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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淑均轻嗤一声，“怎么，怕本宫暗地里做什么手脚？”
杨言一惊，连忙跪下，“奴才自然是担心公主。”
这四年间，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十多年前，先太子去苏州办事，回来时还带了个女子，说要与她成婚。但没多久，此女子不知为何忽然入宫，成了
杨言见了令牌，一时脸色有些难看。
杨言刚想拿杨灵允先前的话拒绝，林魏然又拿出杨灵允的令牌，缓声道，“公主将令牌交给我，想必也是希望我能早日探破此案。”
林魏然站在宫门口，冷风将他吹得愈发清醒，他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捋了一遍——这一切都离不开云婉。
林魏然指尖微蜷，阖了阖眼，压下心底那些不明不白的情绪，才继续问道，“太妃懂香吗？”
王淑均想了片刻，忽然拍拍樱兰的手，“本宫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杨言俊美得有些阴柔的面孔上极快地闪过一丝不甘，继而又恭敬道，“是。”
林魏然眼瞳一晃——杨灵允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将淑太妃划入了杀害林玉的范围之内？
但她没有告诉他。
林魏然纠结片刻，还是道，“淑太妃好意下官感激不甚，只是下官为外臣，实在不宜单独入娘娘宫中。”
就连杨灵允，也在云婉死的当夜，悄无声息地去过长兴宫。
林魏然皱起眉头——他想查的事关公主，陛下又素来与公主亲厚，那陛下与公主身边的人都不可尽信。
半大的孩子大多调皮，精力旺盛，甚至还有几次将云婉的长兴宫也弄得一团乱。
林魏然收回试探，冲杨言拱拱手，客气道，“杨公公，云贵太妃与林太妃的案子还未解决。可否让我再在宫中探查一番，让小安子跟着我送我出宫，可好？”
这便自相矛盾。
“下官不敢。”林魏然垂眸解释。
“走吧，本宫带你去问问他。”
林魏然不断摩挲着指尖，思忖着云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其他什么？”清亮的女声自后方传来。
林魏然骤 然抬头。
“再？”林魏然敏锐地察觉她言语间的不对劲，“太妃的意思是，宫中曾有人与莲嫔交好？”
他还是怀疑林玉喉中的那些颗粒是香料所致。
“罢了，”她像是对林魏然极其宽容，又挥挥手道，“本宫让樱兰把人带来。你可要好好查，云婉是谁杀的本宫不在乎，但是杀林玉的凶手你可要好好给本宫找出来。”
“公主，”杨言斟酌片刻，还是小心地上前几步，弓着腰低声道，“如今宁安侯府越发胆大。若是他查到什么，让宁安侯借题发挥……需不需要奴才……”
按时间来算，四年前皇后病逝，继而太子被废，杨灵允失宠，杨灵允的两个侍女死亡，最后是莲嫔暴毙。
那时云婉还是云妃，温柔和气。不止安王，连其余皇子公主，也都喜欢去云婉宫中玩。
杨言不愧是在宫中摸爬滚打过来的，转瞬间便明白了林魏然口中的答案是——三王之乱的源头。
说着，她看着林魏然的眼神又变得有些柔和，连美艳的五官都少了几分锐色，“不必试探本宫。现下只有你我二人，你想问什么，本宫都会回答你。”
杨灵允仰头喝下最后一杯酒，又任由杨言跪了许久，才淡淡开口，“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林魏然神色微凝，犹豫片刻，才道，“听说当年莲嫔冲撞了云贵太妃的仪仗，是林太妃劝先帝严惩，莲嫔才被禁足凝香阁，最终暴毙身亡。下官疑心云贵太妃与林太妃的死，与此事有关。”
“就没有在其他地方做事的了？”他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杨言微怔，不解道，“那您跑来跟公主说这一大通话，惹得公主大怒，又是图什么啊？”
这与桃柳、云柔、还有杨灵允的证词相符。
“淑太妃。”他退到一边，拱手行礼。
“那太妃，熟悉莲嫔吗？”林魏然攥住指尖，装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像是随口一问。
但安宁、淑太妃又说皇后、莲嫔的死，还有杨灵允的两个侍女的死，都与云婉有关系。
林魏然心下思忖，又极快地抛开这个问题，问道，“林太妃之死如今尚未有头绪，太妃为何说凶手栽赃于你？”
“倒不如就这样糊涂下去，对所有人都好。”
杨灵允慢慢直起身子，歪了歪脑袋看着杨言，轻轻笑了一声，“杨言，你是在担心本宫，还是担心自己啊？”
他曾是太子伴读，与安王、太子一同读书习武，也见过云婉几面。
林魏然终于回过神，抬手遮了遮眼，“我知道，云贵太妃并非死于宣和之手。”
杨言悚然一惊，脊背瞬间爬上细密的颤栗。
“他人呢？”杨灵允摇着酒樽，掀起眼皮看了眼杨言。
林魏然忙转身，就见淑太妃搀着侍女樱兰的手，缓步而来，身后只跟了一个太监。
“但是杨言，”杨灵允缓缓弯下腰，用指尖挑起跪在地上的太监的下巴，细细端详了好一会，才淡声道，“没有我的命令，什么都不准做，懂吗？”
杨灵允像是有些醉了，支起手撑着脑袋，声音散漫，“我就知道，他向来是什么都要查个清楚，弄个明白。”
最矛盾的是，若云婉心肠狠毒，为了扶持安王上位不择手段，又为何要照拂落难的杨灵允？
再后来，杨灵允开始成为东宫和朝野间的联系。
王淑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这是连陛下与公主都怀疑上了啊。胆子真大。”
最终，他还是嘱咐小安子，“你跟着林太傅，等下好生将林太傅送出宫。”
“你先告诉本宫，你怎么知道莲嫔？莲嫔又与此事有何干系？”她柳眉微蹙，眉眼间不自觉有了几分厉色。
但云婉从未动气，只是温柔地笑着，嘱咐他们担心些，别摔着了。
杨灵允说完，甩袖进了太极宫，撂下一句——“今夜送林太傅出宫。”
血一般的残阳将她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林魏然终于转头看了眼杨言，很轻地笑了下，“杨公公，你似乎对那三年间的事也很清楚啊。”
“下官听闻，林太妃是与云贵太妃交好。”林魏然眉心微跳，谨慎试探道。
杨灵允瞧见了他面色一闪而过的不甘，又收了手，淡淡道，“起来吧。只要你不动歪心思，你现在这个位置，我会保你一辈子。”
——
王淑均脸色却忽然间变了。
是母亲的缘故吗？
杨言苦着脸地看林魏然，“林太傅啊，都说了公主今日心情不好，您非得挑这种时候来说这些干嘛啊？”
难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林玉为何而死？
王淑均笑了起来，“先帝在世时，端贤皇太后常年抱病，本宫与云婉协理六宫。内务府的副总管吴清便是本宫的人，他在宫中三十多年，对本宫也算用心。一年前本宫看他在宫外也无亲眷，便允了他在坤宁宫养老。”
王淑均摆摆手，“本宫不是云柔，不喜欢那些东西。两年前那些西域贡香，本宫都分了下去，自己只留了一盒，到现在也没用完。”
林魏然声音很轻，“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不可能，”王淑均不假思索便斩钉截铁地否认了，“宫内不可能再有人会为莲嫔报仇。”
想到这里，林魏然转头问跟在他身后的小安子，“宫内可有上了年纪的太监嬷嬷？”
但她并非弄翻海棠花盆之人——因为靛青色的碎布丝线是掩盖在海棠花瓣下的。
杨言轻声道，“林太傅说想再在宫中查案，奴才已经吩咐小安子好生看着他了。”
“下官在问小安子，除了陛下与公主身边之外，这宫中可还有资历深厚的太监嬷嬷。”
“你想找什么？”王淑均停住脚步，饶有兴味地问道。
小安子皱眉想了好一会，才道，“陛下登基之初，赏了一大批宫女太监出宫养老，如今剩下的有资历的，不是在陛下身边服侍，就是在公主身边服侍。”
《妄念》
王淑均深深地看了一眼林魏然，最终无奈地叹口气，“罢了，本宫告诉你，但这些事你听过就忘了，知道吗？”
所以林魏然更倾向于杨灵允没有杀云婉——毕竟她想杀云婉，有太多方式太多人替她动手，没必要用这种漏洞百出的方式亲自杀人。
王淑均难得一怔，“可就在今早，临安公主来坤宁宫质问本宫，你不知道吗？”
他一甩拂尘，转瞬间又挂上了那副老好人似的笑脸，“天色不早了，奴才着人送太傅您出宫。小安子，好生将林太傅送出宫去。”
见林魏然神色变得淡漠，他又忍不住道，“奴才多言一句，公主是最不可能杀云贵太妃的人了。”
他深深地叹口气，正色几分，“林太傅，奴才劝您一句，那些过去的事，您就算知道了答案，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伤人伤己罢了。”
杨言恭恭敬敬地磕头称是。
杨灵允在栖暖殿内，青玉酒樽内盛满了酒，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王淑均嘴角浮上一抹冷笑，“本宫当然不是想替林玉报仇。而是这个凶手实在嚣张，竟敢将林玉的死栽赃到本宫头上，本宫自然得将人抓到好好出一口气。”
把林魏然这尊大佛送走了太极宫，杨言才心有余悸地擦了擦头，小心翼翼地进了太极宫。
两个死者，林太妃、莲嫔，据说一个与云婉交好，一个与云婉交恶。
] 王淑均轻嗤一声，“怎么，怕本宫暗地里做什么手脚？”
杨言一惊，连忙跪下，“奴才自然是担心公主。”
这四年间，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十多年前，先太子去苏州办事，回来时还带了个女子，说要与她成婚。但没多久，此女子不知为何忽然入宫，成了
杨言见了令牌，一时脸色有些难看。
杨言刚想拿杨灵允先前的话拒绝，林魏然又拿出杨灵允的令牌，缓声道，“公主将令牌交给我，想必也是希望我能早日探破此案。”
林魏然站在宫门口，冷风将他吹得愈发清醒，他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捋了一遍——这一切都离不开云婉。
林魏然指尖微蜷，阖了阖眼，压下心底那些不明不白的情绪，才继续问道，“太妃懂香吗？”
王淑均想了片刻，忽然拍拍樱兰的手，“本宫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杨言俊美得有些阴柔的面孔上极快地闪过一丝不甘，继而又恭敬道，“是。”
林魏然眼瞳一晃——杨灵允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将淑太妃划入了杀害林玉的范围之内？
但她没有告诉他。
林魏然纠结片刻，还是道，“淑太妃好意下官感激不甚，只是下官为外臣，实在不宜单独入娘娘宫中。”
就连杨灵允，也在云婉死的当夜，悄无声息地去过长兴宫。
林魏然皱起眉头——他想查的事关公主，陛下又素来与公主亲厚，那陛下与公主身边的人都不可尽信。
半大的孩子大多调皮，精力旺盛，甚至还有几次将云婉的长兴宫也弄得一团乱。
林魏然收回试探，冲杨言拱拱手，客气道，“杨公公，云贵太妃与林太妃的案子还未解决。可否让我再在宫中探查一番，让小安子跟着我送我出宫，可好？”
这便自相矛盾。
“下官不敢。”林魏然垂眸解释。
“走吧，本宫带你去问问他。”
林魏然不断摩挲着指尖，思忖着云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其他什么？”清亮的女声自后方传来。
林魏然骤 然抬头。
“再？”林魏然敏锐地察觉她言语间的不对劲，“太妃的意思是，宫中曾有人与莲嫔交好？”
他还是怀疑林玉喉中的那些颗粒是香料所致。
“罢了，”她像是对林魏然极其宽容，又挥挥手道，“本宫让樱兰把人带来。你可要好好查，云婉是谁杀的本宫不在乎，但是杀林玉的凶手你可要好好给本宫找出来。”
“公主，”杨言斟酌片刻，还是小心地上前几步，弓着腰低声道，“如今宁安侯府越发胆大。若是他查到什么，让宁安侯借题发挥……需不需要奴才……”
按时间来算，四年前皇后病逝，继而太子被废，杨灵允失宠，杨灵允的两个侍女死亡，最后是莲嫔暴毙。
那时云婉还是云妃，温柔和气。不止安王，连其余皇子公主，也都喜欢去云婉宫中玩。
杨言不愧是在宫中摸爬滚打过来的，转瞬间便明白了林魏然口中的答案是——三王之乱的源头。
说着，她看着林魏然的眼神又变得有些柔和，连美艳的五官都少了几分锐色，“不必试探本宫。现下只有你我二人，你想问什么，本宫都会回答你。”
杨灵允仰头喝下最后一杯酒，又任由杨言跪了许久，才淡淡开口，“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林魏然神色微凝，犹豫片刻，才道，“听说当年莲嫔冲撞了云贵太妃的仪仗，是林太妃劝先帝严惩，莲嫔才被禁足凝香阁，最终暴毙身亡。下官疑心云贵太妃与林太妃的死，与此事有关。”
“就没有在其他地方做事的了？”他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杨言微怔，不解道，“那您跑来跟公主说这一大通话，惹得公主大怒，又是图什么啊？”
这与桃柳、云柔、还有杨灵允的证词相符。
“淑太妃。”他退到一边，拱手行礼。
“那太妃，熟悉莲嫔吗？”林魏然攥住指尖，装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像是随口一问。
但安宁、淑太妃又说皇后、莲嫔的死，还有杨灵允的两个侍女的死，都与云婉有关系。
林魏然心下思忖，又极快地抛开这个问题，问道，“林太妃之死如今尚未有头绪，太妃为何说凶手栽赃于你？”
“倒不如就这样糊涂下去，对所有人都好。”
杨灵允慢慢直起身子，歪了歪脑袋看着杨言，轻轻笑了一声，“杨言，你是在担心本宫，还是担心自己啊？”
他曾是太子伴读，与安王、太子一同读书习武，也见过云婉几面。
林魏然终于回过神，抬手遮了遮眼，“我知道，云贵太妃并非死于宣和之手。”
杨言悚然一惊，脊背瞬间爬上细密的颤栗。
“他人呢？”杨灵允摇着酒樽，掀起眼皮看了眼杨言。
林魏然忙转身，就见淑太妃搀着侍女樱兰的手，缓步而来，身后只跟了一个太监。
“但是杨言，”杨灵允缓缓弯下腰，用指尖挑起跪在地上的太监的下巴，细细端详了好一会，才淡声道，“没有我的命令，什么都不准做，懂吗？”
杨灵允像是有些醉了，支起手撑着脑袋，声音散漫，“我就知道，他向来是什么都要查个清楚，弄个明白。”
最矛盾的是，若云婉心肠狠毒，为了扶持安王上位不择手段，又为何要照拂落难的杨灵允？
再后来，杨灵允开始成为东宫和朝野间的联系。
王淑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这是连陛下与公主都怀疑上了啊。胆子真大。”
最终，他还是嘱咐小安子，“你跟着林太傅，等下好生将林太傅送出宫。”
“你先告诉本宫，你怎么知道莲嫔？莲嫔又与此事有何干系？”她柳眉微蹙，眉眼间不自觉有了几分厉色。
但云婉从未动气，只是温柔地笑着，嘱咐他们担心些，别摔着了。
杨灵允说完，甩袖进了太极宫，撂下一句——“今夜送林太傅出宫。”
血一般的残阳将她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林魏然终于转头看了眼杨言，很轻地笑了下，“杨公公，你似乎对那三年间的事也很清楚啊。”
“下官听闻，林太妃是与云贵太妃交好。”林魏然眉心微跳，谨慎试探道。
杨灵允瞧见了他面色一闪而过的不甘，又收了手，淡淡道，“起来吧。只要你不动歪心思，你现在这个位置，我会保你一辈子。”
——
王淑均脸色却忽然间变了。
是母亲的缘故吗？
杨言苦着脸地看林魏然，“林太傅啊，都说了公主今日心情不好，您非得挑这种时候来说这些干嘛啊？”
难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林玉为何而死？
王淑均笑了起来，“先帝在世时，端贤皇太后常年抱病，本宫与云婉协理六宫。内务府的副总管吴清便是本宫的人，他在宫中三十多年，对本宫也算用心。一年前本宫看他在宫外也无亲眷，便允了他在坤宁宫养老。”
王淑均摆摆手，“本宫不是云柔，不喜欢那些东西。两年前那些西域贡香，本宫都分了下去，自己只留了一盒，到现在也没用完。”
林魏然声音很轻，“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不可能，”王淑均不假思索便斩钉截铁地否认了，“宫内不可能再有人会为莲嫔报仇。”
想到这里，林魏然转头问跟在他身后的小安子，“宫内可有上了年纪的太监嬷嬷？”
但她并非弄翻海棠花盆之人——因为靛青色的碎布丝线是掩盖在海棠花瓣下的。
杨言轻声道，“林太傅说想再在宫中查案，奴才已经吩咐小安子好生看着他了。”
“下官在问小安子，除了陛下与公主身边之外，这宫中可还有资历深厚的太监嬷嬷。”
“你想找什么？”王淑均停住脚步，饶有兴味地问道。
小安子皱眉想了好一会，才道，“陛下登基之初，赏了一大批宫女太监出宫养老，如今剩下的有资历的，不是在陛下身边服侍，就是在公主身边服侍。”
《妄念》
王淑均深深地看了一眼林魏然，最终无奈地叹口气，“罢了，本宫告诉你，但这些事你听过就忘了，知道吗？”
所以林魏然更倾向于杨灵允没有杀云婉——毕竟她想杀云婉，有太多方式太多人替她动手，没必要用这种漏洞百出的方式亲自杀人。
王淑均难得一怔，“可就在今早，临安公主来坤宁宫质问本宫，你不知道吗？”
他一甩拂尘，转瞬间又挂上了那副老好人似的笑脸，“天色不早了，奴才着人送太傅您出宫。小安子，好生将林太傅送出宫去。”
见林魏然神色变得淡漠，他又忍不住道，“奴才多言一句，公主是最不可能杀云贵太妃的人了。”
他深深地叹口气，正色几分，“林太傅，奴才劝您一句，那些过去的事，您就算知道了答案，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伤人伤己罢了。”
杨言恭恭敬敬地磕头称是。
杨灵允在栖暖殿内，青玉酒樽内盛满了酒，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王淑均嘴角浮上一抹冷笑，“本宫当然不是想替林玉报仇。而是这个凶手实在嚣张，竟敢将林玉的死栽赃到本宫头上，本宫自然得将人抓到好好出一口气。”
把林魏然这尊大佛送走了太极宫，杨言才心有余悸地擦了擦头，小心翼翼地进了太极宫。
两个死者，林太妃、莲嫔，据说一个与云婉交好，一个与云婉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