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露】 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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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瑩渺的淚水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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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愛你……』

    「怎麼？幹麻又露出那副沮喪的表情？」他終於又注意到我了。

    「吶，一護，等會兒吃完後我們再去……」

    「欸！一．護．大．少．爺。可否借問一下，你到底……唔嗯───」

    我並沒有目送他的背影，我把頭垂的好低……好低……我在責備著自己很沒用，我不敢看他，我不想看見他那充滿內疚的表情，我不敢……

    「吶，今晚……沒有星星呢。」我輕倚在窗櫺邊，脈脈凝視著外頭的夜景。

    才剛說完，他就貪婪的擁著我，擁的好緊，好緊。一時之間我也只不過是呆澀了幾秒，對於一護的反應。

    我，含著笑顏，伴軀傾前。

    ．．．．．．

    藉由肉體傳來的心跳聲，我總覺得他好像不是很開心，被擁著的感覺也不禁令我覺得心酸：好像此刻不擁著，下次、以後……就再也碰觸不到似的。

    現代架空。www.wenmeng.me

    要是我身體中的某樣東西不小心靜止了，你還會，像這樣溫柔的擁著我嗎？

    可惜那凝聚成的字句並不是從嘴裡洩出的。

    享受著從上方冷氣孔排出的冷空氣，涼涼的，很舒爽。再大方的坐在橘橙色的沙發椅上，手肘貼桌，托著臉，順便對他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充滿挑臖的意味。

    淚證

    ───你現在，在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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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身分是什麼？我的身分……我是以什麼立場和他坐在這裡的呀？學妹？房客？還是只是個陌生人？

    天灰的太詭異，使人分不清此刻究竟是白天還是夜晚。

    是我，失明了

    「……一護？」從後方彈簧床上站起的身子徐步靠近，我感受到有雙溫暖的手臂輕摟著自己的腰際，背部明顯的呼吸聲漫在耳裡，那親暱的胸膛，使我傾身依偎著。

    「吼，妳真的是……很幼稚耶！」一頭刺猬橘髮的男子僅是一臉無奈，而手上持著服務生給他的菜單，視線正搜尋著自己能看中意的冰品種類，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在望見歇於他前方女子那愉悅的笑顏後，也只能壓抑的認了。

    被玻璃門推拉所產生的風，觸著謝謝光臨的風鈴聲還是殘忍到揮之不去，那敏感摩擦出的聲響，反反覆覆……

    「哪裡呀…？……欸喂！」哈哈！被我給騙了。我趁著他轉移注意力而腳步放慢時，超越了原該先一步踏入這家冰店的笨蛋，充滿得意。

    「為什麼，我會在醫院？」

    一護的左手緩緩撫摸著我的頭髮，接下來便闔上眼，霸道的強吻了我的唇，而我下一秒的反射動作只是服從，雙手順勢環住了他的腰際。

    這句話我狠狠的含在嘴裡。說不出來，也不想說了。

    聞言，我笑了，淡淡的笑著，試圖想掩飾方才一瞬浮起的黯然。

    這樣子好像又更惦記了。

    我轉過身子，面對著他，脈脈注視著，他的所有……

    「呃不、沒什麼……沒什麼……」當我再回應他一個笑容時，突然覺得胸口那……有點傷……

    我望向他，他則只是嗯了一聲，低著頭，沒有停下動作的品嚐著冰飲。

    耳邊清晰傳來他只是嗯的一聲，我望不見他的表情，卻在某種執著裡閃過一絲空虛感。

    BLEACH 死神

    哎呀，頓時我和他的視線就對的好近好近，身體也是。彼此急促的呼吸聲隱約聽得清晰，身體好像在燃燒似，那感覺我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形容才好。

    「呐，什麼時候……才能到你家做客阿？這樣我……」好像對你還有很多不了解的樣子耶。www.cuirao.me

    這樣不禁令我懷疑這傢伙會食言。

    甚至快樂到，忘了我的身分。

    黑崎一護，他曾是我大學時的學長。記得，我們是在社團中認識的……一切一切，都不過亦是平凡的邂逅罷了。但令我感到驕傲的，就唯獨和他在一起的所有時光，都是充滿著難以言喻的快樂……

    「……一護，這禮拜你說好要來我家玩的哦。自從我大學畢業後，除了平日打工或和你出門走走之外，其他時間可都是無聊的半死哪！」而且織姬她畢業後就出國了，戀次也忙著工作，幾乎很少聯絡……。

    「嗄？要我立刻回去？爸，可是我現在……」一護的視線對上她，欲言又止。

    方才醒來的瞬間，我還以為我眼花了。

    雨聲依然不斷的傳入我耳裡。還記得這間小樓房，是我當初用打工賺來的錢，外加屋主一護特例的折扣，才暫租下來的，不會很大，大約才二十坪左右。和一護他家比起來呀，我這就只像是狗屋吧！

    雨呀，還是沒停呢。

    現在到底是怎麼了呢？怎麼才一瞬間的闔眼、睜眼，四周就變成了陌生的純白色呢？

    是一陣非常接近且悅耳的手機鈴聲，但在她耳裡聽起來卻是非常刺耳、非常厭噁的介入。

    沉默，我想我們的視線幾乎是朝向相同方位的，思緒裡，我陶醉，甜蜜不斷擴散。

    「什麼？」他疑惑回首。

    我是這麼想的。雖然，我從沒拜訪過他家，連外觀也從未好好欣賞過。

    吶，我會不會，太過貪心啦？

    吶，一護……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　　他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　　晨曦的光風乾最後一行憂傷　　黑色的墨染上安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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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管你喲……」

    我微微昂首，再次凝視他的容顏。這才察覺一護的眉梢不知何時又憂鬱蹙起，擁我的力道也略為鬆弛些，他不語。

    我懂你的意思。　　或許吧。

    不……我和他可是於彼此心中公認的男女朋友呢！至少，我是這麼相信著；至少，我有說過我愛他；至少……至少，他的眼神也是這麼回應我的。雖然他從沒親自由口裡說出來，而我也曾擔心自己配不上他……

    上揚的嘴角須臾垮下，斷言。她知道，他又得走了……

    是，現在已經是上午了。上一個記憶是在昨晚，那個記憶裡有他，然後，我記得我是闔上眼了，我記得我有聽到他叫我要乖乖睡覺，記得那時還有個淺淺的吻烙在我額上，然後……

    我並不知道原因。

    夏日夜雨，感覺是清爽的，纏纏綿綿，水滴墬落的啪答聲仿如漫散憂鬱的交響曲，許久未停。

    在這短暫的纏綿之後眷戀的挪開唇，我莞爾，覺得有些害臊。沒有談話，他用食指關節輕掃了下我的鼻尖，嘴角也勾起一條弧度。好像是我敗北了，敗在我強烈需要他的意識下。

    讓我可以將這份感覺深深的烙在膚裡，印在整個細胞裡。

    「妳說呢。」

    「呐，一護……」我用好輕好細的音量道著，「你愛我嗎……？」輕到就要被這雨聲給震碎了。

    迂迴在她耳裡不斷持續，持續侵蝕著那偽痛堅強的心。

    「抱歉，露琪亞，我要先走了。」語畢，他將鈔票放置桌上。

    既使如此，我還是希望一護不要因為我而忤逆了他的父親……我應該也不值得他這麼做吧。

    他的一切，都令我好羨慕、好嚮往……真的，好羨慕。

    「哈哈哈！你要請客喲。」因為是我先跑進來的。

    不過、不過，至少我們現在是在一塊兒的，不是嗎……

    驀時，一護的雙手將我的身子貼在他胸膛同步轉了一百八十度，而且那力量我根本擋不住，雙腳順著身體被推往反方向走，一沒站穩，便失足跌臥在後方白軟的床舖上了。

    「啊！你看那奇怪的東西！」對著前方那領先於我的這臭傢伙喊著。

    「我很愛你喲。」

    都怪自己沒事要和這傢伙做這種無聊的賭注，現在想想，最幼稚的人應該是自己吧！

    我嘟起嘴，用著某種不明的聲波賭氣道：你每次都這個樣子，到底、到底是不是在騙我的啊？

    「嗯……」

    其實也稱不上有什麼唯美的，棟棟並列的高樓，暗沉泛黃的光，搶覆了月的潔亮，整個城市就似浸泡在愁碌之中，所謂的二十一世紀。

    「朝這裡飛來了！！」

    天，是灰色的。

    佈滿整片稀稠的灰，從蒼穹降下的潸潸細雨，有點潮濕。

    『謝謝妳祝福我們。』

    「……哪有人這樣的，妳耍詐！露琪亞！」

    散漫復古氣質的冰店裡，編號30的雙人座位上只剩下兩杯空杯子殘留著，來回於走道上的服務生們依舊保持著笑顏，用心的在為每一位客人服務，偽裝的好逼真。

    一護他呀，是位少爺。家庭很富裕的那種……而我則與他相反，我只是個平凡的人類，平凡的……一個孤兒罷。

    好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秒鐘，像這樣維持著就好。

    嚥不下口的食物，想勉強消化……可是會連本帶利的，連胃都反吐出來呢。

    而眸中的她，只是帶著牽強的笑，輕搖著頭，暗示著他可以不用顧慮到自己。

    黑崎一護×朽木露琪亞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到……」他將手機放入口袋，蹙著眉望向露琪亞。感到有萬分的愧疚……又好像，還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