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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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说你要什么？”

    这句话问醒了唐袅衣。

    这是什么做成的？

    但不管是用剪刀，还是石子磨，那根红线都似是坚硬的铁丝般丝毫没有受损，反而将她的手腕勒得通红。

    忽然听见唐袅衣低声呢喃着什么。

    不知是近来做梦的次数过多。

    唐袅衣低头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手指，白皙瘦长的手指干净得在灯光下泛着氤氲的柔光，那种被绵柔绸缎擦拭过的酥麻感，似乎在在蔓延。

    虽然那个画面很香艳，但她却莫名觉得季则尘分明什么也没做，却更色.情。

    她低头沉思，余光不经意扫至一旁案上的红果，眼中闪过了然，肯定道：“削红果。”

    她感觉季则尘的古怪似乎传给她了。

    她脑中倏然闪过不久前不经意窥视，陈氏被人含舔手指的那一幕。

    去的次数多了，后厨的刘伯以为她是想学做饭，便抽空亲自教她如何做菜。

    不晓得是否因为季则尘那日说的话有问题，唐袅衣这最近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天边下起沥沥小雨，天气低沉阴暗，不适宜外出。

    夏笑凑近一听，面露惊恐，手中的胭脂膏掉在地上，石榴般的胭脂飞溅在鞋履上。

    唐袅衣的双颊又开始不争气地发烫了，忙倒凉茶在手心，再浇在脸颊上，理智清醒后瘫坐在凳子上喘息。

    夏笑吞咽口水，语气有些磕绊地问她：“姑娘你要刀来作何？”

    看着少女双手捧着果子，小口地吃着，她心中熨烫又欣慰。

    她有些口渴，应该是想削果子。

    夏笑莫名松一口气，刚才模糊听见唐袅衣呢喃的语气，还以为她是着了什么梦魇。

    夏笑在给她调配胭脂，把铜镜立在窗台，坐在她身边拿着胭脂在手背晕开，然后调配适合肌肤的颜色，偶尔不经意地偏头看她。

    因为喜欢她的手？

    夏笑削果子递过去。

    最后唐袅衣拨弄几下手腕上的红线，失望地放弃了。

    不管如何，手、还有她的命，总算是都保住了。

    唐袅衣感觉自己似有些古怪，手痒，心也痒，时常会忍不住去寻去厨房看人砍柴、砍骨肉。

    唐袅衣眨了眨眼睫，水眸迷惘地看着她，重复道：“要一把锋利得能砍断手腕的手。”

    要刀来做什么？

    唐袅衣坐在窗前听着屋檐滴落的雨滴，咬着自己做的炭笔在纸上唰唰地画着。

    她觉得那日，季则尘最后和她说的话有问题。

    缓了许久，她想到手腕系着的红线，准备解开。

    闷在厨房一段时日，她学会几道菜后，那股心痒难耐的感觉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