擦肩而过，素白的衣裙带起一阵风，伴着淡淡的薄荷味。
“你不会，”云柔苍凉地笑了一声，“林太傅，你有私心。”
“云太妃。”他拱手作礼。
此时天色已晚，宫内侍卫把手严格，但安宁却每次都能准确地避开侍卫，绕到了一处偏远的宫女所。
有人来过凝香阁？
所以目前看来，云柔并没有问题。
“姐姐会保护你的……”
她低垂着头，神色不明。
安宁闷闷地应了一声，“对不起姐姐，我不该自作主张。”
是血迹，干涸的血迹，沾在荒草之上。
他说着就想离开。
红色，较之外壁深了不少，这赤砂糖有问题。”
安乐笑了下，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还有姐姐呢别担心。”
从后面绕过凝香阁，再绕过几株巨大的梧桐，他瞧见了一个眼熟的人。
林魏然沉声道，“下官定会抓出幕后黑手，给云氏一个交代。云太妃，下官还有事，先行告退。”
——
云柔由贴身侍女搀着，眼眶通红，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开口时连声音都变得沙哑，“林太傅，可找到凶手了？”
而另一边，林魏然离开凝香阁没几步，眼神又忽然被不远处的一抹红色吸引。
“去找当年负责此事的太监，”林魏然拿着瓷瓶离开，在踏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安宁。
“林太傅，”她眼底泛红，看着一副柔弱模样，但问出的话却是尖锐刺耳，“倘若凶手是公主殿下呢？你还会秉公处理吗？”
但杨灵允——她清早去见林太妃，究竟所为何事？
云柔闭了闭眼，抬脚往左走了一步，正好拦住了他的去路。
所以这是一处绝佳的藏匿之所。
“早些离开，凝香阁不宜久留。”
安乐连忙将人拢进怀中，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不是你，是那些人要害莲嫔，你阻止不了。安宁，莲嫔不是你害死的。”
就像四年前安宁因为得罪闻妩，被没入掖庭狱时，她也是这样说的。
] 不过她似乎并不是来质问的，又很轻地说道，“我有一事要告诉你。林太妃与姐姐关系极好，姐姐出事，她也未必安全。”
只要杨灵允不想，林太妃之死就不会传扬出去。
林魏然皱眉，唤来小安子，“凝香阁平日可有人看守？”
安宁沉默地看着林魏然踏出凝香阁，过了许久，才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林魏然站在原地，缓缓捏紧了手。
安宁瞪大了眼，怔怔地看着林魏然手中的赤砂糖，“可这糖……是先帝命内务府送来的。”
林魏然喉结微动，一时沉默。
小安子摇摇头，“我听师傅说过，凝香阁自四年前废弃之后，就少有人来，更别说侍卫了。”
“不会，”安乐动了动喉咙，背在安宁背后的手渐渐握紧，“还有姐姐呢。”
安宁哭了好一会，揉了揉眼睛，又想起一件事，带着鼻音小声道：“姐姐，我骗林太傅说娘娘死前手指发黑，会不会……”
这是长兴宫中人的暂居之处。
此时安乐正在院中扫洒，见安宁来，脸色骤变，连忙将人拉到院外的树后，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云柔不知道林太妃已死，这是正常的——尸体是今早刚刚发现，在场的都是口风极紧的人。
安宁语带哭腔，“林太傅说，娘娘是被赤砂糖害死的，是我害了娘娘，姐姐。”
林魏然微微眯了眯眼，转身继续往后方走。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想逼回眼底的泪，但到底还是忍不住，只能徒劳地抬手捂住了眼，哭腔更甚：“是我害死了娘娘，是我对不起娘娘……”
说完，她与林魏然擦肩而过，素白的衣裙带起一阵风，伴着淡淡的薄荷味。
“你不会，”云柔苍凉地笑了一声，“林太傅，你有私心。”
“云太妃。”他拱手作礼。
此时天色已晚，宫内侍卫把手严格，但安宁却每次都能准确地避开侍卫，绕到了一处偏远的宫女所。
有人来过凝香阁？
所以目前看来，云柔并没有问题。
“姐姐会保护你的……”
她低垂着头，神色不明。
安宁闷闷地应了一声，“对不起姐姐，我不该自作主张。”
是血迹，干涸的血迹，沾在荒草之上。
他说着就想离开。
红色，较之外壁深了不少，这赤砂糖有问题。”
安乐笑了下，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还有姐姐呢别担心。”
从后面绕过凝香阁，再绕过几株巨大的梧桐，他瞧见了一个眼熟的人。
林魏然沉声道，“下官定会抓出幕后黑手，给云氏一个交代。云太妃，下官还有事，先行告退。”
——
云柔由贴身侍女搀着，眼眶通红，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开口时连声音都变得沙哑，“林太傅，可找到凶手了？”
而另一边，林魏然离开凝香阁没几步，眼神又忽然被不远处的一抹红色吸引。
“去找当年负责此事的太监，”林魏然拿着瓷瓶离开，在踏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安宁。
“林太傅，”她眼底泛红，看着一副柔弱模样，但问出的话却是尖锐刺耳，“倘若凶手是公主殿下呢？你还会秉公处理吗？”
但杨灵允——她清早去见林太妃，究竟所为何事？
云柔闭了闭眼，抬脚往左走了一步，正好拦住了他的去路。
所以这是一处绝佳的藏匿之所。
“早些离开，凝香阁不宜久留。”
安乐连忙将人拢进怀中，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不是你，是那些人要害莲嫔，你阻止不了。安宁，莲嫔不是你害死的。”
就像四年前安宁因为得罪闻妩，被没入掖庭狱时，她也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