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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话有些不对，我听到范家最近时不时的传出些哭闹声音……”
既然绸缎庄的东家武功高强，飞天大盗也能成功得手，失窃案比她想的要不寻常。
朱翾想到了打探方向，人就往回走。走着走着，她顿住脚步，懊恼道：“看我这激动得，差点忘了，得去鲁家了，也不知鲁大娘他们有没有打听到消息……”
朱翾往弧形大桥走去。
“就是想到范家当丫鬟，所以来打听情况是吧？”
“呼，呼。”
良久，呼吸平复了后，她盘腿坐了下来。
朱翾听着听着，脸上滑过几丝黑线，大娘的话还是得多斟酌一番才行，不可尽信。
听到小儿的话，朱大失笑，他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阿爹画的。”说着，他顺手摸了摸十二郎毛茸茸的头发。
“没错，没错，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娘。”
旁边的几位大娘饶有兴趣的看着，手下捣衣的动作也没停。
朱翾重重点头：“对，没错，几位大娘可知道这范员外家？”
“连偷了两次？”
仙客居。
“诺，就是那边的方家夫人。方家也是一户好人家，不过那方老爷命不好，英年早逝……”
几个大娘好似对水鬼有些忌讳，说着说着就开始收拾东西，抱着木盆急忙离开了。
朱大问完信，就往家去。
朱翾猛地站起身。
“飞天大盗？”
不过今日十二郎没有出去找小伙伴玩耍，而是一直在家，也不知在玩什么游戏，不时哇哇大喊，院子各处一通乱跑。
但另一个难题又来了，河道流域极大，要从哪里查起呢？
石片在河面上飞速的切过，跳起，切过，跳起，……，反复了五六次，才掉到河里，再没有起来。
一共四张纸，每张纸上寥寥几笔，画的是倒挂的大飞鼠。
“还请朱耆长仔细推敲一下，或者问问江湖上的朋友，看是否知道这个印记的来头。
“十几箱？”
“放心，范家家大业大，纵使丢了几千两，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说是有人在晚上看到有水鬼从水里爬上了岸，然后没过多久，就从范家搬出了十几个大箱子。”
“朱耆长，这四张图是照着飞天大盗盗完金银财宝后，在各家墙壁上留下的印记临摹的。
天空湛蓝如洗，苍茫高远，辽阔无边。
“然后，然后水鬼就把箱子拖到河里去了……”
夏日渐浓，天气越来越热，屋外有风，虽不凉快，但也比闷热的房间要舒畅几分。
朱大长长吁了一口气，把纸一张张摆在胡床上，双手抱胸，细细看着。
朱翾忙把话题引回来：“大娘，你们知道这范家丢失的金银多不多啊？”
朱翾一路狂奔，穿过大街，最后到了河边的一株柳树旁才停下来，她双手撑着大腿，不停地喘气。
——
“没错，范老爷非常的仁慈，从不打骂下人。”
朱大看着图，长吁短叹。
县丞大人对徐耆长四处抓捕又没有破案的举动很是不满，便找了朱大，想要他销了假，回去当差。
“守寡的妹妹？”
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
“县令大人觉得这不过是盗贼的留名标记，没多大用处。某却觉得这其中定然藏着不寻常的地方，故而特意留了下来。
朱翾绕了一大圈的人物关系，几位大娘听了脑袋直发晕，这到底是什么亲戚关系啊！当然，也有人抓住了重点。
朱大的视线掠过青白的石板，碧绿的草木，灰黑的砖瓦，飘向远方，他现在还记得县丞大人给他图纸时候郑重的表情和语气。
“唉，刚才不应该跑，应该顺着接话到绸缎庄去看看才是。”朱翾扔完水漂，心情不复紧张，她叹了口气，双手叠在脑后，往后一仰，躺了下来。
“没错，我上次还看到范员外那守寡的妹妹都回来探望了，走的时候双眼通红，想必范家丢失的金银不少，心疼着呢！”
河道，河道，有了，河伯所！
不久，她“盯上”了对岸的几个大娘，几位大娘边洗衣服边大声闲谈。
几个大娘说着说着，话题就拐到了死去的方老爷。
“然后呢？”
县丞大人通情达理，没有强求，只不过反手就给了他这几张纸……说是新的线索，让他回家琢磨琢磨，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要小心，要谨慎。”朱翾提醒着自己。
不过，她如今有着最大的一个优势——年岁小。如此，外人对她天然的就少了几分提防，更不会猜到她到底是在干什么，嘿嘿……想到这里，朱翾精神大震，翻身而起，拎着点心沿着河边慢慢走着。
“不是阿爹画的，那是哪里来的？”
“小姑娘心眼还挺尖，问这话是怕进范家当丫鬟，到时候发不出月钱吧？”
十二郎不知什么时候趴到了胡床旁，仰着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崇拜的看着朱大。
朱大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躲开儿子的目光进了内室。他擦了擦额头的几滴冷汗，只觉得心有余悸：“好险，差点就让十二看到了，老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果然有几分道理。”
朱翾心中暗喜，她顿住脚步，朝着答话大娘行了一礼，答道：“是的。”
换衣裳之前，他先从怀里掏出了几张折着的纸，小心的放在桌子上。这就是县丞大人唤他去家里的原因了。
河面平坦无波，波光粼粼；柳树懒洋洋的晃动几下，又困倦的垂下；倒是树上的蝉儿，不停的发出吟唱，精力十分旺盛。朱翾拾起一块平坦的椭圆薄石片，斜着手，朝水面打了出去——
她先是酝酿了一番，脸上换上一副着急忙慌的模样，这才往前走去。在经过大娘身旁时，她缓下步伐，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嘟囔道：“这么多户人家，哪家才是范员外家啊？”
大娘见了蜜饯，咽了咽口水。
朱翾双眼一亮，立即蹲在了大娘身边，从油纸包里抽出一大包蜜饯，打开摊在石头板上，热情的邀请大娘吃。
“几万两吗？那是我记差了，嗨，你看这年纪大了，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
桥上有旅客在凭栏远眺，间或对着河中往来的船只指指点点。桥中间，人头攒动，纷纷攘攘，朱翾费了半天功夫才从人群中穿过，到了河对岸。
朱大诉着苦，打着哈哈，委婉拒绝了。
“阿爹，这是你画的吗？”
“小姑娘，你找范员外家啊？”有大娘接话。
“大娘，这话怎么说？”朱翾追问道。
果然找对人了。
“我听说是丢了十几箱！”
四张飞鼠图长得一模一样，朱大觉得县令大人的想法没错，不过就是蟊贼出于炫耀心里留下的标记罢了。当然也不是不重要，若是能知道江湖上有哪路盗贼是用这“大飞鼠”做记号，找到人也只是时间问题。
忽而，有一艘瓜皮小船平缓匀速的从朱翾面前驶过——
兴许是见朱翾有礼，大娘脸上笑容越发灿烂，招手道：“小姑娘，你过来，仔细说说，你找范员外家做什么啊？”
说来还是那男子太邪魅、太危险了，嗯，没错，就是这样，要相信自己的下意识反应，小命要紧，若是出了意外……她可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如今的福气！
竟然还有这种传言！
“就是，我前儿才见范家的管家采买了许多食材。哎，老姐姐，你上次不是说范家丢了几万两？”
“没错！而且我听说，这失窃案根本不是大盗偷的，而是水鬼干的！”
朱翾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激动得来回走动，好一会儿，她才按捺住雀跃的心情，看着河面道：“光猜可不行，得找到真凭实据！”
朱大卸了装扮，拿着纸，走到回廊的胡床下坐下。
“小娘子，我和你说，这范家啊，那可是咱们这一带最好的人家了！”
“嗨，还不是那飞天大盗闹的。”
“我阿娘玩得好的一个邻居，她老家有一个表姨，这表姨有个妹妹，妹妹夫家有个能干的小姑子，听说范员外家招丫鬟，想托我阿娘问问范员外家怎么样……我阿娘这几日有事走不开，邻居婶子着急，便让我来打听打听。”
“难道黑斗篷从鲁木匠那里买木料是做木筏？木筏……走水路？对，走水路。这样就方便把偷盗来的东西运走，还能避免在街头巷尾遇到巡逻的兵士！哎呀，我真笨，早该想到的，还猜什么滚木！根本没有那么复杂，买木料就是做木筏，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早没想到？”
“……”
几个大娘也不管大人派一个小姑娘来打听事情靠不靠谱，表情变得神神秘秘，压低声音道：“这你就问对人了，我们啊，是这条街上……的帮佣，对这范家啊，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水鬼？
看着看着，朱翾的心情也舒朗起来，思绪越发清明。
“对，这范员外家最近有些倒霉，被大盗盯上连偷了两回喽！”
水鬼……箱子……拖到河里……
在朱翾的再三邀请下，她们才没有客气，伸手吃了起来。有两位大娘捏了几个装在了荷包里，说是带回去给小孙孙吃。其他人没有异议，见怪不怪的样子。让朱翾感叹的是，这两位大娘装了蜜饯后，自己便不吃了。
朱翾坐在石头上，看着湍急的河面陷入了沉思。
] “你这话有些不对，我听到范家最近时不时的传出些哭闹声音……”
既然绸缎庄的东家武功高强，飞天大盗也能成功得手，失窃案比她想的要不寻常。
朱翾想到了打探方向，人就往回走。走着走着，她顿住脚步，懊恼道：“看我这激动得，差点忘了，得去鲁家了，也不知鲁大娘他们有没有打听到消息……”
朱翾往弧形大桥走去。
“就是想到范家当丫鬟，所以来打听情况是吧？”
“呼，呼。”
良久，呼吸平复了后，她盘腿坐了下来。
朱翾听着听着，脸上滑过几丝黑线，大娘的话还是得多斟酌一番才行，不可尽信。
听到小儿的话，朱大失笑，他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阿爹画的。”说着，他顺手摸了摸十二郎毛茸茸的头发。
“没错，没错，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娘。”
旁边的几位大娘饶有兴趣的看着，手下捣衣的动作也没停。
朱翾重重点头：“对，没错，几位大娘可知道这范员外家？”
“连偷了两次？”
仙客居。
“诺，就是那边的方家夫人。方家也是一户好人家，不过那方老爷命不好，英年早逝……”
几个大娘好似对水鬼有些忌讳，说着说着就开始收拾东西，抱着木盆急忙离开了。
朱大问完信，就往家去。
朱翾猛地站起身。
“飞天大盗？”
不过今日十二郎没有出去找小伙伴玩耍，而是一直在家，也不知在玩什么游戏，不时哇哇大喊，院子各处一通乱跑。
但另一个难题又来了，河道流域极大，要从哪里查起呢？
石片在河面上飞速的切过，跳起，切过，跳起，……，反复了五六次，才掉到河里，再没有起来。
一共四张纸，每张纸上寥寥几笔，画的是倒挂的大飞鼠。
“还请朱耆长仔细推敲一下，或者问问江湖上的朋友，看是否知道这个印记的来头。
“十几箱？”
“放心，范家家大业大，纵使丢了几千两，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说是有人在晚上看到有水鬼从水里爬上了岸，然后没过多久，就从范家搬出了十几个大箱子。”
“朱耆长，这四张图是照着飞天大盗盗完金银财宝后，在各家墙壁上留下的印记临摹的。
天空湛蓝如洗，苍茫高远，辽阔无边。
“然后，然后水鬼就把箱子拖到河里去了……”
夏日渐浓，天气越来越热，屋外有风，虽不凉快，但也比闷热的房间要舒畅几分。
朱大长长吁了一口气，把纸一张张摆在胡床上，双手抱胸，细细看着。
朱翾忙把话题引回来：“大娘，你们知道这范家丢失的金银多不多啊？”
朱翾一路狂奔，穿过大街，最后到了河边的一株柳树旁才停下来，她双手撑着大腿，不停地喘气。
——
“没错，范老爷非常的仁慈，从不打骂下人。”
朱大看着图，长吁短叹。
县丞大人对徐耆长四处抓捕又没有破案的举动很是不满，便找了朱大，想要他销了假，回去当差。
“守寡的妹妹？”
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
“县令大人觉得这不过是盗贼的留名标记，没多大用处。某却觉得这其中定然藏着不寻常的地方，故而特意留了下来。
朱翾绕了一大圈的人物关系，几位大娘听了脑袋直发晕，这到底是什么亲戚关系啊！当然，也有人抓住了重点。
朱大的视线掠过青白的石板，碧绿的草木，灰黑的砖瓦，飘向远方，他现在还记得县丞大人给他图纸时候郑重的表情和语气。
“唉，刚才不应该跑，应该顺着接话到绸缎庄去看看才是。”朱翾扔完水漂，心情不复紧张，她叹了口气，双手叠在脑后，往后一仰，躺了下来。
“没错，我上次还看到范员外那守寡的妹妹都回来探望了，走的时候双眼通红，想必范家丢失的金银不少，心疼着呢！”
河道，河道，有了，河伯所！
不久，她“盯上”了对岸的几个大娘，几位大娘边洗衣服边大声闲谈。
几个大娘说着说着，话题就拐到了死去的方老爷。
“然后呢？”
县丞大人通情达理，没有强求，只不过反手就给了他这几张纸……说是新的线索，让他回家琢磨琢磨，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要小心，要谨慎。”朱翾提醒着自己。
不过，她如今有着最大的一个优势——年岁小。如此，外人对她天然的就少了几分提防，更不会猜到她到底是在干什么，嘿嘿……想到这里，朱翾精神大震，翻身而起，拎着点心沿着河边慢慢走着。
“不是阿爹画的，那是哪里来的？”
“小姑娘心眼还挺尖，问这话是怕进范家当丫鬟，到时候发不出月钱吧？”
十二郎不知什么时候趴到了胡床旁，仰着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崇拜的看着朱大。
朱大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躲开儿子的目光进了内室。他擦了擦额头的几滴冷汗，只觉得心有余悸：“好险，差点就让十二看到了，老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果然有几分道理。”
朱翾心中暗喜，她顿住脚步，朝着答话大娘行了一礼，答道：“是的。”
换衣裳之前，他先从怀里掏出了几张折着的纸，小心的放在桌子上。这就是县丞大人唤他去家里的原因了。
河面平坦无波，波光粼粼；柳树懒洋洋的晃动几下，又困倦的垂下；倒是树上的蝉儿，不停的发出吟唱，精力十分旺盛。朱翾拾起一块平坦的椭圆薄石片，斜着手，朝水面打了出去——
她先是酝酿了一番，脸上换上一副着急忙慌的模样，这才往前走去。在经过大娘身旁时，她缓下步伐，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嘟囔道：“这么多户人家，哪家才是范员外家啊？”
大娘见了蜜饯，咽了咽口水。
朱翾双眼一亮，立即蹲在了大娘身边，从油纸包里抽出一大包蜜饯，打开摊在石头板上，热情的邀请大娘吃。
“几万两吗？那是我记差了，嗨，你看这年纪大了，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
桥上有旅客在凭栏远眺，间或对着河中往来的船只指指点点。桥中间，人头攒动，纷纷攘攘，朱翾费了半天功夫才从人群中穿过，到了河对岸。
朱大诉着苦，打着哈哈，委婉拒绝了。
“阿爹，这是你画的吗？”
“小姑娘，你找范员外家啊？”有大娘接话。
“大娘，这话怎么说？”朱翾追问道。
果然找对人了。
“我听说是丢了十几箱！”
四张飞鼠图长得一模一样，朱大觉得县令大人的想法没错，不过就是蟊贼出于炫耀心里留下的标记罢了。当然也不是不重要，若是能知道江湖上有哪路盗贼是用这“大飞鼠”做记号，找到人也只是时间问题。
忽而，有一艘瓜皮小船平缓匀速的从朱翾面前驶过——
兴许是见朱翾有礼，大娘脸上笑容越发灿烂，招手道：“小姑娘，你过来，仔细说说，你找范员外家做什么啊？”
说来还是那男子太邪魅、太危险了，嗯，没错，就是这样，要相信自己的下意识反应，小命要紧，若是出了意外……她可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如今的福气！
竟然还有这种传言！
“就是，我前儿才见范家的管家采买了许多食材。哎，老姐姐，你上次不是说范家丢了几万两？”
“没错！而且我听说，这失窃案根本不是大盗偷的，而是水鬼干的！”
朱翾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激动得来回走动，好一会儿，她才按捺住雀跃的心情，看着河面道：“光猜可不行，得找到真凭实据！”
朱大卸了装扮，拿着纸，走到回廊的胡床下坐下。
“小娘子，我和你说，这范家啊，那可是咱们这一带最好的人家了！”
“嗨，还不是那飞天大盗闹的。”
“我阿娘玩得好的一个邻居，她老家有一个表姨，这表姨有个妹妹，妹妹夫家有个能干的小姑子，听说范员外家招丫鬟，想托我阿娘问问范员外家怎么样……我阿娘这几日有事走不开，邻居婶子着急，便让我来打听打听。”
“难道黑斗篷从鲁木匠那里买木料是做木筏？木筏……走水路？对，走水路。这样就方便把偷盗来的东西运走，还能避免在街头巷尾遇到巡逻的兵士！哎呀，我真笨，早该想到的，还猜什么滚木！根本没有那么复杂，买木料就是做木筏，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早没想到？”
“……”
几个大娘也不管大人派一个小姑娘来打听事情靠不靠谱，表情变得神神秘秘，压低声音道：“这你就问对人了，我们啊，是这条街上……的帮佣，对这范家啊，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水鬼？
看着看着，朱翾的心情也舒朗起来，思绪越发清明。
“对，这范员外家最近有些倒霉，被大盗盯上连偷了两回喽！”
水鬼……箱子……拖到河里……
在朱翾的再三邀请下，她们才没有客气，伸手吃了起来。有两位大娘捏了几个装在了荷包里，说是带回去给小孙孙吃。其他人没有异议，见怪不怪的样子。让朱翾感叹的是，这两位大娘装了蜜饯后，自己便不吃了。
朱翾坐在石头上，看着湍急的河面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