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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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婉面色一沉，手指紧紧握住。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庄婉也不好意思将李盼夏的脑袋推开，只得悄悄往旁边挪了一步，可这李盼夏此时偏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人，那脑袋又立马贴了上来。
江宣丝毫不关心两人的举动，转头就去拿了纸和笔铺在案上：“李姑娘想要怎么写？”
庄婉扭捏地笑笑：“有件事想找宣表哥帮忙。”
李盼夏嘴角噙着笑，掌心轻轻一抛，黄色的板栗仁随着弧度正要落入她嘴巴时，橘座猛地扑过来，半路截了胡。
一场火就这样平息了？
李盼夏啧啧赞叹了一声，脸上颇有荣光散发而出。
又写又画的才收十个铜板？
说完，她顺势挽住李盼夏的手臂：“走吧。”
她忍着怒气大步向前走去，偏李盼夏像听不懂人话似的，还跟在身后兀自念叨着：“江先生的字写得真好看，果真是字如其人。”
片刻之后，她却什么也没反驳，面色缓缓平复：“既然没事商量，那我就下次再来找宣表哥。”
“这……”江宣拒开她的手，“这太多了，只需十个铜板就够了。”
闻言，江宣猛然抬头，对上了李盼夏的目光。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李盼夏又咬破了一个栗子壳，嫩黄的板栗仁被她挑出来放在手心里，朝着橘座的方向挪了挪。
李盼夏全程以看戏人的身份站在旁边，见着江宣的态度心里暗喜，虽然剧情虐是虐了点，但她笔下的男主还是正直且知道分寸的。
这诺大的祁州城内，通晓文墨会作画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一个江宣就让她如此，若是见了其他……
李盼夏搬开他紧握的指尖，将银子放入他的手心，复又合上：“还请先生收下。”
江宣站在一众学生之间，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眉头紧蹙：“你怎么来了？”
“啊。”李盼夏摩挲着手里的信，惋惜地叹了口气，“先生画作如此之好，只能得此一幅实在是太可惜了。”
李盼夏慢条斯理地将纸张折好，抬头时，又恢复了那副天真单纯的表情：“难道庄姊姊不同我一起回去吗？”
“那要不……”李盼夏可不愿留庄婉和江宣两人单独在一起，她正打算死皮赖脸地借着不熟路的理由等庄婉一同走时，江宣突然开了口。
橘座似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抬起两个前爪捂着喉咙，嗓音沙哑：“板栗……板栗果然有毒。”
李盼夏哪里知道，她现在脑子里还在努力编好友的名字呢。“先生自由发挥吧。”
真是难怪你小子这么多年还这么穷。
他仔仔细细地打探，只在李盼夏的眼睛里看见了真诚与赞赏，未见一点揶揄。
“我与你能有何事商量？”
庄婉眉眼皱成一团：“好拗口的名字。”
“这个问题嘛，要是以前我还能上网帮你查一下，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要不你试试，吃了没死就是能吃，要是死了就是不能吃。”
江宣提笔沾了沾墨，又问：“不知你那好友怎么称呼？”
橘座气鼓鼓地一甩尾巴，转身跳下了床。
她就知道，李盼夏这种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一眼就被江宣迷住了。
听见这话，橘座恋恋不舍地闭上了眼睛：“反正都要死了，再给我喂一颗吧。”
“吾友菊作，吾已到达祁州，特写信告知，望汝莫念。吾见祁州繁华，不胜喜之，心有数语，却难启口，只可以此信诉之一二……”
李盼夏凝视着江宣，真切道：“先生才华出众，别说这一粒碎银子，就算是收一两银子也绰绰有余。”
庄婉看了一眼李盼夏，道：“这位李姑娘初入祁州，想写一封书信给平南的好友，一来是报平安，二来是想在信中介绍祁州的繁华。报平安简单，但介绍祁州一事，既要简洁又要具象。想来想去，也只有宣表哥有此妙笔。”
李盼夏不得不佩服庄婉的隐忍，可惜隐忍却不够光明磊落。
“真是有劳先生了。”李盼夏满意地接过书画，从腰间荷包中取出一粒碎银子，“我初来祁州，带的银钱不多，不知这点可够先生的笔墨费？”
长长的一串字，感觉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庄姊姊，也不知道先生他……”
庄婉转过身来，笑盈盈地牵起李盼夏的手道：“过几日有个诗会，妹妹同我一起去吧？”
李盼夏还没编出来，慌乱间唇齿一碰：“橘座，李橘座。”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江宣搁了笔。
还是让亲妈来给你定价吧。
真不愧是橘猫啊。
临出门前，她忍不住转回头添了一把火，问道“先生，若我下次还有信要写，能再来找你吗？”
诶？念及此，庄婉豁然开朗。
它口里含着板栗仁，趁李盼夏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嚼吧嚼吧两下咽了肚。
江宣道：“李姑娘，信和画都已作好。”
“再说先生其人，虽是衣衫破旧却一尘不染，站在人群中自有一股出尘之气，我以前从未见过他这样的妙人。”
李盼夏也跟着笑。
“……”庄婉此刻颇有一种农夫与蛇的悔恨感。
此时，躺在客栈舔肚皮的某猫打了个喷嚏：“奇怪，窗户不都关紧了吗？”
等等，她何时和李盼夏关系这么好了？
李盼夏惋惜地摇了摇头：“像，真像。”
板栗仁那么大一颗，它吃得又急，一些没咽下去的残渣就那样黏糊糊的卡在它的嗓子眼里，极其难受。
说完，它直直地往床上一倒，双手摊开双脚伸平，问到：“李盼夏，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愧是她笔下的男主，真给她这个“亲妈”挣足了面子。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尽是不解和抗拒。
说话间，江宣已然落笔，乌黑的墨水随着笔尖流动好似飘逸的绸缎飞舞而下，他行笔迅捷，字形开开合合跌宕有致。www.yuqing.me恍然片刻，已写了三四行字。
“糖炒栗子。”李盼夏从油纸包着的一堆板栗里挑了个浑圆的，放进嘴里咬破个口子，复又拿出来用手剥开。
等到一一解答完学生的问题后，江宣才走了过来，站得离庄婉足有三尺远：“何事？”
.
黄色的板栗仁浑身包裹着一股软糯香甜的气息，在橘座的鼻子前打了个圈，然后果断落入了李盼夏的嘴巴里。
还是说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平日里见的都是些五大三粗，头一次见学识渊博又仪表堂堂的男子便忍不住芳心暗许了？
庄婉身形一怔。
她自是知道宣表哥文采卓然，不然她也不会将宝押在他的身上了，可是李盼夏，一个大字都不识的人能看懂吗？！
这一番转变，简直令一旁的庄婉都看愣了。
文言文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令李盼夏越看越恍惚，逐渐已不识得后面在写些什么。好在她在这里也只是一个不识字的人设，看不懂就看不懂吧，她也不挣扎了，权当在欣赏一副行云流水的水墨画。
李盼夏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含着怯意：“正是，我对祁州不熟且不通文墨，多亏庄姊姊，我只一提，她就愿意为我奔波，带我来找江先生。庄姊姊对我真好。”
她今日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江宣面前表现她和庄婉不一般的关系，为日后她说话增加可信度。布了这么久的局，她可不会松手。
于是，她只能尴尬地笑笑：“应该的。”
橘座忍不住舔了舔嘴巴：“这东西我能吃吗？”
“……”
庄婉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她上前拾起书和画一把塞进李盼夏怀里：“既然写完了，李姑娘便早些回去将信寄给你平南的好友吧。”
“李姑娘实在是谬赞了。”
“我说你演得真像！”李盼夏毫不留情地逮住它的后脖颈，给它提溜起来，丢到水碗前去。“赶紧给我喝水。”
李盼夏没等到回答，因为她立马就被庄婉拖着走了。
“我见他写信时，未加思索，一气呵成，定然是脑子里早已将整篇话全都想好了，实在是太厉害了。”
话落，她当着江宣的面自然地挽上了庄婉的手臂，又将头亲昵地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待回到大街上，庄婉才放开她的手，神色严肃起来：“李姑娘，宣表哥杂事繁忙，今日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替人代笔写信，还请你日后别再去劳烦他了。”
李盼夏砸吧砸吧两下：“唔，真香。”
案桌上铺着两张纸，一张是晾晒在一侧的书信，一张是寥寥勾画的祁州市井图，简洁却又不失集市热闹繁华的神韵。
她不是没见过妙人吗？那就去见个够吧。任她相中那堆“妙人”里的哪一个，都能败得个头破血流。
庄婉站在门外，挥了挥手：“宣表哥。www.cuie.me”
庄婉紧皱眉头：“我还有些事要和宣表哥商量，不便与你同行。”
这一路走起来真是顺风顺水，如有神助。
“你吃的这是什么？”橘座跳到毫无形象翘着二郎腿躺床上的李盼夏旁边，伸长鼻子反复嗅了嗅。
李盼夏回了客栈，心情甚美。
“够了。”庄婉猛地停下脚步。
见江宣迟迟没有落笔，李盼夏只得硬巴巴地解释道：“菊花的菊，作业的作。她父母没什么文化，随便取的名字，不过我那好友倒是喜欢的紧。”
江宣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以后才道：“稍待。”
] 庄婉面色一沉，手指紧紧握住。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庄婉也不好意思将李盼夏的脑袋推开，只得悄悄往旁边挪了一步，可这李盼夏此时偏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人，那脑袋又立马贴了上来。
江宣丝毫不关心两人的举动，转头就去拿了纸和笔铺在案上：“李姑娘想要怎么写？”
庄婉扭捏地笑笑：“有件事想找宣表哥帮忙。”
李盼夏嘴角噙着笑，掌心轻轻一抛，黄色的板栗仁随着弧度正要落入她嘴巴时，橘座猛地扑过来，半路截了胡。
一场火就这样平息了？
李盼夏啧啧赞叹了一声，脸上颇有荣光散发而出。
又写又画的才收十个铜板？
说完，她顺势挽住李盼夏的手臂：“走吧。”
她忍着怒气大步向前走去，偏李盼夏像听不懂人话似的，还跟在身后兀自念叨着：“江先生的字写得真好看，果真是字如其人。”
片刻之后，她却什么也没反驳，面色缓缓平复：“既然没事商量，那我就下次再来找宣表哥。”
“这……”江宣拒开她的手，“这太多了，只需十个铜板就够了。”
闻言，江宣猛然抬头，对上了李盼夏的目光。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李盼夏又咬破了一个栗子壳，嫩黄的板栗仁被她挑出来放在手心里，朝着橘座的方向挪了挪。
李盼夏全程以看戏人的身份站在旁边，见着江宣的态度心里暗喜，虽然剧情虐是虐了点，但她笔下的男主还是正直且知道分寸的。
这诺大的祁州城内，通晓文墨会作画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一个江宣就让她如此，若是见了其他……
李盼夏搬开他紧握的指尖，将银子放入他的手心，复又合上：“还请先生收下。”
江宣站在一众学生之间，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眉头紧蹙：“你怎么来了？”
“啊。”李盼夏摩挲着手里的信，惋惜地叹了口气，“先生画作如此之好，只能得此一幅实在是太可惜了。”
李盼夏慢条斯理地将纸张折好，抬头时，又恢复了那副天真单纯的表情：“难道庄姊姊不同我一起回去吗？”
“那要不……”李盼夏可不愿留庄婉和江宣两人单独在一起，她正打算死皮赖脸地借着不熟路的理由等庄婉一同走时，江宣突然开了口。
橘座似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抬起两个前爪捂着喉咙，嗓音沙哑：“板栗……板栗果然有毒。”
李盼夏哪里知道，她现在脑子里还在努力编好友的名字呢。“先生自由发挥吧。”
真是难怪你小子这么多年还这么穷。
他仔仔细细地打探，只在李盼夏的眼睛里看见了真诚与赞赏，未见一点揶揄。
“我与你能有何事商量？”
庄婉眉眼皱成一团：“好拗口的名字。”
“这个问题嘛，要是以前我还能上网帮你查一下，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要不你试试，吃了没死就是能吃，要是死了就是不能吃。”
江宣提笔沾了沾墨，又问：“不知你那好友怎么称呼？”
橘座气鼓鼓地一甩尾巴，转身跳下了床。
她就知道，李盼夏这种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一眼就被江宣迷住了。
听见这话，橘座恋恋不舍地闭上了眼睛：“反正都要死了，再给我喂一颗吧。”
“吾友菊作，吾已到达祁州，特写信告知，望汝莫念。吾见祁州繁华，不胜喜之，心有数语，却难启口，只可以此信诉之一二……”
李盼夏凝视着江宣，真切道：“先生才华出众，别说这一粒碎银子，就算是收一两银子也绰绰有余。”
庄婉看了一眼李盼夏，道：“这位李姑娘初入祁州，想写一封书信给平南的好友，一来是报平安，二来是想在信中介绍祁州的繁华。报平安简单，但介绍祁州一事，既要简洁又要具象。想来想去，也只有宣表哥有此妙笔。”
李盼夏不得不佩服庄婉的隐忍，可惜隐忍却不够光明磊落。
“真是有劳先生了。”李盼夏满意地接过书画，从腰间荷包中取出一粒碎银子，“我初来祁州，带的银钱不多，不知这点可够先生的笔墨费？”
长长的一串字，感觉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庄姊姊，也不知道先生他……”
庄婉转过身来，笑盈盈地牵起李盼夏的手道：“过几日有个诗会，妹妹同我一起去吧？”
李盼夏还没编出来，慌乱间唇齿一碰：“橘座，李橘座。”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江宣搁了笔。
还是让亲妈来给你定价吧。
真不愧是橘猫啊。
临出门前，她忍不住转回头添了一把火，问道“先生，若我下次还有信要写，能再来找你吗？”
诶？念及此，庄婉豁然开朗。
它口里含着板栗仁，趁李盼夏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嚼吧嚼吧两下咽了肚。
江宣道：“李姑娘，信和画都已作好。”
“再说先生其人，虽是衣衫破旧却一尘不染，站在人群中自有一股出尘之气，我以前从未见过他这样的妙人。”
李盼夏也跟着笑。
“……”庄婉此刻颇有一种农夫与蛇的悔恨感。
此时，躺在客栈舔肚皮的某猫打了个喷嚏：“奇怪，窗户不都关紧了吗？”
等等，她何时和李盼夏关系这么好了？
李盼夏惋惜地摇了摇头：“像，真像。”
板栗仁那么大一颗，它吃得又急，一些没咽下去的残渣就那样黏糊糊的卡在它的嗓子眼里，极其难受。
说完，它直直地往床上一倒，双手摊开双脚伸平，问到：“李盼夏，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愧是她笔下的男主，真给她这个“亲妈”挣足了面子。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尽是不解和抗拒。
说话间，江宣已然落笔，乌黑的墨水随着笔尖流动好似飘逸的绸缎飞舞而下，他行笔迅捷，字形开开合合跌宕有致。www.yuqing.me恍然片刻，已写了三四行字。
“糖炒栗子。”李盼夏从油纸包着的一堆板栗里挑了个浑圆的，放进嘴里咬破个口子，复又拿出来用手剥开。
等到一一解答完学生的问题后，江宣才走了过来，站得离庄婉足有三尺远：“何事？”
.
黄色的板栗仁浑身包裹着一股软糯香甜的气息，在橘座的鼻子前打了个圈，然后果断落入了李盼夏的嘴巴里。
还是说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平日里见的都是些五大三粗，头一次见学识渊博又仪表堂堂的男子便忍不住芳心暗许了？
庄婉身形一怔。
她自是知道宣表哥文采卓然，不然她也不会将宝押在他的身上了，可是李盼夏，一个大字都不识的人能看懂吗？！
这一番转变，简直令一旁的庄婉都看愣了。
文言文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令李盼夏越看越恍惚，逐渐已不识得后面在写些什么。好在她在这里也只是一个不识字的人设，看不懂就看不懂吧，她也不挣扎了，权当在欣赏一副行云流水的水墨画。
李盼夏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含着怯意：“正是，我对祁州不熟且不通文墨，多亏庄姊姊，我只一提，她就愿意为我奔波，带我来找江先生。庄姊姊对我真好。”
她今日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江宣面前表现她和庄婉不一般的关系，为日后她说话增加可信度。布了这么久的局，她可不会松手。
于是，她只能尴尬地笑笑：“应该的。”
橘座忍不住舔了舔嘴巴：“这东西我能吃吗？”
“……”
庄婉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她上前拾起书和画一把塞进李盼夏怀里：“既然写完了，李姑娘便早些回去将信寄给你平南的好友吧。”
“李姑娘实在是谬赞了。”
“我说你演得真像！”李盼夏毫不留情地逮住它的后脖颈，给它提溜起来，丢到水碗前去。“赶紧给我喝水。”
李盼夏没等到回答，因为她立马就被庄婉拖着走了。
“我见他写信时，未加思索，一气呵成，定然是脑子里早已将整篇话全都想好了，实在是太厉害了。”
话落，她当着江宣的面自然地挽上了庄婉的手臂，又将头亲昵地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待回到大街上，庄婉才放开她的手，神色严肃起来：“李姑娘，宣表哥杂事繁忙，今日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替人代笔写信，还请你日后别再去劳烦他了。”
李盼夏砸吧砸吧两下：“唔，真香。”
案桌上铺着两张纸，一张是晾晒在一侧的书信，一张是寥寥勾画的祁州市井图，简洁却又不失集市热闹繁华的神韵。
她不是没见过妙人吗？那就去见个够吧。任她相中那堆“妙人”里的哪一个，都能败得个头破血流。
庄婉站在门外，挥了挥手：“宣表哥。www.cuie.me”
庄婉紧皱眉头：“我还有些事要和宣表哥商量，不便与你同行。”
这一路走起来真是顺风顺水，如有神助。
“你吃的这是什么？”橘座跳到毫无形象翘着二郎腿躺床上的李盼夏旁边，伸长鼻子反复嗅了嗅。
李盼夏回了客栈，心情甚美。
“够了。”庄婉猛地停下脚步。
见江宣迟迟没有落笔，李盼夏只得硬巴巴地解释道：“菊花的菊，作业的作。她父母没什么文化，随便取的名字，不过我那好友倒是喜欢的紧。”
江宣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以后才道：“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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