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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大娘听了朱翾的诉说，心情大起大落，她还以为小娘子家真的遇见了大盗呢！若真是如此，就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只是，据她昨日在街上打听到的相关消息来看，这小娘子一家怕是虚惊一场。
朱翾点点头。
“这……这真是怠慢了。荣娘，快，快去我房里，把那从南方来的上好点心盛出来，还有那肉脯——”
“朱小娘子，老婆子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冒昧了，本来不该和你一个小娘子说的。
“是啊，我阿爹说，河间县人口多，本县县尉又多年空缺，县衙为了好管理，所以设了两个耆长。”
“这……这得看上面的刺史大人了。”
“是啊。”朱翾放下茶盏，愤愤道：“前几日晚上，我阿娘听到了几声动静，怀疑是那飞天大盗探路呢！我们家便决定把家里的围墙屋顶给加固一下，既然决定动工，就想着顺带换一下老旧的房梁。”
朱翾挠了挠额角，赧然道：“是……是没抓到大盗，被打了板子。”
朱翾谢过，捧着茶碗吹了吹，接着刚才的话题道：“还不是那飞天大盗闹的——”
朱翾便顺着夸赞了一番。
就在这时，厢房里出来一人，正是先前在衙门前哭诉的那个老妪。
“哦，秦山介绍的？”
“你又识字，会算账，衙门的规矩懂得也多，还知道那什么史什么吏，想来人也聪慧。
朱翾抬起右手扯了扯背篓的绳子，跟了进去。
“那县令大人会不会受罚？”鲁大娘突然也来了兴致，天马行空的问道。
见朱翾说得诚心，鲁大娘对她的好感飙升，便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朱耆长也有了几分信任。虽未谋面，但教育子女如此严厉，必然是一好衙差。若是能求得对方的帮助，她儿说不定就能平安无事了……
“衙门有两个耆长？”鲁大娘惊疑不定。
“刺史是什么史？”
“哐。”
“我阿爹怎么受伤了？嗨，还不是那飞天大盗闹的！”
“简单的自然认得，我家做生意，平日里也会和主顾签契约的。”老妪说到自己识字，腰板不由挺直了些。
“小娘子，我听说那飞天大盗专偷富贵人家来着。”似乎是怕朱翾误会，鲁大娘连忙解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
“真不是客气，我阿爹为人正直，他若是知道我在您家混吃混喝，回去定会好好教训我一番。鲁大娘，您也不想我挨打吧？”
“是……是这样啊。”
鲁家前院很大，院子西边搭了一个棚子，里面堆满了各种木料。有些已经剥去树皮晒干了，有些一眼就能看出刚砍下来不久。地上残留着木屑、木花、各色刨子工具，还有许多的霜皮溜雨——白色光滑的树皮，无不透露出鲁木匠当初被带走时的匆忙。
如今却……唉，也不知他在牢里有没有受罪？
“哎哎。”鲁大娘接过清单，眯着眼看了一遍，点头道：“有，家里都有。”
“自然自然。”
“那太好了，您看今日能送吗？”
“如此那便是万幸了，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鲁大娘大松了一口气，话语中的“人无事就好”也不知是感叹朱大无大碍还是在期盼自己儿子平安。
鲁大娘听着朱翾的话，忍不住翘了嘴角。
“我看您身体健朗着呢！”
待鲁大嫂收拾了碎茶盏离开，鲁大娘看着朱翾欲言又止，几次后，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刚刚听小娘子说那什么飞天大盗？”
这一般定木料都要缓个几日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当日就要的。
“严重倒也不是特别严重，能吃能睡的，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恐怕下不来床，得休养些日子。”
了解了朱翾父亲的情况，双方也寒暄了半天，鲁大娘决定进入正题。她先是给鲁大嫂递了一个眼神，然后迫切的看向朱翾，语气恳切道：
“你爹是衙差？”鲁大娘猛地站了起来惊讶道，声音之大，让在厨房的鲁大嫂也听到了，她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急声道：“小贵客，你爹是衙差？”
朱翾虽然是来探查一二的，但家里确实也需要买些木料。先前定下要加固围墙和屋顶，这其中就包括要更换老旧的房梁。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鲁大娘，您可识字？”
“哦哦。”鲁大娘咂了咂舌，“大官管小官，啧啧，说到底衙门做事都是靠衙差呢，偏他们官还最小！”
主动请罚是不好宣之于口的，但若单说是县令大人杖罚的，又未免有失偏颇。
听朱翾细细道来，老妪脸上的警惕才慢慢散去。她家虽然刚刚出了事，但早前秦山家收到了上好的崖柏，她还是听了一耳朵的，这小娘子没说谎！
她儿子，就是小时候没管好，这才让他跟着狐朋狗友学会了偷鸡摸狗，好在后来她很是下了一番力气，这才掰正了。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啊？”
“是啊，我家急着整修屋子呢！”
“家里要趁着暴雨来临之前修补一下房梁，阿爹受伤了，阿娘要照顾他脱不开身，阿弟还小，就只能我来了。”
“阿娘，这小娘子是秦叔介绍来咱家买木料的。”
鲁大嫂见气氛有些沉默，接着之前的话题问道：“这当了衙差还能被打板子？我还以为只有他们打别人的份呢？衙门还有这等规矩？”
“你家怎么让你一个小娘子来买木料？”老妪走下台阶，惊奇道。
老妪应是经常接待上门的买家，说起木料那是头头是道，木材的种类、生长的年份、适合的用途，张口就来。
“不姓徐，姓朱，朱砂的朱。”说着，朱翾明知故问道：“大娘怎知衙门还有一个耆长姓徐？”
“还是飞天大盗？”鲁大娘和鲁大嫂面面厮觑，“莫不是捉贼的时候受伤了？”
朱翾连忙应道：“是啊，我昨日从秦山阿爷家买了一截崖柏……”
老妪眯着脸打量着朱翾，眼神流转间透露出几分怀疑和警惕，和昨日愁苦的模样大为相同。
“咳咳，大娘，耆长衙差都没有品级，不算官，顶多算小吏。”
“哎，没事，我阿爹也这么说来着。”朱翾挥挥手表示无碍，接着，她似是一口直心快的小娘子，把家里长辈说的话倒了出来。“我阿爹还说，坊里有他这个衙差，还有其他的叔叔伯伯，大盗要是真来了，肯定一抓一个准。”
“你家也有事啊，哎，都不容易，难为你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真是了不起。”老妪听了朱翾的回答很是感慨。
“娘，小贵客，别站着了，过来吃茶吧！”鲁大嫂沏了茶，招呼朱翾和鲁大娘。
“荣娘啊，这小娘子是什么人？”
“小吏又是什么？算了算了，我老婆子搞不懂，反正小娘子你爹是耆长，手底下还管着不少衙差，对吧？”
见到对方，朱翾才算是安心了。
“没事，没事，没烫着。”鲁大娘收起脸上的惊慌，少顷，她稳了稳心神，自嘲道：“这人啊，上了年纪不服老都不行，连茶水都端不稳了！”
“看我，真是怠慢了。”鲁大娘拍了自己额头一下，说着就引朱翾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
“今日就送？”鲁大娘有些惊讶。
“耆长？”鲁大娘大惊失色，后退几步，脸色苍白，哆哆嗦嗦道：“小娘子……小娘子可姓徐？”
“大娘，您没事吧？”
“但我见你能独自出门替家里定木料，想必平日里就极能干。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朱翾连忙上前拦住。
“小娘子，您别和我客气。”
妇人顺着朱翾的视线看过去，神情顿了顿，暗道：糟了，这两天光惦记着相公被抓的事，忘了收拾……可不能让小客人走了，如今家里正缺钱办事呢！她连忙上前挡住朱翾的视线，指着另一边的木料强颜欢笑道：“小贵客，那边都是上好的木料，您需要什么，随意看……”
只是，小娘子好像说她爹受伤了？
朱翾听了婆媳两人的猜测，差点呛着，她放下茶杯，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衙门连大盗的影子都没见着，我阿爹又怎会是被其所伤？”
听朱翾说得明白，还提到县尉什么的，鲁大娘终于缓了缓脸色。本县多年没有县尉的事，她是知道的。只是一直听什么耆长耆长的，她还以为就一个人呢，没想到是两个！
老妪想到这里，眼眶瞬间红了，她连忙伸手抹了抹眼角，打起精神做生意：“那你看看，家里交代要买些什么木料。你放心，我家的木料极好，你又是秦山大哥介绍的，一定给个最实在的价格。这是上好的杉木，用来做房梁最好，这是柏木……”
“打板子？衙门的板子可是很重的，那你爹伤得严不严重啊？”
朱翾点了点头，挺着身板，彷佛与有荣焉：“是啊，他还是耆长呢！”
“怎么这么急？”
“那您看看，这是我家要的木料。”
“娘，你怎么了，有没有烫着？”鲁大嫂听见茶盏打翻的声音，连忙回身，跑到鲁大娘面前焦急询问道。
“就是县令大人的上官，咱瀛州府最大的官。”
“那……那是？”
“是呢。不过这都是发生大案重案要案的时候，若限期内没有破案，就会受罚。”
] 鲁大娘听了朱翾的诉说，心情大起大落，她还以为小娘子家真的遇见了大盗呢！若真是如此，就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只是，据她昨日在街上打听到的相关消息来看，这小娘子一家怕是虚惊一场。
朱翾点点头。
“这……这真是怠慢了。荣娘，快，快去我房里，把那从南方来的上好点心盛出来，还有那肉脯——”
“朱小娘子，老婆子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冒昧了，本来不该和你一个小娘子说的。
“是啊，我阿爹说，河间县人口多，本县县尉又多年空缺，县衙为了好管理，所以设了两个耆长。”
“这……这得看上面的刺史大人了。”
“是啊。”朱翾放下茶盏，愤愤道：“前几日晚上，我阿娘听到了几声动静，怀疑是那飞天大盗探路呢！我们家便决定把家里的围墙屋顶给加固一下，既然决定动工，就想着顺带换一下老旧的房梁。”
朱翾挠了挠额角，赧然道：“是……是没抓到大盗，被打了板子。”
朱翾谢过，捧着茶碗吹了吹，接着刚才的话题道：“还不是那飞天大盗闹的——”
朱翾便顺着夸赞了一番。
就在这时，厢房里出来一人，正是先前在衙门前哭诉的那个老妪。
“哦，秦山介绍的？”
“你又识字，会算账，衙门的规矩懂得也多，还知道那什么史什么吏，想来人也聪慧。
朱翾抬起右手扯了扯背篓的绳子，跟了进去。
“那县令大人会不会受罚？”鲁大娘突然也来了兴致，天马行空的问道。
见朱翾说得诚心，鲁大娘对她的好感飙升，便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朱耆长也有了几分信任。虽未谋面，但教育子女如此严厉，必然是一好衙差。若是能求得对方的帮助，她儿说不定就能平安无事了……
“衙门有两个耆长？”鲁大娘惊疑不定。
“刺史是什么史？”
“哐。”
“我阿爹怎么受伤了？嗨，还不是那飞天大盗闹的！”
“简单的自然认得，我家做生意，平日里也会和主顾签契约的。”老妪说到自己识字，腰板不由挺直了些。
“小娘子，我听说那飞天大盗专偷富贵人家来着。”似乎是怕朱翾误会，鲁大娘连忙解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
“真不是客气，我阿爹为人正直，他若是知道我在您家混吃混喝，回去定会好好教训我一番。鲁大娘，您也不想我挨打吧？”
“是……是这样啊。”
鲁家前院很大，院子西边搭了一个棚子，里面堆满了各种木料。有些已经剥去树皮晒干了，有些一眼就能看出刚砍下来不久。地上残留着木屑、木花、各色刨子工具，还有许多的霜皮溜雨——白色光滑的树皮，无不透露出鲁木匠当初被带走时的匆忙。
如今却……唉，也不知他在牢里有没有受罪？
“哎哎。”鲁大娘接过清单，眯着眼看了一遍，点头道：“有，家里都有。”
“自然自然。”
“那太好了，您看今日能送吗？”
“如此那便是万幸了，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鲁大娘大松了一口气，话语中的“人无事就好”也不知是感叹朱大无大碍还是在期盼自己儿子平安。
鲁大娘听着朱翾的话，忍不住翘了嘴角。
“我看您身体健朗着呢！”
待鲁大嫂收拾了碎茶盏离开，鲁大娘看着朱翾欲言又止，几次后，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刚刚听小娘子说那什么飞天大盗？”
这一般定木料都要缓个几日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当日就要的。
“严重倒也不是特别严重，能吃能睡的，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恐怕下不来床，得休养些日子。”
了解了朱翾父亲的情况，双方也寒暄了半天，鲁大娘决定进入正题。她先是给鲁大嫂递了一个眼神，然后迫切的看向朱翾，语气恳切道：
“你爹是衙差？”鲁大娘猛地站了起来惊讶道，声音之大，让在厨房的鲁大嫂也听到了，她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急声道：“小贵客，你爹是衙差？”
朱翾虽然是来探查一二的，但家里确实也需要买些木料。先前定下要加固围墙和屋顶，这其中就包括要更换老旧的房梁。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鲁大娘，您可识字？”
“哦哦。”鲁大娘咂了咂舌，“大官管小官，啧啧，说到底衙门做事都是靠衙差呢，偏他们官还最小！”
主动请罚是不好宣之于口的，但若单说是县令大人杖罚的，又未免有失偏颇。
听朱翾细细道来，老妪脸上的警惕才慢慢散去。她家虽然刚刚出了事，但早前秦山家收到了上好的崖柏，她还是听了一耳朵的，这小娘子没说谎！
她儿子，就是小时候没管好，这才让他跟着狐朋狗友学会了偷鸡摸狗，好在后来她很是下了一番力气，这才掰正了。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啊？”
“是啊，我家急着整修屋子呢！”
“家里要趁着暴雨来临之前修补一下房梁，阿爹受伤了，阿娘要照顾他脱不开身，阿弟还小，就只能我来了。”
“阿娘，这小娘子是秦叔介绍来咱家买木料的。”
鲁大嫂见气氛有些沉默，接着之前的话题问道：“这当了衙差还能被打板子？我还以为只有他们打别人的份呢？衙门还有这等规矩？”
“你家怎么让你一个小娘子来买木料？”老妪走下台阶，惊奇道。
老妪应是经常接待上门的买家，说起木料那是头头是道，木材的种类、生长的年份、适合的用途，张口就来。
“不姓徐，姓朱，朱砂的朱。”说着，朱翾明知故问道：“大娘怎知衙门还有一个耆长姓徐？”
“还是飞天大盗？”鲁大娘和鲁大嫂面面厮觑，“莫不是捉贼的时候受伤了？”
朱翾连忙应道：“是啊，我昨日从秦山阿爷家买了一截崖柏……”
老妪眯着脸打量着朱翾，眼神流转间透露出几分怀疑和警惕，和昨日愁苦的模样大为相同。
“咳咳，大娘，耆长衙差都没有品级，不算官，顶多算小吏。”
“哎，没事，我阿爹也这么说来着。”朱翾挥挥手表示无碍，接着，她似是一口直心快的小娘子，把家里长辈说的话倒了出来。“我阿爹还说，坊里有他这个衙差，还有其他的叔叔伯伯，大盗要是真来了，肯定一抓一个准。”
“你家也有事啊，哎，都不容易，难为你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真是了不起。”老妪听了朱翾的回答很是感慨。
“娘，小贵客，别站着了，过来吃茶吧！”鲁大嫂沏了茶，招呼朱翾和鲁大娘。
“荣娘啊，这小娘子是什么人？”
“小吏又是什么？算了算了，我老婆子搞不懂，反正小娘子你爹是耆长，手底下还管着不少衙差，对吧？”
见到对方，朱翾才算是安心了。
“没事，没事，没烫着。”鲁大娘收起脸上的惊慌，少顷，她稳了稳心神，自嘲道：“这人啊，上了年纪不服老都不行，连茶水都端不稳了！”
“看我，真是怠慢了。”鲁大娘拍了自己额头一下，说着就引朱翾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
“今日就送？”鲁大娘有些惊讶。
“耆长？”鲁大娘大惊失色，后退几步，脸色苍白，哆哆嗦嗦道：“小娘子……小娘子可姓徐？”
“大娘，您没事吧？”
“但我见你能独自出门替家里定木料，想必平日里就极能干。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朱翾连忙上前拦住。
“小娘子，您别和我客气。”
妇人顺着朱翾的视线看过去，神情顿了顿，暗道：糟了，这两天光惦记着相公被抓的事，忘了收拾……可不能让小客人走了，如今家里正缺钱办事呢！她连忙上前挡住朱翾的视线，指着另一边的木料强颜欢笑道：“小贵客，那边都是上好的木料，您需要什么，随意看……”
只是，小娘子好像说她爹受伤了？
朱翾听了婆媳两人的猜测，差点呛着，她放下茶杯，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衙门连大盗的影子都没见着，我阿爹又怎会是被其所伤？”
听朱翾说得明白，还提到县尉什么的，鲁大娘终于缓了缓脸色。本县多年没有县尉的事，她是知道的。只是一直听什么耆长耆长的，她还以为就一个人呢，没想到是两个！
老妪想到这里，眼眶瞬间红了，她连忙伸手抹了抹眼角，打起精神做生意：“那你看看，家里交代要买些什么木料。你放心，我家的木料极好，你又是秦山大哥介绍的，一定给个最实在的价格。这是上好的杉木，用来做房梁最好，这是柏木……”
“打板子？衙门的板子可是很重的，那你爹伤得严不严重啊？”
朱翾点了点头，挺着身板，彷佛与有荣焉：“是啊，他还是耆长呢！”
“怎么这么急？”
“那您看看，这是我家要的木料。”
“娘，你怎么了，有没有烫着？”鲁大嫂听见茶盏打翻的声音，连忙回身，跑到鲁大娘面前焦急询问道。
“就是县令大人的上官，咱瀛州府最大的官。”
“那……那是？”
“是呢。不过这都是发生大案重案要案的时候，若限期内没有破案，就会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