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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貌而已，既然外祖母觉得是祸，那便毁了。”秦柳烟看着二老夫人一字一句的说道，话音刚落手中的匕首快速且准确的在右脸上留下了一道血口。
“祖母。”颜齐光拱手行礼，转身接过明志递来的锦盒双手捧着，“这是北境找到的，据说是极稀有的雪莲，对祖母身体有益。”
秦柳烟一时有些怔愣，她没见过颜舒的画像也没见过她爹秦深长什么模样，本以为柳儿这张美得过分的脸应该是集了父母双方的优点长成的，却不想竟然会被二老夫人直接认成女儿——那她娘得多好看？
“啊？”
二老夫人深深地看她一眼，满是懊恼和遗憾的摇了摇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让秦深见到了舒儿，且娶她为妻。”
二老夫人垂下头笑了笑，“你和你娘，长得太像了。”
打开药箱的手都是颤颤巍巍的老大夫，眯着眼盯住眼前的女子，视线移到右脸时极为嫌弃的挥了挥手。
三夫人和林氏手忙脚乱的倒茶拍背，却没注意到有一个嬷嬷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嗯。”老人家的吞咽有些困难，只喝了几口便呛咳起来，秦柳烟一时恍惚，想起了另一个世界里已经离开人世的外婆，病重时，也是这般连喝水都困难。
屋子里的小辈们赶忙起身迎接，秦柳烟不知怎么，心底升起一种怪异的预感，便悄悄往后躲了躲，只见被两个强壮嬷嬷左右抬着挪出来然后又小心翼翼放下的老人缩在被子里，病容憔悴，可满头华发却梳成精致的发髻，不过未带任何发饰。
二老夫人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悔恨，三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前尘往事，在这暖炉般的屋里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是。”颜齐光替她按着伤口的手一丝一毫都不敢挪动，小心翼翼的隔着衣服搭着她手腕将她扶到旁边坐下。
“母亲，那也不至于毁容啊。”林氏看了眼小脸煞白的女子，终是不忍。
三夫人显然也没料到这一出，在两人间来回快速的转头看着，心中一阵懊悔，当时为了给二老夫人一个惊喜她特意瞒着秦柳烟也要来的消息，而后进了颜家更是同其他人打好了招呼帮忙隐瞒身份，没成想闹了这么一出笑话。
“别哭了，先忍忍，不然眼泪沾到伤口会更疼的。”对上娇滴滴的小姑娘，老大夫的语气还是软了不少，像哄自家孙女般劝着，待看清她的长相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是可惜了。”
“母亲，这容貌对女子而言是顶顶重要的东西，寻常撞个小口都要小心用药恢复，可毁不得啊！”林氏也急了，冲着那嬷嬷连连使眼色。
“多谢姨祖母。”
“十四娘，见过二婶婶。”三夫人率先走上前，盈盈拜下。
嬷嬷们拿来靠枕将椅子垫舒服了，二老夫人才舒了口气，看着几个孩子笑了起来。
林氏已经寻了大夫来，心急如焚的交代着：“黄大夫，可千万帮我家姑娘把脸看好啊。”
“二婶婶，您看看，那是谁？”
靠！还真是毁容。秦柳烟暗自叹了口气站在原地没动弹。
同样的话重复两遍，即便年幼如秦柏烟，也听出语气里的不对劲往哥哥身边挪了过去。
颜齐光无奈，可担心自己手劲太大让秦柳烟再遭一次罪，于是八尺男儿只好俯身小心翼翼的将手帕一点一点取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再看向秦柳烟的眼神却仿佛多了一丝狠厉，可往深处细看却又好像还有几分心疼与悔恨。
“柳儿……”二老夫人靠了回去，眼底有化不开的失望，林氏和三夫人一左一右替她拉好被子，便又听她道：“你和你娘长得真像。”
“是，快来给姨祖母请安。”三夫人一面应着一面招呼着两个孩子上前。
二老夫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年纪大了看不太清，只觉得那张脸模模糊糊的好像很熟悉。
秦柳烟收回视线，轻轻点了点头，她是秦家嫡长女，是颜二老夫人的亲外孙女，总不能杀她祭母吧，况且二老夫人一直强调的是脸，大不了就是毁容而已，毕竟“绝色”在这个世道大抵也没什么好下场。
三夫人转头瞪她一眼，正要喝退她时却听到二老夫人有气无力的说道：“芮儿，去，毁了她的容貌。”
等等，下场——
只有时刻注意着她动静的秦柳烟看清了这一变化，一瞬间，那迟来的痛意似乎开始发作起来，半边脸皮开肉绽的疼得她眼泪直流。
回了桑园颜家，她便只是十四娘颜芮，而非庆阳秦颜氏。
“一切都好，只是北境出事婆母赶过去了，此番没能随我们一道来。”三夫人答着，走上前接过嬷嬷手里的茶盏和汤匙，坐在小凳上耐心的将茶水吹凉然后喂到二老夫人嘴里。
“去啊！咳咳咳咳……”二老夫人看着这一屋子里全都像是钉在地上的人气得吼了起来，紧接着一口气上不来咳得差点背过去。
秦柳烟看着老人家张了张嘴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外婆”，转而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柳儿，给外祖母请安。”
“真乖，真乖。”二老夫人夸着，便有嬷嬷将早就备好的见面礼递了过去。
林氏：“快！叫大夫来！”
“去，取刀来。”二老夫人沉声吩咐道，声音听起来比刚才都有力了些，只是说出口的话听得人心惊，一时间竟没人敢动。
三夫人笑着看孩子们退回位子上去，宽敞的屋子里此刻便只剩秦柳烟一人孤零零的站着，进退两难的待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柳烟点点头，抬手将因为不受控而又一次滑落的泪抹去，然后一声不吭的任由对方打理。
“对于其他人来说……”二老夫人推开围在眼前的人，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外孙女说道：“这般容貌是恩赐，是福分，可对于秦家嫡长女来说，怕是下场会比她娘还惨。”
屋里静默一片，秦柳烟觉得心口堵得发慌，身边人的呼吸声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空气稀薄得让她喘不上气。
突然，她的手高高抬起，锋利的刀尖冲向了脸，吓得三夫人惊呼一声：“柳儿！”
她笑了笑，提起裙边面色平静的走到举着匕首的嬷嬷面前，纤长的手指握住刀柄，将那小巧精致的匕首放在眼前细细观赏。
后来三书六礼齐备，颜舒随父入京待嫁，一切好像是美好的开始，却在转眼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二老夫人：“好，好，你有这般杀伐决断的魄力，我也不必再为你日后挂心了。”
三夫人：“这傻孩子，怎么说毁就毁了！”
“那是磊儿……和柏儿？”
“母亲，这不是三姐，这是三姐的女儿，秦氏柳烟。”林氏连忙上前解释道。
“七嫂！不好了，李家祠堂那边出事了！”
“齐光。”二老夫人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然后唤道，三夫人便将茶盏放了端坐在侧。
“好，芮儿，家里一切都好吧？”二老夫人气若游丝的问着，其实往日里颜芮都会寄信回来说一说日常趣事或是问一问拿不准主意的事情，从信里就能看出她的日子过得不错，但此刻人在面前还是忍不住亲口问一问。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柳烟开口，妄想将尘封的往事撕开一道裂缝，却不料对上的全是高深莫测的闭口不言。
那年五月，暮春时节，桑园城的女子们结伴出行，相约游于祁河畔。随着老师颜二老太爷一道回乡的秦深策马而过，在傍晚余晖的映照下邂逅了颜家三娘颜舒。
三夫人招了招手，秦柳烟只好挪到了近前，却不想看起来已没什么力气甚至需要人抬出抬进的老人家在看清她长相的那一刻竟坐直了身子，双手艰难的从被子里抽出来，对着面前几步远的小姑娘张开双臂，泪眼婆娑的喊道：“舒儿……舒儿……你来看娘了……”
“老夫人，刀来了。”悄声消失的嬷嬷又无声无息的回到了屋子里，将手中的匕首递到二老夫人眼前。
二老夫人缩在凳子里，说完那句话后也只静静的注视着她，片刻后，眼角滑落的一滴泪瞬间被吸入被子里。
速度太快，离得最近的三夫人张着嘴，眼睁睁的看着那张白皙无暇的脸上渐渐出现一条口子，然后口子变红，慢慢的凝出一滴滴血珠，从上到下争先恐后的冒出来，最终滴落在她肩头领口，晕开一片殷红。
颜齐光走到满脸不知所措的表妹身旁，轻声道：“莫怕。”
“辛苦你了，在外求学，还要惦记着我这把老骨头。”二老夫人欣慰的点点头，旁边的嬷嬷便来取了锦盒。
“齐光，扶你妹妹坐下，不要让眼泪沾到伤口。”二老夫人软了声音吩咐道。
秦柳烟不动如山，任凭周围已经因她乱成了一锅粥。
静默的屋里瞬间炸开了锅，林氏和三夫人忙奔走寻人，嬷嬷们连忙将秦天磊和秦柏烟两个小孩子带离血腥现场，颜齐光叹了口气走上前用自己的手帕先替那做事出人意料的表妹止血。
秦柳烟站直身子，对上老人家的眼睛，“可惜我没福气，没能亲眼见一见娘。”
秦天磊、秦柏烟：“给姨祖母请安。”
这回不止是三夫人懵了，众人一愣之后全部看向了秦柳烟。
] “容貌而已，既然外祖母觉得是祸，那便毁了。”秦柳烟看着二老夫人一字一句的说道，话音刚落手中的匕首快速且准确的在右脸上留下了一道血口。
“祖母。”颜齐光拱手行礼，转身接过明志递来的锦盒双手捧着，“这是北境找到的，据说是极稀有的雪莲，对祖母身体有益。”
秦柳烟一时有些怔愣，她没见过颜舒的画像也没见过她爹秦深长什么模样，本以为柳儿这张美得过分的脸应该是集了父母双方的优点长成的，却不想竟然会被二老夫人直接认成女儿——那她娘得多好看？
“啊？”
二老夫人深深地看她一眼，满是懊恼和遗憾的摇了摇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让秦深见到了舒儿，且娶她为妻。”
二老夫人垂下头笑了笑，“你和你娘，长得太像了。”
打开药箱的手都是颤颤巍巍的老大夫，眯着眼盯住眼前的女子，视线移到右脸时极为嫌弃的挥了挥手。
三夫人和林氏手忙脚乱的倒茶拍背，却没注意到有一个嬷嬷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嗯。”老人家的吞咽有些困难，只喝了几口便呛咳起来，秦柳烟一时恍惚，想起了另一个世界里已经离开人世的外婆，病重时，也是这般连喝水都困难。
屋子里的小辈们赶忙起身迎接，秦柳烟不知怎么，心底升起一种怪异的预感，便悄悄往后躲了躲，只见被两个强壮嬷嬷左右抬着挪出来然后又小心翼翼放下的老人缩在被子里，病容憔悴，可满头华发却梳成精致的发髻，不过未带任何发饰。
二老夫人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悔恨，三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前尘往事，在这暖炉般的屋里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是。”颜齐光替她按着伤口的手一丝一毫都不敢挪动，小心翼翼的隔着衣服搭着她手腕将她扶到旁边坐下。
“母亲，那也不至于毁容啊。”林氏看了眼小脸煞白的女子，终是不忍。
三夫人显然也没料到这一出，在两人间来回快速的转头看着，心中一阵懊悔，当时为了给二老夫人一个惊喜她特意瞒着秦柳烟也要来的消息，而后进了颜家更是同其他人打好了招呼帮忙隐瞒身份，没成想闹了这么一出笑话。
“别哭了，先忍忍，不然眼泪沾到伤口会更疼的。”对上娇滴滴的小姑娘，老大夫的语气还是软了不少，像哄自家孙女般劝着，待看清她的长相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是可惜了。”
“母亲，这容貌对女子而言是顶顶重要的东西，寻常撞个小口都要小心用药恢复，可毁不得啊！”林氏也急了，冲着那嬷嬷连连使眼色。
“多谢姨祖母。”
“十四娘，见过二婶婶。”三夫人率先走上前，盈盈拜下。
嬷嬷们拿来靠枕将椅子垫舒服了，二老夫人才舒了口气，看着几个孩子笑了起来。
林氏已经寻了大夫来，心急如焚的交代着：“黄大夫，可千万帮我家姑娘把脸看好啊。”
“二婶婶，您看看，那是谁？”
靠！还真是毁容。秦柳烟暗自叹了口气站在原地没动弹。
同样的话重复两遍，即便年幼如秦柏烟，也听出语气里的不对劲往哥哥身边挪了过去。
颜齐光无奈，可担心自己手劲太大让秦柳烟再遭一次罪，于是八尺男儿只好俯身小心翼翼的将手帕一点一点取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再看向秦柳烟的眼神却仿佛多了一丝狠厉，可往深处细看却又好像还有几分心疼与悔恨。
“柳儿……”二老夫人靠了回去，眼底有化不开的失望，林氏和三夫人一左一右替她拉好被子，便又听她道：“你和你娘长得真像。”
“是，快来给姨祖母请安。”三夫人一面应着一面招呼着两个孩子上前。
二老夫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年纪大了看不太清，只觉得那张脸模模糊糊的好像很熟悉。
秦柳烟收回视线，轻轻点了点头，她是秦家嫡长女，是颜二老夫人的亲外孙女，总不能杀她祭母吧，况且二老夫人一直强调的是脸，大不了就是毁容而已，毕竟“绝色”在这个世道大抵也没什么好下场。
三夫人转头瞪她一眼，正要喝退她时却听到二老夫人有气无力的说道：“芮儿，去，毁了她的容貌。”
等等，下场——
只有时刻注意着她动静的秦柳烟看清了这一变化，一瞬间，那迟来的痛意似乎开始发作起来，半边脸皮开肉绽的疼得她眼泪直流。
回了桑园颜家，她便只是十四娘颜芮，而非庆阳秦颜氏。
“一切都好，只是北境出事婆母赶过去了，此番没能随我们一道来。”三夫人答着，走上前接过嬷嬷手里的茶盏和汤匙，坐在小凳上耐心的将茶水吹凉然后喂到二老夫人嘴里。
“去啊！咳咳咳咳……”二老夫人看着这一屋子里全都像是钉在地上的人气得吼了起来，紧接着一口气上不来咳得差点背过去。
秦柳烟看着老人家张了张嘴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外婆”，转而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柳儿，给外祖母请安。”
“真乖，真乖。”二老夫人夸着，便有嬷嬷将早就备好的见面礼递了过去。
林氏：“快！叫大夫来！”
“去，取刀来。”二老夫人沉声吩咐道，声音听起来比刚才都有力了些，只是说出口的话听得人心惊，一时间竟没人敢动。
三夫人笑着看孩子们退回位子上去，宽敞的屋子里此刻便只剩秦柳烟一人孤零零的站着，进退两难的待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柳烟点点头，抬手将因为不受控而又一次滑落的泪抹去，然后一声不吭的任由对方打理。
“对于其他人来说……”二老夫人推开围在眼前的人，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外孙女说道：“这般容貌是恩赐，是福分，可对于秦家嫡长女来说，怕是下场会比她娘还惨。”
屋里静默一片，秦柳烟觉得心口堵得发慌，身边人的呼吸声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空气稀薄得让她喘不上气。
突然，她的手高高抬起，锋利的刀尖冲向了脸，吓得三夫人惊呼一声：“柳儿！”
她笑了笑，提起裙边面色平静的走到举着匕首的嬷嬷面前，纤长的手指握住刀柄，将那小巧精致的匕首放在眼前细细观赏。
后来三书六礼齐备，颜舒随父入京待嫁，一切好像是美好的开始，却在转眼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二老夫人：“好，好，你有这般杀伐决断的魄力，我也不必再为你日后挂心了。”
三夫人：“这傻孩子，怎么说毁就毁了！”
“那是磊儿……和柏儿？”
“母亲，这不是三姐，这是三姐的女儿，秦氏柳烟。”林氏连忙上前解释道。
“七嫂！不好了，李家祠堂那边出事了！”
“齐光。”二老夫人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然后唤道，三夫人便将茶盏放了端坐在侧。
“好，芮儿，家里一切都好吧？”二老夫人气若游丝的问着，其实往日里颜芮都会寄信回来说一说日常趣事或是问一问拿不准主意的事情，从信里就能看出她的日子过得不错，但此刻人在面前还是忍不住亲口问一问。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柳烟开口，妄想将尘封的往事撕开一道裂缝，却不料对上的全是高深莫测的闭口不言。
那年五月，暮春时节，桑园城的女子们结伴出行，相约游于祁河畔。随着老师颜二老太爷一道回乡的秦深策马而过，在傍晚余晖的映照下邂逅了颜家三娘颜舒。
三夫人招了招手，秦柳烟只好挪到了近前，却不想看起来已没什么力气甚至需要人抬出抬进的老人家在看清她长相的那一刻竟坐直了身子，双手艰难的从被子里抽出来，对着面前几步远的小姑娘张开双臂，泪眼婆娑的喊道：“舒儿……舒儿……你来看娘了……”
“老夫人，刀来了。”悄声消失的嬷嬷又无声无息的回到了屋子里，将手中的匕首递到二老夫人眼前。
二老夫人缩在凳子里，说完那句话后也只静静的注视着她，片刻后，眼角滑落的一滴泪瞬间被吸入被子里。
速度太快，离得最近的三夫人张着嘴，眼睁睁的看着那张白皙无暇的脸上渐渐出现一条口子，然后口子变红，慢慢的凝出一滴滴血珠，从上到下争先恐后的冒出来，最终滴落在她肩头领口，晕开一片殷红。
颜齐光走到满脸不知所措的表妹身旁，轻声道：“莫怕。”
“辛苦你了，在外求学，还要惦记着我这把老骨头。”二老夫人欣慰的点点头，旁边的嬷嬷便来取了锦盒。
“齐光，扶你妹妹坐下，不要让眼泪沾到伤口。”二老夫人软了声音吩咐道。
秦柳烟不动如山，任凭周围已经因她乱成了一锅粥。
静默的屋里瞬间炸开了锅，林氏和三夫人忙奔走寻人，嬷嬷们连忙将秦天磊和秦柏烟两个小孩子带离血腥现场，颜齐光叹了口气走上前用自己的手帕先替那做事出人意料的表妹止血。
秦柳烟站直身子，对上老人家的眼睛，“可惜我没福气，没能亲眼见一见娘。”
秦天磊、秦柏烟：“给姨祖母请安。”
这回不止是三夫人懵了，众人一愣之后全部看向了秦柳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