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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
看着老父亲被十二郎的小儿喝粥演示，教育得满脸无奈的模样，朱翾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吃食很简单，一锅豆子粥，一碟咸菜。
“小子，你这么快就忘了被徐头擒住像条鱼一样乱扑腾的惨样？还好意思叫黄豹，我看你不如改名叫黄鱼，哈哈哈！”
朱翾心道：都穿着夜行衣不知去哪儿“做贼”了，怎么应？
“奇怪的声音？”
听两人提起徐耆长，黄豹收了猖狂的笑声，他斜着眼看向两个捕手，不屑道：“他来又怎样？老子怕他？”
朱翾正一口粥一口咸菜津津有味的吃着，朱大嫂突然迟疑的开了口。
朱翾咬着咸菜，咯吱咯吱直响。
听母女俩一唱一和，朱大再次咳嗽，这一次比之前咳得更厉害。
——
“我哪里说得不对了？”朱大好似忘记了刚才发生过的事情，不服气的分辩。忽然，他想起昨夜在大牢屋顶听到的话语，语气越发酸涩：“不仅是个小财迷精，还是个谎话精……”
李四看得目不转睛，眼冒金光。
“阿爹，你要慢点喝。”十二郎担忧的看向朱大，说着还握着勺子喝了一口粥，咽下后才开口道：“阿爹要像我这样，慢慢的喝，咽下去再说话，不然就会呛着了。”
“昨晚，你们有没有……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我那不是因为受伤睡得太沉嘛……”
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肯定是夜探大牢去了。
珠子？绊倒？
朱翾摇摇头，老神在在道：“阿爹，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人是会被眼睛所看到的景象蒙蔽的。再说，若是觉得说出来也只会被说嘴，对方并不重视，那自然也就不说了。”
“那是当然。”黄豹脸上有些得意。“打从老子的名声传出去之后，他就开始送，都送好几年了！”说着，他看向赵明和李四，讥诮道：“你们是在查他家的失窃案吧？这案子老子听了一耳朵，依老子看，其中定有猫腻——”
“咳咳，咳咳。”朱大好似被朱大嫂的话惊到了，呛了几声。“你别胡思乱想，大盗偷的都是富贵人家，咱家的米缸几乎见底，他们怎么会来？再说了，我是衙差，咱们这坊还住着其他的衙差和城门兵。别说来大盗了，就是小毛贼都绕着走。”
看老爹忽悠老娘，朱萱咽下嘴里的一口粥，仰头闷笑，见屋顶的梁柱斑驳老旧，又想起昨晚把老父亲当贼的乌龙事件，便出声提议道：“既然阿娘觉得不安稳，不如咱们请砖瓦匠把那围墙和屋顶加固一下，再在顶端加些尖石，想来能防一防盗贼。”
看来女儿今日告诉他的话有所隐瞒啊，朱大心里顿时觉得酸溜溜的。
“你看你，连十二都不如，真的是！”朱大嫂一边埋怨着，一边背过身无声的笑了几下，然后忍着笑，朝朱大的背拍去。“怎么咳成这样，是不是呛到了？我给你拍几下……是不是好多了？”
朱大定定瞧着，眼中露出几丝疑惑，他摩挲着腰间的铁尺，心道：姓徐的动作什么时候这么快了，不过一日就找到了赃物！
“还嘴硬？我让你嘴硬！”
“放你娘的狗屁！”赵明朝着黄豹挥了一鞭，捏着手中的金球怼到黄豹眼前。“这包袱里的物品都在范员外报的丢失名录中，比如这个，叫劳什子镂空牡丹香熏球，听说值几百两银子，你说是范员外送给你的？做什么美梦！”
她听出了老爹的话外音，对于昨晚老爹去了哪里，心中也有了几分明悟。
“你管什么用！”朱大嫂嘟囔着，狠狠灌了一口粥。“昨儿我叫了你好几声，你睡得跟头猪一样，应都不应一声！”
黄豹见了，舔唇咂嘴，狂咽口水。
“她个小财迷精，还能有错？”
黄豹回神，争辩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范员外每年都会给我送金银珠宝，这些都是他送给我的！”
其实，她也并不是刻意隐瞒，只不过不想被人挂在嘴边念叨罢了。
见女儿开了口，朱大也不和自家娘子争辩了，摸了摸下颚的胡须，一本正经道：“那自然不是。只不过有时候这亲眼所见的‘事实’摆在眼前，自然是可以直接结案的。金珠啊，你觉得爹说得对不对？”
朱大和朱翾同时接话，两人抬头看见对方，互瞪一眼。
“没错，恍惚是半夜三更的时候。不过就几下，声音很小，我那时太困了，见没什么异常，又睡下了。”朱大嫂回忆着昨晚的情景，脸上表情有些恍惚。“不是说最近有那什么飞天大盗吗？你们说，他是不是盯上咱们家了？或者……或者是从咱家那屋顶上路过？”朱大嫂边说边抬头看向横梁，想法很是奇特。
“就是一颗珠子，老子看得清清楚楚！”
“那你们就去查啊，去抓贼啊，抓老子干什么？老子又没偷！”黄豹的话被打断，心里刚升起来的几缕好兴致瞬间没了，暴躁大吼。
也只有从那被珠子滑倒的蟊贼的小贼嘴里，才会猜出她曾经干过的事情。否则，谁会特意提起一个小小的珠子？
不老实的飞贼，就是欠揍！
“皮是没破，但怎么说也挨了二十板子，怎么不是受伤？”
没想到老爹还是知道了，听这语气，意见还挺大？
“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是精怪的吗？”
赵明嗤之以鼻，觉得关于黄豹的传言没一个是真的——什么河间县第一飞贼啊，什么人如其名跑得比豹子还快啊。嘁，今日一见都是虚的，那些名声只怕都是这小子吹牛皮吹出来的。
朱大背上传来“砰砰”的拍打声，响声之大，似乎都能听到胸腔的振动。
“对对对，等徐头来！”李四附和。
“你别想瞒我，我都知道了，是老侯动的手。就他那祖传的打板子绝学，打完看着红，实则皮肉一点事都没有。要真受伤，你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吃饭？”
“真的？”
“我看你就是欠抽，快说，剩下的那些金银藏在哪里？同伙躲在哪里？”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去问他！”黄豹继续嚷嚷，“反正都是差不多的金子珠宝，谁知道叫什么名！”
黄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范员外每年都会给我送钱，我没事去偷他家做什么！”
“范员外给你送钱？”
赵明从墙边的木架上取来一包袱，扔到黄豹面前的木桌上。包袱并未捆紧，在炭火的映照下，珠光宝翠，熠熠生辉。
“老子说了没偷！”
“说起这个，金珠当初提出来的法子真不错。年底的时候给下一年做个那什么预算，提前将一些钱留出来，要花钱的时候心里就不慌。”
赵明觉得黄豹在大放厥词，不由又挥了一鞭子：“要你教我查案吗？你是官差还是我是官差？”
“嘿，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别怪这怪那！”
“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朱大听到黄豹的话，眉头微皱，可惜了，若赵明不打断黄豹的话，兴许黄豹能吐露些隐情。
翌日，朱家四人坐在一起吃朝食。
朱大听到这里，眉毛扬了扬。
赵捕手收了鞭子，侧头狠狠呸了一口，指着黄豹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东西，好言相劝你不听，等明日徐头来，要你好看！”
“我……我是体贴你，免得你要服侍我吃饭洗漱，这才忍着疼下地的。”
“呸，你才是一条鱼！老子今日是运气不好，要不是脚下踩到了一颗石头珠子，又怎会摔倒？晦气，真是晦气，竟被个老小子擒住！”
朱翾深感佩服，还是老娘手段高啊，光明正大的揍人，对方还反驳不了。
“应是够的，早先特意留了。”朱大嫂默默计算着，点了点头。
“受伤？哪里受伤？李大夫说你皮都没破！”
朱大承受着与众不同的贤妻孝子福气，不敢再有任何异议，只问：“修缮的银钱够吗？”
又是一轮严刑酷打，只是黄豹翻来覆去都是先前的那一番说辞，并不招认。
“眼见不一定为实？对方不重视就不说了？”朱大听着朱翾的话，陷入了沉思。
赵明疾声厉色打断黄豹的话：“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问你，范员外家被盗的金银，是不是你给那些飞天大盗报信的？赃物现在何处？同伙藏在哪里？”
“邦，邦，邦，邦。”
赵明从包袱中摸出一个耀眼锃光的球状物，在手中抛了抛：“这是从你家后院搜出来的，上面有范家的铸记，铁证如山，你还不认？”
“阿爹平日里破案，也是不问不查就直接给人定案？”
街上传来更夫巡街的声响，已然是四更天了，眼见着再听下去也没有什么重要的讯息，朱大从屋顶悄悄退了下去。
“啪。”
“啪。啪。啪。”他心中不解气，便又抽了黄豹几下。
“金珠这主意好！”朱大嫂一拍大腿，很是赞成。“反正夏日也到了，确实该提前修整修整，不然下暴雨屋顶漏水就不好了，吃完饭我就去找岐道长算算日子。”
“朱大！”朱大嫂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制止道：“你说什么呢！”
] “那就好。”
看着老父亲被十二郎的小儿喝粥演示，教育得满脸无奈的模样，朱翾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吃食很简单，一锅豆子粥，一碟咸菜。
“小子，你这么快就忘了被徐头擒住像条鱼一样乱扑腾的惨样？还好意思叫黄豹，我看你不如改名叫黄鱼，哈哈哈！”
朱翾心道：都穿着夜行衣不知去哪儿“做贼”了，怎么应？
“奇怪的声音？”
听两人提起徐耆长，黄豹收了猖狂的笑声，他斜着眼看向两个捕手，不屑道：“他来又怎样？老子怕他？”
朱翾正一口粥一口咸菜津津有味的吃着，朱大嫂突然迟疑的开了口。
朱翾咬着咸菜，咯吱咯吱直响。
听母女俩一唱一和，朱大再次咳嗽，这一次比之前咳得更厉害。
——
“我哪里说得不对了？”朱大好似忘记了刚才发生过的事情，不服气的分辩。忽然，他想起昨夜在大牢屋顶听到的话语，语气越发酸涩：“不仅是个小财迷精，还是个谎话精……”
李四看得目不转睛，眼冒金光。
“阿爹，你要慢点喝。”十二郎担忧的看向朱大，说着还握着勺子喝了一口粥，咽下后才开口道：“阿爹要像我这样，慢慢的喝，咽下去再说话，不然就会呛着了。”
“昨晚，你们有没有……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我那不是因为受伤睡得太沉嘛……”
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肯定是夜探大牢去了。
珠子？绊倒？
朱翾摇摇头，老神在在道：“阿爹，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人是会被眼睛所看到的景象蒙蔽的。再说，若是觉得说出来也只会被说嘴，对方并不重视，那自然也就不说了。”
“那是当然。”黄豹脸上有些得意。“打从老子的名声传出去之后，他就开始送，都送好几年了！”说着，他看向赵明和李四，讥诮道：“你们是在查他家的失窃案吧？这案子老子听了一耳朵，依老子看，其中定有猫腻——”
“咳咳，咳咳。”朱大好似被朱大嫂的话惊到了，呛了几声。“你别胡思乱想，大盗偷的都是富贵人家，咱家的米缸几乎见底，他们怎么会来？再说了，我是衙差，咱们这坊还住着其他的衙差和城门兵。别说来大盗了，就是小毛贼都绕着走。”
看老爹忽悠老娘，朱萱咽下嘴里的一口粥，仰头闷笑，见屋顶的梁柱斑驳老旧，又想起昨晚把老父亲当贼的乌龙事件，便出声提议道：“既然阿娘觉得不安稳，不如咱们请砖瓦匠把那围墙和屋顶加固一下，再在顶端加些尖石，想来能防一防盗贼。”
看来女儿今日告诉他的话有所隐瞒啊，朱大心里顿时觉得酸溜溜的。
“你看你，连十二都不如，真的是！”朱大嫂一边埋怨着，一边背过身无声的笑了几下，然后忍着笑，朝朱大的背拍去。“怎么咳成这样，是不是呛到了？我给你拍几下……是不是好多了？”
朱大定定瞧着，眼中露出几丝疑惑，他摩挲着腰间的铁尺，心道：姓徐的动作什么时候这么快了，不过一日就找到了赃物！
“还嘴硬？我让你嘴硬！”
“放你娘的狗屁！”赵明朝着黄豹挥了一鞭，捏着手中的金球怼到黄豹眼前。“这包袱里的物品都在范员外报的丢失名录中，比如这个，叫劳什子镂空牡丹香熏球，听说值几百两银子，你说是范员外送给你的？做什么美梦！”
她听出了老爹的话外音，对于昨晚老爹去了哪里，心中也有了几分明悟。
“你管什么用！”朱大嫂嘟囔着，狠狠灌了一口粥。“昨儿我叫了你好几声，你睡得跟头猪一样，应都不应一声！”
黄豹见了，舔唇咂嘴，狂咽口水。
“她个小财迷精，还能有错？”
黄豹回神，争辩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范员外每年都会给我送金银珠宝，这些都是他送给我的！”
其实，她也并不是刻意隐瞒，只不过不想被人挂在嘴边念叨罢了。
见女儿开了口，朱大也不和自家娘子争辩了，摸了摸下颚的胡须，一本正经道：“那自然不是。只不过有时候这亲眼所见的‘事实’摆在眼前，自然是可以直接结案的。金珠啊，你觉得爹说得对不对？”
朱大和朱翾同时接话，两人抬头看见对方，互瞪一眼。
“没错，恍惚是半夜三更的时候。不过就几下，声音很小，我那时太困了，见没什么异常，又睡下了。”朱大嫂回忆着昨晚的情景，脸上表情有些恍惚。“不是说最近有那什么飞天大盗吗？你们说，他是不是盯上咱们家了？或者……或者是从咱家那屋顶上路过？”朱大嫂边说边抬头看向横梁，想法很是奇特。
“就是一颗珠子，老子看得清清楚楚！”
“那你们就去查啊，去抓贼啊，抓老子干什么？老子又没偷！”黄豹的话被打断，心里刚升起来的几缕好兴致瞬间没了，暴躁大吼。
也只有从那被珠子滑倒的蟊贼的小贼嘴里，才会猜出她曾经干过的事情。否则，谁会特意提起一个小小的珠子？
不老实的飞贼，就是欠揍！
“皮是没破，但怎么说也挨了二十板子，怎么不是受伤？”
没想到老爹还是知道了，听这语气，意见还挺大？
“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是精怪的吗？”
赵明嗤之以鼻，觉得关于黄豹的传言没一个是真的——什么河间县第一飞贼啊，什么人如其名跑得比豹子还快啊。嘁，今日一见都是虚的，那些名声只怕都是这小子吹牛皮吹出来的。
朱大背上传来“砰砰”的拍打声，响声之大，似乎都能听到胸腔的振动。
“对对对，等徐头来！”李四附和。
“你别想瞒我，我都知道了，是老侯动的手。就他那祖传的打板子绝学，打完看着红，实则皮肉一点事都没有。要真受伤，你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吃饭？”
“真的？”
“我看你就是欠抽，快说，剩下的那些金银藏在哪里？同伙躲在哪里？”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去问他！”黄豹继续嚷嚷，“反正都是差不多的金子珠宝，谁知道叫什么名！”
黄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范员外每年都会给我送钱，我没事去偷他家做什么！”
“范员外给你送钱？”
赵明从墙边的木架上取来一包袱，扔到黄豹面前的木桌上。包袱并未捆紧，在炭火的映照下，珠光宝翠，熠熠生辉。
“老子说了没偷！”
“说起这个，金珠当初提出来的法子真不错。年底的时候给下一年做个那什么预算，提前将一些钱留出来，要花钱的时候心里就不慌。”
赵明觉得黄豹在大放厥词，不由又挥了一鞭子：“要你教我查案吗？你是官差还是我是官差？”
“嘿，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别怪这怪那！”
“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朱大听到黄豹的话，眉头微皱，可惜了，若赵明不打断黄豹的话，兴许黄豹能吐露些隐情。
翌日，朱家四人坐在一起吃朝食。
朱大听到这里，眉毛扬了扬。
赵捕手收了鞭子，侧头狠狠呸了一口，指着黄豹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东西，好言相劝你不听，等明日徐头来，要你好看！”
“我……我是体贴你，免得你要服侍我吃饭洗漱，这才忍着疼下地的。”
“呸，你才是一条鱼！老子今日是运气不好，要不是脚下踩到了一颗石头珠子，又怎会摔倒？晦气，真是晦气，竟被个老小子擒住！”
朱翾深感佩服，还是老娘手段高啊，光明正大的揍人，对方还反驳不了。
“应是够的，早先特意留了。”朱大嫂默默计算着，点了点头。
“受伤？哪里受伤？李大夫说你皮都没破！”
朱大承受着与众不同的贤妻孝子福气，不敢再有任何异议，只问：“修缮的银钱够吗？”
又是一轮严刑酷打，只是黄豹翻来覆去都是先前的那一番说辞，并不招认。
“眼见不一定为实？对方不重视就不说了？”朱大听着朱翾的话，陷入了沉思。
赵明疾声厉色打断黄豹的话：“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问你，范员外家被盗的金银，是不是你给那些飞天大盗报信的？赃物现在何处？同伙藏在哪里？”
“邦，邦，邦，邦。”
赵明从包袱中摸出一个耀眼锃光的球状物，在手中抛了抛：“这是从你家后院搜出来的，上面有范家的铸记，铁证如山，你还不认？”
“阿爹平日里破案，也是不问不查就直接给人定案？”
街上传来更夫巡街的声响，已然是四更天了，眼见着再听下去也没有什么重要的讯息，朱大从屋顶悄悄退了下去。
“啪。”
“啪。啪。啪。”他心中不解气，便又抽了黄豹几下。
“金珠这主意好！”朱大嫂一拍大腿，很是赞成。“反正夏日也到了，确实该提前修整修整，不然下暴雨屋顶漏水就不好了，吃完饭我就去找岐道长算算日子。”
“朱大！”朱大嫂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制止道：“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