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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壳和硬木两两相撞，谁更硬？
“就是四条大街上的仙客居酒楼、云来茶坊、彩霞绸缎庄，阿爹之前说的日子就是按照这个顺序来的。”
“怎么突然就变天了？”朱翾急忙扔下手中的本子和笔，往后院冲去。
“看到了。”
没想到鲁大娘她们不嫌她年纪小，不觉得她只是个小娘子，竟把她当成青天大老爷般，直接诉说起了冤屈！
朱大立时疼得龇牙咧嘴，口中直“哎呦”。
刚转过巷子，她脸上笑意融融的神情就变得沮丧起来。刚刚在鲁家询问的过程中，她并没有从鲁大娘和鲁大嫂口中得到能够证明鲁木匠清白的有力证词或关键线索。
朱翾左手抓着一个小本子，右手握着竹笔，记下了这几个日子；写完，她又把神秘主顾提货的日期记在另一边。
而据鲁大嫂说，这金戒指是一个主顾给的定金，鲁家院子里的小半木料就是为了给这个主顾交货。
“怕激怒他们呗！损失些银钱事小，若是因为报官惹怒了大盗，大盗下次趁着夜深人静动刀杀人就得不偿失了！”朱大细着嗓子，翘着兰花指，怪里怪气的答话。
“对，阿爹可还记得？”
朱大直起身，见女儿本子上画的是院子里的景色，便又转过头重新趴下，郁闷道：“还不是那徐曹，胡乱抓人，弄得整个县城人心惶惶的。”
——
朱大竖着耳朵听着动静，待没听到女儿跑动的声响了，他猛地从胡床上坐了起来，探身拿起小本子翻看起来。他快速的翻看着，纸张一页一页的刷刷而过。
“自然不能任由他胡来，不过嘛，如今时机未到，得等一等。”
朱翾怕扭伤了鲁大娘，只能用力大喊。
“好像已经提过了，但是具体的日子我不太记得，娘，你快拿账簿来，上面有写的。”
朱大说着话，突然转头看向朱翾，脸上带着几分纳闷。
若有，就回去给老爹说。
“大娘？”
若是有的话，大盗买这么多木材做什么？
朱翾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慷慨激扬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若还有冤屈，礼法何在？鲁大娘，鲁婶子，此事我应了。若鲁大叔真的是冤枉的，我必找到证据，替他伸冤昭雪，让他早日回家和你们团聚！”
朱翾走出廊下，抬头望去。
“哎哎。”见朱翾应得爽快，鲁大娘反而踟躇了，她看着院子里的木料，眼眶逐渐红了。
朱翾一边走一边回忆当时和鲁大嫂的交谈。
朱大趴在廊下的六几胡床上歇凉，听女儿问这个，一脸自得：“当然记得，阿爹的脑子你还不知道，不说过目不忘，但只要我想记住的都能记得。偷窃的日子，我想想啊……哦，想起来了，如今报到衙门的五起案件分别是上上个月的二十九，上个月的初八、二十、二十八，再就是本月初一。”
“没有，只相公见过。那主顾是一个深夜来的，我和娘都睡下了，相公起夜时恰好听到了敲门声，才接下了单子。第二日，我们娘俩才知道这个事情。”
“荣娘啊，这些年苦了你啊！”鲁大娘松开手，蹒跚着上前，抱住儿媳妇，心疼道。
朱翾默默念叨着神秘主顾提货的两个日期，脚下步伐加快。
谁料，脑袋底下不是软枕，而是胡床的栏杆！
小半个时辰后，朱翾辞别了热情殷切的鲁家婆媳，踏上了回家的路。
“小娘子，求求你发发善心，救救我家相公吧！”
“那个主顾的模样你们可见过？”
鲁大娘上前一把抓着朱翾的胳膊，哭得老泪纵横，不能自已。鲁大嫂则直接跪在了朱翾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哭求。
早在朱大开口问话的时候，朱翾就把本子合上翻开了另外一页，此时，她不着不慌道：“不做什么啊，如今街上大家都在说这个案子，我好奇，随口问问。”
“阿爹，其他三家是哪三家？”
看着眼前巴掌大的棕色小皮本，朱大胸中顿生一股闷气，仰头往后一倒。
说话就说话，有必要学人家的腔调和手势吗？朱翾撇撇嘴，老爹莫不是最近几天乔装还扮上瘾了？或者是上次扮那个俊美怪人还没有脱敏？
不用说，自然是脑袋稍弱一成。
朱翾点点头，继续提笔记下。这三家她都知道，皆是四条大街上数一数二的大商铺，每日里客似云来，不说日进斗金，收益也十分可观。被大盗盯上，很是正常。
不等朱翾询问，朱大就恢复了嗓音，解释道：“这可不是阿爹说的，是那彩霞绸缎庄的东家说的。”
“是的，就是那天。”
朱翾听到这里，换了一根蘸着红色墨水的竹笔，把范员外家被盗的两个日期圈了起来，并在前面写下了一个范字。
“嗯，这画的都是十二郎和他的玩伴。这是巷子口的那棵梧桐树，都是家里附近巷子里各色的景致……嘿，这几张是孩子她娘，画得还真像……咦，没了？怎么就没了？我怎么一张都没有？”
——
“暴风雨就要来了，金珠啊，该收衣了。”
“我们小老百姓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家族铸记，只以为是金银铺的印记，就没有放在心上。天杀的，谁知道它是被人从范家偷盗出来的啊！”
“哎哎，在这。”
“那阿爹你就看着他胡来？”
阿爹在等什么时机？
时机未到？
“小娘子，我儿被那徐耆长关到大牢里去了，说他和什么盗窃案有关。若是早些年，我定不喊冤，衙门抓了他才好，省得跟着人不学好。但他早已改过了啊，你看看，这满院的树皮，都是他没日没夜刨出来的。他真的改好了啊，没有再干偷鸡摸狗的事了啊……”鲁大娘声泪俱下，诉说着儿子的冤屈和为人。
“说来这范员外也真是倒霉，上月二十被盗，这月初一又被盗，连盗两次，谁都没想到大盗会来个“回马枪”！对了，若不是看范员外来报案了，只怕其他被盗的三家还不会来衙门主动报案呢！”朱大把脸枕在胳膊上，继续说道。
她今日前来，先以买木料为由，后来又故意提起飞天大盗、父亲受伤、衙门的事情等，本只是想引鲁大娘说说鲁木匠的一些情况，看看其中有没有和盗窃案相关的线索。
鲁大娘却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紧紧箍住了朱翾的双臂，让她挣脱不开，悲怆道：“她要救她丈夫，给你磕几个头是应当的，若不是遇到你，我们娘俩都不知道到哪里找人磕头去！也就是我年岁大了，怕折了小娘子的福气，不然我也是要磕头的。”
看着纸上的几个日期，朱翾陷入了深思。
朱翾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大娘何谈求字？有事您直说，只要我能办到，必不推辞。”
看着满脸凄怆抱头恸哭的婆媳俩，朱翾心里很是酸楚。
朱翾心头一颤，急忙去搀扶鲁大嫂。
“出事了为何不报案？”
“哎，我说你问这么仔细做什么？怎么，想学阿爹查案啊？”
朱翾转头看了一眼，连忙又捂着额头转过头去，内心无语：我的天啊，阿爹这又是抽什么疯？
“我记得是上个月的十六，对，就是十六，我睡之前还和相公说，这十六的月亮就是比十五的要圆……”
“娘，我不苦，您和相公这些年待我极好，我从不后悔嫁过来的！”
五月二十六，金戒指主顾提走松木十扎。
只见刚刚还晴朗无云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乌云密布。须臾，大风骤起，吹得她的衣摆胡乱飞舞，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也被打得东倒西歪。紧接着，几道银白的闪电划破了黑沉沉的天空，刹那间，随之而来几声闷雷，轰隆直响，忒是吓人。
“五月十六？”
两刻钟后，朱家。
“小娘子，我家相公真的改过了的，成婚前就改了。若他是个混账，我也无颜求小娘子，当初更不会答应嫁过来了。我吴荣娘未出阁时除了他鲁大，可不是没有其他人求娶的！”鲁大嫂抹了抹眼泪，挺直了柔弱的身躯，斩钉截铁道。
“大娘，婶子！何至如此？有话好好说，起来，快起来！”
五月十八，金戒指主顾提走松木十扎。
“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小娘子，我儿冤枉啊……”
朱大估摸着时间，快速的把本子放回椅子上，特意摆了摆，让本子上的流苏都恢复原样。
“那个主顾有说什么时候来提货吗？”
“你问飞天大盗偷窃的日子？”
说话不明不白的，真是让人莫测高深，朱翾有些无奈，她正想要不要多磨一下，让老爹说清楚一些，耳边传来了朱大缥缈的声音：
比较糟糕的是，当初徐耆长抓人时，还从鲁家找到了一个刻有范家铸记的金戒指！
这几个日期之间会有关联吗？
鲁大娘怪会夸人的，夸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我看看，找到了，有两笔，日子是……”
“你们当时可看到戒指上的铸记？”
“有带头的呗，大盗若是要报复，第一个也不会找他们。这也是原话啊。”
“那为何后来又报案了？”
“那天晚上是几月几日？”
] 脑壳和硬木两两相撞，谁更硬？
“就是四条大街上的仙客居酒楼、云来茶坊、彩霞绸缎庄，阿爹之前说的日子就是按照这个顺序来的。”
“怎么突然就变天了？”朱翾急忙扔下手中的本子和笔，往后院冲去。
“看到了。”
没想到鲁大娘她们不嫌她年纪小，不觉得她只是个小娘子，竟把她当成青天大老爷般，直接诉说起了冤屈！
朱大立时疼得龇牙咧嘴，口中直“哎呦”。
刚转过巷子，她脸上笑意融融的神情就变得沮丧起来。刚刚在鲁家询问的过程中，她并没有从鲁大娘和鲁大嫂口中得到能够证明鲁木匠清白的有力证词或关键线索。
朱翾左手抓着一个小本子，右手握着竹笔，记下了这几个日子；写完，她又把神秘主顾提货的日期记在另一边。
而据鲁大嫂说，这金戒指是一个主顾给的定金，鲁家院子里的小半木料就是为了给这个主顾交货。
“怕激怒他们呗！损失些银钱事小，若是因为报官惹怒了大盗，大盗下次趁着夜深人静动刀杀人就得不偿失了！”朱大细着嗓子，翘着兰花指，怪里怪气的答话。
“对，阿爹可还记得？”
朱大直起身，见女儿本子上画的是院子里的景色，便又转过头重新趴下，郁闷道：“还不是那徐曹，胡乱抓人，弄得整个县城人心惶惶的。”
——
朱大竖着耳朵听着动静，待没听到女儿跑动的声响了，他猛地从胡床上坐了起来，探身拿起小本子翻看起来。他快速的翻看着，纸张一页一页的刷刷而过。
“自然不能任由他胡来，不过嘛，如今时机未到，得等一等。”
朱翾怕扭伤了鲁大娘，只能用力大喊。
“好像已经提过了，但是具体的日子我不太记得，娘，你快拿账簿来，上面有写的。”
朱大说着话，突然转头看向朱翾，脸上带着几分纳闷。
若有，就回去给老爹说。
“大娘？”
若是有的话，大盗买这么多木材做什么？
朱翾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慷慨激扬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若还有冤屈，礼法何在？鲁大娘，鲁婶子，此事我应了。若鲁大叔真的是冤枉的，我必找到证据，替他伸冤昭雪，让他早日回家和你们团聚！”
朱翾走出廊下，抬头望去。
“哎哎。”见朱翾应得爽快，鲁大娘反而踟躇了，她看着院子里的木料，眼眶逐渐红了。
朱翾一边走一边回忆当时和鲁大嫂的交谈。
朱大趴在廊下的六几胡床上歇凉，听女儿问这个，一脸自得：“当然记得，阿爹的脑子你还不知道，不说过目不忘，但只要我想记住的都能记得。偷窃的日子，我想想啊……哦，想起来了，如今报到衙门的五起案件分别是上上个月的二十九，上个月的初八、二十、二十八，再就是本月初一。”
“没有，只相公见过。那主顾是一个深夜来的，我和娘都睡下了，相公起夜时恰好听到了敲门声，才接下了单子。第二日，我们娘俩才知道这个事情。”
“荣娘啊，这些年苦了你啊！”鲁大娘松开手，蹒跚着上前，抱住儿媳妇，心疼道。
朱翾默默念叨着神秘主顾提货的两个日期，脚下步伐加快。
谁料，脑袋底下不是软枕，而是胡床的栏杆！
小半个时辰后，朱翾辞别了热情殷切的鲁家婆媳，踏上了回家的路。
“小娘子，求求你发发善心，救救我家相公吧！”
“那个主顾的模样你们可见过？”
鲁大娘上前一把抓着朱翾的胳膊，哭得老泪纵横，不能自已。鲁大嫂则直接跪在了朱翾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哭求。
早在朱大开口问话的时候，朱翾就把本子合上翻开了另外一页，此时，她不着不慌道：“不做什么啊，如今街上大家都在说这个案子，我好奇，随口问问。”
“阿爹，其他三家是哪三家？”
看着眼前巴掌大的棕色小皮本，朱大胸中顿生一股闷气，仰头往后一倒。
说话就说话，有必要学人家的腔调和手势吗？朱翾撇撇嘴，老爹莫不是最近几天乔装还扮上瘾了？或者是上次扮那个俊美怪人还没有脱敏？
不用说，自然是脑袋稍弱一成。
朱翾点点头，继续提笔记下。这三家她都知道，皆是四条大街上数一数二的大商铺，每日里客似云来，不说日进斗金，收益也十分可观。被大盗盯上，很是正常。
不等朱翾询问，朱大就恢复了嗓音，解释道：“这可不是阿爹说的，是那彩霞绸缎庄的东家说的。”
“是的，就是那天。”
朱翾听到这里，换了一根蘸着红色墨水的竹笔，把范员外家被盗的两个日期圈了起来，并在前面写下了一个范字。
“嗯，这画的都是十二郎和他的玩伴。这是巷子口的那棵梧桐树，都是家里附近巷子里各色的景致……嘿，这几张是孩子她娘，画得还真像……咦，没了？怎么就没了？我怎么一张都没有？”
——
“暴风雨就要来了，金珠啊，该收衣了。”
“我们小老百姓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家族铸记，只以为是金银铺的印记，就没有放在心上。天杀的，谁知道它是被人从范家偷盗出来的啊！”
“哎哎，在这。”
“那阿爹你就看着他胡来？”
阿爹在等什么时机？
时机未到？
“小娘子，我儿被那徐耆长关到大牢里去了，说他和什么盗窃案有关。若是早些年，我定不喊冤，衙门抓了他才好，省得跟着人不学好。但他早已改过了啊，你看看，这满院的树皮，都是他没日没夜刨出来的。他真的改好了啊，没有再干偷鸡摸狗的事了啊……”鲁大娘声泪俱下，诉说着儿子的冤屈和为人。
“说来这范员外也真是倒霉，上月二十被盗，这月初一又被盗，连盗两次，谁都没想到大盗会来个“回马枪”！对了，若不是看范员外来报案了，只怕其他被盗的三家还不会来衙门主动报案呢！”朱大把脸枕在胳膊上，继续说道。
她今日前来，先以买木料为由，后来又故意提起飞天大盗、父亲受伤、衙门的事情等，本只是想引鲁大娘说说鲁木匠的一些情况，看看其中有没有和盗窃案相关的线索。
鲁大娘却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紧紧箍住了朱翾的双臂，让她挣脱不开，悲怆道：“她要救她丈夫，给你磕几个头是应当的，若不是遇到你，我们娘俩都不知道到哪里找人磕头去！也就是我年岁大了，怕折了小娘子的福气，不然我也是要磕头的。”
看着纸上的几个日期，朱翾陷入了深思。
朱翾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大娘何谈求字？有事您直说，只要我能办到，必不推辞。”
看着满脸凄怆抱头恸哭的婆媳俩，朱翾心里很是酸楚。
朱翾心头一颤，急忙去搀扶鲁大嫂。
“出事了为何不报案？”
“哎，我说你问这么仔细做什么？怎么，想学阿爹查案啊？”
朱翾转头看了一眼，连忙又捂着额头转过头去，内心无语：我的天啊，阿爹这又是抽什么疯？
“我记得是上个月的十六，对，就是十六，我睡之前还和相公说，这十六的月亮就是比十五的要圆……”
“娘，我不苦，您和相公这些年待我极好，我从不后悔嫁过来的！”
五月二十六，金戒指主顾提走松木十扎。
只见刚刚还晴朗无云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乌云密布。须臾，大风骤起，吹得她的衣摆胡乱飞舞，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也被打得东倒西歪。紧接着，几道银白的闪电划破了黑沉沉的天空，刹那间，随之而来几声闷雷，轰隆直响，忒是吓人。
“五月十六？”
两刻钟后，朱家。
“小娘子，我家相公真的改过了的，成婚前就改了。若他是个混账，我也无颜求小娘子，当初更不会答应嫁过来了。我吴荣娘未出阁时除了他鲁大，可不是没有其他人求娶的！”鲁大嫂抹了抹眼泪，挺直了柔弱的身躯，斩钉截铁道。
“大娘，婶子！何至如此？有话好好说，起来，快起来！”
五月十八，金戒指主顾提走松木十扎。
“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小娘子，我儿冤枉啊……”
朱大估摸着时间，快速的把本子放回椅子上，特意摆了摆，让本子上的流苏都恢复原样。
“那个主顾有说什么时候来提货吗？”
“你问飞天大盗偷窃的日子？”
说话不明不白的，真是让人莫测高深，朱翾有些无奈，她正想要不要多磨一下，让老爹说清楚一些，耳边传来了朱大缥缈的声音：
比较糟糕的是，当初徐耆长抓人时，还从鲁家找到了一个刻有范家铸记的金戒指！
这几个日期之间会有关联吗？
鲁大娘怪会夸人的，夸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我看看，找到了，有两笔，日子是……”
“你们当时可看到戒指上的铸记？”
“有带头的呗，大盗若是要报复，第一个也不会找他们。这也是原话啊。”
“那为何后来又报案了？”
“那天晚上是几月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