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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氏疲累的摇了摇头，郑重地叮嘱道：“所以，别去掺和李家家事，就连问都要少问，若是李家来人寻求帮助或想问问意见方法也得慎重对待，不然你无法知道消息传到余氏耳里时会被曲解成什么样，也就更难以预测她会有怎样的举动。”
除夕前的最后几天，秦柳烟带着两个丫头缩在颜舒的院里哪也不去，仗着养伤的由头吃了睡睡了吃，愣是没把秦家大小姐这个身份放在心上。
明志去的很快，回来时正好撞上一路找过来的红嫣，便拿着东西将她也带进了屋里。
“她……”三夫人无言以对，“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红嫣循着颜府的回廊穿了好几个院子，从遇到的五六个人嘴里一一打听了一遍，才得到秦柳烟和绿暗被三夫人叫到颜齐光院子的消息。
“噢，是，他叫南夏，随我姓黄。”
“我刚刚本来想回房找找看有没有合适柳儿用的药膏，结果就见手下人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说是余氏在祠堂大放厥词，李氏族长被气得当场吐血，姨父和姨母都哭晕过去了。”三夫人说着又忍不住探头看看秦柳烟，这家里家外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事儿！
她说这些没避开秦柳烟，想来是觉得能对自己下这样狠手的女子定然不会承受不住意料中的后果。
“大小姐，可算回来了。”黄大夫玩着下巴上灰白的胡须，看见院门处进来的身影激动的拔下了两根。
“得嘞！”明志抱着手准备退下，临到门口又被颜齐光喊住：“准备最简单的即可。”
黄大夫端着茶盏，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
“奇怪了，黄大夫您先稍坐，我出去找找，估计是这些天闷得狠了出去透气去了。”
“劳您久等了。”秦柳烟进了屋，脱下身上厚重的斗篷，笑着给老人家倒了杯茶。
“红嫣？”秦柳烟看着进来的人愣了愣。
“听和认是两回事，认和写又是两回事。”颜齐光眯了眯眼，倒也没再为难她，合上书又冲着明志吩咐道：“去给表小姐准备一套文房四宝。”
“南夏是我最小的弟子，当年下西南时捡到的。”黄大夫目不斜视的走进屋里，轻车熟路的把药箱往桌上一放，然后一边摆着工具一边中气十足的喊道：“大小姐，出来换药！”
她的嘴被布条包裹住，只有闷闷的声音传出，尽管她尽力减小动作，也还是因为牵动了伤口额头鬓边冒出了冷汗。
秦柳烟瘪了瘪嘴，挤出一个真诚的微笑，抬起头看着她气质清冷的表哥坚定地摇头。
“过年了，小黄大夫不随您一起回去吗？其实我们自己也可以换的。”秦柳烟龇牙咧嘴的把问题挤了出来，结了痂的伤口痒得很，可老黄大夫为了让她不留疤也不知用的什么药，每上一次都疼的要命。
跟着进来的红嫣习以为常的绕开，端上一盏茶放到黄大夫手边：“天太冷了，您暖暖身子。”
林氏打了个手势，嬷嬷们极有眼力见的将二老夫人抬回了屋内。
红嫣快步走到她身后，朝三夫人和颜齐光都福礼后快速的说着来意：“黄大夫已经在屋里等了，今日还带了个徒弟来。”
黄大夫接过来抿了两口，身心舒畅的问道：“你家小姐呢？”
林氏双手交握，眉头紧皱，听到她问只轻轻摇了摇头，“李家的事我们还是少掺和。”
“唉。”三夫人看着她，心疼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容貌似母，性子却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三夫人：“可是！”
“知道了，这些日子听话着呢，味重一点的都没敢吃。”秦柳烟应下，却不由自主的瞟向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小伙，“这位便是您的徒弟吧？”
颜齐光挑了挑眉，将《千字文》从她手中抽出，随便翻了一页指着上面的一句话问道：“这个认识吗？”
“母亲病重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李家那边的事已经很久没和她提过了。”林氏拦住惊慌失措三夫人快速解释着，又接着问道：“出什么事了？”
红嫣往里看了看，嘟囔着：“刚才还在呀”，说着她掀帘进去，却见里屋空无一人。
“《千字文》？”秦柳烟看着那书封上三个字，微微皱眉，下意识的念出了声。
“过完年回去就送你入族学，只是以前你从未碰过书识过字，担心你跟不上先生教授的内容，所以我拜托了你齐光表哥，住在颜家的这段日子，让他先给你启蒙。”三夫人端坐在上首，温柔的解释着因果。
“啊？那他徒弟不跟着一起回去吗？”秦柳烟不解，只可惜三夫人没给她答案，只说着别让人家久等，然后把她哄回去了。
——————
逃税匿税若被查实，那可是重罪。
是了，不然那余氏又找上门来发疯怎么办？
她们说话的功夫，老大夫已经替秦柳烟处理好了伤口，巴掌大的小脸被布条缠住，刀口从颧骨一直划到嘴边，只露了一双灵动的眸子和世界交流。
秦柳烟点点头，答应道：“多谢三婶。”说完又悄悄抬眼瞟了瞟身旁的颜齐光。
秦柳烟正被黄大夫按着头往脸上敷自制的药膏，不便活动便清了清嗓主动问好：“小黄大夫。”
“之后就由这小子替我来给大小姐换药了。”老黄大夫说着，手里快准狠的处理着伤口。
她说完，三夫人像是才想起这件事一般，一拍扶手往前倾了倾身道：“哎呀，我忘了告诉你了，之后换黄大夫的徒弟来替你换药，黄大夫年纪大了这次回乡下与家人团圆就不再回桑园城了。”
小黄大夫不说话，腼腆一笑点头作回应，将手上的药瓶递给师父。
腊月二十九，本来想麻烦林氏着人告知黄大夫过年的日子里不用再来，可红嫣刚走到后院就见小丫鬟领着神采奕奕的黄大夫来了。
“大夫，会留疤吗？”三夫人忧心忡忡的问道。
“哦，知道了。”明白了表哥一片良苦用心的秦柳烟静静的等着自己的文具。
“好了。”林氏拉住她，恭敬的向老大夫道谢，又吩咐身边的大丫鬟亲自将人送出府，待老人家走出院门后才同三夫人解释道：“这位黄大夫是桑园治刀伤的好手，经他诊治的患者痊愈后几乎与从前无异，但只要是伤口留疤是一定的，只是会没那么明显罢了。”
秦柳烟疑惑的转向上首，端出个乖巧的笑说道：“今日本来想让红嫣同三婶和舅母说说，过年这些日子就不必劳烦黄大夫上门换药了，没想到这会儿黄大夫已经到了。”
“你不知道，余氏怀疑绍辉对她有所隐瞒，竟找到账房先生家里，威胁账房先生把往日流水账目全部交出，不然就要去衙门告他们逃税匿税。”想起那个疯女人的行事作风，林氏只觉得一个头比两个大。
一样的狠辣决绝，一样的要把事情发生的所有可能性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小丫鬟侧身让过，脆生生的说了一句：“红嫣姐姐先请黄大夫进去给表小姐换药，我去带黄大夫的徒弟来。”
“你这话问的。”老大夫收拾着药箱，嫌弃的瞥她一眼，“这么长这么深的刀口，能止住血都不错了，还想根本不留疤？怎么可能！”
明志会意，秦柳烟却满脸疑惑，这一副丝毫不做掩饰的表情对上表哥，让他不得不主动开口解释：“你刚开始学字，不必用那些名贵物件，也不用准备什么花哨的玩意儿，用心练，才是目的。”
“这本书你拿去，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接收到姑姑和表妹双重视线的颜齐光抬手将递了本书过去。
脸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黄大夫虽然年纪大了，可每日上颜府替她换药却准时准点，敬业得让秦柳烟不敢不乖乖遵从医嘱。
“先生今日是带着徒弟一块儿来的？”红嫣大感惊奇，暗自猜测起黄大夫的徒弟是怎样的人来。
“刚想说让夫人着人转告老人家好好过年呢，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到了？”红嫣掉转脚步，领着黄大夫往她们院里去。
颜齐光本来已经移开的目光瞬间转了回去，盯着面前这个傻了十二年的表妹，尾调微微上扬：“你识字？”
她说完就走，只留给红嫣一个娇俏可爱的背影。
三夫人像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起身的秦柳烟打断了思路，“三婶，没事的。”
听她提到儿子，三夫人的脸上不由浮现骄傲的笑，也顺口帮着搭了一句，“磊儿还小，先生让他先把手头的这几本都读懂了再学别的。他也好学，一路上都不停的在背呢。”
“他不用，我身边的徒弟里只有他最熟悉药性，小姐这一刀划得太狠，要想不留疤那养的时日长着呢，日后就让他跟在小姐身边。”
“啊？”才反应过来自己露馅的秦柳烟张着嘴，慌乱的手将书捏的差点变了形，磕磕绊绊的编道：“磊，磊儿不是一路都在看书嘛，有些时候……有些时候会诵读，我跟着，听，听了几次吧……”
“小姐伤在面颊，可得注意饮食，不然再敷灵丹妙药也好不了。”黄大夫抿了一口茶，起身替她解下脸上包着的布。
“七嫂，我们要不要去……”
就好像二老夫人只是开解侄儿，婚姻一事艰难不如好聚好散，结果传到侄媳妇的耳里就变成了插手李家家事，指责余氏不配李家长媳之位。
] 林氏疲累的摇了摇头，郑重地叮嘱道：“所以，别去掺和李家家事，就连问都要少问，若是李家来人寻求帮助或想问问意见方法也得慎重对待，不然你无法知道消息传到余氏耳里时会被曲解成什么样，也就更难以预测她会有怎样的举动。”
除夕前的最后几天，秦柳烟带着两个丫头缩在颜舒的院里哪也不去，仗着养伤的由头吃了睡睡了吃，愣是没把秦家大小姐这个身份放在心上。
明志去的很快，回来时正好撞上一路找过来的红嫣，便拿着东西将她也带进了屋里。
“她……”三夫人无言以对，“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红嫣循着颜府的回廊穿了好几个院子，从遇到的五六个人嘴里一一打听了一遍，才得到秦柳烟和绿暗被三夫人叫到颜齐光院子的消息。
“噢，是，他叫南夏，随我姓黄。”
“我刚刚本来想回房找找看有没有合适柳儿用的药膏，结果就见手下人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说是余氏在祠堂大放厥词，李氏族长被气得当场吐血，姨父和姨母都哭晕过去了。”三夫人说着又忍不住探头看看秦柳烟，这家里家外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事儿！
她说这些没避开秦柳烟，想来是觉得能对自己下这样狠手的女子定然不会承受不住意料中的后果。
“大小姐，可算回来了。”黄大夫玩着下巴上灰白的胡须，看见院门处进来的身影激动的拔下了两根。
“得嘞！”明志抱着手准备退下，临到门口又被颜齐光喊住：“准备最简单的即可。”
黄大夫端着茶盏，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
“奇怪了，黄大夫您先稍坐，我出去找找，估计是这些天闷得狠了出去透气去了。”
“劳您久等了。”秦柳烟进了屋，脱下身上厚重的斗篷，笑着给老人家倒了杯茶。
“红嫣？”秦柳烟看着进来的人愣了愣。
“听和认是两回事，认和写又是两回事。”颜齐光眯了眯眼，倒也没再为难她，合上书又冲着明志吩咐道：“去给表小姐准备一套文房四宝。”
“南夏是我最小的弟子，当年下西南时捡到的。”黄大夫目不斜视的走进屋里，轻车熟路的把药箱往桌上一放，然后一边摆着工具一边中气十足的喊道：“大小姐，出来换药！”
她的嘴被布条包裹住，只有闷闷的声音传出，尽管她尽力减小动作，也还是因为牵动了伤口额头鬓边冒出了冷汗。
秦柳烟瘪了瘪嘴，挤出一个真诚的微笑，抬起头看着她气质清冷的表哥坚定地摇头。
“过年了，小黄大夫不随您一起回去吗？其实我们自己也可以换的。”秦柳烟龇牙咧嘴的把问题挤了出来，结了痂的伤口痒得很，可老黄大夫为了让她不留疤也不知用的什么药，每上一次都疼的要命。
跟着进来的红嫣习以为常的绕开，端上一盏茶放到黄大夫手边：“天太冷了，您暖暖身子。”
林氏打了个手势，嬷嬷们极有眼力见的将二老夫人抬回了屋内。
红嫣快步走到她身后，朝三夫人和颜齐光都福礼后快速的说着来意：“黄大夫已经在屋里等了，今日还带了个徒弟来。”
黄大夫接过来抿了两口，身心舒畅的问道：“你家小姐呢？”
林氏双手交握，眉头紧皱，听到她问只轻轻摇了摇头，“李家的事我们还是少掺和。”
“唉。”三夫人看着她，心疼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容貌似母，性子却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三夫人：“可是！”
“知道了，这些日子听话着呢，味重一点的都没敢吃。”秦柳烟应下，却不由自主的瞟向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小伙，“这位便是您的徒弟吧？”
颜齐光挑了挑眉，将《千字文》从她手中抽出，随便翻了一页指着上面的一句话问道：“这个认识吗？”
“母亲病重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李家那边的事已经很久没和她提过了。”林氏拦住惊慌失措三夫人快速解释着，又接着问道：“出什么事了？”
红嫣往里看了看，嘟囔着：“刚才还在呀”，说着她掀帘进去，却见里屋空无一人。
“《千字文》？”秦柳烟看着那书封上三个字，微微皱眉，下意识的念出了声。
“过完年回去就送你入族学，只是以前你从未碰过书识过字，担心你跟不上先生教授的内容，所以我拜托了你齐光表哥，住在颜家的这段日子，让他先给你启蒙。”三夫人端坐在上首，温柔的解释着因果。
“啊？那他徒弟不跟着一起回去吗？”秦柳烟不解，只可惜三夫人没给她答案，只说着别让人家久等，然后把她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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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税匿税若被查实，那可是重罪。
是了，不然那余氏又找上门来发疯怎么办？
她们说话的功夫，老大夫已经替秦柳烟处理好了伤口，巴掌大的小脸被布条缠住，刀口从颧骨一直划到嘴边，只露了一双灵动的眸子和世界交流。
秦柳烟点点头，答应道：“多谢三婶。”说完又悄悄抬眼瞟了瞟身旁的颜齐光。
秦柳烟正被黄大夫按着头往脸上敷自制的药膏，不便活动便清了清嗓主动问好：“小黄大夫。”
“之后就由这小子替我来给大小姐换药了。”老黄大夫说着，手里快准狠的处理着伤口。
她说完，三夫人像是才想起这件事一般，一拍扶手往前倾了倾身道：“哎呀，我忘了告诉你了，之后换黄大夫的徒弟来替你换药，黄大夫年纪大了这次回乡下与家人团圆就不再回桑园城了。”
小黄大夫不说话，腼腆一笑点头作回应，将手上的药瓶递给师父。
腊月二十九，本来想麻烦林氏着人告知黄大夫过年的日子里不用再来，可红嫣刚走到后院就见小丫鬟领着神采奕奕的黄大夫来了。
“大夫，会留疤吗？”三夫人忧心忡忡的问道。
“哦，知道了。”明白了表哥一片良苦用心的秦柳烟静静的等着自己的文具。
“好了。”林氏拉住她，恭敬的向老大夫道谢，又吩咐身边的大丫鬟亲自将人送出府，待老人家走出院门后才同三夫人解释道：“这位黄大夫是桑园治刀伤的好手，经他诊治的患者痊愈后几乎与从前无异，但只要是伤口留疤是一定的，只是会没那么明显罢了。”
秦柳烟疑惑的转向上首，端出个乖巧的笑说道：“今日本来想让红嫣同三婶和舅母说说，过年这些日子就不必劳烦黄大夫上门换药了，没想到这会儿黄大夫已经到了。”
“你不知道，余氏怀疑绍辉对她有所隐瞒，竟找到账房先生家里，威胁账房先生把往日流水账目全部交出，不然就要去衙门告他们逃税匿税。”想起那个疯女人的行事作风，林氏只觉得一个头比两个大。
一样的狠辣决绝，一样的要把事情发生的所有可能性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小丫鬟侧身让过，脆生生的说了一句：“红嫣姐姐先请黄大夫进去给表小姐换药，我去带黄大夫的徒弟来。”
“你这话问的。”老大夫收拾着药箱，嫌弃的瞥她一眼，“这么长这么深的刀口，能止住血都不错了，还想根本不留疤？怎么可能！”
明志会意，秦柳烟却满脸疑惑，这一副丝毫不做掩饰的表情对上表哥，让他不得不主动开口解释：“你刚开始学字，不必用那些名贵物件，也不用准备什么花哨的玩意儿，用心练，才是目的。”
“这本书你拿去，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接收到姑姑和表妹双重视线的颜齐光抬手将递了本书过去。
脸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黄大夫虽然年纪大了，可每日上颜府替她换药却准时准点，敬业得让秦柳烟不敢不乖乖遵从医嘱。
“先生今日是带着徒弟一块儿来的？”红嫣大感惊奇，暗自猜测起黄大夫的徒弟是怎样的人来。
“刚想说让夫人着人转告老人家好好过年呢，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到了？”红嫣掉转脚步，领着黄大夫往她们院里去。
颜齐光本来已经移开的目光瞬间转了回去，盯着面前这个傻了十二年的表妹，尾调微微上扬：“你识字？”
她说完就走，只留给红嫣一个娇俏可爱的背影。
三夫人像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起身的秦柳烟打断了思路，“三婶，没事的。”
听她提到儿子，三夫人的脸上不由浮现骄傲的笑，也顺口帮着搭了一句，“磊儿还小，先生让他先把手头的这几本都读懂了再学别的。他也好学，一路上都不停的在背呢。”
“他不用，我身边的徒弟里只有他最熟悉药性，小姐这一刀划得太狠，要想不留疤那养的时日长着呢，日后就让他跟在小姐身边。”
“啊？”才反应过来自己露馅的秦柳烟张着嘴，慌乱的手将书捏的差点变了形，磕磕绊绊的编道：“磊，磊儿不是一路都在看书嘛，有些时候……有些时候会诵读，我跟着，听，听了几次吧……”
“小姐伤在面颊，可得注意饮食，不然再敷灵丹妙药也好不了。”黄大夫抿了一口茶，起身替她解下脸上包着的布。
“七嫂，我们要不要去……”
就好像二老夫人只是开解侄儿，婚姻一事艰难不如好聚好散，结果传到侄媳妇的耳里就变成了插手李家家事，指责余氏不配李家长媳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