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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怒的情绪一过，怜爱之情便溢出眼底，看他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只惨遭毒手的残疾小猫咪。
周夜声闷头地打包行李，一边干活一边胡思乱想。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小玥为什么会喜欢0234。可能是受亲妈眼的影响，她真是可爱又迷人，怎么偏偏看上了一头凶巴巴的小老虎呢。我怀疑0234对她的好感并不纯粹，毕竟猫吃鱼是天性，万一他把小玥当成食物怎么办？不知道穷奇在□□后会怎样对待伴侣……我们对这种古老的神话种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被暴风雨袭击的那一天，他也在那艘船上。所以虞晓才会在科考船沉没的地方捡到他。
周夜声不敢再说话了。
“我真没感觉。”周夜声给箱子贴上封条，第十遍解释，“在我有记忆的时候伤就已经好全了，只不过是留两条疤而已。”
周夜声没说话，默默地翻开下一页。
虞桦英不会无缘无故把一本工作日志保存这么多年。
他真正的身世，就记录在这里。
“项目组组长的演讲令人热血澎湃，但我还有些想法暂时没有理清。无论如何，希望这项研究不会对小玥造成伤害。”
“8月6日，0234回来了……被小玥用尾巴抽得很惨，我们猜测是因为他身上带着别的动物的气味。今天也是我第一次看到02
照这个发展，他很有可能是穷奇和人鱼的孩子，也就是虞晓的近亲。
“5月20日，距离初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我们与玥依旧存在着交流障碍。她能够向我们传达一些简单的语意，却无法理解我们的语言。现在她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友好了，对于投放到观察箱的实验体也毫无兴致，只是重复表达出离开研究所的想法，不再提起任何与海洋有关的事。”
刻板的学术圈不会接纳一个异能者，周夜声很快就会受到各种口诛笔伐。但转身就能加入异管院任职，也算是给他留了一点尊严。
现在看来，周繁的确不是在生下他之后才登上科考船的，很可能是通过某种技术手段，把他从研究所里转移出来，放进自己的义体子宫里悄悄带上了船。
“人鱼的繁殖概率很低，为了提高效率，催/情气体或许要连续释放很多天，那一定不好受。研究员中她最信任我，可我却无力阻止这一切。”
“7月4日，今天是第一天，我不敢去见小玥……”
打包好行李后等搬家公司上门。他们坐在客厅的箱子城堡里，周夜声收起自己的解聘书，拿出了那本的工作日志。
第44章
“原来他们并不是在释放化石中古老的生命，而是在利用那些基因，将人类改造成新物种。距离这个可怕的构想只差一步，那就是攻克自衰基因。一旦得逞，全人类将会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进化。我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3月21日, 投票一致通过！大家为她取名为‘玥’，意思是古传说中的神珠。项目组从今天开始正式启动，虽然能预见前路的坎坷，但我发誓会用毕生的心血去攻克这个难题。”
还在气头上。
“我很担心。我们是科学家，并不是神，没有资格创造新物种。且目前实验体的智慧程度普遍不高，严重缺失人性。如果进化代表着要丢掉人性，那已经失去了身为人类的意义。新物种还能称为人类吗？我们迎来的究竟是进化还是灭亡？”
“5月21日，好消息！0234号实验体得到了玥的青睐！”
“自衰基因。”虞晓问，“那是什么？”
虞晓惊讶地抚摸那行笔迹，“他们也见过，人鱼？”
“……”
“……有什么不敢的。”周夜声一只手按在工作日志的塑胶封面上, 停顿了一下，翻开的动作很小心。
时间过去太久, 笔记本的纸质变得薄而脆弱。他放慢速度分开黏连在一起的纸页，工整的字迹映入眼中。
“不知道，先往后看。”周夜声继续翻页，不知为何脸色奇怪起来。
来唠！
“我还不知道0234是什么物种，但他看起来奇怪又可爱，是一只长着翅膀的小老虎。研究所从化石中提取远古生物的基因，培育出了亿万年前就已经灭绝的神话物种，0234应该也是其中一员。我要去跟别的项目组打听一下更详细的消息……”
“看起来像是要为你们解决繁殖率过低的问题。”周夜声说着，翻到下一页。
翅膀的骨骼与身体相连，幼小的他无法控制力量收回体内，只能硬生生砍断。那会经历怎样的疼痛，仅仅想象都很令鱼揪心。
“8月4日，0234今天被暂时调去别的观察箱了，小玥表现得很焦虑。我尝试和她交流，但她几乎不理会我。她是在思念自己的配偶吗？”
他希望自己有在海底生活的记忆，这样接受眼前的怜爱或许就会更心安理得。
虞晓观察他：“不敢看？”
【没有眼光的陆地生物！】
“项目组出现了分歧，只有很少的研究员认为应该让她回到大海……老实说，我也是舍不得的。人鱼太罕见了，如果无法留下后代，下一次遇到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尽力找了更多她可能喜欢的玩具，希望她能开心一点。拜托了老天！让明天的相亲顺利。”
“陆地上没有长着翅膀的猫科动物，更没有长翅膀的人类。院长是怕我不合群，会被人发现。”
真是痛心疾首！暴殄天物！
他有点想问虞晓，心疼的到底是他还是那只曾经的宠物。可自己也觉得太矫情了，说不出口。
【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痛苦的遭遇。】
周夜声语气一颤，又重复了一遍，“0234。”
虽然虞桦英没有解释，但周夜声也想到了，“那么做是为了保护我。”
这时候虞晓还没反应过来，待会儿应该会很惊喜吧。但他莫名的高兴不起来。
虞晓依旧怜惜地看着他。
虞晓不怎么懂这种搬家的活，就在他旁边转悠。
“这和一件令人担忧的事联系在一起。研究所中，所有人工繁殖的实验体都带有一段神秘的自衰基因，连穷奇也不例外。为了除去自衰基因，前辈们尝试了很多种办法都没有成功，现在大家都寄希望于从人鱼腹中诞生的孩子，能突破这个枷锁。”
他们回到已经变成危楼的公寓里，打包行李搬宿舍。
好像被某种刻板的人类伦理观念限制，就觉得近亲……不太好。
“6月11日，观察继续。0234老是在给小玥舔毛，笑得我肚子疼。”
“7月6日，今天下班前偷偷去看了，现在脸还是好烫……动物的□□真是大胆又激烈。”
“他和你一样。”虞晓不可思议道。“是你的亲族吗？”
“7月15日，今天听到了另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研究所里的实验体都是以人类基因为蓝本诞生的！研究员中有人在私下里叫它们‘异种’，我讨厌这个说法，但又该死的贴切。”
在这个个人隐私难以保障的时代，储存在网络上的一切信息都有泄露风险, 有技术的黑客甚至能通过鱼缸里的温度传感器窃取信息。
这一页的最后一行写着她负责的项目名称——《人鱼繁衍计划》。她用笔激动地画出圆圈，纸张都被勾破了。
【可你天生就是最特别的！为什么一定要和别的小猫咪一样？独特并不是罪过。】
“2月20日, 人鱼！人鱼！！今天是除夕，我留在研究所里过年, 偷偷去看了人鱼。她的美丽根本无法用人类语言描述……纯洁又高贵, 每一枚鳞片都散发着神性的光辉。我爱她！这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
“12月12日，我终于来到了这里，离梦想实现又近了一步。”他低声念给虞晓听, “这是她第一天入职研究所。”
相比之下，用传统的方式记录重要信息反而更保险些。
“3月19日，我通过了考核，正式进入了项目组。签署了很多保密文件之后，我发现他们并没有禁止以日记的形式记录项目进度，哈哈，算是钻个规则的空子吧。当然了，我是绝对不会泄露数据的, 在这里, 我只会写下私人感受。”
“6月30日，糟糕的一天。今天项目组合并，会议上大家发生了严重的争吵。最终投票要求少数服从多数，下周将会向观察箱的空气循环中注入催/情气体。我真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必要，0234和小玥互相喜欢，早晚会激发出繁殖的本能。他们太急于攻克自衰基因的难题了。”
“可是某种基因缺陷。”周夜声皱起眉，“研究所里的异种都有。我身上应该也有。”
虞晓靠近笔记本，虽然看不大懂，但能够嗅到陈旧的纸页气味, 就像以另一种方式阅读这份手记。
虞晓闻言顿时感到担忧，“缺陷，哪里？”
“5月28日，今天的心情喜忧参半。好消息是小玥很喜欢和0234玩儿，不再闷闷不乐的，看起来他们很快就能有一个可爱的宝宝了。但坏消息是，我从同事那里得知，0234是一只穷奇，是传说中的凶兽。”
做！”虞晓一路上骂骂咧咧地飙海洋脏话。
“昨天做了一个美梦，梦见研究所里有好多小人鱼围着我游泳，哈哈！醒来之后满身干劲。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在人类的智慧下，人鱼的繁衍难题一定会被解决！将来这样美丽的生物会在海洋中随处可见！”
所以虞桦英办公室里设施简朴到古早，除了办公电脑外没有任何可以联网的设备。连他也受到这样的影响, 家里连个扫地机器人都没用过。
“7月5日，听同事说他们整日整夜地黏在一起，状态还不错，我松了口气。不过……哼，发情的小老虎，肯定占了不少便宜。”
作者有话说：
] 愤怒的情绪一过，怜爱之情便溢出眼底，看他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只惨遭毒手的残疾小猫咪。
周夜声闷头地打包行李，一边干活一边胡思乱想。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小玥为什么会喜欢0234。可能是受亲妈眼的影响，她真是可爱又迷人，怎么偏偏看上了一头凶巴巴的小老虎呢。我怀疑0234对她的好感并不纯粹，毕竟猫吃鱼是天性，万一他把小玥当成食物怎么办？不知道穷奇在□□后会怎样对待伴侣……我们对这种古老的神话种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被暴风雨袭击的那一天，他也在那艘船上。所以虞晓才会在科考船沉没的地方捡到他。
周夜声不敢再说话了。
“我真没感觉。”周夜声给箱子贴上封条，第十遍解释，“在我有记忆的时候伤就已经好全了，只不过是留两条疤而已。”
周夜声没说话，默默地翻开下一页。
虞桦英不会无缘无故把一本工作日志保存这么多年。
他真正的身世，就记录在这里。
“项目组组长的演讲令人热血澎湃，但我还有些想法暂时没有理清。无论如何，希望这项研究不会对小玥造成伤害。”
“8月6日，0234回来了……被小玥用尾巴抽得很惨，我们猜测是因为他身上带着别的动物的气味。今天也是我第一次看到02
照这个发展，他很有可能是穷奇和人鱼的孩子，也就是虞晓的近亲。
“5月20日，距离初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我们与玥依旧存在着交流障碍。她能够向我们传达一些简单的语意，却无法理解我们的语言。现在她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友好了，对于投放到观察箱的实验体也毫无兴致，只是重复表达出离开研究所的想法，不再提起任何与海洋有关的事。”
刻板的学术圈不会接纳一个异能者，周夜声很快就会受到各种口诛笔伐。但转身就能加入异管院任职，也算是给他留了一点尊严。
现在看来，周繁的确不是在生下他之后才登上科考船的，很可能是通过某种技术手段，把他从研究所里转移出来，放进自己的义体子宫里悄悄带上了船。
“人鱼的繁殖概率很低，为了提高效率，催/情气体或许要连续释放很多天，那一定不好受。研究员中她最信任我，可我却无力阻止这一切。”
“7月4日，今天是第一天，我不敢去见小玥……”
打包好行李后等搬家公司上门。他们坐在客厅的箱子城堡里，周夜声收起自己的解聘书，拿出了那本的工作日志。
第44章
“原来他们并不是在释放化石中古老的生命，而是在利用那些基因，将人类改造成新物种。距离这个可怕的构想只差一步，那就是攻克自衰基因。一旦得逞，全人类将会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进化。我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3月21日, 投票一致通过！大家为她取名为‘玥’，意思是古传说中的神珠。项目组从今天开始正式启动，虽然能预见前路的坎坷，但我发誓会用毕生的心血去攻克这个难题。”
还在气头上。
“我很担心。我们是科学家，并不是神，没有资格创造新物种。且目前实验体的智慧程度普遍不高，严重缺失人性。如果进化代表着要丢掉人性，那已经失去了身为人类的意义。新物种还能称为人类吗？我们迎来的究竟是进化还是灭亡？”
“5月21日，好消息！0234号实验体得到了玥的青睐！”
“自衰基因。”虞晓问，“那是什么？”
虞晓惊讶地抚摸那行笔迹，“他们也见过，人鱼？”
“……”
“……有什么不敢的。”周夜声一只手按在工作日志的塑胶封面上, 停顿了一下，翻开的动作很小心。
时间过去太久, 笔记本的纸质变得薄而脆弱。他放慢速度分开黏连在一起的纸页，工整的字迹映入眼中。
“不知道，先往后看。”周夜声继续翻页，不知为何脸色奇怪起来。
来唠！
“我还不知道0234是什么物种，但他看起来奇怪又可爱，是一只长着翅膀的小老虎。研究所从化石中提取远古生物的基因，培育出了亿万年前就已经灭绝的神话物种，0234应该也是其中一员。我要去跟别的项目组打听一下更详细的消息……”
“看起来像是要为你们解决繁殖率过低的问题。”周夜声说着，翻到下一页。
翅膀的骨骼与身体相连，幼小的他无法控制力量收回体内，只能硬生生砍断。那会经历怎样的疼痛，仅仅想象都很令鱼揪心。
“8月4日，0234今天被暂时调去别的观察箱了，小玥表现得很焦虑。我尝试和她交流，但她几乎不理会我。她是在思念自己的配偶吗？”
他希望自己有在海底生活的记忆，这样接受眼前的怜爱或许就会更心安理得。
虞晓观察他：“不敢看？”
【没有眼光的陆地生物！】
“项目组出现了分歧，只有很少的研究员认为应该让她回到大海……老实说，我也是舍不得的。人鱼太罕见了，如果无法留下后代，下一次遇到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尽力找了更多她可能喜欢的玩具，希望她能开心一点。拜托了老天！让明天的相亲顺利。”
“陆地上没有长着翅膀的猫科动物，更没有长翅膀的人类。院长是怕我不合群，会被人发现。”
真是痛心疾首！暴殄天物！
他有点想问虞晓，心疼的到底是他还是那只曾经的宠物。可自己也觉得太矫情了，说不出口。
【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痛苦的遭遇。】
周夜声语气一颤，又重复了一遍，“0234。”
虽然虞桦英没有解释，但周夜声也想到了，“那么做是为了保护我。”
这时候虞晓还没反应过来，待会儿应该会很惊喜吧。但他莫名的高兴不起来。
虞晓依旧怜惜地看着他。
虞晓不怎么懂这种搬家的活，就在他旁边转悠。
“这和一件令人担忧的事联系在一起。研究所中，所有人工繁殖的实验体都带有一段神秘的自衰基因，连穷奇也不例外。为了除去自衰基因，前辈们尝试了很多种办法都没有成功，现在大家都寄希望于从人鱼腹中诞生的孩子，能突破这个枷锁。”
他们回到已经变成危楼的公寓里，打包行李搬宿舍。
好像被某种刻板的人类伦理观念限制，就觉得近亲……不太好。
“6月11日，观察继续。0234老是在给小玥舔毛，笑得我肚子疼。”
“7月6日，今天下班前偷偷去看了，现在脸还是好烫……动物的□□真是大胆又激烈。”
“他和你一样。”虞晓不可思议道。“是你的亲族吗？”
“7月15日，今天听到了另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研究所里的实验体都是以人类基因为蓝本诞生的！研究员中有人在私下里叫它们‘异种’，我讨厌这个说法，但又该死的贴切。”
在这个个人隐私难以保障的时代，储存在网络上的一切信息都有泄露风险, 有技术的黑客甚至能通过鱼缸里的温度传感器窃取信息。
这一页的最后一行写着她负责的项目名称——《人鱼繁衍计划》。她用笔激动地画出圆圈，纸张都被勾破了。
【可你天生就是最特别的！为什么一定要和别的小猫咪一样？独特并不是罪过。】
“2月20日, 人鱼！人鱼！！今天是除夕，我留在研究所里过年, 偷偷去看了人鱼。她的美丽根本无法用人类语言描述……纯洁又高贵, 每一枚鳞片都散发着神性的光辉。我爱她！这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
“12月12日，我终于来到了这里，离梦想实现又近了一步。”他低声念给虞晓听, “这是她第一天入职研究所。”
相比之下，用传统的方式记录重要信息反而更保险些。
“3月19日，我通过了考核，正式进入了项目组。签署了很多保密文件之后，我发现他们并没有禁止以日记的形式记录项目进度，哈哈，算是钻个规则的空子吧。当然了，我是绝对不会泄露数据的, 在这里, 我只会写下私人感受。”
“6月30日，糟糕的一天。今天项目组合并，会议上大家发生了严重的争吵。最终投票要求少数服从多数，下周将会向观察箱的空气循环中注入催/情气体。我真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必要，0234和小玥互相喜欢，早晚会激发出繁殖的本能。他们太急于攻克自衰基因的难题了。”
“可是某种基因缺陷。”周夜声皱起眉，“研究所里的异种都有。我身上应该也有。”
虞晓靠近笔记本，虽然看不大懂，但能够嗅到陈旧的纸页气味, 就像以另一种方式阅读这份手记。
虞晓闻言顿时感到担忧，“缺陷，哪里？”
“5月28日，今天的心情喜忧参半。好消息是小玥很喜欢和0234玩儿，不再闷闷不乐的，看起来他们很快就能有一个可爱的宝宝了。但坏消息是，我从同事那里得知，0234是一只穷奇，是传说中的凶兽。”
做！”虞晓一路上骂骂咧咧地飙海洋脏话。
“昨天做了一个美梦，梦见研究所里有好多小人鱼围着我游泳，哈哈！醒来之后满身干劲。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在人类的智慧下，人鱼的繁衍难题一定会被解决！将来这样美丽的生物会在海洋中随处可见！”
所以虞桦英办公室里设施简朴到古早，除了办公电脑外没有任何可以联网的设备。连他也受到这样的影响, 家里连个扫地机器人都没用过。
“7月5日，听同事说他们整日整夜地黏在一起，状态还不错，我松了口气。不过……哼，发情的小老虎，肯定占了不少便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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