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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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等，就等到了次日上午。
李盼夏道：“那就谢过庄姊姊了。”
庄婉正欲开口，李盼夏又突然道：“其实我还有一点私心，不知姊姊可认识什么文墨好又会画画的先生？祁州城实在繁华，可我那好友未曾见过，想来以后也没有机会见，所以我想让先生替我在信中描绘一二。”
“那……好吧。”李盼夏半推半就，学着他们的模样取了八张牌放在手里。
庄婉关切道：“怎么了？”
连着下了几日的雪终于停了，空中云朵散去，柔和的阳光洒下来，映照在半湿的路面上，漾起一道朦胧的水雾。
“庄姊姊，盼夏冒昧前来叨扰，实是扰了姊姊清净。只是盼夏在祁州孤苦一人，想来想去，此事也只有姊姊能够帮我了。”
她刚消失在人群里，一个橘黄色的身影从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李盼夏的肩膀上。
李盼夏心想到：还不知谁是棋子呢。
“我不是让你乖乖待在房间里吗？”
“在，在。”李盼夏掩住心中的激动，故意磨蹭几秒才去开门，“庄姊姊，是有消息了吗？”
庄婉问道：“妹妹可会打马吊牌？”
雪后晴空，一改往日的阴霾，让人心旷神怡。
“没事。”庄婉给她讲了大概规则，“多玩两次就会了。”
“原来是这样。”庄婉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发生什么变故了，结果只是这么点小事。
李盼夏见到他时，他刚下课。
李盼夏垂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从小就没见过父亲，是我娘把我抚养长大，我也是跟着我娘姓的。”
区区马吊，只消学习了两把以后，她就融会贯通了。
第二日，庄婉就带她和几个小姊妹一起喝茶打马吊。
庄婉隐隐有些不耐烦，但转念一想，宣表哥不正是合适的人选吗？她平日为了见江宣一面总要寻各种借口，现下李盼夏把机会都递到她手上了，哪有推开的道理。
她愿意花时间笼络李盼夏，便是心里已经大半相信了李盼夏与虞县令的关系。
自回到房间，一人一猫开始了枯燥的摆烂生活。
对面的女子好奇道：“寻亲？”
江宣十七岁考取秀才，此后一边准备三年后的秋闱，一边在城中一家私塾作教书先生。他父亲生病早逝，家中只剩他和母亲二人，此前他买书的钱全是母亲一点一点卖豆花攒来的，自有秀才身份后，领了公粮和教书的微薄薪水，虽仍旧清贫拮据，但比之前的日子好多了。
但只消停这一日，她就主动出击了。
李盼夏独自一人上祁州，就算找到虞季同，也难保虞季同不会为保全名声而暗地把她送走。
李盼夏轻蹙眉，摇摇头：“不曾了解过。”
庄婉目的达到，出来圆场：“元明这两个字我总觉得很熟悉，但又记不得在哪里听过，要是两位姊姊想起了，可一定要告知。”
真似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
这第一日，庄婉带她逛了一天。
“东食西宿”毕竟不是一件于虞县令名声有利的事。
许是输得太狼狈，庄婉第二日没来找她。
李盼夏侯在庄宅外，让人通报了一声，说有事找庄婉。
“吃吃吃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赶紧给我滚回去。”
.
识文断字的人嘛，布庄的账房先生不就是吗。
江宣穿着一身萧萧白衫，衣摆上只绣着简单的祥云样式，他头发高高束起，插一根竹簪，处在众人之间好似一颗洁净无瑕的珠玉，虽未雕琢，但光彩照人。
善哉善哉。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李盼夏早早地梳妆完毕，枯坐在房间里，茶水续了一杯又一杯，直到肚子里都是叮咛的水声，终于听到了敲门响：“李姑娘在吗？我是庄婉。”
终于切入主题了。
“啪嗒”一声，橘座被丢到了地上。
.
李盼夏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半截肉油饼，而橘座躺在床下，嘴里叼着另外半截肉油饼。
她在等庄婉。
李盼夏虽然不通马吊，但穿书之前，她斗地主和打麻将好歹也是混迹于高级场的玩家。
李盼夏脸上慰藉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
有吃有喝有逛，还不用给钱，李盼夏心里别提多快乐了。
庄婉转头看向李盼夏：“他们二位的父母都在祁州经商，认识不少人，妹妹不妨把要找的人告诉他们，有他们帮忙定然找得更快些。”
李盼夏便也消停了一日。
它委屈地舔舔爪子：“我还不是担心你才跟出来的。”
橘座停下舔爪子的动作，昂着脑袋在李盼夏的身上嗅了嗅：“你没背着我在外面偷吃吧？”
“喵~”
李盼夏心头一软，她想起以前在网上看过的分析，猫咪呆呆傻傻的小脑瓜里，只知道主人出门是为了打猎，若是长时间没回来，它们会担心主人是不是死了。其实傻猫会偷偷跟出来，也只是担心她的安全而已。
又要文墨好，又要会画画，要求真多。
李盼夏双手交握在腰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着：“实不相瞒，姊姊，我离开平南时与一好友约定，待我到了祁州后必定写信给她报平安。这几日，我一时贪玩竟把这事忘了，想来她正焦心。可我在祁州人生地不熟，也不知该去哪里找一位先生替我代笔写信。于是，便来找姊姊了。”
她相信庄婉已经上钩了，但她不知道庄婉什么时候会来。
李盼夏望着天花板发愣：“不行，我在等人呢。”
庄婉笑着将她拉近：“不急，你初来乍到，还没有好好逛过祁州吧，咋俩有缘，今日我又恰巧得闲，不如先带你逛逛。www.jinghua.me”
“别可是了，走吧。”庄婉不容她推辞，硬挽着她的手臂带着她下了楼。
这一番小白兔装完，李盼夏也要干自己的正事了。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说不定李盼夏会是一个好的棋子。
李盼夏笑着答应，将之前说过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啊……可是……”
庄婉惦念着江宣，让丫鬟记下李盼夏落脚的客栈名后，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www.chunquan.me
不得不说，庄婉是个聪明人。她心里清楚，若李盼夏真是虞季同的女儿，这么多年都未曾被接入府中，要么是虞季同根本不知道李盼夏的存在，要么是从来就没打算承认李盼夏的存在。
她跟在庄婉的身侧，低着头面色薄红：“庄姊姊，不是我不愿意出去逛，只是，我身上……没有多的银两。”
狗屁分析。
她望了一眼头顶高高的屋檐，揪住肩上那只橘猫命运的后脖颈，将它提拉在半空中：“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出场都这样从天而降，想要随机压死一位老母亲是吧？”
李盼夏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一个踉跄，直扶着墙才稳住了身子。
她正愁弹尽粮绝难以应对接下来的日子呢，没想到庄婉组了这个局，愿举三人之资以解她囊中羞涩之苦。
那二人还没反应过来虞元明是谁，只问道：“那你怎么姓李？”
虽说虞府私生女这个身份没什么可巴结的，但她的情敌是虞渺渺，虞渺渺乃是嫡女，嫡庶有别，若李盼夏日后真进了虞府，必然和虞渺渺不合。
回头就给橘座加餐一个大鸡腿。
她可没说虞元明是她父亲，但耐不住别人会这么想。
听见这话，另外两位女子面色阴晴难定，不知庄婉特意约他们出来却又找个不通马吊的人来干什么？
庄婉抿了一口茶水，装作不经意地说到：“对了，忘记介绍了，这位李姑娘乃是前两日与我在街上偶遇。她独自一人来祁州寻亲，我和她颇有缘分，又见她孤苦伶仃，今日便带她一起了。”
一张四方桌，四人各坐一位，共四十张纸制的马吊牌放在桌子的正中间。
李盼夏乖巧附和道：“多谢两位姊姊费心。”
“真是巧了，我恰好认识这么一个人。”庄婉脸上的笑意终于直达眼底，“我这就带你去。”
“李盼夏，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橘座的四只小短腿在空中狂蹬。
李盼夏眉梢一挑，成了。
李盼夏面上装作怯怯的模样，心里却因庄婉的行为更觉得踏实了。
“这饼没昨天的大鸡腿好吃。李盼夏，要不你再出去打打猎吧。”
“橘座！”
庄婉脚步一顿，硬挤出个笑容：“既是我带妹妹出来逛，自然用不着你花钱。”
待到那三人输得都忍不住找借口脱身之时，李盼夏脸都快笑僵了。
庄婉惯来是个势力又会讨好人的，这个时候她不急着带李盼夏去找虞季同而是偏带着她闲逛，便是想趁着这个时间和李盼夏更熟络一些。
“……罢了。”
但庄婉想要李盼夏留下，所以她打算扩大李盼夏的存在感。
前两把只作学习，几人玩得疏懒，大半时间都在闲聊。
李盼夏和庄婉两人都是精湛的演技派，只不过一个装热情，一个装乖。
片刻，庄婉满面笑容地走了出来：“昨日家中有事未得闲，没想到妹妹今日竟上门寻我来了。”
] 这一等，就等到了次日上午。
李盼夏道：“那就谢过庄姊姊了。”
庄婉正欲开口，李盼夏又突然道：“其实我还有一点私心，不知姊姊可认识什么文墨好又会画画的先生？祁州城实在繁华，可我那好友未曾见过，想来以后也没有机会见，所以我想让先生替我在信中描绘一二。”
“那……好吧。”李盼夏半推半就，学着他们的模样取了八张牌放在手里。
庄婉关切道：“怎么了？”
连着下了几日的雪终于停了，空中云朵散去，柔和的阳光洒下来，映照在半湿的路面上，漾起一道朦胧的水雾。
“庄姊姊，盼夏冒昧前来叨扰，实是扰了姊姊清净。只是盼夏在祁州孤苦一人，想来想去，此事也只有姊姊能够帮我了。”
她刚消失在人群里，一个橘黄色的身影从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李盼夏的肩膀上。
李盼夏心想到：还不知谁是棋子呢。
“我不是让你乖乖待在房间里吗？”
“在，在。”李盼夏掩住心中的激动，故意磨蹭几秒才去开门，“庄姊姊，是有消息了吗？”
庄婉问道：“妹妹可会打马吊牌？”
雪后晴空，一改往日的阴霾，让人心旷神怡。
“没事。”庄婉给她讲了大概规则，“多玩两次就会了。”
“原来是这样。”庄婉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发生什么变故了，结果只是这么点小事。
李盼夏见到他时，他刚下课。
李盼夏垂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从小就没见过父亲，是我娘把我抚养长大，我也是跟着我娘姓的。”
区区马吊，只消学习了两把以后，她就融会贯通了。
第二日，庄婉就带她和几个小姊妹一起喝茶打马吊。
庄婉隐隐有些不耐烦，但转念一想，宣表哥不正是合适的人选吗？她平日为了见江宣一面总要寻各种借口，现下李盼夏把机会都递到她手上了，哪有推开的道理。
她愿意花时间笼络李盼夏，便是心里已经大半相信了李盼夏与虞县令的关系。
自回到房间，一人一猫开始了枯燥的摆烂生活。
对面的女子好奇道：“寻亲？”
江宣十七岁考取秀才，此后一边准备三年后的秋闱，一边在城中一家私塾作教书先生。他父亲生病早逝，家中只剩他和母亲二人，此前他买书的钱全是母亲一点一点卖豆花攒来的，自有秀才身份后，领了公粮和教书的微薄薪水，虽仍旧清贫拮据，但比之前的日子好多了。
但只消停这一日，她就主动出击了。
李盼夏独自一人上祁州，就算找到虞季同，也难保虞季同不会为保全名声而暗地把她送走。
李盼夏轻蹙眉，摇摇头：“不曾了解过。”
庄婉目的达到，出来圆场：“元明这两个字我总觉得很熟悉，但又记不得在哪里听过，要是两位姊姊想起了，可一定要告知。”
真似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
这第一日，庄婉带她逛了一天。
“东食西宿”毕竟不是一件于虞县令名声有利的事。
许是输得太狼狈，庄婉第二日没来找她。
李盼夏侯在庄宅外，让人通报了一声，说有事找庄婉。
“吃吃吃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赶紧给我滚回去。”
.
识文断字的人嘛，布庄的账房先生不就是吗。
江宣穿着一身萧萧白衫，衣摆上只绣着简单的祥云样式，他头发高高束起，插一根竹簪，处在众人之间好似一颗洁净无瑕的珠玉，虽未雕琢，但光彩照人。
善哉善哉。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李盼夏早早地梳妆完毕，枯坐在房间里，茶水续了一杯又一杯，直到肚子里都是叮咛的水声，终于听到了敲门响：“李姑娘在吗？我是庄婉。”
终于切入主题了。
“啪嗒”一声，橘座被丢到了地上。
.
李盼夏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半截肉油饼，而橘座躺在床下，嘴里叼着另外半截肉油饼。
她在等庄婉。
李盼夏虽然不通马吊，但穿书之前，她斗地主和打麻将好歹也是混迹于高级场的玩家。
李盼夏脸上慰藉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
有吃有喝有逛，还不用给钱，李盼夏心里别提多快乐了。
庄婉转头看向李盼夏：“他们二位的父母都在祁州经商，认识不少人，妹妹不妨把要找的人告诉他们，有他们帮忙定然找得更快些。”
李盼夏便也消停了一日。
它委屈地舔舔爪子：“我还不是担心你才跟出来的。”
橘座停下舔爪子的动作，昂着脑袋在李盼夏的身上嗅了嗅：“你没背着我在外面偷吃吧？”
“喵~”
李盼夏心头一软，她想起以前在网上看过的分析，猫咪呆呆傻傻的小脑瓜里，只知道主人出门是为了打猎，若是长时间没回来，它们会担心主人是不是死了。其实傻猫会偷偷跟出来，也只是担心她的安全而已。
又要文墨好，又要会画画，要求真多。
李盼夏双手交握在腰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着：“实不相瞒，姊姊，我离开平南时与一好友约定，待我到了祁州后必定写信给她报平安。这几日，我一时贪玩竟把这事忘了，想来她正焦心。可我在祁州人生地不熟，也不知该去哪里找一位先生替我代笔写信。于是，便来找姊姊了。”
她相信庄婉已经上钩了，但她不知道庄婉什么时候会来。
李盼夏望着天花板发愣：“不行，我在等人呢。”
庄婉笑着将她拉近：“不急，你初来乍到，还没有好好逛过祁州吧，咋俩有缘，今日我又恰巧得闲，不如先带你逛逛。www.jinghua.me”
“别可是了，走吧。”庄婉不容她推辞，硬挽着她的手臂带着她下了楼。
这一番小白兔装完，李盼夏也要干自己的正事了。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说不定李盼夏会是一个好的棋子。
李盼夏笑着答应，将之前说过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啊……可是……”
庄婉惦念着江宣，让丫鬟记下李盼夏落脚的客栈名后，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www.chunquan.me
不得不说，庄婉是个聪明人。她心里清楚，若李盼夏真是虞季同的女儿，这么多年都未曾被接入府中，要么是虞季同根本不知道李盼夏的存在，要么是从来就没打算承认李盼夏的存在。
她跟在庄婉的身侧，低着头面色薄红：“庄姊姊，不是我不愿意出去逛，只是，我身上……没有多的银两。”
狗屁分析。
她望了一眼头顶高高的屋檐，揪住肩上那只橘猫命运的后脖颈，将它提拉在半空中：“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出场都这样从天而降，想要随机压死一位老母亲是吧？”
李盼夏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一个踉跄，直扶着墙才稳住了身子。
她正愁弹尽粮绝难以应对接下来的日子呢，没想到庄婉组了这个局，愿举三人之资以解她囊中羞涩之苦。
那二人还没反应过来虞元明是谁，只问道：“那你怎么姓李？”
虽说虞府私生女这个身份没什么可巴结的，但她的情敌是虞渺渺，虞渺渺乃是嫡女，嫡庶有别，若李盼夏日后真进了虞府，必然和虞渺渺不合。
回头就给橘座加餐一个大鸡腿。
她可没说虞元明是她父亲，但耐不住别人会这么想。
听见这话，另外两位女子面色阴晴难定，不知庄婉特意约他们出来却又找个不通马吊的人来干什么？
庄婉抿了一口茶水，装作不经意地说到：“对了，忘记介绍了，这位李姑娘乃是前两日与我在街上偶遇。她独自一人来祁州寻亲，我和她颇有缘分，又见她孤苦伶仃，今日便带她一起了。”
一张四方桌，四人各坐一位，共四十张纸制的马吊牌放在桌子的正中间。
李盼夏乖巧附和道：“多谢两位姊姊费心。”
“真是巧了，我恰好认识这么一个人。”庄婉脸上的笑意终于直达眼底，“我这就带你去。”
“李盼夏，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橘座的四只小短腿在空中狂蹬。
李盼夏眉梢一挑，成了。
李盼夏面上装作怯怯的模样，心里却因庄婉的行为更觉得踏实了。
“这饼没昨天的大鸡腿好吃。李盼夏，要不你再出去打打猎吧。”
“橘座！”
庄婉脚步一顿，硬挤出个笑容：“既是我带妹妹出来逛，自然用不着你花钱。”
待到那三人输得都忍不住找借口脱身之时，李盼夏脸都快笑僵了。
庄婉惯来是个势力又会讨好人的，这个时候她不急着带李盼夏去找虞季同而是偏带着她闲逛，便是想趁着这个时间和李盼夏更熟络一些。
“……罢了。”
但庄婉想要李盼夏留下，所以她打算扩大李盼夏的存在感。
前两把只作学习，几人玩得疏懒，大半时间都在闲聊。
李盼夏和庄婉两人都是精湛的演技派，只不过一个装热情，一个装乖。
片刻，庄婉满面笑容地走了出来：“昨日家中有事未得闲，没想到妹妹今日竟上门寻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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