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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屋里又响起刘凤芝爽朗的笑声。
很快车就回到大伯家，众人依次下车，李慧对李恺说道:“小七儿，姐谢谢你了，今天多亏了你。”
“是小七儿自己发现的。”大嫂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跟李慧说了一遍。
原来的三个村每村分成两个生产小队，每个小队也就百十来人，赵丰收是五队的小队长。
“啊？”常大龙张大嘴，傻乎乎的看着李恺，“那你还不带上我，我很能打的。”
“姐，自家人谢什么，你早该跟我们说的，白白的多遭这些天罪。你非要谢，你去谢小七儿吧，是他先想到的，也是他带我们来的。”李恪说。
“嗯，臭蛋子呀，回来啦。憨小子说你有急事儿出去办，咋样儿，事儿办好啦？”李前进睁开眼，看是李恺，笑着问道。
“不要给我，我扔了去。”李焱的脸也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刘凤芝的笑声更是让他觉得难为情。
“姑娘家人憎狗嫌，以后还有人要吗，你这当舅舅的咋想的。”大嫂子在一旁听不下去了，给了李恺肩膀一拳。
“好。哥你干啥活儿去了，咋不叫我。”
“嗯，有点事儿。”李焱扭扭捏捏的说。
“那个……那个……床我弄好了……上下铺……都是好料……特结实。”李焱吞吞吐吐的说。
李前进勾起了当“故事爷爷”的欲望，一边回忆一边讲起来。
“没那意思，你怎么会是外人呢，你是我的好弟弟。我是说多亏你发现了，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娘家说，没准儿就忍下去了。”李慧解释道。
“别别，啥意思，你咋不谢我三哥他们呀，合着他是亲的，我是外人呗，不行，我去找我大娘说道说道去，太欺负人了。”李恺故作生气的说。
“小七儿？他怎么发现的，我谁都没给说，连娘我都没告诉。”
“你住嘴吧。”
“嗯，回来了，晚上我主厨，做点儿好的吃，累死了，必须补补。”
刘凤芝脸腾地红了，沉默了一下，又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机械厂家属院里，李焱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在老家做了一件大事，收拾干净晚饭的残骸，从自己的工具包里掏出一包东西，犹豫再三，还是进了对面的大屋。
“要要要，肯定得要，我不笑了。”刘凤芝尽力控制自己的笑，自己现在生理期，这东西正好用，怕李焱恼了，又赶紧说道，“你个大男人怎么知道这个。”
好不容易止住哭声，李恺又把自己和赵丰收说的话给大娘学了一遍，总之就是别担心，也别生气，等正月十五看了对方的态度再商量以后的事儿，这段时间先乐乐呵呵的过年。
“小七儿心眼儿多多呀，今天要是我带几个人去，绝办不了这么漂亮。”李恪开着车，随着车的颠簸，身体有节奏的颤动。
“你个傻丫头，心疼死娘了，你咋不跟娘说呀，徐传宗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他怎么敢动手打你，哎呦，疼死娘了……”
生产队长不好当，农村里家长里短，邻里纠纷的事情本来就多，再加上三个村子的融合，麻烦事就更多了。好在李前进能一碗水端平，从不厚此薄彼，对加入的两村村民也是凭着一颗公心，凡事身体力行，所以威望很高，以至于后来生产队解散时，有村民呼吁，如果是李前进当村长，生产队解散了，可以再合并成一个村子。不过政策的实施不能因为几个人的意愿改变，富阳三村的地域面积实在是不小，而且随着发展，每个村的人口也有了大幅增长，都是六七百人的中等村子了。
李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说到:“五爷爷，您给我说说丰收爷他们呗，我看他老崇拜您了。”
小货车踏上了归程，大嫂和大姐坐在驾驶室，三嫂跟其他人挤在车后斗里。
“五爷爷，您放心，进门前我都嘱咐我哥他们了，就是给个教训，下手都有数儿，一件东西也没砸，那些将来还是我姐的呢，我可不能让我姐转过头来再心疼。”
“知道喽。”
“后天休息，你可以回去看看呀。”
母女见面的场景和电视上演的差不多，见自家闺女去而复返，大娘先是一愣，听大嫂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后，抱着李慧就哭。被三嫂抱在怀里的小妮子，怔怔的看了一会儿，也跟着嚎啕大哭。
“咳咳，大力呀，认识，老伙计了。你怎么碰见他了，我俩能有两年没见了，咳咳，你在哪儿碰见的他。”
村民们对李前进的拥戴，最根本的原因是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三年困难时期，那时候受“大跃进”和公社运动中错误的影响，再加上连续三年的大面积自然灾害，周边的村子都饿死了不少人，而富阳生产队，全队600来人，竟然没有因为饥饿造成一人死亡。
“这个……这个东西给你。”李焱快走几步来到床前，把那包东西扔到刘凤芝枕边，又赶紧后退了几步。
“五爷爷刚起来，在屋里呢。”
“大嫂，小三子，谢谢你们了。”李慧止住眼泪，哽咽的感激道。
“五爷爷。”
“你把咱们拿来的带鱼收拾了，一会儿我做，我先去找五爷说点事儿。记得用温水收拾，这天儿冷的。”李恺说着向屋里走去。
躺在床上准备小睡一下的刘凤芝看到李焱进来，有点儿纳闷，因为以前自己夜班时，晚饭后都习惯小睡一会儿，李焱为了不打扰，往往是在小屋里歇一会儿或者出去串门，差不多时间了才来叫自己。
李慧只是扎在大娘怀里哭，周围的人看着眼都红了，三娘也掉眼泪。
“这孩子，有心了。”李慧感慨道。
听了很长时间的故事，又到晚饭时间了，李恺下厨做了份清蒸带鱼，李前进胃弱，还有胆结石，所以对大油大盐以及刺激的食物接受不了，而鱼肉勉强可以消化，还能补充营养。
“有啥崇拜的，不至于，你想听，我就跟你说说。”
“什么东西呀，神神秘秘的。”刘凤芝从被窝里伸出胳膊，把那包东西打开。东西包裹的很严实，废图纸包了好几层，最里面是一包粉红色的东西，仔细一看，上面印着“安乐卫生巾”。
“办好了，很成功。”李恺从墙角拽过一个板凳，坐在五爷身边，隔着毯子给他捏腿。
“那是，我都亲自出马了，必须要圆满呀。对了，五爷爷，跟您说个人你认识吗？”
看不下去这种场面，交代的差不多了，李恺就告辞回去了，让她们继续吧。挺累的，主要是心累，得回去歇歇。
“那个……儿子他们回去两天了……也不知道咋样了。”
“我看到了呀，挺好的。”
“有事儿？”
“咳咳，大力说帮你善后，那就没什么问题，这家伙轻易不许诺，但是只要答应的事，肯定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再说了，你这也不算什么事儿，农村里这种事儿多了，只要没把人打坏，没砸锅拆房，都好办。”
这里面李前进功不可没:顶着公社的压力拒绝虚报产量，给社员们尽可能的保留了口粮；暗地里组织社员进山采摘捕杀，充实粮食，即使富昌村占山面积小而收获少也得到了平均的配额；到地区软磨硬泡求爷爷告奶奶搞来“救济粮”；从安城驻军的老部队那里用山货换来粮食……
“我是说要达到那种境界，宠的她就是这么嚣张。”
刘凤芝连连点头，把卫生巾抓进被窝，搂在怀里。“这个东西很贵的，我们班儿长在用，一片就要一块钱呢。”
“嗯，小七儿一向很聪明。”
推门进了五爷的院子，常大龙听到动静从屋里迎出来，“哥，你回来啦。”
“一块钱算啥，她们舍得用，咱们也能用，以后就用它了，用完了我……用完了自己买去，我一个大老爷们，我……”李焱恼羞成怒的走出了屋子。
李恺细心地把鱼肉剥离好，拌在专属的菜粥里，李前进吃的格外香。
“瞅你挺高兴，看来事儿确实办的挺圆满。”
“啥事儿，你说。”
“不错不错，事儿办的不错，你也不错，”李前进宠溺的摸着李恺的头，欣慰地说，“比你爹心眼儿多，这事儿要让你爹去，估计光想着出气，得砸个稀里哗啦。”
“我刚才去富昌村了……”李恺又把下午的事情给李前进说了一遍，这次着重说了说和赵丰收的对话。
1953年李前进副团级转业回到安城，关系落到安城地区政府办，因为身有残疾，所以安排在档案管理室，后来在他强烈要求下回到了伴山屯工作，当时伴山屯的管理机构叫管理区，李前进任管理区主任，其实就是村长。后来管理区改成农业合作社，李前进成了合作社社长。1958年，人民公社成立，村级管理又改为生产大队，因为富阳山周边三个村都是人口稀少，所以合并成立一个生产大队，李前进又成了生产大队的队长。
“大姐，不是我说你，咱这娘家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差啥呀，至于忍辱负重的吗，能过过，不能过再削他一顿。还嫌弃妮子，以后妮子就是咱们家小公主，咱们都宠着她，宠到人神共愤，人憎狗嫌。”
“打架去了。”
“……昨天……肖会计她们几个老娘们儿说闲话……我路过听见的。你也别用卫生纸了，用这个吧……她们说这个好。”
“他说他叫赵丰收，也叫赵大力。”
李前进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安静的听着收音机，冀州梆子明朗、刚劲的唱腔弥漫着空间。
“到底啥事儿，赶紧说。”刘凤芝更纳闷了。
“谁呀，你说说看。”
“那个……那个……”
“我大姐被婆家欺负了，我们找上门去揍他们，这事儿你去不合适，家里人够用。”李恺摇摇脑袋，“五爷呢？”
] “哈哈哈”屋里又响起刘凤芝爽朗的笑声。
很快车就回到大伯家，众人依次下车，李慧对李恺说道:“小七儿，姐谢谢你了，今天多亏了你。”
“是小七儿自己发现的。”大嫂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跟李慧说了一遍。
原来的三个村每村分成两个生产小队，每个小队也就百十来人，赵丰收是五队的小队长。
“啊？”常大龙张大嘴，傻乎乎的看着李恺，“那你还不带上我，我很能打的。”
“姐，自家人谢什么，你早该跟我们说的，白白的多遭这些天罪。你非要谢，你去谢小七儿吧，是他先想到的，也是他带我们来的。”李恪说。
“嗯，臭蛋子呀，回来啦。憨小子说你有急事儿出去办，咋样儿，事儿办好啦？”李前进睁开眼，看是李恺，笑着问道。
“不要给我，我扔了去。”李焱的脸也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刘凤芝的笑声更是让他觉得难为情。
“姑娘家人憎狗嫌，以后还有人要吗，你这当舅舅的咋想的。”大嫂子在一旁听不下去了，给了李恺肩膀一拳。
“好。哥你干啥活儿去了，咋不叫我。”
“嗯，有点事儿。”李焱扭扭捏捏的说。
“那个……那个……床我弄好了……上下铺……都是好料……特结实。”李焱吞吞吐吐的说。
李前进勾起了当“故事爷爷”的欲望，一边回忆一边讲起来。
“没那意思，你怎么会是外人呢，你是我的好弟弟。我是说多亏你发现了，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娘家说，没准儿就忍下去了。”李慧解释道。
“别别，啥意思，你咋不谢我三哥他们呀，合着他是亲的，我是外人呗，不行，我去找我大娘说道说道去，太欺负人了。”李恺故作生气的说。
“小七儿？他怎么发现的，我谁都没给说，连娘我都没告诉。”
“你住嘴吧。”
“嗯，回来了，晚上我主厨，做点儿好的吃，累死了，必须补补。”
刘凤芝脸腾地红了，沉默了一下，又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机械厂家属院里，李焱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在老家做了一件大事，收拾干净晚饭的残骸，从自己的工具包里掏出一包东西，犹豫再三，还是进了对面的大屋。
“要要要，肯定得要，我不笑了。”刘凤芝尽力控制自己的笑，自己现在生理期，这东西正好用，怕李焱恼了，又赶紧说道，“你个大男人怎么知道这个。”
好不容易止住哭声，李恺又把自己和赵丰收说的话给大娘学了一遍，总之就是别担心，也别生气，等正月十五看了对方的态度再商量以后的事儿，这段时间先乐乐呵呵的过年。
“小七儿心眼儿多多呀，今天要是我带几个人去，绝办不了这么漂亮。”李恪开着车，随着车的颠簸，身体有节奏的颤动。
“你个傻丫头，心疼死娘了，你咋不跟娘说呀，徐传宗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他怎么敢动手打你，哎呦，疼死娘了……”
生产队长不好当，农村里家长里短，邻里纠纷的事情本来就多，再加上三个村子的融合，麻烦事就更多了。好在李前进能一碗水端平，从不厚此薄彼，对加入的两村村民也是凭着一颗公心，凡事身体力行，所以威望很高，以至于后来生产队解散时，有村民呼吁，如果是李前进当村长，生产队解散了，可以再合并成一个村子。不过政策的实施不能因为几个人的意愿改变，富阳三村的地域面积实在是不小，而且随着发展，每个村的人口也有了大幅增长，都是六七百人的中等村子了。
李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说到:“五爷爷，您给我说说丰收爷他们呗，我看他老崇拜您了。”
小货车踏上了归程，大嫂和大姐坐在驾驶室，三嫂跟其他人挤在车后斗里。
“五爷爷，您放心，进门前我都嘱咐我哥他们了，就是给个教训，下手都有数儿，一件东西也没砸，那些将来还是我姐的呢，我可不能让我姐转过头来再心疼。”
“知道喽。”
“后天休息，你可以回去看看呀。”
母女见面的场景和电视上演的差不多，见自家闺女去而复返，大娘先是一愣，听大嫂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后，抱着李慧就哭。被三嫂抱在怀里的小妮子，怔怔的看了一会儿，也跟着嚎啕大哭。
“咳咳，大力呀，认识，老伙计了。你怎么碰见他了，我俩能有两年没见了，咳咳，你在哪儿碰见的他。”
村民们对李前进的拥戴，最根本的原因是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三年困难时期，那时候受“大跃进”和公社运动中错误的影响，再加上连续三年的大面积自然灾害，周边的村子都饿死了不少人，而富阳生产队，全队600来人，竟然没有因为饥饿造成一人死亡。
“这个……这个东西给你。”李焱快走几步来到床前，把那包东西扔到刘凤芝枕边，又赶紧后退了几步。
“五爷爷刚起来，在屋里呢。”
“大嫂，小三子，谢谢你们了。”李慧止住眼泪，哽咽的感激道。
“五爷爷。”
“你把咱们拿来的带鱼收拾了，一会儿我做，我先去找五爷说点事儿。记得用温水收拾，这天儿冷的。”李恺说着向屋里走去。
躺在床上准备小睡一下的刘凤芝看到李焱进来，有点儿纳闷，因为以前自己夜班时，晚饭后都习惯小睡一会儿，李焱为了不打扰，往往是在小屋里歇一会儿或者出去串门，差不多时间了才来叫自己。
李慧只是扎在大娘怀里哭，周围的人看着眼都红了，三娘也掉眼泪。
“这孩子，有心了。”李慧感慨道。
听了很长时间的故事，又到晚饭时间了，李恺下厨做了份清蒸带鱼，李前进胃弱，还有胆结石，所以对大油大盐以及刺激的食物接受不了，而鱼肉勉强可以消化，还能补充营养。
“有啥崇拜的，不至于，你想听，我就跟你说说。”
“什么东西呀，神神秘秘的。”刘凤芝从被窝里伸出胳膊，把那包东西打开。东西包裹的很严实，废图纸包了好几层，最里面是一包粉红色的东西，仔细一看，上面印着“安乐卫生巾”。
“办好了，很成功。”李恺从墙角拽过一个板凳，坐在五爷身边，隔着毯子给他捏腿。
“那是，我都亲自出马了，必须要圆满呀。对了，五爷爷，跟您说个人你认识吗？”
看不下去这种场面，交代的差不多了，李恺就告辞回去了，让她们继续吧。挺累的，主要是心累，得回去歇歇。
“那个……儿子他们回去两天了……也不知道咋样了。”
“我看到了呀，挺好的。”
“有事儿？”
“咳咳，大力说帮你善后，那就没什么问题，这家伙轻易不许诺，但是只要答应的事，肯定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再说了，你这也不算什么事儿，农村里这种事儿多了，只要没把人打坏，没砸锅拆房，都好办。”
这里面李前进功不可没:顶着公社的压力拒绝虚报产量，给社员们尽可能的保留了口粮；暗地里组织社员进山采摘捕杀，充实粮食，即使富昌村占山面积小而收获少也得到了平均的配额；到地区软磨硬泡求爷爷告奶奶搞来“救济粮”；从安城驻军的老部队那里用山货换来粮食……
“我是说要达到那种境界，宠的她就是这么嚣张。”
刘凤芝连连点头，把卫生巾抓进被窝，搂在怀里。“这个东西很贵的，我们班儿长在用，一片就要一块钱呢。”
“嗯，小七儿一向很聪明。”
推门进了五爷的院子，常大龙听到动静从屋里迎出来，“哥，你回来啦。”
“一块钱算啥，她们舍得用，咱们也能用，以后就用它了，用完了我……用完了自己买去，我一个大老爷们，我……”李焱恼羞成怒的走出了屋子。
李恺细心地把鱼肉剥离好，拌在专属的菜粥里，李前进吃的格外香。
“瞅你挺高兴，看来事儿确实办的挺圆满。”
“啥事儿，你说。”
“不错不错，事儿办的不错，你也不错，”李前进宠溺的摸着李恺的头，欣慰地说，“比你爹心眼儿多，这事儿要让你爹去，估计光想着出气，得砸个稀里哗啦。”
“我刚才去富昌村了……”李恺又把下午的事情给李前进说了一遍，这次着重说了说和赵丰收的对话。
1953年李前进副团级转业回到安城，关系落到安城地区政府办，因为身有残疾，所以安排在档案管理室，后来在他强烈要求下回到了伴山屯工作，当时伴山屯的管理机构叫管理区，李前进任管理区主任，其实就是村长。后来管理区改成农业合作社，李前进成了合作社社长。1958年，人民公社成立，村级管理又改为生产大队，因为富阳山周边三个村都是人口稀少，所以合并成立一个生产大队，李前进又成了生产大队的队长。
“大姐，不是我说你，咱这娘家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差啥呀，至于忍辱负重的吗，能过过，不能过再削他一顿。还嫌弃妮子，以后妮子就是咱们家小公主，咱们都宠着她，宠到人神共愤，人憎狗嫌。”
“打架去了。”
“……昨天……肖会计她们几个老娘们儿说闲话……我路过听见的。你也别用卫生纸了，用这个吧……她们说这个好。”
“他说他叫赵丰收，也叫赵大力。”
李前进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安静的听着收音机，冀州梆子明朗、刚劲的唱腔弥漫着空间。
“到底啥事儿，赶紧说。”刘凤芝更纳闷了。
“谁呀，你说说看。”
“那个……那个……”
“我大姐被婆家欺负了，我们找上门去揍他们，这事儿你去不合适，家里人够用。”李恺摇摇脑袋，“五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