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卤汁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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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油炸时间变化，光滑平整的豆腐块变得皱皱巴巴，浅黄色的外衣也渐渐变深，最终变得金灿灿的。
“放凉以后，味道还会更好的。”苏芷寒把锅里的豆腐干倒在盘里，铺平晾凉，而后从柜里翻出个罩网罩上：“等咱们早上上工回来，便可以拿出去售卖了。”
饴糖落在豆腐干上，让豆腐干越发亮晶晶，咸甜交加的奇妙香气教人根本错不开眼，
“蒋娘子来了？老豆腐还有哩。”豆腐摊主是个中年汉子，挑着筐子来卖豆腐的，闻言忙掀开粗布，露出自家的豆腐给母女两个看：“你看看，都是今儿个早上做的，好得很！”
“香油往里兑点菜籽油那更是常事，还有更黑心的直接往菜籽油里加点甜浆，冒充是香油。”
随着锅里的卤汁渐渐成形，难以言喻的异香也从锅里渐渐泛起，顺着门缝窗户往外涌动。
屋里，苏芷寒把炸好的豆腐干放入卤汁里，慢慢炖煮上一炷香。随着豆腐干的颜色越发诱人，香味也进一步浓郁，教蒋珍娘都顾不上手里的活计，凑过来嗅着香味，目不转睛瞧着那在汤汁里咕咚的豆腐干。
“好吃，好好吃！”
“咱们能做的，便是上心些，免得上当受骗。若是府里教你跑腿买东西，你别去摊贩，宁可贵些去铺子里，万一出了问题也好有寻觅之地。”蒋珍娘拉着苏芷寒绕过那卖油翁，很快寻到一间豆腐摊前：“大哥，今儿个还有老豆腐吗？”
填饱肚子，母女两个也该做正事了。
早早起床准备上工的仆妇婆子站在院里，嗅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香味，只觉得手里的饼子馒头都不好吃了。
苏芷寒昨日把周遭市井逛了圈，熟门熟路往一家豆腐铺而去。不过走到一半，她就被蒋珍娘给拉住：“错了，往这边走。”
苏芷寒耐心地将豆腐干放入锅中，时不时用筷子翻拌一下，避免豆腐干彼此黏连在一起。
汉子愣了愣：“剩下的都要？”
“这味儿，也忒香了吧！？”
在这期间，她转身去准备香料。比起价贱的豆腐，那香料真真是贵的教人 倒抽口凉气，不过桌上那一小袋子，便花了好几十个铜板。
“有些用田鼠麻雀冒充，有些直接用死马肉来顶替鹿肉羊肉……”
“哎呦，那怎么使得。”
“够了。”苏芷寒瞥了一眼，又让蒋珍娘往清水里加了一勺子盐巴，再用筷子把盐搅散化开。
“寒姐儿，这些水够不够。”
苏芷寒上前瞅了眼，那豆腐呈现淡黄色，表面平整光滑，且切口处很是平整，看着便很是新鲜。
豆腐落下的瞬间，登时激起金黄色的浪花，热油翻滚不断，扯着豆腐在其中沉沉浮浮。
“这边有更好的地儿买。”蒋珍娘指了指边上的小路，拉着女儿拐了进去：“我往日来这里买过豆腐，他们家的东西不错，价格还便宜。”
只需牙齿轻轻触碰咀嚼，豆腐干的卤汁从中不断挤出，让三者的香味结合在一起，朝着味蕾发起不断的冲刺。
蒋珍娘止住话语，努努嘴示意苏芷寒往前看。苏芷寒抬眸望去，只见一人正用着蒋珍娘说的法子，要卖油翁取滴香油试一试，而外表忠厚，看着极为老实的卖油翁表情一变，横眉竖眼：“这般不信，那就别买我家的油，去去去！别挡着我做生意。”
“寒姐儿，这样便是好了吧？”
蒋珍娘年幼时在府里过过好日子，年纪大了又呆在村里过过苦日子，对这里头的门道那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拉着女儿悄声说着其中的猫腻，而后又说了几种分辨的方法。
苏芷寒沥干豆腐片上多余的水分，而后顺着锅边将豆腐一片片放入油锅。
“鸡蛋弄点鸡屎鸡毛便说是新鲜的。”
“好好，谢谢大哥。”蒋珍娘听着话，乐得合不拢嘴，伸手帮女儿提着沉甸甸的竹篮，高高兴兴与汉子告别。
“这般的还有腌制的肉干。”
蒋珍娘连连点头，她尝过卤汁豆干的滋味，登时自信满满，教她说没人能抵抗住这般的诱惑！
还好，卤汁豆干要用的量不多。
“最后来点胡麻。”苏芷寒往锅里洒了些胡麻，翻拌几下，让胡麻均匀地裹在豆腐干上，最后熄了火：“这样便好了。”
“谁家传出来的味儿？”
他看看蒋珍娘，又看看头发细软泛黄，瞧着只有八九岁大的苏芷寒：“蒋娘子，这是你家小娃儿？”
然后，苏芷寒把切好的豆腐块放入碗里，用盐水浸泡片刻。
苏芷寒算了算每块卤水豆腐能做的豆干量，笑吟吟道：“那要是剩下的我们都要了呢？”
“……哎，是有这个打算。”
王婆子面色一变：“呸呸呸！”
“过会儿再去闻，要是菜籽油就是一股油蛤味，要是蜜浆则是股甜香味，和香油留下的香味都截然不……”
坊市里铺子多，摆摊子的更多。除去早早开门营业的铺子和售卖早食的摊贩外，还有从城外到城里来售卖各种杂货的乡下人，而百姓们也选了这个时候前来买菜，整个坊市里到处都是叫卖声。
“嗯？豆腐铺在那边——”
“……官府也不管？”
“还有千万不要他们给你装篮子里，瞧着你手上清闲了，实则偷偷把坏的菜叶儿塞在最里头，把好的换掉。”
紧接着，两人又去杂货行里买上几样香料，瞧着时间不早便赶紧回家去了。
“我瞧瞧。”汉子还剩下一板半的卤水豆腐没卖完，一板子有六块，总共还有九块：“一共二十三文钱……算二十文吧，多的那块算我送你们的！”
“哎，没事。”中年汉子脸上带笑，用粗布把豆腐包在一块，小心翼翼地放进苏芷寒拎着的竹篮里：“你们是准备要做生意吧？”
“今儿个什么价？”
“比如那香油，抹点到手背上。”
“一来没出什么事，官府把人带去也顶多是杖责鞭挞。”蒋珍娘摇了摇头，拉着女儿走远些：“二来那些人都是周遭乡村的，家里人寻上门来闹事，得不偿失。”
一片接一片，一片又一片。
“寒姐儿，吃肉馒头。”蒋珍娘从一家摊子上买了两肉馒头，把其中一个塞在苏芷寒手里：“这肉馒头做得老好了！”
苏芷寒慎重地起锅烧热，将香料炒出味来，而后往里放入多种酱料与清水，用小火慢慢炖煮。
苏芷寒看得目不转睛，跃跃欲试，心里头蹦出数个新思路来。不过还没等她上前问问价，就被蒋珍娘一把拉住：“寒姐儿，别光看东西便宜，这里头可有不少坑呢。比如那些个称份量的，缺斤少两是最常见的，还有人往盐巴里掺灰的，故意把米面放潮已增重的。”
回到家里，苏芷寒抓紧时间开工，她先是教蒋珍娘去装一碗清水来，随即手持菜刀，干脆利落地把豆腐切成手指宽度的厚片，然后再将切好的豆腐对半切成，分割均匀的长方块。
新鲜的鸡蛋、金灿灿的柿子、刚打下来的板栗……另外还有卖油的、卖酱的、卖酒的，卖米的，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您是我家的常客了，一块三文钱，两块五文钱。”中年汉子乐呵呵道。
直至豆腐片两面都被炸透，苏芷寒才将它们逐一捞出，放到一边沥干多余的油。
“不过你也别觉得新鲜的肉就一定好，还有坏人会往里注水，以求多占点份量。”
绝对的！
“唔。”苏芷寒双手捧着，咬上一口，满满的肉汁登时喷涌而出，刹那间便让肉香、葱香和油香充斥在口腔中，配合上蓬松且富有嚼劲的面皮，皮连着汁，汁黏着肉，味道可以说是相当不错：“好吃！”
这是条不算宽敞的巷子，摊贩们沿着墙角或蹲或站或坐着，见着人来忙打开跟前的箩筐盖子，给路人瞧着手里的东西。
“这是我女儿。”蒋珍娘也被女儿的话唬了下，又很快冷静下来。她先是回答了汉子的问题，而后追问道：“大哥，剩下的咱们全要了，一共多少钱？”
买油人也不纠缠，转身便去了另一家摊贩处购买，而这名卖油翁换了个地，若无其事地再次开始叫卖。
“一大清早，谁家在搞东西啊？”
“我就晓得。”中年汉子笑眯了眼，见苏芷寒拿住竹篮才松开手：“祝你们生意兴隆，往后也要多多光顾我家哦！”
“蔬菜瓜果用水泡一泡，充作好的。”
等香料准备好，那边蒋珍娘热起泥炉子，烧旺了油锅。
“……又是蒋家的味儿？”最忍受不了的当属王婆子，她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拿着杯子立在院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蒋家大门，下意识咕咚一下把整杯漱口水给喝了进去。
“还未好呢。”苏芷寒瞧着锅里的卤汁收得差不多了，又往里加了饴糖。
热气裹挟着香气氤氲而起，蒋珍娘迫不及待地凑上前来，伸出手取了块尝尝：“呼呼，好烫！呼，呼——”
“嘿！娘子您可真有眼光！”
次日，苏芷寒起了个早，跟着蒋珍娘一道去坊市上寻摊贩买豆腐。
最重要的是，这里价贱，不少东西的价只要铺里的三分之二，甚至只要三分之一的都有。
放入口中，独特且奇妙的滋味便在舌尖散开。先是饴糖带来的甜香，而后是酱汁的咸香，再然后是豆腐本有的豆香。
另一边，她又开始熬制料水。
] 随着油炸时间变化，光滑平整的豆腐块变得皱皱巴巴，浅黄色的外衣也渐渐变深，最终变得金灿灿的。
“放凉以后，味道还会更好的。”苏芷寒把锅里的豆腐干倒在盘里，铺平晾凉，而后从柜里翻出个罩网罩上：“等咱们早上上工回来，便可以拿出去售卖了。”
饴糖落在豆腐干上，让豆腐干越发亮晶晶，咸甜交加的奇妙香气教人根本错不开眼，
“蒋娘子来了？老豆腐还有哩。”豆腐摊主是个中年汉子，挑着筐子来卖豆腐的，闻言忙掀开粗布，露出自家的豆腐给母女两个看：“你看看，都是今儿个早上做的，好得很！”
“香油往里兑点菜籽油那更是常事，还有更黑心的直接往菜籽油里加点甜浆，冒充是香油。”
随着锅里的卤汁渐渐成形，难以言喻的异香也从锅里渐渐泛起，顺着门缝窗户往外涌动。
屋里，苏芷寒把炸好的豆腐干放入卤汁里，慢慢炖煮上一炷香。随着豆腐干的颜色越发诱人，香味也进一步浓郁，教蒋珍娘都顾不上手里的活计，凑过来嗅着香味，目不转睛瞧着那在汤汁里咕咚的豆腐干。
“好吃，好好吃！”
“咱们能做的，便是上心些，免得上当受骗。若是府里教你跑腿买东西，你别去摊贩，宁可贵些去铺子里，万一出了问题也好有寻觅之地。”蒋珍娘拉着苏芷寒绕过那卖油翁，很快寻到一间豆腐摊前：“大哥，今儿个还有老豆腐吗？”
填饱肚子，母女两个也该做正事了。
早早起床准备上工的仆妇婆子站在院里，嗅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香味，只觉得手里的饼子馒头都不好吃了。
苏芷寒昨日把周遭市井逛了圈，熟门熟路往一家豆腐铺而去。不过走到一半，她就被蒋珍娘给拉住：“错了，往这边走。”
苏芷寒耐心地将豆腐干放入锅中，时不时用筷子翻拌一下，避免豆腐干彼此黏连在一起。
汉子愣了愣：“剩下的都要？”
“这味儿，也忒香了吧！？”
在这期间，她转身去准备香料。比起价贱的豆腐，那香料真真是贵的教人 倒抽口凉气，不过桌上那一小袋子，便花了好几十个铜板。
“有些用田鼠麻雀冒充，有些直接用死马肉来顶替鹿肉羊肉……”
“哎呦，那怎么使得。”
“够了。”苏芷寒瞥了一眼，又让蒋珍娘往清水里加了一勺子盐巴，再用筷子把盐搅散化开。
“寒姐儿，这些水够不够。”
苏芷寒上前瞅了眼，那豆腐呈现淡黄色，表面平整光滑，且切口处很是平整，看着便很是新鲜。
豆腐落下的瞬间，登时激起金黄色的浪花，热油翻滚不断，扯着豆腐在其中沉沉浮浮。
“这边有更好的地儿买。”蒋珍娘指了指边上的小路，拉着女儿拐了进去：“我往日来这里买过豆腐，他们家的东西不错，价格还便宜。”
只需牙齿轻轻触碰咀嚼，豆腐干的卤汁从中不断挤出，让三者的香味结合在一起，朝着味蕾发起不断的冲刺。
蒋珍娘止住话语，努努嘴示意苏芷寒往前看。苏芷寒抬眸望去，只见一人正用着蒋珍娘说的法子，要卖油翁取滴香油试一试，而外表忠厚，看着极为老实的卖油翁表情一变，横眉竖眼：“这般不信，那就别买我家的油，去去去！别挡着我做生意。”
“寒姐儿，这样便是好了吧？”
蒋珍娘年幼时在府里过过好日子，年纪大了又呆在村里过过苦日子，对这里头的门道那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拉着女儿悄声说着其中的猫腻，而后又说了几种分辨的方法。
苏芷寒沥干豆腐片上多余的水分，而后顺着锅边将豆腐一片片放入油锅。
“鸡蛋弄点鸡屎鸡毛便说是新鲜的。”
“好好，谢谢大哥。”蒋珍娘听着话，乐得合不拢嘴，伸手帮女儿提着沉甸甸的竹篮，高高兴兴与汉子告别。
“这般的还有腌制的肉干。”
蒋珍娘连连点头，她尝过卤汁豆干的滋味，登时自信满满，教她说没人能抵抗住这般的诱惑！
还好，卤汁豆干要用的量不多。
“最后来点胡麻。”苏芷寒往锅里洒了些胡麻，翻拌几下，让胡麻均匀地裹在豆腐干上，最后熄了火：“这样便好了。”
“谁家传出来的味儿？”
他看看蒋珍娘，又看看头发细软泛黄，瞧着只有八九岁大的苏芷寒：“蒋娘子，这是你家小娃儿？”
然后，苏芷寒把切好的豆腐块放入碗里，用盐水浸泡片刻。
苏芷寒算了算每块卤水豆腐能做的豆干量，笑吟吟道：“那要是剩下的我们都要了呢？”
“……哎，是有这个打算。”
王婆子面色一变：“呸呸呸！”
“过会儿再去闻，要是菜籽油就是一股油蛤味，要是蜜浆则是股甜香味，和香油留下的香味都截然不……”
坊市里铺子多，摆摊子的更多。除去早早开门营业的铺子和售卖早食的摊贩外，还有从城外到城里来售卖各种杂货的乡下人，而百姓们也选了这个时候前来买菜，整个坊市里到处都是叫卖声。
“嗯？豆腐铺在那边——”
“……官府也不管？”
“还有千万不要他们给你装篮子里，瞧着你手上清闲了，实则偷偷把坏的菜叶儿塞在最里头，把好的换掉。”
紧接着，两人又去杂货行里买上几样香料，瞧着时间不早便赶紧回家去了。
“我瞧瞧。”汉子还剩下一板半的卤水豆腐没卖完，一板子有六块，总共还有九块：“一共二十三文钱……算二十文吧，多的那块算我送你们的！”
“哎，没事。”中年汉子脸上带笑，用粗布把豆腐包在一块，小心翼翼地放进苏芷寒拎着的竹篮里：“你们是准备要做生意吧？”
“今儿个什么价？”
“比如那香油，抹点到手背上。”
“一来没出什么事，官府把人带去也顶多是杖责鞭挞。”蒋珍娘摇了摇头，拉着女儿走远些：“二来那些人都是周遭乡村的，家里人寻上门来闹事，得不偿失。”
一片接一片，一片又一片。
“寒姐儿，吃肉馒头。”蒋珍娘从一家摊子上买了两肉馒头，把其中一个塞在苏芷寒手里：“这肉馒头做得老好了！”
苏芷寒慎重地起锅烧热，将香料炒出味来，而后往里放入多种酱料与清水，用小火慢慢炖煮。
苏芷寒看得目不转睛，跃跃欲试，心里头蹦出数个新思路来。不过还没等她上前问问价，就被蒋珍娘一把拉住：“寒姐儿，别光看东西便宜，这里头可有不少坑呢。比如那些个称份量的，缺斤少两是最常见的，还有人往盐巴里掺灰的，故意把米面放潮已增重的。”
回到家里，苏芷寒抓紧时间开工，她先是教蒋珍娘去装一碗清水来，随即手持菜刀，干脆利落地把豆腐切成手指宽度的厚片，然后再将切好的豆腐对半切成，分割均匀的长方块。
新鲜的鸡蛋、金灿灿的柿子、刚打下来的板栗……另外还有卖油的、卖酱的、卖酒的，卖米的，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您是我家的常客了，一块三文钱，两块五文钱。”中年汉子乐呵呵道。
直至豆腐片两面都被炸透，苏芷寒才将它们逐一捞出，放到一边沥干多余的油。
“不过你也别觉得新鲜的肉就一定好，还有坏人会往里注水，以求多占点份量。”
绝对的！
“唔。”苏芷寒双手捧着，咬上一口，满满的肉汁登时喷涌而出，刹那间便让肉香、葱香和油香充斥在口腔中，配合上蓬松且富有嚼劲的面皮，皮连着汁，汁黏着肉，味道可以说是相当不错：“好吃！”
这是条不算宽敞的巷子，摊贩们沿着墙角或蹲或站或坐着，见着人来忙打开跟前的箩筐盖子，给路人瞧着手里的东西。
“这是我女儿。”蒋珍娘也被女儿的话唬了下，又很快冷静下来。她先是回答了汉子的问题，而后追问道：“大哥，剩下的咱们全要了，一共多少钱？”
买油人也不纠缠，转身便去了另一家摊贩处购买，而这名卖油翁换了个地，若无其事地再次开始叫卖。
“一大清早，谁家在搞东西啊？”
“我就晓得。”中年汉子笑眯了眼，见苏芷寒拿住竹篮才松开手：“祝你们生意兴隆，往后也要多多光顾我家哦！”
“蔬菜瓜果用水泡一泡，充作好的。”
等香料准备好，那边蒋珍娘热起泥炉子，烧旺了油锅。
“……又是蒋家的味儿？”最忍受不了的当属王婆子，她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拿着杯子立在院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蒋家大门，下意识咕咚一下把整杯漱口水给喝了进去。
“还未好呢。”苏芷寒瞧着锅里的卤汁收得差不多了，又往里加了饴糖。
热气裹挟着香气氤氲而起，蒋珍娘迫不及待地凑上前来，伸出手取了块尝尝：“呼呼，好烫！呼，呼——”
“嘿！娘子您可真有眼光！”
次日，苏芷寒起了个早，跟着蒋珍娘一道去坊市上寻摊贩买豆腐。
最重要的是，这里价贱，不少东西的价只要铺里的三分之二，甚至只要三分之一的都有。
放入口中，独特且奇妙的滋味便在舌尖散开。先是饴糖带来的甜香，而后是酱汁的咸香，再然后是豆腐本有的豆香。
另一边，她又开始熬制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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